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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背刺專家】(?????)?

  清水洋努力回憶著死者之前的行蹤:“他可能是去便利店買下酒的小菜了。我們聚會也沒特意準備小菜,正好這里離便利店很近,大家就決定現喝現買,所以死者走了我們也沒在意。”

  江夏問屋主:“你確定死者出去之前,接到了日下先生打來的電話?”

  屋主點頭:“沒錯,我們喝酒的時候一直都有不看手機的約定,日下也清楚這個習慣,打的是座機。9點多打來的那一通電話里,的確就是他的聲音。”

  日下正巳身為尸體的第一發現人,今晚已經被針對了好多次,他滿頭冷汗,又去看江夏:“我真的沒有!”

  橋本摩耶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如果真的沒犯過罪,那么抱緊江夏的大腿,的確是擺脫烏佐迫害的最好方式。

  但印象里,以前也有不少真兇會專門找江夏幫忙脫罪,打的是“騙過了江夏就等于騙過所有人,一勞永逸”的主意——人類的膽量是無窮的,只要沒被抓,所有人都會覺得自己是天命之子。而恐怕只有站在江夏對面,被他當真兇揪出來過,才能發現這個好脾氣的偵探,壓迫感其實強到可怕,在有一些瞬間甚至不比他那位魔鬼上司差。

  想到這,橋本摩耶思維一滯,悄悄看向江夏。

  “應該是我想多了。”看著正在耐心安撫嫌疑人、熱心幫警察破案的五好青年,橋本摩耶收回視線,強行把自己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死死按住,“江夏怎么會跟那個東西一樣,至于我感覺到的壓迫感…我可是個滿手血腥的法外狂徒啊,面對江夏我學的緊張,這不是很正常嗎。這跟面對烏佐時候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仿佛受到了某種突如其來的驚嚇,旁邊努力冒著的冰紅茶,忽然停滯。

  江夏已經習慣了橋本摩耶這幅斷斷續續努力的樣子,在各路茶點里面,這個新小弟絕對算得上勤奮,于是他大度地當做沒有發現,專心破著案子。

  對面,毛利小五郎還在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他狐疑地問日下正巳:“我記得你說,你和死者約好了在樓下見面——如果沒打過電話,你是怎么跟他約好的?”

  “不是我約的他,是他約的我!”日下正巳抹了一把額頭的熱汗,“而且不是通過電話約的,是他在我的柜子里放了便箋,約我今晚10點在這里見面。”

  毛利小五郎:“那張紙條呢?”

  日下正巳:“我隨手扔了…”

  毛利小五郎的目光,頓時變的更加狐疑。

  江夏也過來湊熱鬧:“他為什么那么晚約你出來?”

  日下正巳一僵,支支吾吾起來:“這個…”

  清水洋一拍腦袋,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記得你說,死者偷走了你的錢!”

  事情被他捅了出來,日下正巳只好咬了咬牙:“沒錯,他偷走了我要交的學費。”

  “很好!證據齊全,看來可以結案了。”毛利小五郎啪的打了個響指,冷哼一聲:這個真兇居然一直找江夏求助,難道他以為用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蒙騙過單純的高中生,就能順利脫罪嗎——還不是被他這個靠譜的偵探界前輩揪出來了!

  是時候展示成年人的偵探技術了,毛利小五郎整整領帶,驕傲仰頭:“你對他偷走你學費的事懷恨在心,所以一聽說今晚他會來聚餐喝酒,就立刻抓住了這個機會——晚上9點多的時候你打電話約他出去,然后10點多死者赴約,你趁他醉醺醺的沒有反抗能力,用鈍器敲碎了他的頭!”

  “真的不是我!”日下正巳慌了,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應對的技巧,“要說動機,他們也有,而且比我更多!”

  說著他大手一揮,指向那位看上去非常耿直的壯漢:“我聽說生田找你借了很多錢,而且一直拖欠不還,這就是你殺他的動機!”

  壯漢酒都醒了:“我可一直待在屋里,從來沒離開過!”

  清水洋點了點頭,這位第一個跑到現場的人,似乎除了愛好吃瓜,還愛好講瓜,一看就是偵探好幫手。

  他完全沒有包庇朋友的意思,剛才揭露了日下正巳的動機,此時又對壯漢進行了正義的背刺:“你確實大多時候都留在這,但其實也出去了一小段時間——我記得是10點多吧,正好是生田剛走的時候。”

  毛利小五郎一怔:“十點多,那不就是死者遇難的時候?”

  這次輪到壯漢一頭冷汗了:“可是我只出去了兩三分鐘!屋里太悶,我出去透了透氣,僅此而已。”

  大家都在看他,日下正巳身上的壓力驟減。

  發覺這招圍魏救趙非常有用,他再接再厲,又指向屋主,對江夏和警察道:“還有竹野!我們不都是登山社的成員嗎,半年前的一次冬天,我們打算挑戰一座雪山,結果不幸遇到暴風雪,生田那個混蛋和我們一個女生一起走丟了。

  “那時生田看到她的腿受傷,于是丟下她獨自離開。后來他好運地遇到了救難隊,那個女生卻不幸身亡——當時那個死掉的女人,正是竹野的戀人!”

  這個動機聽上去最厲害,一群人頓時看向屋主,向他確認道:“是這樣嗎?”

  “沒錯。”竹野提起那件事還是很心痛,“一直到現在,我還對這件事耿耿于懷,看到生田就想揍他。但感情歸感情,理智歸理智,我是一個資深的登山愛好者,我清楚在那種情況下,的確只能忍痛犧牲同伴,生田沒有陪她去死的義務——而且我喝酒的時候一貫很少吃下酒菜,不用去便利店買那些東西,我今晚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房間。”

  江夏聽完點了點頭,然后看向旁邊的那一位背刺好手。

  清水洋絞盡腦汁也沒找到屋主出門的記憶:“我能作證,竹野今晚的確沒出門。”

  不過可能是覺得這么說太簡短了,不夠過癮,他又附贈了一點額外的情報:“唯一的幾次離開酒桌,他要么是去廁所,要么就是搬酒…哦,對了,九點多快十點的時候,他還去隔壁房間趕了一份報告,是明天要交的作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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