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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結案,但沒結完】(?′?`?)?

  隨著DNA報告出現在面前,不破鳴美僵立許久,忽然嘆了一口氣。

  “竟然連這個都被你們查到了。”她露出了復雜的微笑,“看來的確沒法再辯駁了。”

  豬冢三郎一驚:“…”這、這么甜美的嗓音,這是花蓮小姐的聲音!

  …嗚嗚,他可憐的花蓮小姐。

  “不愧是雙胞胎,聽起來幾乎一模一樣。”江夏一邊讓鬼們有一搭沒一搭地捋著白開水味的殺氣,一邊微帶好奇地打量著不破鳴美,“雖然有細微的差別,但放在電話里,任誰來聽都會覺得這是文月花蓮在說話——你就是用這種嗓音,把那個劇本家約到湖邊殺害的吧。”

  “沒錯。”不破鳴美吸了一口煙,看著眼前升起的煙霧:

  “我原本還擔心他會懷疑,因為文月花蓮不是那種會半夜約男人出門的性格——誰知那個見色起意的劇本家竟然一點疑心都沒起,厚著臉皮就去了。

  “他這么配合,我怎么能辜負他的好意呢?所以我從后給了他一棍,送他去了冰冷的湖里。”

  松本清長不常跑一線,這時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這場橫跨兩天,連死四人的命案,竟然已經結案了。

  他想起什么,翻了翻先前找到的資料:“根據我們的調查,文月花蓮,也就是本名北見花江的演員,有一位孿生姐姐,叫北見蓮子——大約十年前,北見蓮子犯下殺人罪,被全國通緝,至今行蹤不明。”

  這對雙胞胎姐妹出生于北海道的釧路市,7歲的時候,兩人在一起事故中失去了雙親,成為孤兒。

  后來她們被不同的人收養,但姐妹倆運氣都不怎么好。文月花蓮跟了暴躁的女團長,每天被喝來呼去,令人同情,但不破鳴美的處境卻比她更差。

  “10年前,我從那對人渣養父母身邊逃了出來,然后在札幌遇到了一個男人。”不破鳴美死死攥著拳,“那個混蛋給了我一些白色粉末,說它們能讓我擺脫不好的心情。我一時沒能抵住誘惑…等回過神,我才發現鏡子里的我,早已枯槁到像是換了一個人。”

  “我意識到這么下去不行,提出想離開那個人,可他卻不同意,還說什么養了我這么多年,總算到了能用我的臉和身體賺錢的時候,絕不可能現在就放我走。”

  “我當時出離憤怒,正好茶幾上擺著一只煙灰缸,我就拿起那只缸子…”她嘆了一口氣,“他的頭太脆了,等我回過神,血已經流了一地。”

“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我當時對人  生滿是絕望,走投無路之下,我一路來到了釧路的海崖邊,想跳下去結束我這荒唐的一生。

  “但是那天的海浪實在太大,令人畏懼,我站了許久也沒能下定決心。就在這時我發現旁邊擺著一些東西。

  “那是一只背包,里面塞著一封遺書——在我來到這里之前,竟然有人先一步跳下海崖自殺了。

  “我看了那封遺書,發現遺書的主人是一個比我年長一歲的高考生。她也是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兒,原本想通過考上大學改變人生,卻落榜了,這也是她自殺的原因。

  “而證件上面,她的名字就是——不破鳴美。”

  不破鳴美回想著那段過往:“從那時起,我做了一個決定——我要以不破鳴美的身份,開啟我的第二段人生。

  “我拿我們兩個人的積蓄,加上一些貸款,整容成了她的樣子。然后我一邊打工還債一邊拼命學習,最終考上了東大。”

  有個北海道的老警察恍然大悟:“我記得10年前,釧路附近曾經出現過一具身份不明的溺死女尸——怕那才是真正的不破鳴美吧。”

  橋本摩耶看了他一眼,一邊發呆一邊控制不住地走神:“…”不,那也可能是哪個組織成員沒處理好的尸體,或者哪個沒處理好尸體的組織成員。

  不破鳴美對這群開小差的聽眾并不知情,還正沉浸在自己的回憶里。

  “后來我才知道,那個我殺掉的男人的上線,正是‘紅胡子的圣誕老人’——我沒法原諒毀掉我人生的毒品和販賣它的人,所以我努力成了警察,不惜一切代價死命追查著他。

  “然而查到一半,那家伙卻在這間旅店里,莫名其妙地成了一具‘注射藥物過量、意外死亡’的尸體。

  “我當時氣得發抖,但卻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場死亡不是意外,‘紅胡子的圣誕老人’或許是被他的同伙殺掉的,所以我獨自展開調查。

  “日復一日,我幾乎花光了自己的積蓄,跑了無數個地方,接觸了無數個人…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查到了殺死‘紅胡子的圣誕老人’的同伙——萬代和虹川,也就是這個劇團的團長和劇本家。”

  說到這,不破鳴美像是想起什么難以忍受的事,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我去找了萬代和虹川,把證據拍在他們面前,把那兩個混蛋逼到了窮途末路——我終于憑借自己的力量把之前的一切不幸打倒在地,這將是我脫胎換骨的開端…可就在這時,花蓮端著茶進來了!

“我沒想到這里竟然是她的家。突  然見到她,我驚訝極了,脫口而出了她的名字。誰知她竟然立刻認出了我,當著那兩個人的面,沖過來哭著問我是不是她的蓮子姐姐。

  “我厲聲告訴她認錯了人,但還是晚了——萬代和虹川看到她那副樣子,立刻把我和正在被通緝的‘北見蓮子’聯系到了一起。

  “就這樣,我不僅沒能抓住萬代和虹川,反而被他們牢牢捏住了把柄,他們不僅讓我幫忙遮掩身份,甚至還想讓我幫他們偷走警局查封的毒品,把我也拉下水,讓我變成可惡的毒販!

  “我無法忍受。正好他們要來這家劇團演出,我就假意答應,暗中策劃了這一切。”

  她交代這一切的時候,沒有太多痛悔,只有大仇得報的釋然,及被迫同歸于盡的不甘。

  “那幾個人死不死的無所謂。”幽靈女演員蹙眉,“可是為什么要連花蓮一起殺掉,就因為她不小心暴露了你的身份?”

  “當然不止。”不破鳴美冷冷地看著她,“十年前,當我殺死那個男人,最為無助的時候,我其實去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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