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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8【你就是烏佐】(づ?ど)?

  佐藤美和子:“因為涉及到密室殺人案,我們事后特地找前臺確認過——前臺24小時有人在,那些備用鑰匙也都放在上鎖的柜子里被嚴密保管著,出借一定會有登記。根據記錄,助理死去當晚,也就是從密室形成開始,就再也沒人借走過助理小姐的房門鑰匙了。”

  “不,我記得有一個人借過。”江夏說,“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正大光明地跑去借來了助理的房門鑰匙。”

  金發女秘書:“…誰這么囂張。”

  跟來湊熱鬧的大堂經理隱約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

  下一刻,江夏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身為偵探或者警察,甚至普通的熱心路人,在知道一個房間里可能出現謀殺、或者出現尸體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房門打開,排除里面的危險。

  “換句話說,在我們發現助理小姐是‘送葬銀幣’的目標、想進入她的房間的時候,就是‘送葬銀幣’自告奮勇,幫我們從前臺借來房間備用鑰匙的時候——從前臺拿到鑰匙、跑回密室門口的這段時間,是唯一一個能避開前臺,把鑰匙換回來的時間。”

  “去借鑰匙的人…”毛利蘭想起了當時的場景,驚呆了,“是奈緒子小姐?!可是她,她不是‘送葬銀幣’第一個謀殺目標嗎!”

  鈴木園子盯著病床旁邊的黑影,覺得可以用手解決的事不需要用腦子:“這個簡單!江夏都把人釣出來了,掀開床簾看看就知道了。”

  可能是發現病房里無處可躲。

  沉默片刻,沒等他們動手,床簾掀動,黑影從陰影中走出來,站到了光下——果然是菩陀服裝設計會社的高層,鳥丸奈緒子。

  一群人或早有預料、或震驚地看著她。

  只有一個人成分比較豐富,又震驚又早有預料。

  橋本摩耶:“…”這個疑似烏佐的家伙,竟然是個女人?!

  等等,愛爾蘭先生好像說過,在倫敦的時候,他見過一個很可能是烏佐的人。而根據描述,“烏佐”的外貌是卷發、黑衣、墨鏡、年輕男人…和面前這個女人哪哪都不搭。

  …可是反過來想,愛爾蘭先生面對烏佐的時候都、都變成那個鬼樣子了,他的描述不準確,豈不是非常正常?

  沒準那壓根就是烏佐用來誤導他的。

  橋本摩耶:“…”順著這個角度,反過來想:烏佐是個直發、套裙、茶色眼鏡的年輕女人,好像也說得過去。

不過在這  之前,首先,鳥丸奈緒子到底是不是烏佐?

  橋本摩耶陷入沉思。

  然后覺得好像不管往哪邊解釋,事情都說的通:烏佐的劇本天衣無縫,而如果沒有江夏這個已經察覺到烏佐痕跡的偵探介入,那么事情就會變成豬冢次郎這個“幕后策劃者”自食其果,其他人對案件毫無異議,這一起案子,的確會是一樁可以無縫結案的案子——甚至可能還會被當成一個手法有趣的故事,成為茶余飯后的常駐談資。

  橋本摩耶:“…”但現在,有江夏介入,那么情況就變成了兩個案件天才的對決。是人都有松懈的時候,烏佐憑什么不能陰溝里翻船,栽在江夏手里?他誓死捍衛每一個干部翻車的權利!

  另外,烏佐身為一個干部,雖然肯定有不少部下,但“豬冢次郎沒有死”這種紕漏,比起狼狽地讓部下收尾,還不如親自去糾正。所以烏佐真身出現在這,同樣不是沒有可能…

  這么一通分析下來,鳥丸奈緒子究竟是不是烏佐,橋本摩耶不知道。

  但有一件事他知道了。

  ——他是真的很希望被江夏釣上鉤的人是烏佐,并衷心祝愿烏佐落網。

  橋本摩耶:“…”不知不覺間,這個干部帶給他的壓力,竟然已經超過了被組織追責…

  橋本摩耶腦子里亂七八糟的信息,并沒有影響到案件的進行。

  在他“是”、“不是”、“是”、“不是”的古怪注視下,鳥丸奈緒子從病床邊離開,抬起頭看向江夏。

  門口堵著一堆偵探警察和圍觀群眾,鳥丸奈緒子卻沒有露出太多慌張的神色,她抬手把鬢角垂落的碎發別到耳后,有些詫異似的:“都圍在門口干什么?你們不是跟我一樣來探望豬冢先生病情的嗎,怎么不進來。”

  “?”金發女秘書怒道,“別裝了,你這個殺人犯!什么探望病情,你根本就是來殺人的——被你拔掉的電源線還在地上吊著呢!”

  “哦,那個啊。”鳥丸奈緒子就連追問證據的方式,都比別的兇手優雅一些:“病床上的豬冢先生突然變成了一個人偶模型,我被嚇了一跳,匆忙后退的時候不小心拽掉了線。”

  “只是一場無心之下造成的事故,你們不會因為這個就抓人吧。”鳥丸奈緒子說,“至于剛才你們說的什么密室手法…那間屋子里有人,也有鑰匙,或許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個人反鎖了房門呢。”

橋本摩耶回過神,悄悄看了她一眼:“…”嗯?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倒是有  點像烏佐了。

  他遵從自己的內心,往心里“是烏佐”的天平上丟了一塊砝碼。

  然后無聲退至江夏身后,決定把場面交給神奇的偵探。

  不過在江夏之前,那個奇怪的眼鏡小男孩倒是又開口了,柯南說:“可是我記得第一天晚上,我曾經在走廊里看到過奈緒子姐姐。你回房間的時候和其他人不同,完全沒有‘插鑰匙開鎖’這個動作,因為你的房間鑰匙早在那時就已經交給了前臺,沒錯吧。”

  鳥丸奈緒子油鹽不進:“沒有證據的推理,只能叫‘講故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我的身份只有一個,就是這一起連環殺人案的受害人——我可是差一點點就被毒死了。”

  江夏搖了搖頭:“只要事先知道杯里有毒,你就有無數種方法能避免喝下那杯酒。‘險些被毒殺’這件事,只是你用來幫自己擺脫嫌疑的小詭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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