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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3章 時空時代的文化

  “科學”主導的位面貿易大廈中,工業扇面的階梯也已經完成了,座位上是鋼筋構成的板凳,以及藍白紅蛇皮布做的椅背,土木工地畫風。

  在合作方案達成后,衛鏗率先退場了,因為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會場上很快又變成了塞恩斯和山貞兩方的討論。

  然而,衛鏗參會后似乎是讓氛圍不再那么融洽。

  塞恩斯在思考了一會后,略帶玩笑的對山貞說道:“你覺得,如果我和他位置互換會如何?他現在主導科學,而我主導工業。”

  山貞正經的提示道:“塞恩斯,神職已經定下了,就無法更改。”

  塞恩斯聳了聳肩:“哦,我只是假設,你得有點幽默細胞。”

  衛鏗在走出大廈前,則是遇到了大廈的管理系統。

  這個懸浮的光學幾何體:“工業冕下,我主希望,能讓選召者加入您的構圖中。”

  衛鏗點了點頭。

  剛剛和塞恩斯進行的合作方案中,就包括他要安排一些圣徒進入工業發展的進程中。關于這個協議呢,衛鏗默認了。

  至于宣召的人,自然是秩序善良陣營中的。

  衛鏗走入了一個大廳中,就看到了自己出來的大門是在一個高高的臺階上,而在臺階下方,是十五位站在光圈中等待宣召的人。

  他們在見到衛鏗后,紛紛行了單膝禮。

  他們是來自于不同世界的英雄,在這里已經等待了“圣靈”很長一段時間了。

  衛鏗作為主世界來的強大意識,被稱呼為“圣靈”。

  卡瑞特是尚未達到傳奇,率屬于凡人,卻攜帶“神格渠道”,為圣子身份。

  “工業神”是圣父。

  這種三位一體的概念,顯然是地中海系文明搞出來的。

  至于這些被塞恩斯選拔出來的英雄們,是否有臥底的身份?嗯,事實上,他們是塞恩斯了解衛鏗在北方進程的媒介。

  但是,這些英雄們自己可沒有做“猶大”的自瀆。被秩序善良戒律約束的他們,還沒有在兩個神之間蹦跶的想法。

  所以,現在面對衛鏗,是真心追隨。

  衛鏗走向這些男男女女面前。

  這些人里,有來自某個世界的圣王女,也有一些數百年的天才苦修劍士。

  他們的盔甲和武備都是閃耀著藝術般線條韻味的高級附魔裝備。

  理論上綠色可以全選。

  衛鏗覺得:一個個氣質非凡的家伙,眾星拱月的在自己身旁,自己可能就放不開了。

  所以履行與塞恩斯的契約,衛鏗鄭重的選擇了一位。

  羅拉姆大陸上的格瑞斯(男),職業龍騎士,契約龍是青年青銅龍修恩思。

  這位現在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龍騎士,有過指揮多次大型戰役的經驗。衛鏗在比較了所有人的履歷后,決定就選他了。

  格瑞斯準備再次行禮,預備正式效忠時,衛鏗止住了他:“我那里沒有那么多繁文縟節,將有限的注意力,投入到需要注意的規范和紀律上就行了。”

  格瑞斯畢恭畢敬:“是的,圣靈。”

  在選完了這一位后,衛鏗準備走了。

  這時,一直等待的其他英雄們有些詫異。他們的成就并不在格瑞斯之下。

  蓮西菲娜(森林精靈女王)追問道:“冕下,能冒昧的問一下,我們落選的原因?”

  衛鏗瞅著她笑了:“你落選的原因,是因為你太漂亮了?在諸多位面,我屬于凡人,可不想挑戰我的軟肋。”

  話音剛落,這位女士拿起了匕首,在自己面頰上刺了一下,頓時,密密麻麻的光學咒符,覆蓋了原本姣好的面龐。

  這位精靈:“這樣,應該可以了。”

  衛鏗為之一怔,目光緊鎖的看著這個執著的精靈,想到了什么,遂轉向了所有人:“你們是有什么必然要實現的心愿嗎?所以在這等我?”

  格瑞斯:“冕下,能抵達到這里,我們都是做了交換的。例如我”

  衛鏗打斷了他的話:“不用說了,我不想看你們的軟肋。”

  說到這,衛鏗自嘲的笑了笑:“作為凡人,一旦知道了其他人的軟肋,在行事時,就忍不住想要拿捏。與其經歷‘卑劣’與‘高尚’的試煉,倒不如一開始就構建一個遏制住‘卑劣’的防線。”

  衛鏗拍了拍格瑞斯的肩膀:“那么記住與我相處的規則吧,在弱勢時候守住自己的底線,在取得對抗優勢后,盡量給相對方留下生存和發展。”

  衛鏗最終將這十五個人都選中了,只是接下來返回北方,當即留在自己身邊的,只有格瑞斯一人。

  至于蓮西菲娜,衛鏗抹去了她臉上的傷痕。

  只是這位精靈不知道的是,衛鏗內心是這么吐槽的:“你這是‘自毀容貌’?

  金色花蔓藤與其說是傷痕,倒不如說是漂亮的紋面。鼻梁、嘴唇以及大眼睛,這才是漂亮的關鍵。還有,我這血液中沸騰的‘沖動’就是因為臉蛋而激發的嗎…”

  衛鏗瞄了瞄這個精靈,嗯,胸大,腿長,肩如玉,恥骨咳咳咳…

  衛鏗不知道的時候,在選隨從的這段過程中,自己所有細節也都被監察者空間的工作人員們反復掂量著。

  不少年輕的監察者對著衛鏗某些的小動作“抿嘴輕笑”,當然亦或是對精靈女王的表現略帶“不屑”。

  這里面,

  有一個衛鏗不懂,

  但是當代(二十八世紀)已經普遍流行的社會觀念。

  近古時代的衛鏗放在現在都是老古董了。

  主世界在二十八世紀,社會上男女關系已經出現了全新的變化。

  長達五十年的義務教育,某種程度已經違背了人類自然生理萌生“少年情竇”的基礎。所有孩子的出生都是在父母四十五歲以后,通過人工方式出生的。

  “無條件隨機匹配”的模式下,人類想要一個孩子,往往是在基因庫中隨機匹配另一個數據序列的異性基因細胞,來繁育下一代。

  之所以采用隨機,是為了確保基因多樣化,防止社會中的從眾潮流影響人類繁衍。

  因為有這樣的假設:萬一某個時期互聯網突然流行起來奶狗男主,引起了女性跟風式追求,而男性那邊喜歡蠢蠢的,但是百依百順的女主。

  如果讓這樣的選擇變成人類繁衍的決定因素。那么人類未來可能應對不了生存。

  不得不說,人類的小孩子有時候有令人很討厭的性格,例如虐待小蟲子、放火,都是進化過程中帶來的進攻欲望。如果失去了這種令人討厭的性格,固然會變得很可愛,但是——人不是寵物,依靠邀寵來存活的基因,不利于種族延續。

  當然,即使是隨機,也不是完全隨機,例如族裔就不可能隨機。東亞戶籍只能挑選東亞戶籍,才能享受養育下一代的各項福利。——繁衍說到底還是自私的。

  繁衍隨機匹配的盛行,是來自于近古時代,物質主義對家庭的破壞。

  自近古時代結束后,人們對男女之間的關系越來越趨向于群體分化,古典愛情理念早就不知道甩到那里去了。

  繁衍是一種義務,一種衰老時有所寄托的情感陪伴,伴侶往往是一種過剩的義務,因為男女青年追求獨立。

  近古時期,男女相處之間消耗了大量精力和資源,一定程度上阻礙了繁衍。

  不缺性的男追求大量游戲,以及不缺錢的女,由于有獨立工作,無車貸、房貸壓力,全力釋放消費潛力。

  雙方在青年時期結合過程中都消耗了太多的個人自由的空間。伴侶的成本之高,除非真正有伴侶需求的癡男怨女來承擔,否則常人承受不起。

  并且當時電視劇作品也都大放愛情,造成了“癡情”是常態的錯覺概念,潛在默認了對方會支出癡情的成本。所以直接造成了繁育率跌至谷底。

  在23世紀,人造子宮冒出來后,繁衍率解決后,愛情也越來越縹緲了。

  到了27世紀中葉的時候,大位面開拓時代。——對稍微上進的人們來說,隨機匹配是不行的,繁衍還是得選擇。

  經歷了幾個世紀,輔導孩子作業的問題,仍然是年輕的單親爸爸媽媽們面對的史詩級困難。

  所以呢,這催生了尋找優秀基因的潮流,以及最好能聯系上和這孩子腦袋瓜相同的另一半來協助。(有時候只有親爹媽才知道自己孩子的腦袋瓜到底是傻、還是裝愣,因為自己小時候就是這樣。)

  主世界社會制度中,只有達成實質伴侶需求,才能選擇對方的基因。

  第五十七套民法典,在穿越這個特殊職業中有這樣的規定:

  監察者和穿越者的匹配時間達到一定程度,則是被定義為實質伴侶。

  用游戲來理解,只要刷完了“任務”后,就被定義為“好感度足夠了”,然后就能夠定義為可以選擇對方基因的權限。

  請注意,這種伴侶條件的達成沒有定為1:1。可以形成網狀的關系。

  也就是說,你履行了法定婚姻1:1。但也許你被很多人刷成了伴侶,你的基因被這些異性自由選擇。

  而衛老爺這兒,現在有一個團隊伺候著的,一整個團隊都刷到了權限。

  哦,有關達成“實質伴侶條件,就能要到基因”,這一看就不是東方本土能衍生出來的制度,嗯,而是地中海文明圈的文化影響。

  主世界地中海文明那邊海洋系的社會家庭,變得要更面目全非。

  塞恩斯的那個時空一族到底是怎么來的?

  并非傳統的宙斯種馬故事,而是在21世紀婚姻道德沒有打破的基礎上,在新事物上的突破。

  地中海系女士們比東方菇涼們要開放多了。

  她們不打招呼,直接將下一代養育成人,然后朝著仰慕者炫耀,可能還約個炮。后來這么一批孩子也最終與y染色體的原體(父輩),形成了實質性的父子關系。

  至于東方這邊目前的風氣,女士們還沒有到了“話都不說,直接把娃搞出來”的程度。

  哦,當然了,現在在法律的允許下,很多監察者在衛鏗這兒刷出了個“伴侶”的名義。

  但是,現在都只是在爭取確定關系,目前還沒哪個敢跳。

  只是在衛鏗接觸位面某些女性時,在監察空間中寂寞的快發瘋的時候,她們在標注蓮西菲娜這類位面原生女性的時候,會撇撇嘴,半開玩笑,半幽怨道:“綠色賤婢”之類的話來過過嘴癮。哦,這樣的嘴癮,有時候也會冒出“白色賤婢”這樣故意誤傷的話。

  白靈鹿敲了敲桌子,在大廳里開始敘述任務:“都留點神,別再想著什么雜七雜八與任務無關的事情。”

  白靈鹿走到了屏幕前,看著衛鏗已經回歸了自己的領地。

  風撫歷3579年1月3日,北方的港口中,

  六艘兩千噸級的大型戰艦,順著原木滑輪,進入海水中。

  船在下水時,尾部拖著的幾十噸的鐵鏈如同蛇一樣,從盤踞的狀態下,順著船游動。嘩啦啦的摩擦聲,甚至壓過了鞭炮噼里啪啦的聲音。

  其實這個級別的戰艦,是可以直接斜著砸入海水中的。主世界下護衛艦就是這樣的。

  但是這個世界啊,衛鏗除了給戰艦定型,會做相關的實驗。下水過程最好要用標準流程,標新立異容易因為眾人的精神影響出現事故。

  這個量子時代,當一種行事準則穩定下來的時候,所有人符合這種流程做事情,偶爾出現意外多余的能量,也會被流程運轉背后的隧穿給調走。

  鬼這種迷信產物,在奧法世界是作為量子場下的“精神污染”。這種污染,受害者多,信的多了,聚集的負面多了,也都會對所在房屋內產生奇奇怪怪的能量隧穿。作為技術,在成熟的范圍內,教條一點,也就安全一點。

  衛鏗全程用預言系的法術監控了這些船舶,在眾人視角中下水的全部狀況。

  當這兩千噸的大鐵船下水前,在岸邊旁觀的人群中,還有不少沒有現代科學教育的圍觀者們,覺得這么一大坨鐵進水就會沉沒。

  在衛鏗量子監控平臺上,的確檢測到了這樣“無知的唯心”量子信息對鋼鐵船體的影響。

  船體的浮力在下水的前三秒是不足的。標準排水量一度逼近了滿排的程度。

  但隨后,當岸邊人們看到一艘艘鋼鐵船舶真的能浮動起來,開始歡呼時,原本在船體周圍的海水又恢復了絕對浮力。

  當然“無知”的唯心主義力量并不絕對是壞處。由于是純鋼材料制造的戰船,鐵鏈抽動的過程中乒乓作響,

  眾人在確定這能浮起來后,則是歡呼“這是不可擊沉”的海上鋼鐵堡壘。

  好吧,衛鏗在量子監測中,發現了鋼鐵晶體鍵能都增強了大約百分之五!簡直就是被附魔了。

  衛鏗有些無可奈何道:“話說,真的在戰艦上畫一個堅盾之類的,估計還能再加持一點護甲。這個世界,迷信有力量啊。”

  而衛鏗身旁的格瑞斯,雖然敬佩的看著這么多巨船下海,但是并沒有表現出多么驚訝。

  在多元宇宙有著無數世界,鐵甲戰船下海并不是什么特別的事情。

  一艘艘鋼鐵戰船,意味著領主有著充沛的財富和力量。

  衛鏗對格瑞斯說:“你的龍也來到這個世界了嗎。”

  格瑞斯:“修恩思(青銅龍)得知了殿下的事跡后,一直是想要參見您。”

  衛鏗看著北方:“參見就算了,我知道得給它安排,但現在的時代中,人類城邦在努力超過工業化發展,接受力已經到達極限了,你的龍,不能一下子出現在大眾中,得緩緩的與社會接觸,代我向他說一聲抱歉。”

  格瑞斯:“殿下,您太謙遜了。”

  衛鏗:“這次艦隊成立后,我會打通北方航線,為他(修恩思)在北方大陸安排一個活動空間足夠大的區域,以及補給點。當然,那里相對人類世界比較冷清。”

  對于龍來說,的確需要一個冷清的環境。

  隨后衛鏗則是交給了格瑞斯一把鑰匙,這是一把能打開空間坐標的鑰匙,可以在南方多個魔法塔據點中,將巨龍召喚的鑰匙。

  衛鏗對這位英雄的意見是:把自己的龍先放到北方去,而他自己則是深入的學習這個時代的機械化作戰。學完后,在戰役開啟時,再將龍預備著,作為戰場指揮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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