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第四次?你還好意思數那個第四次?——正好站在赤井前面的波本就算了,當時赤井手里還抓著你。就算是為了殺“銀色子彈”,一槍下去賠上兩個干部,大哥這工作還做不做了?
還有所謂的第三次,誰能想到赤井秀一會突然返身跑回一輛即將爆炸的車里?而除了他上車的那短短一刻,其他時間他都身處盲點之中。就算一一槍下去能打穿公交車的鐵皮,可誰知道屆時那顆子彈打中的究竟是你還是赤井秀一?
“不過。”正在心里憤憤嘀咕著,忽然,烏佐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個狡詐的年輕干部竟然也知道自己剛才是在胡攪蠻纏,伏特加勇敢反駁之前,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先一步道:
“平心而論,其實除了第一次機會,后面都只是臨時用來補救的緊急措施。它們的開槍時機遠不如之前。赤井秀一又已經因為那第一槍而空前警覺,打不中他倒也正常——如果真的因為一套沒什么技術含量的planBCD命喪黃泉,那么他也不配被組織看在眼里。”
說著,江夏抽出旁邊的備用竹筷,擱到琴酒面前:“一次失敗算不了什么,只要赤井秀一還在東京,只要給我一些足夠得力的幫手,這樣的機會要多少有多少——先吃飯吧,其他事以后再說。”
伏特加聽到這句意味著“事情揭過”的話,心里本能一松。
伏特加悄悄看向自家大哥,試圖暗示。
卻見琴酒陰沉沉地盯著烏佐看了一會兒,最終冷哼一聲,伸手拿起了筷子。
伏特加:“…”
大,大哥!你不會要…
在他痛心疾首的注視下,琴酒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個他不愿聽到的詞。
“下不為例。”琴酒涼颼颼地看著桌對面,“再知情不報…”
“我倒是很樂意一有事就先跟你匯報,但你經常不回信息,還不接電話。”江夏托腮戳著盤里的壽司,幽幽嘆了一口氣,“最近伏特加也被你帶壞了,總是對我避而不見。如果他好好跟我聊一聊,或許能避開今天的麻煩。”
伏特加一臉麻木:“…”呵,你騙鬼呢?就是因為跟你接觸多了,我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這么簡單的道理,大哥絕不會被你蒙蔽!
果然,這一次,就連琴酒也并未搭話。他點了根煙,深吸一口,無視了烏佐話里的暗示。
——他很忙,沒空陪一個尚未正式接觸組織事務的家伙搭建他那些無聊的舞臺。
而且雖然不常回 復,但烏佐發來的郵件他大都會看,想來烏佐也很清楚什么應該匯報,什么不該——提醒一句就夠了,除此之外不能再額外給他任何承諾,否則只會給自己引來無盡的麻煩。
不管怎么說,組織在擊殺赤井秀一這件事上遭遇滑鐵盧,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琴酒憤怒過后,對此倒是適應良好。而且按道理講,這次的機會完全由烏佐一造出來,算是一場加班之余的額外驚喜。如今驚喜落空,倒也不好苛責那個送禮的人。
只是這次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還把不少干部卷了進去,于情于理,得跟“那位大人”打一聲招呼。
可提到匯報,好像又實在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果…
江夏正吃著壽司,忽然發現對面本就濃郁的酒味殺氣悄然變得更加醇香。
他看了琴酒一眼,雖然不太明白這瓶真酒的心路歷程,但還是欣然收下了這份額外的禮物。
來這里畢竟不是真的為了吃飯,沒多久琴酒就決定散場。
而在臨走之前,他想起什么,望向江夏:“對了,把伏特加和赤井秀一的那兩把槍給我。”
江夏:“…”
琴酒瞥了他一眼:“就算有一部分媒體和輿論掌握在組織手中,我們也不可能掌控全部的新聞——如果有小偷趁你不在入室盜竊,找出你藏著的槍,你想沒想過會有什么后果?”
“名偵探非法持槍,而且是兩把來源不明的走私槍支。一旦這事登報,今天赤井秀一的經歷,就會原樣出現在你身上,而我們殺你的機會遠比殺他更多。”
江夏拿過旁邊的餐巾擦擦嘴:“我讓西圖在家看著,沒有小偷能從他手里偷到東西。”
琴酒冷哼一聲:“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那家伙已經暴露在了赤井秀一眼中,如果你不想被fbi盯上、然后在某天突然‘失蹤’,那這段時間最好跟他劃清界限——別讓我在你家里看到他。”
江夏:“…”
正飄在旁邊揪殺氣的松田陣平:“…”
勤勞的鬼胎低頭看了看自己透明的身體,松了一口氣,繼續投入了忙碌的工作當中。
琴酒看著烏佐那副左顧右盼裝沒聽見的樣子,眼角微跳,很想掏槍給他來兩下。
可面對一個興致來了連爆炸都不躲的家伙,區區一把槍,好像實在很難威脅到他。
想了想,琴酒只好耐下性子道:“組織最近有了幾個分量不輕的新目標 ��相信他們會比那些無聊的槍支更加有趣。另外…雖然你還不到20,但也已經有18了,個別射擊場館會允許你在有成年人陪同的情況下進入,我可以找個人陪你進去玩幾次,這可比你私下藏槍安全得多。”
對面的年輕干部眼神微動,好像有點被說服了。
想了想,江夏道:“成交。”
兩個狙擊手百無聊賴地蹲在房頂,忽然,基安蒂目光一動,有所發現。
“出來了!”她興奮地端起槍支…然后就看到琴酒往這邊瞥了一眼,隱晦地比了個手勢,那是“行動結束”的意思。
基安蒂:“…”
“這就打發我們走了?烏佐知情不報的事就這么揭過了?”基安蒂難以置信地低罵,“犯錯的人在里面大吃大喝,我們在冷風里守著…琴酒到底在干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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