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亞薩警督聽到這個好消息,眼睛微亮,心中一定。
鬼鬼祟祟躲在樓里、見到警察就跑,這人問題很大,比下午時那個沒有了后文的“兇殘亞洲男人”更大,他一定就是槍擊了死者的兇手。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兇手還藏在這棟樓里!
只要先一步靠搜捕抓住人,要偵探還有個鬼用。
從飛機上到現在,亞薩警督終于神清氣爽了一次:“調些裝備過來,務必把人逮住!不能讓這種危險分子逃走,威脅到市民的安全。”
一邊說,他一邊按了按警帽,匆匆往樓下走去,急切的步伐詭異地帶著一絲輕松。
柯南看著一陣風似的離去的警官,呆了一下:“…”等等,線索還沒收集齊,他也還沒開始推理,警察居然就把兇手找到了…難道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正想著,旁邊,又一陣風掠過——江夏也已經越過他走出了門,跟上了亞薩警督,顯然也像是對那個竟然不逃跑的犯罪分子很感興趣。
柯南回過神,也連忙匆匆跟上:往好處想…不對,往壞處想…也不對。謹慎些想,萬一亞薩警督弄錯人了怎么辦,不能放棄推理,要認真思考一下。
電梯很快被召喚上來,亞薩警督意氣風發地走了進去。
而就在他走進電梯的一瞬間,旁邊一道人影嗖的跟了進來,很自然地站在了他旁邊。
轉頭一看,果然是那個年輕偵探。
中年警官眼角微跳地看了江夏一眼,想起中午打給洛塔女士告狀未遂的電話,到底沒把人趕出去。
只是看向了那些比江夏還要晚進電梯的部下,不太開心地說:“動作快點!磨磨唧唧的,萬一人跑了怎么辦。”
聽到這句話,江夏稍微溝通了一下放在“可疑人員”身上的霧天狗,感覺問題不大。
三樓角落的房間里。
沖失昴眼皮狂跳,聽著外面過道上來來回回的腳步聲,急得直想揪頭發。
沖失昴:“…”事情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剛才,沖失昴暗暗觀察了一下,發現江夏他們一時半會兒沒有要走的想法,遲早會查遍劇組的每一個人。
于是趁這個勞模偵探終于去吃飯休息,沖失昴打算趁機收拾一下行李,為午夜的逃走做一些準備。
誰知收拾的途中,這里竟然就正好出了事。
等沖失昴小心翼翼地弄明白狀況、想跑的時候,一切卻已經晚了——這棟樓被劇組的人從四面八方圍了起來,任何一扇窗戶都被無數雙眼睛注視著,從哪走都會被看到。
劇組的人都已經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強行突破的話,跑不跑得掉姑且兩說,他肯定會被認出來——而下午那段通緝,沖失昴實在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所以他干脆咬了咬牙,躲在了樓里:只要他比那個真正的兇手晚一步被人找到,他就安全了!
原本,沖失昴對自己的躲藏技術,很有信心。
誰知現在,竟然是他先一步暴露。事實證明,再好的潛行技巧,似乎也抵不過壞到極致的運氣——誰能想到就在他馬上就能從那些警察搜捕的空隙當中熘走的時候,頭頂裝飾的燈罩居然掉了下來,清脆的哐當聲,無情地暴露了他的身形,所以他最終被堵在了這里。
“警察現在還沒進來,可能是因為把我當成了持槍兇手,在做一些保護性的布置。”
沖失昴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心中梳理著現在的情況:
“我其實根本沒有槍,他們完成布置、進門抓到我只是時間問題。被警察當做殺人兇手抓獲的話,肯定要經歷一番嚴厲的審查…聽說組織在全球都有勢力,倫敦警察廳又是一個比較中心的位置,萬一運氣不好,碰上一個擅長分辨組織成員的同行,暴露了身份,那我豈不是就完了?而且還會連累東京的赤井先生…”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得趕緊想個方法逃走。
沖失昴目光掃過周圍,忽然,他看向了房間角落里的通風口。
幾分鐘后。
警方拿著厚重的盾牌闖進門,小心搜查了一番。
然后愣了一下,又回到走廊里,向上級匯報:“警督,屋里沒人。”
“…沒人?”亞薩警督運籌帷幄的表情僵在了臉上,“你們不是說把人堵在了這兒嗎!等等,難道是從窗外跑了?”
他沖進倉庫,快步跑到窗邊,探頭往外一看,正好和留在下方的部下們對上了視線。
呆呆對視片刻,安娜警長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警督,我一直帶人守在這兒,沒人從窗口逃走過。”
亞薩警督:“…”
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江夏也進了倉庫。
這個年輕偵探走到房間一角,對著一堆雜物看了看,然后抬手一指雜物頂端,那里的墻上,貼著一張老舊的報紙。
“這張報紙半面有灰,另外半面卻很干凈,像是臨時展開的,用來遮擋什么東西。”江夏提議道,“把它揭下來看看吧。”
附近的小警員點了點頭,本能地開始跑腿,走向墻邊。走到一半,卻忽然察覺了一道極存在感極強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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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員訥訥道,“呃,警督,不能揭嗎。”
亞薩警督哼了一聲:“有什么不能的,趕緊揭。”
小警員爬上雜物堆,忽然有了發現:“警督,這上面的灰痕有被擦過的痕跡——剛才可能有人經過了這里。”
他又去看那張報紙,報紙四角被貼在墻上,只有上面的膠帶壓實了,下面的只是虛虛地蓋在墻上。不湊近看,可能還真的看不出來。
他揭開報紙的兩角,小心一撕,墻上露出一個空洞。
“這好像是個老舊的通風口?”江夏仰頭看著,“這個通往哪?”
“我看看…”
導演剛才也混在吃瓜群眾當中,不知何時偷偷熘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