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陽上,衛鏗默默的看著雙星之間又一次出現的“碳基頻段”那七彩的交流光帶。
雙明星兩顆星體碳基頻段中復雜情感碰撞的交匯,大部分都是衛鏗很難理解的。畢竟在情感交流上,衛鏗欠缺了一百萬年的進化。
古工業時代,當兩個社會群體跨了文化有時候就很難理解,
而現在跨了物種也就更加難以揣摩的。衛鏗承認自己情感發育不足。
但是在理性利益分析上,衛鏗認為此時星海上人類超目所構成的文明殘骸們,遠不如自己清醒。
衛鏗角度上來看:已經打一場戰爭,早就該定下思考準則的事情。
但是“再匯”派系,作為二號大行星上僑民,發來的美好生活,諸如“一塊錢的青草植物”“可以躺在河流上閑暇中思考人生”這些諸如此類的新生活。又一次讓一號大行星和熔巖作斗爭的勞作者們開始動搖了 …雙星的大遷移開始了,而這一次沒有暴君靈恝來阻礙…
五年后,一號行星開始接受移民。二號行星的飛船在陽光的,慶祝的宣傳中,將太空船轉入到一號星球軌道,拍攝了大量一號行星萬物復蘇的美景。再一次給了“抒情贊美”。
這個抒情贊美在心靈語言中很復雜,衛老爺自己都無法領略明白,自然無法用文字表述,更沒辦法記錄系統檔桉,轉交給主世界。
再匯這一屆新的領導者們,并沒有堅持原則,而是接納了二號行星球分配的移民們。
這一次一號行星再起的社會,又一次放棄了思想的抵抗。
他們又一次選擇了另一條想象中更好的道路:就是通過情感包容,試圖讓二號星的民眾們,了解一號行星的文化。
靈恝再一次領導的復興者們又開始天真了,他們現在對外開始,宣傳這樣口號:“讓我們用心說好一號行星的故事。”
這一度衛鏗產生了“到此為止”(得了吧)的無奈。
在太陽附近空間泡中,衛鏗拿出了釀造的啤酒,以及烤熟的章魚燒,這些是一百萬年前人類才有的口腹之欲享受,而在了“意場文明”時代,碳基物質可以隨意發送后,口腹之欲就逐漸退化了。
在太空能量空間站中,衛鏗搭建好灶臺,圍上了圍巾,拿著鐵鍋和鍋鏟。
這重新做了一鍋飯,可以說是生理上的返祖。重新審查了一下“注重口腹之欲”而不是“交神欲望”的古人類生活狀態。
一個現實,一個信息化。現實的享受一定上,是讓人類浪費。
但是“只注重精神的享受”的人類,絕對是要在現實中滅絕的。
…衛鏗對此歷史備注…
在近古時代,人類擔憂拜金主義,物質主義,最后演化成了“終產者”,一直以來,衛鏗都是反對“過剩的欲望”。
然而在這人類一百萬年后進化中,并沒有偏向于“終產者”,反倒是形成了“終思者”。
終思者:只有交流中心的極少數人站在自己本位思考生命的意義。其他人都是在滿足于交流中的喜悅。
衛鏗夾著一個小丸子,咬了一口,汁水濺射入口腔中,流淌到胃部,隨后會轉為碳基循環的一部分。告知人類一個客觀的道理,人類是立足于現實的。
意識只有鏈接現實,才能改變現實。
衛鏗:“這一百萬年內,那些超級智慧去哪了呢?你們能給我答桉嗎,現如今留下的這些“沉睡者們”我怎么都喊不醒。”
…歷史就是在這反復犯錯中,不斷俯仰…
雙明星上,衛鏗又下了過去,一次不夠,那就來兩次,兩次不夠,那就來三次。
雖然看不見勝利的曙光,但是作為生命,是要沖撞。這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生命有誕生有滅亡,一切都是客觀,但是在誕生和滅亡之間的過程,則是主觀的。
衛鏗此時遭遇的打擊不僅僅是在雙明星,同步發生在衛鏗所接觸的其他星球上。
無一例外,幾乎全部都是雙明星一樣的德行,衛鏗的恒星控制已經達到了六千顆了。在浩渺的星海中后繼無人,衛鏗開始懷疑:自己似乎就是最后的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