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屋里應該只有死者自己一個。目暮警部與他相視一笑,默契接話道,可見這是一起令人深感遺憾的意外墜樓事故。
兩個人啪的一擊掌,一副剛剛破完一起疑難雜案的模樣。
柯南:…
他總感覺事情另有隱情,但一時又難以拼湊成證據鏈,于是也沒法反駁兩個老警察。
正想找到更多證據,這時,他忽然發現江夏正站在陽臺邊,沉默地看著外面深沉的夜色。
柯南湊近過去,感覺自己果然還是和江夏更有共同話題:你在想什么?
江夏幽幽嘆了一口氣:我在想為什么總有一些人喜歡找偵探當他的不在場證明制造人。難道是這樣得出來的結論更加權威?
?柯南脫口而出,你又知道兇手了?!
江夏搖了搖頭:還不確定,只是有這種感覺——不過這應該不是一起意外事故,而是有人在幕后暗中操控。
柯南松了一口氣,看來江夏也和他一樣沒找齊證據。
這說明目前的證據本身就不齊,而不是他的思維能力退步了。
一邊想著,柯南一邊沉重地點了點頭,委宛表示自己目前正也和江夏處于同一進度:人掉下去了,鞋卻摔出那么遠,這的確很不對勁。
江夏趁警察還在現場拍照取證,轉身走向門口:出去看看吧。
兩個人離開死者居住的501號房,不約而同地找到樓梯,沿著它一路往上。
經過6樓,再往上就是天臺。
管理員沒有說謊,通往天臺的鐵門果然上著鎖,無法進去。
死者墜樓的位置越高,拖鞋就越容易摔遠。既然不是天臺,那…
符合條件的位置,似乎就只有6樓了。
去601看看吧。江夏轉身下樓。
柯南則取出手機,開始翻相冊:剛才上來的時候,我順手拍了樓下的信箱。住在601的人是,嗯…姓神田?!
這個姓氏不算太常見,這就是你的那個委托人吧。柯南一驚之后,忽然明白了,難怪你剛才在陽臺旁邊念叨什么‘不在場證明,。你路過一樓信箱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不對了?…那些喜歡編造的媒體,有一句話倒是沒有說錯,你這家伙果然偷了上帝的劇本吧。
江夏客氣地把鍋推了回去:先不說我偷沒偷劇本,你為什么要拍一樓的信箱?你一定也是意識到什么,才順手偷拍的吧。
柯南:…嗯?也對。這么一想,難道自己的案件直覺,其實不弱于江夏,只是理智太強,把直覺蓋住了?
雖然被江夏那么一總結,仿佛自己變得比他厲害了一樣。
但柯南還是實事求是地謙虛道:剛才我還真沒想那么多,只是根據經驗,這種發生在公寓樓里的兇殺案,各個住戶的位置往往能派上用場。而最直觀能呈現位置的,就是樓門口的信箱。所以我才順手偷拍留證…
說著說著,他忽然發現江夏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柯南一邊問,一邊抬頭看去。
看清六樓的走廊盡頭,他同樣一怔。
——站在走廊拐角,遠遠望去,601的門口,此時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花店的制服,手里捧著一束鮮花,正站在神田委托人的門口,跟里面的人說著什么。
而神田醫生家的門,則打開了一條縫。
出乎意料的是,即使樓下就有一大群警察,但神田醫生的防范意識卻依舊強烈,甚至強得有些過頭——他門上掛著防盜鏈,門只開了一 條小縫,只隔著縫隙跟外面的花店員工對話。
江夏他們來的時候,對話似乎已經到了尾聲。
柯南努力支棱起耳朵,只聽到了送花那人的最后一句話:這樣啊,那打擾了。
之后,門咔噠關上,兩人結束了對話。
花店的員工抱著懷里的花,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看著房門,若有所思地整理了一下頭頂的棒球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柯南拽拽江夏的袖子,低聲說: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花店店員的膚色很眼熟?
江夏:…其實完全可以把的膚色去掉,畢竟這個花店員工,他看哪都很眼熟。
兩人的竊竊私語,似乎驚動了屋門口的人。
花店員工蹙眉看過來,看清走廊對面的一高一矮,怔了一下。
他很快抱著花走近:你們怎么在這?
柯南:…他還想問這個可疑的偵探事務所老板為什么在這呢。
不過看這樣子,猜也能猜出來。
柯南直白問道:安室叔叔,你又在打工?
安室透從江夏身上移開視線,低頭看了他一眼:…這小孩總是有事喊哥哥,沒事喊叔叔,很難不懷疑他是故意的。
不過身為一個成熟的臥底,怎么會跟小學生計較。
他態度平和地回答道:我來幫花店送花,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是有人在惡作劇…
事情顯然還有一些隱情。安室透沒有細說,轉移了話題。
他又問了一次自己剛才問過的問題,你們呢?來這干什么?
停頓片刻,想起樓下的警車,又看看面前的江夏,安室透眼角微不可查地一跳,…又有案子了?
江夏點了點頭,簡單介紹了情況:出了一起‘意外事故,,死者是樓下5樓的一個住戶。我們剛才去他家里看了看,發現…
說到這,他話音一頓,看著安室透,欲言又止。
安室透敏銳地感覺到不對——他發現江夏看他的眼神,竟然像是覺得他和這件事情相關。
這讓他頓時警覺起來,追問道:發現了什么?
江夏這才像個點讀機似的繼續說:是這樣的,樓下的死者,最近似乎被一伙神秘人盯上了,總是受到對方的威脅和騷擾。死者的朋友很擔心他的狀況,所以想委托我找出那伙人。但我才剛到,死者就從這棟樓掉下去,落入了公寓旁邊的小巷,當場身亡。
感謝大佬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