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西瑪,鐵穹軍事大學內,拯念正在進行最后一學年的畢業設計。
此時在他面前閃爍著的,是一塊電子屏幕。此時,個人芯片技術已經可以支撐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個人筆記本的運算量。
哦,別小看這個運算規模。20年代阿波羅登月指揮大廳的運算量會被六十年后民用碾壓。f22的電子運算規模水平,同樣是不如二十一世紀二十年代的個人電腦。
坐在學校中,頭戴個人信息頭盔的拯念現在主修的三門課程分別是:《現代計算系統》《電磁場與微波技術》《空氣動力湍流運算方法》。頭盔中銀色頭發大部分被遮掩,但仍然能從額間看到那毛色 拯念學習的學科在過去屬于奧術,相關量子隧穿規則具有“波動性”,部分常數在某個概率范圍中閃爍,只有通過個人精神力將隧穿規則變為以自己為中心的穩定周期波動,才能運用。
而由于“波動周期”相關要素是與自己精神性質相關,這很個人“唯心”,所以這屬于魔法!
只有當大眾逐漸開始認知這些領域,那些規則的數值概率變動越來越平滑,最終成為穩定的常數后,就變成科學了。
嚴格的來說,任何一個時代新技術開啟,都是先“奧術”后“科學”。將少數人自得的“真理奧數”變成中人的科學,需要有巨人來擎炬照亮。
某種程度來說,拯念這一代人是屬于在萬倫大陸上確定電磁領域“科學”的勇者。
這十年來,相關領域的應用都是在地面雷達,空中飛艇,火炮自瞄等獨立系統上。
天資非凡的拯念整合出了全新的系統。
今天,他做好了所有各項工作準備,定時來到試驗場準備測試。
在試驗場中,早有一批家伙等待他了。
當然,還有鐵星那邊運來的龍衛兵測試機甲,以及最新的“信息化集成”系統。
在近些年來,鐵星內混亂逐漸消失,各種科學實驗項目重新進行。
旁白:并不是鐵星聯邦內思想上完成了撥亂反正,而是敏拉爾那一派穩固了權利,讓鐵星重新進入秩序狀態。
鐵星和奧西瑪這兩個同屬于“社治”陣營的國家,重新開始了交流。
其中呢,就現代“空騎兵體系”學術探討開始,鐵星和奧西瑪發現雙方同時存在有部門,都在探索這種空戰體系。
鐵星的上層軍方:本著“自己搞的”可能是碰巧單一,但是其他國家也在鉆,那么可能真的是有搞頭。
鐵星和奧西瑪上層開始同時撥給了資金,并且交流。
于是乎,拯念的“空騎兵”在51年時候得到了相當正規化的重視,并且鐵星方面也弄來了最新的“龍衛兵”機甲。
時隔兩年,拯念再一次摸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高速三角翼飛行器。
拯念和大家打了招呼后,拎著工具箱開始整修自己的機甲,然而他在路過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屁股蹲在了自己戰機下方。
拯念思考了一番,蹲了下來,戴好手套。拍了拍,那個年齡比自己略大的青年人。
蘇逆的聲音在龍衛兵機底響起:“誰?沒看到我在忙。”
拯念:“哎,你這是準備在我戰機下面安裝什么呢?”
蘇逆鉆了出來:“你來了?”然后不顧自己油污的手,準備和拯念握手。
被穿著航空服的拯念拍了回去,拯念警惕:“別特么套近乎。”
蘇逆尷尬地用手撣了撣胸前不存在灰塵,自我介紹:“我是從天空來的,和你要的裝備一起來的,負責地勤工作。”
拯念抬起手,整個“信息堡壘”概念場開始運轉,童孔中閃爍了三秒數據后,就了解蘇逆剛剛在干啥——蘇逆在整個機甲上安裝數據記錄儀。
拯念把這個“超過地勤工作”界限的證據拍在了蘇逆面前,義正嚴詞地質問:蘇逆竊取數據機密。
當然整個事情可大可小,因為整個先進戰機機甲,其實都是鐵星提供的,而鐵星方面供貨負責人是蘇逆。
拯念揪住了蘇逆的領口:“你這是在盜竊。你知道你的行為是相當于什么嗎?道德敗壞!”
蘇逆面對拯念的“氣勢洶洶”表現得非常無奈,就如同被捉了現行的“偷魚的橘貓”一樣,一副“我就是你的合作者,你奈我何”的擺爛樣子。
蘇逆知曉拯念性格:這家伙越兇,其實就是想討價還價,真正觸犯他底線的事情,他不是這個樣子,會變得冷漠。
拯念平抬起兩臂膀,白皙的皮膚下,閃爍著澹藍色紋路的線條。這是在自己身軀內植入施法節點。蘇逆瞅了瞅這個故作憤怒的銀發白毛。
蘇逆訕訕地回答道:“這個,你不會說我和‘偷拍女宿’相提并論吧。我只想知道你飆得為什么那么快。你的視頻,在女學員那兒的確能賣很高的價格,當然我概不出售就是。”
(在另一個角度上,衛老爺忍不住夸贊自家養成的兒子那是一表人才。)
轟的,一聲,拯念將蘇逆砸在地上,似笑非笑道:“嘔吼,你碰我逆鱗了。”
蘇逆連忙豎起三根手指:“三架龍衛兵。”
拯念放下撬棍,坐下來,認真思考一番后,回應道:“十架!”
蘇逆:“四架,你飛行數據歸我”
拯念憤怒表情沒來得及其切換,就迅速進入討價還價的狀態:“九架,最新的“駭入飛彈”項目(拯念個人課題),我需要你出資百分之八十研究。”
蘇逆擦擦臉上吐沫星子:“你胃口真大,還有,張口閉口讓我出資,你這是要彩禮啊!”
(盡管衛鏗最終會湊給拯念研究資金的,但作為蘇逆這個“陌生”的身份和他合作時,需要錙銖必較,要讓他知道賺錢不容易。)
拯念:“九架,駭入飛彈你全面研究,還有,我有個妹妹在盎格魯,嗯,我把她打暈塞給你,不要你彩禮。”
蘇逆愣了愣。
…衛鏗不同分體記憶差別的分割線…
話說,拯念知道自己有妹妹的事情,還是在一個月前。
那時候,龍血憲兵希捷闖入了留思這兒,在被留思治愈后,見了拯念,告知了拯念自己身份不一般。到底多么不一般,沒有說,只是告知他的生母在盎格魯。現如今有一個女孩要找他,其實是他的妹妹。
隨后,這個天降“妹妹”就找上門來了,點名道姓,要拯念跟自己走,甚至動用了“魅惑術”。
只不過,正在猶豫學業科目選擇的拯念,那是絲毫沒受到‘聲音’魅惑的影響。反而覺得這個冒出來的“妹妹”來者不善,并且欠教育。
當然,沒等拯念親手收拾這個丫頭,教育她“知書達理”。
一手拿著烏龜,一手拿著肉包子的留思來了,瞅了瞅這個穿著一身貴族服裝的丫頭,揚起手把擦了龜背的肉包子,直接砸了過去。
沒有任何華麗魔法陣,也沒有任何詭異的東西,包子湯汁直接濺射到這丫頭公主裙的全身,再然后,就是街邊的狗叫了,開始搖著尾巴沖過來搶包子吃。
(如果這時候看以太界,這個包子一砸,將原本艱難部署的神秘系概念體系全部給破壞了。)
蕓儷差點沒被狗鉆到裙子下咬了絲襪的腳踝,落荒而逃。
然后就是街坊的開始了流言蜚語,大媽們:留思家那個孩子在學校怎么怎么 …拯念和蕓儷的第一次美好見面,就此結束,雙方都留下了“不錯”印象…
蘇逆這時候,聽說拯念一本正經地要把妹妹嫁給自己,那是腦子沒轉過來彎。
蘇逆:“你家一個賣包子的,有個屁妹妹!你說給我發個永久免費劵我還信。”
拯念:“我是有妹妹,而且還長得很漂亮,黑長直,當然現在可能不聽我話。當然,只要你給我弄來機甲,總有一天我這個做兄長的把她揪出來,給你做老婆。”
拯念現在已經是盡一切可能,開始貸未來的款,解決眼下“新項目”難以開頭的問題。
至于兄妹感情?拯念對那個上來就要自己俯首稱臣的妹妹,那也是針鋒相對的“兄友妹恭”。
啥?未來那個妹妹,不愿意嫁?
拯念心里的算盤:“只要我把她家每一扇窗戶給揚了,打得一貧如洗,讓她高攀不起蘇逆,不就得了。要是先被別人拱了,不值價了,咋辦?哎呀呀,那就算了唄,那時候再許諾別的。”
拯念:“現在咱們先談飛機,妹妹這個條款細則,以后再談。”
蘇逆咬著牙說道:“不談你妹,我們好好談一談飛機。”(衛鏗大爺咬著牙說道:“這小兔崽子,自己覺得搞不定玫瑰刺,拿出來禍害別人。”)
…龍衛兵的機翼,成為了討價還價的桌面…
二十分鐘,按完手印的拯念開始乘坐龍衛兵機甲起飛了。
在座艙中,拯念對機甲控制體系,達到了神州位面“金甲”駕駛員的程度。
旁白:古老奧術師,習慣于在手掌上植入施法節點,直接連接軀體內的神經系統,方便于得心應手地控制法術中的智能粒子團。所以不少劍與魔法時代中,那些法師團的徽章,是一只正在施法的手!
拯念是全身鏈接上了座艙的控制系統。
蘇逆也跟著卷,體術修煉達到類似水平,但本著“大眾化”“降低操作門檻”的思維,一步一步開發了復雜的手勢結印輸入法。
拯念的想法顯然“精銳,效率”,以定體術為核心。哦,就是一步步,將軀體修正成為絕對精確平衡。(這玩意衛老爺自己在空扭位面、幽暗位面也這么玩。)然后建立全身神經節點控制群體系。這是入門很難,但是操作潛力要更大的模式。
對于兩種模式的優劣,衛鏗的評價:如果明天發生戰爭,需要大規模的士兵參戰,那么需要“手勢結印”。但是如果培養出最銳利的職業軍人,“全身控制”體系是唯一正確路線。
旁白:這是二十世紀蘇俄某個設計出最優秀螺旋槳飛機的設計師,看到米格15這個噴氣式飛機原型時,說過的話。
…戰爭拼的就是精銳,術業有專攻,讓不專攻的人去其他崗位效力…
在此,龍衛兵機甲正在以每秒兩百二十米的速度疾馳,座艙中拯念比例勻稱的軀體上,散射復雜線路熒光。
在龍衛兵機甲外,一個范圍三公里的球形偵測結界,以每秒三次的間歇性爆發,出現在其周圍,對各種光束電磁波進行了檢測。匹配的強大的運算量,幾百米外的蒼蠅搓手都能清晰地感知到。
而在這球形結界中,更是完成了一簇又一簇駭入束,組成偵測網。其中主偵測束可以精確窺探,能從一百公里外“鳥類目標”下載每分鐘一個g的數據。
旁白:二十一世紀一部小電影一個g,而一分鐘一個g的則是超高清的壁紙。也就是說拯念這種能力,不僅僅是看到目標“形狀顏色”,還下載了透視、心跳、冷熱的各種概念數據。
近距離探測方面,拯念則是強化了自己信息堡壘在近距離辨識能力。
這些近防辨識:是一簇簇五百米直徑的近防信息束,可以鎖定出膛速度一千米的子彈,能讓自我軀體獲取非常寶貴的0.01秒的危機反應時間。
…拯念,是八年磨一刃…
拯念這套體系,是構建了一個“絕對信息控制”的堡壘。
這套體系是對接奧鐵南方軍事學院正在研究的龍衛兵體系,一個龍衛兵是一個信息堡壘,當一個隊列幾十個龍衛兵,以縱隊前進,那就是飛行的信息長城。
當翼展二十米的戰機,從地表掠過,機翼上的銳芒,給人以刀鋒的感覺。
…鋒從草上過,十里菜花不留頭…
蘇逆通過拯念駕駛戰機的腹部機翼等諸多視角,看著快速后退的大地,和前方不斷被“雷達束”穿透的概念場。不禁對拯念的戰法有著全新理解。
這是穿透,穿透,再穿透,拯念的前方是最最銳利的。
蘇逆對比一下兩人能力,低語道:“如果我作為他的對手,我不會直攖其鋒,必須先分一人死阻,然后另一人迂回。”
…中人之姿可以承認不足,但是絕不會投降…
凡是涉及到生死情況,衛鏗的性格是,對方再強,也要考慮如何對抗的。
拯念太強了,強到了,衛鏗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某個真神下凡了。但是主世界那個情況,又有哪位敢于直接在紅塵泥坑中,如自己一樣,不懼人心污濁呢?
通過相處,衛鏗明白,拯念本性很熾熱!仿佛任何臟污都要冒煙。與自己這樣處于陰暗,任何骯臟都漚肥化泥的本性是不一樣的。
衛老爺查了一下自己資料,目前“時空疆域”一百年以前的資料內,沒有任何一個君王的本性呈現這個模樣。當然,如果是一百年內晉升的,資料會沒有記錄。
衛鏗猜測:拯念或許是失去了記憶的某個穿越者,但是他到底是誰?
衛鏗心里默默將其存為疑惑。但不到最后不可蓋棺定論。
衛鏗還是希望能和他成為并肩作戰的同志。
…拯念未來是不確定,衛鏗不確定,多元位面其他存在也不確定…
此時衛鏗一直還保持鏈接的“主世界”系統,自從白靈鹿被多元位面“君王”們隔斷在晶壁層中后,這個系統其實就被多元位面君王們,非法竊取了。
而衛鏗沒有直接刪掉這個不安全的“公共系統”,不是忘記了,而是因為得留一個線來釣魚。
多元區域穿越勢力的君王們,開始將衛鏗這個參與系統轉交給了下屬部門。哦,也就是此時多元位面的天使集團們。
旁白:多元位面君王們就是神祇,但是到了現在這個對抗級別,他們恢復了穿越部門官方用語君王,因為現在對抗已經到了位面大戰級別,用“神祇”名義,無法號召同樣被封鎖到這里的自由派穿越者們戰斗。所以重新命名為君王。
這就如同古工業時代的,地中海文明那些聯邦國家,那些巨型寡頭是國家實質性主宰,但是他們只在對內經濟上,強調自己是自由精神的代表,但是在對外作戰時候,就會換一個名頭,讓代表自己利益的政客們,拿起法統體制,來征召,那些“宣誓效忠星條旗”的民眾們來戰斗。
在多元位面內,神祇們控制室內的,多元位面天使集團正在用系統中的“武裝統計界面”時刻檢測著衛鏗個體。其中對一些明顯個體進行運氣剝離(衛鏗在軍事行動中遭遇樓房崩塌和山洪意外),就是她們在操作。
在神圣數據大廳中,天使茜茜,也就是被白靈鹿拔了羽毛的倒霉妹,現在正在與她同僚們召開會議,因為現在她們壓制凡間衛鏗的工作開始不如預期。
茜茜指著光團中數據:“重新測定(衛鏗)幸運值,現在幸運值為0.04。各位有什么看法。”
這個數值已經比較接近中立體系,畢竟大部分不努力的小民,幸運值也就是0.1到0.05左右。
另一位六翼天使:“他的運氣的確發生了改變,不過我們沒法細致觀測衛鏗閣下周圍量子信息。(目前這是不可觀測的。)”
茜茜:“我是想問一下,這種事情發生的原因。”
按照她們壓制的效果,衛鏗集群運氣,應該是1的。
這個運氣負,也就是如果不時時刻刻注意,出門是要被車撞,賣包子會出現意外(衛老爺廚房每天收拾干干凈凈,下水道每日都投藥滅殺,所以蟑螂這些意外,不是沒有,那是被徹底滅殺在可能性中。)
但現在,衛鏗運氣數值,被拖回了中立!
作為特別觀察員一方的燕北香,說道:“這說明有我們未知的驗算系統,在量子層面上為他行動進行了信息遮蔽(使得神祇一方對衛鏗未來預測度急劇下降),這也許是他(衛鏗)某項科技。”
茜茜看著他:“按照東方的話來說,這是遮蔽天機?”
得到了肯定的回應后,這位天使略微展開翅膀,潔白羽毛張開仿佛是在給自己思考散熱,茜茜:“也就是說,打到了這個局面,他(衛鏗)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