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柯南喊人的聲音不小,路過拐角的兩人聽到聲音,又退了回來。
江夏和木下洋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毛利小五郎看到江夏旁邊那個一身長裙、長相甜美的人,眼睛噌的亮了:洋子小姐!!!
他用旁邊的走廊窗戶當鏡子,飛速整理了一下領帶和頭發。
然后狀似沉穩地踱到江夏和木下洋子旁邊,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之后一把撈過江夏,勾肩搭背地轉過身,背對著木下洋子悄悄譴責:“有洋子小姐在,怎么不早點帶她過來找我!”
江夏也悄悄解釋:“我剛剛才到。”
說完,他提高了一點聲音,恢復到正常音量:“來,介紹一下。”他對木下洋子示意了一下毛利小五郎,“以前好像說過幾次——這位是毛利小五郎先生,我同學的父親,也是一位厲害的偵探前輩。”
身為木下洋子狂粉的毛利小五郎:“!”
突然直面偶像,他頓時顧不上再跟江夏嘀咕,挺直腰桿,維持著帥氣大叔的身形。。
木下洋子主動朝他伸出了手,笑道:“久仰。江夏經常說起您,他好像從您那里學到了很多寶貴的經驗。”
…江夏其實沒聊過這些,只是經常提到鄰居家的大叔也是她的粉絲。所以木下洋子給江夏寄周邊的時候,往往會多寄一份。
…不過,江夏既然說毛利小五郎是“偵探前輩”,那自己這么夸,一準沒錯。
毛利小五郎沒能看破偶像的小心思。
他開心地跟木下洋子握手,聽到這句話,更是心花怒放:“哈哈哈也沒有啦——提攜后輩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江夏是個聰明的孩子,教什么都一學就會…”
一行人邊走邊聊,氛圍和睦地到了宴會廳。
距離發布會正式開場,還有一段時間。
木下洋子并未久留。
別人是來享受宴會的,而她是來工作的。
她很快跟幾人告辭,
提前去后臺,準備開場的表演。
毛利小五郎沉浸在幸福的粉紅泡泡里。
木下洋子離開了好一陣,
他才回過神,
轉頭看向江夏。
“…”按照剛才木下洋子所說,
平日里,江夏似乎幫他說了不少好話,
這讓洋子小姐對他毛利小五郎印象非常好,覺得他是一個靠譜又負責的前輩。
然而毛利小五郎轉念一想,發現平時,
自己好像根本沒教過江夏什么。
…頓時又有點心虛。
毛利小五郎:“…”好在江夏還年輕,時間還很長——以前沒教過不要緊,現在開始教,也完全來得及!不算對洋子小姐說謊。
想到這,毛利小五郎抬起手,
欣賞地拍了拍江夏的肩膀:“不錯嘛,
小子!以后我也會繼續教你的——說吧,
想學什么!”
話到一半,
他目光瞥見長桌上的一列自取香檳,
有點饞了,話音跟著一拐:“…不如先來教教你品酒。”
說著,毛利小五郎很自然地一伸手,
拿起一只酒杯。
江夏:“…”
他嗅了嗅彌漫在空氣中的酒香,心動的同時,視線掃視過大廳,
謹慎地觀察了一下環境。
這次發布會,來的大人物不少。因此對聚會的保密要求,
也格外高——記者們都被堵在了外面,
待會兒走紅毯的流程結束,他們也進不到這,只能去專門準備的招待廳。
也就是說,今晚不用擔心“高中生偵探染上喝酒惡習”這種負面新聞。再加上香檳和旁邊的白葡萄汁,
顏色差不多,
稍微來上那么一點,別人其實看不出來…
一連串思緒飛快閃過。谷 江夏收回觀察的視線,心里得出了結論。
幾乎同時,旁邊,
毛利小五郎很默契地遞來了杯子。
江夏矜持地伸手接過,期待地抿了一口。
甜的。
而且沒有一點酒味。
他一怔,
拿開玻璃杯,仔細看了看。
忽然發現,雖然毛利小五郎自己拿著喝的、和遞給他的,都是裝有澄澈液體的高腳杯。
但仔細一看,毛利小五郎喝的那一支,是優雅的笛形杯。
江夏接過來的這支“酒”,卻是球形杯,柄也短。
“…”江夏逐漸發現了問題,“等等,我這杯是白葡萄汁?”
不是說要教品酒么。
“男人不要在意細節!”毛利小五郎已經噸噸噸干完了一杯,他轉過身,又拿起一杯新的香檳,“反正都是飲品,喝什么不一樣!”
江夏目光幽森地看著他的背影:“…”
狡猾的老偵探,欺騙鄰居感情。
下次再送周邊,一定給他忘帶簽名的殘缺版。因為男人不能在意細節…
毛利小五郎正在開心地吃吃喝喝,忽然背后一涼。
他警覺地抬起頭,左右打量,沒發現什么危險源。
倒是看到一群小孩在宴會廳里撒歡亂跑。
毛利小五郎一怔:一眼望去,很多穿著禮服的小孩身上,都別著那種蛋形的徽章——這代表著他們擁有入場體驗“繭”的資格。
“警視廳副總監的孫子、能樂師的兒子、銀行巨頭的孫子、政治家的兒子…”毛利小五郎一邊低聲數著,一邊嘖嘖幾聲,語氣復雜,“背負著日本未來的二代三代,幾乎都到齊了啊。這游戲還真是厲害。”
“…”江夏看了看那些一副路人長相的小孩,微帶詫異地看了毛利小五郎一眼:竟然都能認出來,你也挺厲害的…
灰原哀剛才在幾米外陪小孩玩。
此時她溜達到江夏旁邊,發現江夏拿著一只高腳杯,正在走神,于是順手拉過江夏的手腕,低頭嗅了嗅他手中的杯子。
發現是葡萄汁,而不是毛利小五郎嚷嚷的什么“品酒”。
灰原哀這才松開手,自己也去旁邊挑了一杯果汁。
之后,她一邊動作優雅地慢慢品著,一邊看著幾個毫無顧忌、在宴會廳里囂張踢球的熊孩子,低聲嘀咕:
“真是日本丑惡世襲制度的縮影——伴隨著這種世襲,人類的錯誤歷史也必將不斷重演,不管經過多久也無法改變。”
政治家的兒子成為政治家,行長的兒子成為行長。以及…組織的孩子,成為組織的下一代。
灰原哀想起自己和江夏,嘆了一口氣,手中的葡萄汁忽然不甜了。
感謝大佬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