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要跟兩人“偶遇”后,江夏想起了一件事。
等回到家,他取出組織專用機,給琴酒發去一條消息:
[正式成員去外地需要報備嗎?我想去大阪旅游,但是怕你們用我的時候找不到我],然后擅自把我的鬼發給別人殺。
遠處,琴酒滅完口,拎著一包資料回到車上。伏特加立刻踩下油門,熟練的逃離現場。
琴酒坐在副駕駛上,隨手把包扔到腳下。
他看了一眼手機里的消息,對江夏認真嚴謹的態度非常滿意。
——這種有團隊意識,會為上司著想的成員,可真是越來越少了。更難得的是,烏佐還不是那種不戳不動,只能當提線木偶的廢物。相反,這個年輕人總是能在照顧組織利益的基礎上,按照他自己的想法高效完成任務。
琴酒心情不錯的回過去:[不用]
組織有重要任務的時候,會提前通知。而如果不是重要任務,那找誰辦都行,人不在就換一個,無需報備。
烏佐現在剛升上來,尚還處在隱蔽的觀察期,需要有一個人在他和boss之間中轉。等再過上幾年,烏佐變成了老員工,就能直接從上級那接取任務了。
琴酒算了算時間,只希望自己能在那之前,發掘出更多得力的幫手。否則到時候烏佐一走,他可能會有一點心理落差,導致其他因為辦事不力而被處理掉的成員數直線增加…好在即使烏佐順利渡過觀察期,兩人同在東京,應該也會有不少合作的機會。
想到烏佐執行任務的效率,琴酒突然又記起一件事。
——最近,大阪那邊傳來了沼淵己一郎的消息。
沼淵己一郎曾經是組織里的一員,他起初被當做殺手培養,但沒能合格。于是又被貶成了人體實驗的實驗素材。
求生欲很強的沼淵己一郎不想坐以待斃,連夜出逃。
這段經歷,讓沼淵己一郎的精神狀態變得很不穩定,他一看到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就覺得那是前來追殺他的組織成員,于是提前下手進行反殺…就這樣,沼淵己一郎因為殺害了幾個穿著黑衣的無辜路人,被警方逮捕入獄。
之后沒過多久,這個逃跑王者又一次越獄成功,就此成為通緝犯,沒了音信。
直到前幾天,才有人在大阪目擊了他的身影。
琴酒看過沼淵己一郎的資料。據他判斷,沼淵己一郎在被捕期間并沒有吐露組織的事,也可能這人曾經提到過,只是被當成了瘋子,沒人相信。
但總之,這種知道組織內情的人,是個很不穩定的因素,最好能滅口。
琴酒于是把這條最新的消息,以及沼淵己一郎的相關資料,打包發給了要去大阪的江夏。
雖然已經有專人在處理這件事,但烏佐去都去了,那就看情況做個任務吧。
在琴酒看來,烏佐既然是去旅游,那意味著他這一趟并沒有明確的目標——他應該只是聽說大阪的民眾比較熱情開朗,所以才想過去體驗一下風土民情,伺機尋找獵物下手。
畢竟,根據琴酒的推測,烏佐的“暗殺”,需要以一定的交流和引誘為前提。所以比起東京,大阪人偏外向、更好搭話的特點,能讓烏佐盡情享受殺人的快樂。
琴酒對后輩的這點愛好沒什么意見,只是覺得浪費時間。既然這樣,不如給烏佐發個任務,讓他順道干點正事。
當然,考慮到對烏佐來說,大阪人生地不熟,找人如同大海撈針。所以這一次的任務,并不是強制性的。
另外,琴酒覺得,這樣正好能給烏佐提個醒——沼淵己一郎有“攻擊身穿黑色衣服的人”的習慣,而沒記錯的話,烏佐也很堅定的貫徹了組織的傳統,經常一身黑。
因此這件任務里的相關資料,能有效讓烏佐提起警惕,萬一偶遇沼淵己一郎,可以避免被偷襲。
江夏掃了一遍沼淵己一郎的資料,記下所有信息,然后刪除了信件。
這件突如其來的任務,并沒有對他造成困擾。
首先它沒有強制性,劃劃水就過去了。
另外,江夏記得,這一次去蹭服部平次的案件的時候,確實有機會接觸到沼淵己一郎。
到時候看情況處理一下就好了。假裝盡過力。
過了幾天,服部平次終于請動了毛利小五郎,毛利一家出發前往大阪。
江夏也緊隨其后的離開。
服部平次去車站接人的時候,一開始還有點忐忑。
后來他發現柯南真的沒叫上江夏,頓時松了一口氣,開心的帶著三人游覽大阪。
幾個人誰都沒有發現,他們當中不知不覺的混進去了一只長著翅膀的鬼。
逛完美景,到了飯點。服部平次帶上柯南他們,去他常去的一家店里吃飯。
江夏來到飯店的斜對面,透過敞開的大門,暗中觀察。
其實,早在景點,江夏就已經看到了服部平次一行人。但景點人多混亂,如果服部平次借口“走散”,只剩柯南一個…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觸發案件。
而飯店就不一樣了。
——不算開放的空間,菜再往桌上那么一擺,服部平次再想走,就沒那么容易找借口了。
江夏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終于等到了菜端上桌。
他正打算進店偶遇,余光卻忽然瞥見有人朝他這邊走近。
江夏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到了一個扎著高馬尾,正在仔細打量他的女高中生。
江夏沒見過這個女生,但結合她的發型,以及她出現的地點,江夏心中浮現出一個人名——遠山和葉。
遠山和葉是服部平次的青梅竹馬,算是在暗戀服部平次。
之所以用“算是”這個詞,是因為遠山和葉其實戀的挺明顯,只可惜服部平次含鋼量過高,硬是沒能領會到。
今天,遠山和葉會出現在這,是因為她想看看那個讓服部平次天天念叨著的“工藤”,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