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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9【波本你去掛路燈】(?′?`?)?

  古川悅子早就想過這個問題,正因如此,她才敢不戴手套就去動那一枚遙控器。她保持微笑:“我是這個家里的人,有時也會去臥室看望母親,她的遙控器上留下我的指紋,豈不是非常合理?”

  江夏:“但是之前聽女仆小姐說,你今天一直在外忙碌,沒有回來過。”

  古川悅子不知道這個偵探想干什么,只能先圓著:“對啊,但是我昨天和前天都來了,以前也隔三差五就會過來。”

  女仆想起什么,臉色略微變了:“今天下午我去給老夫人送茶的時候,不小心把茶杯打翻在了小桌上。放在上面的遙控器也沾了水,所以我把它仔仔細細地擦拭了一遍…難道在那之后,悅子小姐又來過臥室?”

  古川悅子一下愣住。

  她僵硬片刻,咬牙怒道:“胡說八道,你肯定偷懶了,你只是隨便吸干了上面的水,根本沒擦干凈對不對!”

  女仆也怒了,想想下午剛欠下的天價地毯,她大聲道:“我擦的非常干凈!一點從前的指紋都不會留下!”

  高木警官沒想到事情會這么發展,他連忙跑出來拉架:“大家不要激動,看證據,一切都要看證據。”

  他翻了翻手上對應的資料:“案發現場的遙控器對吧,我看看…上面的確有兩個不同的人的指紋,其中一組是古川小姐左手第一到第五指。另一組是女仆小姐的左手第一到第五指。”

  江夏點頭:“遙控器上完全沒有老夫人的指紋。作為臥室的主人,如果女仆小姐偷懶沒擦,那她的指紋應該多少粘著一些。另外…”

  一個小警員簡直像踩著點一樣,從門口沖了進來:“找到了!附近的停車場里有古川小姐的車,我們透過車窗看到后座旁邊匆忙丟著一包衣物,如果能取出來化驗一下…”

  想到上面粘著的硝煙,以及團一團壓在最底下的墻,古川悅子眼前一黑,失去了高光。

  片刻后,她脫力地坐下:“一切…一切都是那個女人的錯!”

  巽征丸:“…”這群家伙是不是排練過,怎么反應和臺詞都幾乎一模一樣。難道是他們作案前查過一番,發現這樣更能博取法官和輿論的同情,所以就都照著這個模板來了?

  …有用的知識增加了,記下,記下。

  …不對,他記這個干什么,他一個前途光明的家主,又不是那些可憐的螻蟻。

  巽征丸又默默把心里的筆記劃掉了。

而他的一案之師,古川小  姐,此時則還沉浸在自己悲痛的回憶當中。

  “最近我的會社周轉困難,瀕臨倒閉,只要一筆不多的錢就能渡過劫難,可是那個女人一円都不肯給我。”

  古川悅子臉色異常難看:“這么多年我白手起家,一次都沒找她要過錢。我本來以為我們畢竟是母女,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她一定愿意伸出援手——可是沒有!她寧可一次又一次幫浩二填補賭博的無底洞,也不想把錢給我做正事。她永遠都這么偏心,既然這樣,我只能親手拿走她的遺產!”

  警員們或同情或麻木地聽著令人心酸的內情,并在聽完以后按流程把古川悅子帶走的時候。

  另一邊。

  一條街外,一輛私家車低調地停著。

  風見裕也的耳機滋啦一聲,傳來安室透的聲音:“狀況如何?”

  風見裕也往周圍掃了一眼,鬼鬼祟祟地小聲道:“我本來想按照您說的,裝成三天前的襲擊人跑來觀察古川家的情況,可現在是那一帶全是警車,我過不去。”

  “警車?”安室透第一反應是烏佐暴露被逮了。

  可還沒等來得及幸災樂禍,另一種刻在DNA里的可能性讓他揚起的唇角下壓,心里也咯噔一聲。

  沉默許久,安室透道:“又遇到命案了?”

  風見裕也:“是的。”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安室透:“…”

  他一時竟分不清這究竟是烏佐的手筆,還是江夏的事件體質作祟。

  不過不管怎么說,他的第一反應是松了一口氣:還好自己有事沒去。

  安室透:“…”不對,怎么能這樣想。

  跟案子不案子的無關,主要是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處理,所以才不得不錯過了跟進這兩起案子的時機——其實他很想去的,只是日程太忙,沒有辦法。

  這么想著,安室透寬慰道:“辛苦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不用繼續跟,等他們回了酒店就去休息吧。”

  話音未落,電話對面傳來一片嘈雜的響動——剛才那些警車已經陸續開走了,可此時從動靜來看,他們竟然像是又返回了現場。

  安室透一怔,本能想掐斷電話,但理智讓他停了手,沉穩詢問:“出了什么事?”

  風見裕也透過車窗,呆呆望著面前的狀況,臉色發青。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氣:“好像又發現了一具尸體——就在那位古川太太隔壁。那里似乎是一位大律師的住宿,中午的時候  ��那位律師請江夏和橋本摩耶談過委托。”

  安室透:“…”

  在風見裕也來得及說話之前,他先一步道:“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小心一點不要暴露,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

  風見裕也:“…”等等,我不相信!

  話音出口前,電話里傳來短促的“嘟”聲——他英明神武無所畏懼的上司,竟然掛斷了他的電話。

  風見裕也看著手機,沉默了一下。

  “一定是降谷先生工作太忙了。”他心里暗暗點了一下頭,幫上司維持著他該有的形象,“身為下屬要努力分擔…可是現在已經快9點了,我是不是該去吃晚飯了。”

  他望著外面來來往往的警察,猶豫片刻,到底沒敢出去。

  于是最終,風見裕也在車上翻了半天,終于找出一枚早上剩下的飯團,凄涼地將包裝打開。

  電話對面。

  安室透倒沒完全騙他,他的確有事要做。

  ——愛爾蘭忽然給他發來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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