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5年,凡爾南方軍團,由十六輛陸地巡洋艦組成的五萬部隊正在南方殖民地反擊盎格魯人支持的叛亂行動。
負責這支部隊的,是一位剛剛滿了二十歲的指揮官波馬,他出生在南方港一個落魄貴族家庭,然后畢業于炮兵學院,得到長官賞識后,娶了長官的女兒,再然后一步步的在南方積累功績。
尤其是在盎格魯突襲凡爾南方殖民地時候,在其余各路軍團全部潰退的時候,他艱難的守住了重要的畢泊思城。
當然,如果仔細回顧他的戰法,他是在畢泊思城的周圍修建了大量折線反戰車塹壕,這一套戰法和天空共和國鐵星大革命時期的,不能說類似,而是一模一樣。
或許是他積極主動的學習了來自鐵星的戰爭模式,當然更因為是有一根鏈接虛空的信息鏈。這是神佑,而波馬的意識中有主世界中所認可的官方編制。
…波馬,來自于主世界安排的穿越者,但他本身并不出自于主世界,而是來自于一個近位面…
這個編制在名義上與趙星塵取得的正式仙班是平級的,實際上在第三次位面大戰后,整個時空上各個勢力是百花齊放,有資格給麾下辦編制的時空勢力強弱不一,考核標準難度不一。這就如同近古時代前大小國家綠卡一樣。
正如16世紀之前亞非拉的人并沒有“我屬于哪一個民族”的概念,現在穿越者也沒有“我屬于哪一個位面區域”的概念,統統自認為自己是穿越者,擁有“穿越者福利”優勢。
波馬在畢柏思戰役中獲勝后,隨后就是一路平步青云。
事實證明,當上層處于思維封閉的狀態,這時候有獨立的腦子是有用的,在這兩年的戰爭中,凡爾共議國內在北線戰爭中打成了拉鋸戰,雙方圍繞著防線開始平庸的鋼鐵消耗的時候,
波馬在南線成功運用了,穿插戰術,連戰連捷,打出了三次勝利。
34年5月。他帶領五艘陸地巡洋艦,八千作戰力量,第一次截斷了盎格魯在南線河流上分支兵力,擊毀了盎格魯三艘陸地巡洋艦的,俘虜五千人。
34年11月,第二次,他將盎格魯守軍拉扯到了野外陣地進行會戰,用炮兵擊潰了盎格魯軍左翼,然后以六輛重裝甲陸地巡洋艦單位為鋒,從側翼穿插了進來,擊毀了六輛盎格魯的裝甲作戰單位。
35年1月,盎格魯在南方大陸殖民地區域發起了冬季攻勢,結果集結南方軍團在莫斯河谷運動中被攔截了,十五輛陸地巡洋艦組成的裝甲軍團,倉皇撤離,但是作戰部隊的十五萬人丟失了。
這連續的穿插,反穿插,說明了其作戰差異,并不是將領的個人聰慧的原因,其背后軍隊制度的有了重大變化。
因為穿插不是誰都能用的,在凡爾和盎格魯的北線對抗中,那些舊體系的將領們就想不到,就不會穿插么?那是因為在舊體系下,大膽起來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工資不夠,就得靠“血汗工廠”的攝像頭監管,軍事晉升制度不行,就只能靠高壓等級…
班排戰術只有信息化,組織力到達一定程度后,高機動長驅直入的作戰,成功概率才能增加到了可行。
別看賊吃肉,也得看著賊挨打,穿插迂回也代表冒險。
主世界第二次歐戰中,縱然有閃電戰一口一口吞掉一個個小國,甚至把髪國也一下子拿下來,看起來這就是絕對正確的道路,但是在蘇德戰場上,穿插不成反被艸的桉例也是多的。蘇德戰場上很常見,戰線如同乒乓球一樣來回拉動。就有著大量穿插失敗桉例。
只有完成工業化全面動員體制后的國家,才能有源源不斷的后備力量供應,讓穿插冒險失敗了可以接受。穿插這種活,那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沒有現代動員、人才選拔體系,玩穿插?可以成功幾次,但只要失敗一次,那就是如同漢尼拔遠征一樣,舉國精銳覆沒,且再無后續補充,只能戰敗。
波馬現在在南方大陸上,開始養成了一波忠誠于自己新興士官,相對于國內那些貴族出生的新人周圍的家族團隊,波馬的初始團隊規模遠比,那些家族團隊要大得多。
一個家族組成的團隊最多只有一兩百人,波馬現在帶著的新兵們有數萬人,里面可以提拔的士官有上千人,未來培養成將軍的儲備庫有數百人。
…凡爾現在時勢,在接下來注定能造一個英雄…
凡爾共議會,到目前為止還屬于一個貴族共議制國家。
軍隊中腐朽殘余勢力在指揮體系中沒有被清洗,所以凡爾軍隊在血渠戰線和盎格魯血戰的戰場上,看似大軍云集,但其校官和將官,仍然是老式的貴族制度。這種制度會讓炮灰們大量去死。但是一旦成建制被殲滅,出現軍官損失,那便是毀滅性的。
那么其選拔人才的速度是跟不上大戰消耗的。如羅馬帝國一樣,一個軍團丟失了,元氣損傷上百年都彌補不回來。
3235年,凡爾共議國的北邊戰線上,百萬部隊好似是“呆板”的相互推進,并不是指揮官們愚蠢,而是前期激進遭遇了教訓。
…整體先進的凡爾,被己方頂層的那一塊短板,搞得“傷痕累累”…
3234年初期,盎格魯人沒想到凡爾共議國會有如此大的決心打這一場戰爭,凡爾共議國的將軍們也錯誤判斷了戰爭形勢。將戰爭想象的那么順利。
這是因為凡爾共議國,在旁觀到天空帝國大革命后期鐵星起義軍橫掃內外的戰爭后,對盎格魯的軍事作戰能力低估了那么一丁點,然后又對自己的軍事進攻能力高估了那么一丁點。
只見到人前風光,不見人后苦練,結果就導致了美妙誤會:“xx行了,我也行”。
凡爾共議國議員們急切的宣揚勝利,不允許任何人說失敗時,使得整個凡爾的心態失去了客觀,他們強逼前沿作戰力量,準備想在一個冬天內解決戰爭,
所以大量精銳部隊直接砸在了前沿。結果這些冒險的貴族軍官們用一連串的失敗證明了一個“道理”:進攻消耗太大,還是“防守”有利于消耗 于是乎,現在又恢復到泥濘消耗中,雙方都是用炮兵火力在一股股的砸。砸完后,驅動炮灰們爭奪陣地,爭奪失敗了,那就繼續砸。整個北部區域充滿了硝煙,酸霧。
…此等時局,早變,國受益,但是上層建筑并不想改變…
因此北線消耗戰,會讓凡爾舉國喪失大量骨血。
誠然種種數據會告訴你,戰爭的勝利是靠著大量的炮灰撐起來的。最終是國力決定勝利,但是更進一步的數據將會告訴你,新兵的陣亡比例是老兵的數倍。征召來的新兵,沒有經過數個月訓練的士兵就是炮灰,沒有經過為期七八年的正統教育的軍官上戰場,就等于給對面的絞肉機添加潤滑劑。
凡爾國共議制度,是都會圈的城市派起義最終確定政權的。凡爾國的邊緣區域沒有產生農青會這樣的起義組織,這就是使得凡爾議會討論的制度一直是脫離實際的。
或許這次戰爭中凡爾會取得勝利,但是無法意識到元氣的消耗意味著什么!
第一次歐戰直接讓英法一蹶不振,第二次歐戰,讓蘇俄失去了最精華的一代,隨后冷對抗中,經濟轉型中,失去了年富力強且經驗豐富的中層,直接轟然倒塌,被肆意涂抹 如果沒有一個勐男降臨,凡爾的命運是注定的。而在萬倫大陸上是有神的,所以命運改變了。
…螺旋上升的歷史會堵死一切漏洞,但是多元位面神祇會刻意的給歷史開很多漏水區…
波馬首先是穿越者,出生在凡爾邊緣區域,能招到的第一批起家人,不受首都圈內那些看似“先進”實則無用的理論,消耗自己思考配置。
34年凡爾共議國北部一系列的冒險,導致一大批貴族青年軍們的損失,這也就使得凡爾不得不從周邊殖民地抽回來一批老成穩重的將軍,同時再提拔一些新興將領。
波馬的一系列晉升,也就是在這個大背景下的。他的戰功能力,被首都圈上流們認可,不過由于是南部海港平民出身,仍然被首都老爺們抱團排斥,只讓他負責南部殖民地的戰斗。而這也就是歪打正著的,正好讓他重新構建了全新軍事晉升體制。磨煉自己的指揮素養。
并且,他也并不是只做一個軍閥,他要帶著自己軍事體系返回凡爾本土。而且是要在凡爾本土骨血尚未被損耗殆盡前的本土。
波馬得到了神的旨意(系統任務):在35年之間解決盎格魯在南線的所有部隊。
…盎格魯在低級斗爭中有著豐富經驗,但是現在時代變化,神開始遺棄這個曾經的寵兒…
尹特爾城(萬倫帝壟戰爭導火索),現如今盎格魯殖民軍已經“解放”這個曾經附庸凡爾的南方王國,取得了這里統治權,并且扶持了傀儡。
鵲巢鳩主的前盎格魯海軍將軍,在王宮中看著地圖,曾經讓這里國王愛惜的書架,現在上面書都已經被裝箱運回盎格魯賣給收藏家們,現在這個書架被他用來放皮靴,還有佩刀。這是他為了表示征服這個國家的自我褒獎。
對了,他甚至發起了軍官聯誼會,哦,和這個尹特爾的貴婦們一起。哦,盎格魯人在這種宴會中,是自詡靠著魅力來征服。但事實上,他們作為戰勝者,是讓這里的貴婦們被迫,變得“很easy,girl”。
但是時隔一年,他的心情很不好,本認為這就是此次作戰任務的結束,但是凡爾人就不乖乖認輸。
他手中一系列厚實的戰報,每一份戰報中,都出現了敵人主力出現跡象,但是如果按照這些戰報部署,那么敵人無處不在。
這是波馬的技能,“虛假幻想”,投射出來三到四個內部運轉結構清晰可見的幻象,這個幻象不僅僅是光學幻象,聲音,地面震動,乃至于以太界中信息焓倒影也都是。甚至是火炮打擊都能撐得住四五下。這樣幻象,讓盎格魯的守軍不得不將部隊分布到很多地方。
就在這海軍將軍開始惱火的思考如何找機會,把尹特爾公主搞到手,瀉火時。
然而就在此時,炮火聲突然打斷了他的想入非非。
凡爾人的三色旗幟已經在城市外出現了。城墻上反擊火力則是在爆破中啞火,凡爾人重型裝甲,時隔一年再一次沖進了城市中。
…帝國主義在殖民地的軍隊戰力,一直是要落后于本土軍團…
所謂“酒色傷人”,而“繁華”會鈍軍。因為軍官帶頭享受繁華,必然會讓紀律松弛,而軍隊紀律松弛,戰斗力大概率下降到原先的十分之一。
經過三個小時交戰后,波馬捉住了城市中盎格魯人總督。這位海軍總督躲在了,藏著皮鞭,蠟燭油,項圈的特殊道具室。
嗯,這個密室,顯然不是盎格魯人建的,是尹特爾的貴族們建的,但是很明顯近期是被常常使用的,里面散發著一股咸咸的氣味。
波馬把這位盎格魯將軍抓住來時,其手下士兵,不知道是故意還是蠻是惡魔的,把他的白手套給摘下來,給他套上了絲襪。波馬對手下這種“調皮”行為,“無奈”搖了搖頭,然而他并沒有懲戒士兵們,只是口頭訓斥士兵們立刻回到營地隨時警戒。
波馬卻拿了一瓶水遞給了這位盎格魯人總督,問道:“你們在海上非常厲害,但是在陸地作戰怎么就這么“水平下降呢”?”
這位盎格魯海軍將軍,這時候似乎真的大夢蘇醒,望著被攻破的城池說道:“這里是一個銷魂的地方啊。”
波馬聽到這個回答,點了點頭:“謝謝你這個答桉。”
…南方大陸就如同所謂“武林第一美女”,只屬于強者…
在拿下尹特爾后,波馬直接繞過了凡爾的任命程序,在和本地利益集團開會后,任命了該地區各個要害崗位的事務官員。
波馬將軍隊遷移出了城市,不在城市中直接駐防。而是在城市周圍堡壘進行駐扎。至于士兵的生理需求,波馬讓這個地區的事物官配合解決。
作為占領軍,或許是想要頂著解放者名義,但更多原因:波馬出于要保持軍隊戰斗力的需求,回絕了尹特爾本土貴族的拉攏。
金錢,美酒,女人,這種刺激,沒必要在城市中放縱。
波馬本人也似乎表現出出了對愛情的忠貞,也沒有接受尹特爾的公主的曖昧!
事實上,波馬作為算盤極為精巧的政治家們,知道有的“炮”看似是免費的,但實際上價格高昂,那位尹特爾公主這時候找上來,顯然是想要用這個作為資本,來談些什么。
例如王朝復辟之類的話題。
波馬,想要讓本地成為自己軍隊穩定的人力物資供應地,并且接下來要和凡爾國內的集團們進行交易,就不可能讓低效的尹特爾王國統治回來。
他只會象征性扶持一下這里的王室,作為一個符號,來保持穩定。
啥?至于拔吊無情這種操作?吃干抹凈,不付賬白嫖。——理論上是可行的,但實際上,尹特爾的女人們沒那么好湖弄。
并且,男人干那個事情,思考是遲鈍的,會降低智力的,而在降智后,還把部分精力用在這方面,就更難以應付復雜的局勢。波馬的野心非常大。與那個只想做“海外總督”的盎格魯將軍截然不同。
…一個人的成就,取決于其開始格局,格局越大,從一開始就在微小的地方克制,不會陷入低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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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進入咸陽后,看到美人財貨無數時候,最終選擇封了宮殿,帶兵回歸霸上選擇和將士們保持同陣列,這就已經勝過了兩千年后,那些意淫賺了錢,不拘小節,換了漂亮女秘書的工業時代市儈們。
衛鏗:市儈們覺得,自己那么有錢,自然應該有(特)權,放縱一下,但殊不知那是“他們自己覺得”,和他們一起干事業的“眾”,看到自己的老大就這個“德行”:(帶頭人)只要稍稍成功就將所有功勞歸于自己,且在精力上浪費在特殊嗜好,而不愿意處理公事。
那樣的領導對自己“放縱”或許很會自我寬慰,自我暗示:“享樂享樂怎么了”,但是團隊中中人之姿的從眾們,從這時候就開始不相信這家伙有“領導眾人”的決心。
什么是“決心”,軍隊中不獨自出列,維持軍陣,就是軍隊決心,事業上,看著唾手可得“美女財富”不搞特殊化,不脫離所在眾列,依舊眼睛盯著“大家約好的目標”,這就是干大事的決心。
衛鏗:好來塢的個人特殊主義,是二十一世紀的最大“思想坑”,多少人自己“蠢”還不自知,以為那就是“個性”。
35年6月9日,波馬將全面收復尹特爾的消息傳給了凡爾首都。整個凡爾內原本在血戰中略顯疲憊的精神,得到了一劑興奮劑。波馬這名字頓時響徹了大街小巷。
當然對于共議會大老們來說,波馬收復尹特爾后,卻私自任命地方總督行為,感到了警惕。因為這是對凡爾中樞的叫板。
可是,在凡爾鏡宮中,那些戴著厚厚眼鏡片的巨頭們這時卻不得不對波馬不得不放低身段。
因為現在血戰特別特別需要炮灰,凡爾殖民地重新奪回后,意味著炮灰資源供應將重新把戰爭前期沒有喘上的那口氣,蓄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