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機場二樓。
另一伙人,正在各懷心思地閑逛。
江夏一邊走,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打量著機場里來回回的乘客和工作人員,偶爾目光在某些地方停留一下。
雖然這種審視著周圍的行為,看上去有些反常。但他畢竟還頂著一個「偵探」的身份而習慣性地觀察路人,這對高中生偵探來說只是基礎日常。
江夏旁邊,是同樣受到了英國富太太邀請的柯南和毛利蘭,以及一起來玩的阿笠博士和灰原哀。
柯南和灰原哀還是小孩,想順暢出行,最好有監護人帶著。而一群年紀靠譜的大人里,只有阿笠博士最近比較清閑,所以他也一起來了。
如今飛機延遲,幾人遺憾之余,也只能先逛一逛這里的商鋪,打發時間。
路過欄桿時,江夏無意間往下一瞥,忽然看見一個人匆匆前往洗手間所在的方向。
他略微一怔。
這身形…好像有點眼熟。
江夏「…」說起來,這個鬼鬼祟祟的樣子,還有這個出門的時間…
他指尖推了推蜘蛛小姐。
蜘蛛小姐正掛在江夏身上,用殺氣織衣服玩。她甚至都不需要毛衣針,背后探出的八根蛛腿比什么都好用,兩根用來固定身體,六根用來工作,同時織幾股,成型飛快。
被江夏冷不丁一推,她織錯了一片,只好默默拆掉殺氣絲,疑惑地看向江夏「」
江夏目光示意著下方。
蜘蛛小姐轉頭看了看,明白了什么。她暫停了摸魚行為,收起殺氣和衣服,無聲飄了過去,像一個迷你版刺客。
旁邊,毛利蘭和灰原哀又進了一家紀念品店。
江夏打了個呵欠,在門口的小凳上坐下。
柯南今天似乎在想別的事,難得比平時安靜,很方便周圍的靈媒師掛機開傀儡。
江夏假裝閉目養神,讓式神從紋印中飛出,很快在樓下的隱蔽處堆積成傀儡。
樓下的洗手間。
沖矢昴洗完手,正要迅速躲回休息室。
但一推門,在邁步離開洗手間的前一刻,他忽然看到前方十幾米外的走廊上,站著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
目光觸及那人的一瞬間,沖矢昴腦子里就本能地嗡了一聲那道身影實在太熟悉了,曾經無數次成為他噩夢的主角。在回過神之前,沖矢昴已經屏息退回 了洗手間內,關上了被他打開一條縫的門,貼門站穩,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過了幾秒,驚恐感才后知后覺地翻滾起來…烏佐怎么會在這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瞥,但那頭卷發,那身黑西裝,那副永不離身的墨鏡,還有令人印象深刻的身形…絕對就是他那個殺人不眨眼的上司。
沖矢昴腦中,不受控制地閃過無數念頭「…「烏佐怎么會出現在機場難道、難道他發現了自己要逃走的事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不對,冷靜。
仔細想想,機場也不算太偏僻的地點,想出國或者出遠門,這里是必經之地。而且正好臺風襲來,很多航班都延遲了,在這里偶遇烏佐,也不是一件太難理解的事。
沒準烏佐出現在這,只是有別的事要做比如幫組織接機,接待什么重要人物之類的。
沖矢昴「…「唔,好吧,先排除這種可能。組織應該不會把這種任務給他,總感覺按照烏佐的脾性,難免接一個死一個…還是說組織干脆就是派他來暗殺的 總之,什么都好,希望上司專心做他自己的工作,千萬不要發現他也在這里。
沖矢昴一直沒什么信仰,此時卻只想祈禱。
但沒等想明白該向什么東西祈禱,他忽然聽到了一串逐漸逼近的腳步聲。
有人過來了 該不會是他想的那個人吧!
不管怎么說,呆站在門口,都實在太可疑了。
沖矢昴立刻站直身體,想躲去隔間。
但腳下剛動,他靈活的大腦就已經呈現出了一副對應的景象他躲在隔間的最后一間,而進門的黑衣人沉默片刻,開始從外往里,一扇又一扇地推開隔間門。直到那一串象征著死亡的腳步聲,停在他所在的隔間門口。
然后隔著門無聲對峙的時候,頭頂光線忽然一暗。他抬起頭,就看到烏佐正從隔間頂部探出頭,俯視看他,露出一點「果然如此」的陰冷微笑…
沖矢昴激靈打了個寒顫,驚起一片雞皮疙瘩。
「…「不行,不能躲進隔間 之前在分析烏佐案例的時候,不是也早就總結過了嗎。這種時候,最忌諱跑進死角!
電光石火間,一連串念頭閃過。
0.1秒都不到,下一刻,沖矢昴腳尖微轉,放輕腳步,用不符合他平時狀態的敏捷,挪到了洗手池旁邊。
里是一個比隔間好上太多的躲避場所,有鏡子、能 通過它多多少少能觀測到身后的動靜,同時離門又近。站在靠門的這一側,勉強算是一個不容易被察覺的死角,沒準能在外面的人注意到他之前,若無其事地走掉。
沖矢昴一邊混亂地想著,一邊屏息伸出手。
自動感應裝置捕捉到他的動作,溫暖的水流流出,澆在手上。
與此同時,身后的門被人推開。
那人步入洗手間的一瞬間,沖矢昴彎下腰接了一捧水,俯身假裝洗臉。
他淺色的頭發染成了黑色,衣物穿著和平時截然不同,身形也因為躬身而顯得很不一樣…冷靜沒有人能從背影認出這是「沖矢昴」,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江夏開著松田陣平的傀儡,進到洗手間,忽然發現旁邊的洗手池那里,正站著一個人。
背影難辨,于是他戳了戳手邊的鬼。
鬼們會意,飄到鏡子旁邊,湊近看了看正在假裝洗臉的男人,又扭頭飄回來沒錯,就是那個正在跑路的小弟。
同時鬼和鬼忍不住交流嘀咕這種平時不冒殺氣的人,
實在不好分辨為什么不能人人都像琴酒或者貝爾摩德那樣,有事沒事身上都裹著一團殺氣那樣就好認多了。
感謝大佬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