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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7章(下) 撬籠門

  朔源歷83年,對于主世界的那些“小穿越者們”任務已經都完成,例如,那些穿越者們(言鳴繁鴻小隊),一個個“死去”了,哦,是在幽暗位面其他人視角中死亡,在宇宙角落等著,就如同初中生在班級體檢后一樣,率先做完,在班里面等其他人回來。

  到目前僅剩下了繁鴻,這家伙解鎖到了朔源二級。也算是生死里面趟過好幾輪了。也是鍛煉的最狠的。

當他看到第一個隊友死亡后(損失百分之十意識回歸)是大悲。在大悲中,終于與隊友曾經的矛盾和解了,而第二個隊友也死亡后,有那么一種緊張絕望,不知道會不會是自己,在沒有得到衛鏗確認后,他開始不遺余力的向前,帶著逝者理想繼續推進  當第三第四個隊友結束,他在麻木中終于悟透了,對于過去矛盾,有了理性認識,不過是不同視角下,雙方分析出現了問題,而每個人都會有分析,他開始客觀了,當然也開始高度理性起來。

  當然,他對衛鏗這個送他來到這個位面當炮灰的人,也不再有什么怨恨情緒了,在長期看不到衛鏗后,他甚至以為衛鏗是不是死了,只能自己自生自滅。

  而現在,衛鏗再度見到他,宣布他任務已經結束,并且給他聯通了宇宙中,其他正在隱雪區域工作的隊友,繁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對星空足足發了十分鐘呆,然后長噓一口氣,對衛鏗表示了感謝。這種感覺宛如孫悟空來到了靈山,終于取下了緊箍。

  現在在巨獸星云,繁鴻進行著最后的任務交接:“前輩,巨獸星云現在本土內由于舊基因潮流隱患還在,現在和久藍星完全開放,是不是,會引起內部動搖的隱患?”

  衛鏗看著繁鴻,點頭鼓勵他說下去:“你認為的動搖,會發生什么結果?”

  巨獸星云,此時天空比過去清澈多了,一個個巨大光面取代了混雜的星際塵埃,這些上百萬公里光面也變化為燈塔,其面中心的能量區域折躍出一個個來自各方的小型戰艦。

  繁鴻翻閱了一下主世界資料,然后看著這片星海中人類發展,似乎是“品味”般敘述到:“外界混亂復雜,依舊會影響,朔源之光照耀區域,尤其是下一代,沒有我們這個大時代拼搏機會,他們在承接我們創造一切時候,會很矛盾。”

  衛鏗知道他說意思:星海中,暗能路線仍然顯得高大上。堅定以朔源為中心不動搖很困難。就如同近古時代“勞動最光榮”價值觀,在和外面歷史進程較落后但生產力發達的地區對接時候,很容易被“向錢看,炒房,炒股”價值觀沖擊。

  衛鏗點了點頭,對繁鴻能看到這個問題表示認可,但隨后搖了搖頭。

繁鴻的小隊,就是那個投票讓隊友犧牲的小隊,僅此產生巨大心魔  衛鏗:“我們開辟一條新路,必然產生矛盾,而有矛盾就有質疑,質疑不是用來畏懼的,是新題目,一種證法不行,那就用第二種證法,既然歷史存在那么就一直證下去。沒有誰的能給歷史劃傷句號!

  繁鴻看著衛鏗,隨后后點頭,

  衛鏗看了看這樣的繁鴻,略微微笑:“其實,我看過很多開倒車的,嗯,你未來也會看見很多開倒車的。不要被逆流沖倒退,站起來,同勉吧。”

  繁鴻抬頭茫然的看著衛鏗。衛鏗摳了摳手指,低頭道:“邁上任何一條道路前,都不能抱有‘順利’美好的幻想。在上路后,對任何同伴,都要做好他們變節的準備,更要警惕自己變節的可能。”

  衛鏗盯著繁鴻:“不過作為先行者在看到問題后,可以一切發生之前,把紅線早早的劃下來,那樣話,問題征兆出現時,我們將道理反復的闡述過,敵人還要執迷不悟,就不需要難以釋懷,直接拿起拿武器干,嗯,批判吧。”

  衛鏗語氣逐漸若有所指:“只要回顧歷史的時候,確定自己該盡的努力盡到了,腦子里面就不會產生什么‘可能’‘如果’的假設。”

  繁鴻此時如同黃鐘大呂震蕩心靈。目光再一次充滿復雜震撼的看著衛鏗。

  此刻繁鴻已經知曉:衛鏗知道他們小隊過去。

  繁鴻:那樣的過去,一直在我腦海中,夢魔般的用“如果”“假如”的語氣,闡述將在我接下來生命歷程中發生的更壞的可能。我一度被嚇到,蜷縮,但現在不會了。

  太空中中字星,作為鐘塔,轉動了六千圈的時候。

  繁鴻回去了。是通過衛鏗打開的維度通道離開的,哦,衛鏗已經晉級時空七級,而正如“涌現”是永恒之心和朔源對接上的。眼下時空系也是和朔源對接上的。而特點就是,無需主世界輔助,可以直接立足于本位面規則,將人類意識發送到維度層上。

  雖然還是需要監察者接應,否則無法準確回歸主世界,但是眼下這個情況證明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幽暗位面有對標主世界,朝向周圍多元世界發送“穿越意識”的潛力。

  籠子的門,給衛鏗掀開了一條縫。

  …當然這條縫是活的,會一張一翕…

  繁鴻進入維度隧道后,就遇到了言鳴和即若。他們這才知道,衛鏗給他們兜了多么大的底!

  繁鴻等人返回主世界近維度區域后,就遇到了秦天放,在穹廬蒼天下,秦天放看完了繁鴻的資料后,盯著他,微笑道:“你們真是走運啊。”

  繁鴻被秦天放身旁另四位穿越者上卿的身份吸引了注意,當然這四位穿越者在站位上顯然仍然以秦天放為主。

  繁鴻試探道:“請問,您是衛鏗學長的熟人嗎?”

  秦天放微微一怔,好奇的看著他:“你叫他學長?”秦天放旁邊最老資格的上卿彭海濤(潘多拉衛鏗帶的小弟)嘴角抽了抽。

  顯然,衛鏗在位面上和普通穿越者藏身份套近乎,是被后續了解真相的穿越者吐槽萬分。

  即若看到面前高級穿越者們表情,立刻補救解釋:“我們只是被衛鏗前輩安排,其實不。”

  除去衛鏗這個例外,在主世界時空體系中,等級、上下概念,是無處不在。

  秦天放打斷到:“他讓你們叫他學長,你們就這么稱呼吧。他是27世紀入役穿越集團的,資格和我一樣。”隨后看了彭海濤一眼:“那家伙喜歡和不知情的新人打成一片。”

  言鳴和即若,顯然是表情精彩起來,現在時間都是32世紀了,衛鏗這個老學長原來不是長好幾年,而是五百年前的人物,那時穿越科技剛剛建立。這么說衛鏗算是泰山北斗的存在。他們也終于明白,為什么秦天放說他們走運了。

  言鳴這些小隊,回憶了一下,雖然很少看到衛鏗談論主世界,但是無論是巨獸星云,還是蜂巢星戰役,衛鏗能和朔源指揮部的戰略同步對上。

  現在想來,甚至朔源調度的那幾種高級暗能冶煉不是監察者控制,而是衛鏗私人的。

  言鳴還是猜的保守了,所有高級暗能冶煉全部都是衛鏗技術路線試探出來的,而三分之一產量是衛鏗提供的。

  他們在拼命,努力掌握命運,但是身后有人罩著他們。

  但是這樣好的領隊,他們很難再遇到了。

  …當然,社會上有好人,但是大部分人能遇到的,都是裝好人的家伙。…

  秦天放收攏面前卷軸形態的界面,對他們發起了邀請(動員):“第四次位面大戰進入最后階段,自由派系的穿越者們,在位面上通過操控“命運”量產所謂“高意識穿越者”,現在他們已經喪心病狂,將大片時空區域變成廢土。現在我要征召你們。

  他們通過締造命運主角的方式,將曾經穿越在時空中留下的血脈,用不公平方式選拔出來。用整個位面的運氣,只拔高一兩個人!用榨取歷史線“豐沛度”來供養時空領主!”

  不得不說,秦天放的話很具扇動力,他抓住“自由派這兩百年來最大弊端”,多少時空基層憤恨自由派假借自由,壟斷時空資源。

  對于言鳴這樣中低層穿越者來說,只要有高階穿越者帶頭,那么肯定會去“捧捧場子”“跟著干特娘一票。”

  而在眼下主世界,在秦天放的步步緊逼下。自由派系也開始了最后的瘋狂。原先米迦列納和蒙納特這些老牌穿越者為了維持“信念”,還會勉強維持公正,現在到他們手里已經徹底沒了,已經開始亂改時空征召系統,“騙到一個就罐裝一個”,甚至連主世界的穿越者也不放過。已經成功“不自知”觸犯了公憤。

  自由派現在內憂外患,朔其源,都是來自于“多元位面時空”事變對其產生的重創。

  如果不是自由派最老練的那波穿越者在“多元位面事變”中迷失,在外患上,浩土派不會步步緊逼。在內憂上,也不會形成權利真空,讓那些沒底蘊的狂人上來瞎搞。

  旁白:歷史書上給每一次東方的農民大起義,都有這么一條批注“重創了舊王朝的統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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