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烏佐既然急需心理醫生,那自己或許可以反過來,從合適的醫生入手,抓到烏佐的蹤跡。
找醫生的事,或許還能用江夏當幌子,畢竟江夏以前確實跟心理醫生有過關連,一般人恐怕很難想象他恢復得這么快。
但是這樣,就又得跟江夏一起出門。
「…」要不還是算了?
江夏的時間很寶貴,自己的時間也同樣寶貴…
安室透手指敲了敲方向盤,短暫陷入糾結。
案件發生時,雖然已經是晚上,但敬業的記者很多,大晚上也依舊有不少人蹲點報道。
和墜樓案相關的新聞,很快被發到了網上。
一根手指劃過屏幕,在標題上略微一停,點了下去。
相關消息彈出,倒映在琴酒眼底。
看到記者的配圖之后,他瞳孔略微縮放,忽然發現了一件事。
很快,琴酒放大圖片。仔細看了看案發現場的情況,然后幸災樂禍地冷笑了一聲。
旁邊,伏特加跟著一激靈。
他偷偷瞥了一眼琴酒的手機屏幕,表情一瞬間有些復雜:烏佐又動手了?
伏特加之前給自己做過一個小程序,程序會從各個網站抓取和江夏相關的新聞,匯總在一起。
伏特加一有空就會研讀一下,務求時刻掌握烏佐的行動路線,以及這家伙最近偏愛迫害哪一類人、又發明了哪些新手法。
但他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是琴酒大哥先一步看到了關于烏佐的消息。這讓他感覺自己的專業性,遭到了一點小小的挑戰。
不過,伏特加當然沒有跟琴酒計較這些。
而且稍微一想,他就明白了個中原理——大哥一定是在關注那個心理醫生的事。
「很不幸,那個可憐的醫生沒能活過今晚。」琴酒的心情聽上去居然還不錯,除了輕松以外,還有一點「果然如此」這種當了預言家的快樂。
「兩個小時前,我收到了‘那位大人,的確認,我的診療報告沒什么問題,可以繼續以前的任務。」琴酒目光掃過新聞上的時間,「那之后沒多久,醫生就被兇手控制,很快失足墜亡…」
這么一看,烏佐還是有點良心的,動手之前,竟然還記得讓他的報告傳遞出來。
和被boss認定有「臉盲癥」那段時間的舉步維艱相比,雖然不想承認,但琴酒依舊難以避免地感受到了烏佐作為「敵人」和「隊友」時的巨大區別。
琴酒:「…」不,說敵人可能不夠貼切。按照烏佐的心性,他那時應該只是在坑害波本之余,無聊地想要找點樂子。或者看到周圍的人露出了破綻,所以不順著破綻撕幾道口子就覺得浪費…
雖然過程有很多不愉快之處,但好在結果沒什么問題。
想想烏佐畢竟不是心懷敵意、針對找茬,他只是單純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害人之心。琴酒身為一個沉穩的前輩兼上司,決定不跟高中生計較,暫時把這件事翻篇。
而且比起他,現在有人一定更加頭疼。
這么想著,琴酒又一次看了一眼新聞里的照片。
伏特加也好奇瞄過來一眼。他剛才一直在開車,沒敢當著琴酒的面邊開車邊玩手機,因此還沒看到這條新聞。
此時,看到被琴酒放大的照片,以及照片上的酒瓶,伏特加瞬間抓住了重點:「這樣都不忘坑一把波本,他對謀害波本這件事還真是執念深重…嗯?!」
話到一半,伏特加猛然意識到一件事,心里咯噔一下:「可是,烏佐是怎么知道醫生身份的?!有過上次的經驗,boss應該不會在這件事上大意,
目前除了‘那位大人,,知道這個心理醫生的人…不就只有我們嗎?」
求生欲發出嘶叫。伏特加感覺不妙,看向琴酒:「大哥,boss該不會覺得是我們故意泄密,跟烏佐同流合污謀害醫生,或者用醫生跟烏佐做了什么交易吧。」
琴酒拿煙的手略微一頓。
思索片刻,他搖了搖頭:「從昨晚那個醫生警覺的模樣來看,他生前應該已經聽到了一點風聲,知道自己將來會給烏佐看診。以醫生的人脈來說,他收到的和烏佐相關的消息,只可能來自于‘那位大人,。也就是說,是boss下令讓他幫烏佐看診的,而且在我見過他之后,這件事也沒有取消。
「在這種情況下,‘那位大人,讓他優先給我診斷,這說明boss早就已經做好了醫生死亡的心理準備。醫生只是一枚用來觀察烏佐狀況的棄子。
「他的死并非沒有價值,至少證明了烏佐現在對醫生的態度。‘那位大人,能得到這樣的反饋,不算無功而返,就算他心里不滿,也不會太過氣憤。不過…」
琴酒語氣微頓,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按照烏佐那種撇清關系的習慣,他一定不會在診斷期間動手。所以醫生死的時候,烏佐應該還沒從boss那里得到醫生的相關消息才對。
自己沒說,boss也沒說…烏佐究竟是怎么找到醫生的?
難道他跟蹤了自己?
琴酒:「…」不可能,就算是烏佐,也別想輕易跟蹤到他。
思索間,一道人影忽然從腦中躍出。
——波本。
那家伙雖然沒在新聞中上鏡,但報道提到過,安室偵探事務所的老板當時也在場,而且他對破案提供了很大的幫助,需要破案的請找偵探事務所。
表面上看,這又是烏佐在給他的那個偵探事務所打廣告。
但實際上則是泄露了波本的行蹤。
「一定是波本也像愛爾蘭一樣,正在暗中追查烏佐的情況,然后通過某種方法查到了那個死掉的心理醫生。但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舉動,早在烏佐的監控之中。
「烏佐發現波本最近正在調查的目標,正好是讓他很感興趣的那種心理醫生,所以先一步把人殺了,順便在案發現場擺了一瓶波本助興。」琴酒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他冷哼一聲,「怎么想都是波本的錯。」
感謝大佬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