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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章 潘多拉的報應

  衛鏗的帶隊穿梭,是分為六千組。這個過程中,每個小組除了衛鏗之外的成員,都不清楚自己參加的是大型項目。

  更不清楚,給他們帶隊的這個“上士”,與這個“潘多拉”位面的關系。哦,一百年前潘多拉位面是大大的有名的,但是現在隨著時過境遷,目前的新人們都很少聽說過。

  而當下,衛鏗帶隊的這些名單上,選中的幸運兒,都是特地挑選的,

  衛鏗在空間泡平臺中構建了一個多層的大廈,每一層大廈都有一組穿越小隊,而每一個組小隊都有一個衛鏗分體作為對接。

  在其中的2511層。

  衛鏗開始對著新人進行點名。

  馮無憂。

  這是身高足足兩米一,雙臂肌肉發達的年輕人,資料顯示,喜歡空間站失重橄欖球賽。這貨一看就喜歡橫沖直撞。衛鏗:“不錯,不錯。”

  浦圖樊。

  面皮白白凈凈的,但是身上有那么一股機油味。愛好是,喜歡收藏機械,從1910年,俄國的大輪戰車(大型蒸汽三輪車),到二十一世紀的中系、歐系、美系四代主戰坦克。雖說現在生產力發達,鈦合金3D打印機器很便宜了,大家也多少會有。但是為其付出大量精力,并且專門購買了深海一個浮動房間,收藏自己的機械,顯然是家境非常殷實。

  可參考,二十一世紀的宅男半面墻壁,收藏自己的手辦。

  彭海濤。

  個人愛好是巨獸,這又是一個家庭很有條件的家伙。

  巨獸就是生物演化驗證技術、基因修改實驗技術,這玩意是從現有物種基因片段中不斷剪輯復制古代超級生物模板。

  例如從現有鳥類基因模板、鱗龍基因模板中,復制中生代類似主龍類的生物。哦,那不叫恐龍,只是體格和形態趨近。通過人工不斷地基因驗證和改造發育的“人工修正”生物。

  由于該類生物修改基因,是非自然的。

  為了防止污染地球生態物種,該實驗室設置在火星。

  而此時火星,通過太陽日曜噴射物質,給火星運送氫氣,人類在二十年內人造了一片擁有海洋的生態球。

  彭海濤父母就是那兒的研究員,名字中的海濤就是取自這里。

  紀合辰昊、宋征宇,是一對異父異母的兄弟。亦或是說太空城之子,整個一千人的太空城就倆娃娃。他倆出生后睜開眼睛,就能從太空窗俯視整個地球。

  在偌大太空城中,就他們在公共區域內撒歡,并且從一歲打到八歲,感情可想而知,八歲后,乘坐返回艙返回地球。

  施清源。

  父母是地球電力工廠的工人(當代電力工廠都是核聚變的,具有的素質、組織為人上人)。算不上學霸,但也不是學渣。

衛鏗念完名字后,背過手來,開始作起長官的做派:“哦,諸位的檔案我看過了,異位面呢,你們可以自由,有大片的空間讓你們自由,但是注意兩點  第一,在那個時代,需要尊重人文精神,我們來自文明時代。我不希望看到,各位在自鳴得意地搞什么非主流風潮。

  第二,在自然中遇到危險,要盡量聯系我。這是我第一次帶隊,我不希望我這個士官第一次帶人,特么就出現人員折損。”

  宋征宇舉手道:“隊長,聽說潘多拉位面,是高級生物位面,你是怎么拿到這個申請的?”

  衛鏗頓了頓,有點犯迷糊,所以不自覺點開系統問一下:“我拿到這個申請,流程是什么?”

  正在值班的監察者翻了個白眼:“負責接受申請的考核官,是你,你自己向你自己申請,相關程序已經補了。”

  衛鏗發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然后衛老爺張嘴對新人們解釋道:“我在這有親戚。”

  在場的幾位新人穿越者一愣,對衛鏗的目光不由古怪起來。

  等到衛鏗走遠一點,紛紛竊竊私語道:“這人后臺好強啊!嗯嗯,穿二代。現在部門宣布,嚴禁關系戶,他不怕舉報?咋地,你想舉報?不不不,悶聲發財。”

  原本在五十米開外的衛鏗連忙走回來:“咳咳!”

  衛鏗打斷了他們的竊竊私語。

  衛鏗轉了回來,說道:“一句話,希望你們在此次位面開發中學到東西。”

  衛鏗研究了一下當今的時空穿梭系統的型號。經過了一百年,時空穿梭技術進行了不小的改進。

  不再是,早期的高能引力共振,將人如同馬賽克一樣,打為粒子態,然后發送。

  而是用引力技術,完成了一整塊塌陷,形成了一個幽暗的井口。當人落入井口后,身體的物質粒子會逐步轉化為維度信息,最后傳送到異位面。

  衛老爺:主世界的物理科技進步得真快,哪天我不穿越了,一定得好好補補課,否則不知不覺就變文科生了。

  潘多拉位面,潘多拉歷159年1月4號。地點,巴蜀平原北部。方圓萬里的人道生態圈,再次被掀起了一圈生命漣漪。

  在死波的全球震撼后,衛鏗的生命波動降臨,則是讓自然界俯首稱臣的王道信息。

  然而主世界來的衛鏗在感知到這個世界后,率先鏈接到的,就是這個世界正在各個區域勞作的自己,幾乎瞬間就被帶入了這樣一股激情洋溢的氛圍中了。

  注:衛鏗大規模降臨的時間段,是158年5月1號。孫向陽、曾淑妭等人是在蜀都飛機場上見證了第一波衛鏗的降臨。

  當下從多個異位面任務結束后,回歸而來的意識,在潘多拉位面的人們看來,屬于這一波最晚一批降臨。

  在潘多拉位面中,本土工作人員并不曉得,前后相差半年的衛鏗有什么差別。但實際上的差別,只有衛鏗知道,這是差了一個“奧法位面神州位面”。

  在潘多拉位面,158年5月1日到159年1月1號這段時間,是屬于主世界無法對潘多拉監控發展過程的階段。

  在這段時間內,衛老爺意識主力在這個位面中開拓。這拓展的時空下游分支到底有多么廣闊的可能,主世界現在也不清楚,目前衛鏗再次回歸,選中的是這此時空流的哪一部分。

  主世界只能根據衛鏗新降臨個體與潘多拉位面老個體的對接,了解“這段時間”的部分信息。

  在衛鏗降臨前,主世界也做了大量準備。例如從相鄰的絕命位面中再度安排了人,進行了對潘多拉位面的投射,對某些時間線進行對接。

  在巴蜀北部的山區廣場中,衛老爺這次降臨的四千人團隊穿好了衣服,遇到了一個意外的熟人。

  羅紅星,作為從絕命位面返回來的工作者。羅紅星立即趕到了巴蜀北方,與這最后一批降臨的衛鏗見面。

  當羅紅星從廣場邊緣的臺階上走下來的時候。

  衛鏗抬起頭,此時由于意識還處于統一狀態,齊刷刷地朝著羅紅星看過去,羅紅星不由一退。

  衛老爺頓了頓,自我報數后,對羅紅星說道:“哦,數量有點多,不習慣。”

  羅紅星吐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沒事,你這樣的人,多少都不嫌多。”

  衛鏗:“哦,剛剛你好像好生分的樣子,你不會是在和我說客套話吧。”

  羅紅星:“剛剛啊?你剛剛齊刷刷看我的樣子,嗯,有些殺氣?”

  此時周圍七十多個衛鏗歪頭詫異。

  羅紅星:“你這次回來,好像是全身散發著一股銳氣,就像,就像,幾千柄軍刺。”

  衛鏗哭笑不得:“我一直都是很隨和啊。”

  羅紅星:“不,我說的是氣質,這么多年(主世界的時間),你有所變化也很正常。”

  衛鏗頓了頓,回答道:“你也經歷不少任務了吧?”

  羅紅星盯著衛鏗,深呼吸道:“是的。大家都變化了。”

  羅紅星也是君王級,這次他發送過來的,只是部分意識。

  衡陽地區,本位面的衛鏗集群,在感知到異位面降臨的自己后,不由愣了愣。

  在二號碳谷實驗室內,曾淑妭看到了衛鏗突然發愣,不由問道:“導師,是想到什么新的環節了嗎?”

  衛鏗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技術的問題,是我又有一波降臨來了。”

  在側面,一個負責記錄的衛鏗打開了本子,開始默默翻閱一些條例守則。

  這些條例守則有,團結一致,一切行動聽指揮。諸如此類的話。

  在潘多拉位面中,這一大波自己降臨,大部分是來自于空扭位面完結。

  空扭位面的自己,自由散漫的氣氛。

  這也難怪,一個人作為最強戰力,遇到危險可以隨便折躍。也沒有強約束力的公法。做事難免帶上一些不好的習慣。必須要自我強調,自己給自己腦子洗一洗拾掇拾掇,重新意識集體主義,杜絕個人冒險思想。

  但是現在這樣最新的一波自己降臨,在意識上顯然是和空扭位面的不同了。

  衛鏗集群無限大感慨:“奧法位面的命運難抵,神州位面的歷史的使命凝結,哦,這些經歷真的很好。”

  不同位面的衛鏗,是能找到價值共鳴的。

  最新的從主世界而來的衛鏗,是精銳中的精銳,其知識體系相對于空扭位面時自己更加完善,水平明顯是到達了博士后的水準,對一些技術有了敢于設計的膽量。

  159年4月份,在蜀都飛機場上,八缸發動機正在順利運轉。衛鏗3444號,正駕駛著這架飛機向南部,開始飛躍武陵山脈。

  飛機在五百米的空中,對地面拍攝。看到云貴高原內,大量奇形怪狀的居住地,有的是不規則的圓口,里面冒著煙氣,有的梯田一樣的斜塔面。

  這些都是亞智慧生命在下面建造的建筑物。

  至于種類為什么有這么多,嗯,因為這些房屋,有的是某類物種用手造的,而有的是某些物種直接吞入大量的黏土,然后用嘴吐出來,黏合出來的。(可參考燕窩。)

  十日后,在統伐區域的滇池基地內,來自更南方的前沿數百張照片,發了回來。

  在過去,統伐軍認為,暫時不能對黔地進行戰斗,需要花費二十年時間一步一步去打通道路后,才能逐步控制。

  但是現在,隨著南方使徒越來越張狂的復制,人類一方是不能不管這囂張的氣焰。

  嗯,其實,南方使徒(蜃菌云母)現如今是害怕,所以開始極端地對有機質進行瘋狂汲取。

  根據偵查的照片,其西部已經有大量的未知區域出現了病變跡象,具體表現是叢林沒有飛鳥,水池邊緣,異常清澈。

  這說明該使徒,為了搶占關鍵物種優勢,已經放棄了全面的生態位。而這些水體空缺的生態位,又在其強勢的輻射下,無法生長其他生物體。所以才會水面清澈。

  這就類似于化工廠附近,草木稀疏的道理一樣。

  在統伐區指揮部中,又換上了色塊看起來斑駁的地圖。這個地圖中,一個個最深紅色的色斑點上,是一個個生物節點。

  在過去出動大軍團打擊節點集群,能夠一次次淡化這些骯臟的斑塊。但那是跳進糞坑中,去挖屎。過去衛鏗可以不怕苦不怕累,現在衛老爺不想干了。

  死波可以一次性抹平這樣的色塊,但是,那是把糞坑變成化學毒坑,也讓探索者感覺到嫌棄。

  云爆彈對一些地形復雜環境的生物節點群,難以做到完全消殺。其火焰沖擊波掃蕩后,在地下的兩米,仍然有生命根系在蔓延。

  當然,沒有任何一種方法可以干凈利索,但是總要都嘗試。

  例如:158年在衡陽重水工廠中,第一批的钚材料提取完畢了,而第一批氚化鋰也合成完畢。相關的“鈹”元件,以及高能炸藥也都完畢。

  當“質能轉化”彈頭在手后,衛鏗集群內部現在有一種聲音是!炸這么幾十枚試一試。

  統伐軍參謀部,在擺滿各種怪異生物棋子的沙盤上,制定了這樣一個核打擊的計劃。

  一個個“中子輻射彈頭”清空預定節點生命五百米以內的圈子,然后在十分鐘之內投擲云爆彈對周邊圈子進行次要清理。確保其生命節點經受第一輪核子灼燒后,有油汽彈進行補刀。將殺傷范圍從五百米,延伸到三公里的范圍內。

  然后在十五個小時后,一個個打擊圈的邊緣,投射工業供養的生物節點。重構生態圈的‘中央’。

  當然,在接下來的數個月內輻射消散后,導引這些生態節點,遷移到原先打擊范圍內的核心區域。因為這些區域是水源和光照的最佳點。

  衛鏗對白靈鹿遞交的報告:“如果這個計劃可行,推進的人力消耗可以減少到百分之三以下,慧人踏星過程中,可以增添這么一條‘余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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