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位面的星空調停剛剛結束，衛鏗部分意識開始暫離開該位面。
當幽暗位面的意識返回，重新與其他位面的意識融合時，衛鏗陷入了思考。
“真的是有一點鋒銳了。”衛鏗重新審視了一下幽暗位面自己所有的行為。
相對于潘多拉位面中，很明顯，在幽暗位面，自己對于各種不公平的事情，要更加容易“反應”，也就是容易上頭，直接抽刀子干。
衛鏗：遙想在這一世十一二歲的時候，自己明明是將這樣的“敏感”給壓制住的。現在又出現了嗎？
太過鋒芒會切開這個世界，同時也會折了自己，且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主世界的2945年，衛鏗幽暗位面的一支分支意識返回主世界。
而在幽暗位面上，衛鏗做了一次空間塌陷實驗。也就是幽暗位面的隧穿實驗。
在銀河懸臂的間隙空曠區域內，衛鏗通過暗能冶煉出來的復雜時空暗能結構，完成了一次蟲洞收縮。
超光速物質流在中心達到奇點后，衛鏗在位面薄膜上，完成了一道信息焓的儲存，這些信息焓中所能維持的意識規模遠超過上卿規模。
也就是說，衛鏗在“意識”跨維度傳送上達到了戰略突破，不局限于主世界引力井口投送，可以直接將其他位面上的自己來回地調動。調動的完整意識上限大于上卿。
衛鏗仔細評判后，確認，主世界上卿級別的巔峰穿梭意識規模，是溯源一級，
而在幽暗位面上，自己能對低于幽暗位面流速的異位面投送的單個意識，可以到溯源二級。突破了君王的界限。
秦曉寒對衛鏗預設的沒錯。
衛鏗的確取得了能在下一次“位面大戰”打贏的戰略級別技術突破。
衛鏗自己這一套“意識投射”與主世界原有的“意識傳送”相比，就是鐵軌對馬車驛站的差距。
當然，作為推動科學突破的一方，衛鏗并沒有上述功利心。（后發追趕者會陷入功利怪圈）
現在衛鏗的推演中“意識溯源中的一二三四階，宛如粒子能級一樣，意識在位面跨越中，存在著一個個臺階”
衛鏗推測：“溯源的一二三階段，可能對應生命演化的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有機質變化為原始生命狀態，第二階段從細胞到有性繁殖。第三階段演化出有神經中樞意識。
生命演化在維度上是有輻射效應。
在大穿越時代之前，是存在人類意識自然穿越，那么簡單普通生物演化也能隧穿位面影響，所以維度上‘生命’是有能級的。”
…意識起源和宇宙起源，是兩個最終會交匯的課題…
衛鏗開始翻閱資料。
主世界1963年諾貝爾得主，尤金維格那，對薛定諤實驗有一個套娃理論的設想。
薛定諤的貓咪在箱子中狀態未知，必須等待他的一個朋友來打開箱子。
而他這個朋友和關貓的盒子在一個房間內，對于房子外的他來說，在沒有打開門前“他朋友是否開盒”也是不確定的。在房間外的他必須打開房門，才能確定他朋友是因為貓咪活著高興，還是因為貓死了而悲傷。而在房子外的他，也可以在更大的一個盒子內等待被打開。
“打開盒子”等于“觀察”，“觀察”導致“結果確定，一系列不確定的波函數崩塌”。
在沒有開盒之前，貓代表波函數。
在沒有打開房門前，他的朋友的悲傷喜悅也代表一個波函數。
這種波函數套著波函數可以無窮無盡地下去。
這一個無窮無盡的“混沌”東西，最終是被什么打破了，被“觀察”，也就是“打開房門”“打開盒子”這一系列無窮無盡的“觀察”后，整個混沌體系變成了“可以確定”的固定體系（小到原子大到星辰）。
而人類現在處于的宇宙顯然就是一個可以固定的體系。這個宇宙因為“觀察”而存在。
…這是按照數學規律對宇宙描述。…
如果存在“觀察導致定性”，那么意識就是超越“萬有引力”，“時間”“空間”，關乎于宇宙本源的“常量”。
物質、時空都會發生變化，主世界的質子也都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衰變，但是“意識對一切的觀察”會持續存在。
衛鏗：“當意識是一個物理量，那么一級溯源，二級溯源，三級溯源，四級溯源，就是已知宇宙中標尺。”
…目前主世界唯一明確確定，與意識相關，是各個位面時間流速差…
衛鏗將自己的猜想說給了伴隨自己的監察者們聽，但是白靈鹿等顯然并不適合和自己討論這個問題。
“誰可以和我一起討論這個問題呢？”
衛鏗：“除非，找到另一個，我這個狀態的存在，但是茫茫維度世界中，自己能碰到這樣的存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