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砸了砸嘴。
一嘴土和血的味道。
她感覺有哪里不對,震驚的睜開眼。
江夏站起身,順手在她腦門上一彈:“別仗著年紀小占別人便宜。”
小女孩一呆,漲紅臉反駁:“我,我只是想謝謝你!…電視里都是那么演的!”
江夏不為所動:“胡說,你明明就是饞我的臉。”
女孩心虛但是很大聲:“我沒有!”
江夏無視了她的辯駁,吸了一口已經滅掉的煙,緩緩呼出一口并不存在的煙霧:
“別隨便親人。今天也就是我比較寬容,換個愛計較的,肯定要用流氓罪把你送進監獄。”
小女孩:“!”
她還沒學過法律,也沒人教過她“小朋友可以隨便犯法”。
此時,她被江夏嚴肅的樣子唬住,想起電視里監獄中的社會大佬,嚇的不輕,眼淚汪汪的低下頭,對著指尖不敢說話。
半晌,她小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江夏點了點頭:“嗯,下次注意。”
小女孩懸在半空的心,落回了胸腔。
她緩緩露出了“真的不抓我嘛?你真是個好人!”的質樸笑容。
在旁邊默默圍觀了全程的柯南:“…”
雖然…
但是…
唉…算了。
他捂著突突直跳的血管坐下了。
剛才,看到小女孩對江夏“突然襲擊”,江夏倏地掄起球棒時,柯南驚的跳了起來。
他怕江夏打人打上了癮,一下沒控制住,給小女孩也來上一棍,直接把人質送走。
還好,江夏沒動手。
只是對小朋友的精神進行了摧殘。
江夏扔開球棍,把剩下的煙仔細收好。
然后他看了看糟亂的倉庫,取出手機。
江夏有毛利小五郎的手機號,也記得毛利蘭的號。
號碼是以前毛利蘭寫在紙條上,硬塞給他的,說大家離得很近要互幫互助,有事可以多找他們,沒事也可以打過去嘮個嗑。
江夏雖然一次都沒撥過毛利家電話,但他確實記住了號碼。
沒辦法,記性實在太好了…
不過,目前,江夏不應該知道柯南和毛利小五郎有關。
雖說嚇唬一下柯南也很有趣。但是江夏怕自己玩脫了。
畢竟,他是真的跟黑衣組織有不少聯系。
而柯南分辨紅黑的能力,又是有目共睹的bug級。
現在,在這個“柯南看誰都像黑衣男子”的特殊階,果然還是應當穩妥一點。
于是江夏轉向兩個小孩,詢問他們家長的電話號碼。
小女孩急著戴罪立功,飛快報出一串數字,然后揚起頭,羞澀等夸。
江夏就夸夸她。
然后他在小女孩冒虛幻粉紅泡泡的時候,給她爸撥過去電話,簡單說明了倉庫里的情況。
當然,沒忘記對毆打綁匪的部分進行一點點合適的藝術加工。
家長和毛利小五郎離學校不遠,很快趕到。
警察也同步趕來——不良們剛進學校,門衛就暗搓搓的報了警,陰差陽錯的省去了報警的時間。
面對警方,江夏藏起煙頭,擺出一副好學生的面孔,堅稱自己是在路過學校時,聽到了求救聲,所以才會帶人闖進來。
一聽他們是來救人的,警察果然沒追究他們非法闖入學校的事。
還夸了幾句,希望他們繼續保持樂于助人的優良傳統。只是以后別把兇手揍這么慘,意思著放倒就行了。
毛利蘭看到江夏,走過來打了一聲招呼。
雖然江夏旁邊站著一堆頭發五顏六色的不良少年,這讓毛利蘭像每個遵紀守法的好學生一樣,有些局促。
但是一聽說不良們都是來幫忙救人的,毛利蘭又開始感動,暗暗想自己不該以貌取人。
毛利蘭沒在學校停留太久,很快帶著柯南去了附近的診所——柯南那一頭血,看上去實在很嚇人。
江夏倒是覺得沒事。
工藤新一武力值可以忽略不計,但他特別耐打,原理不明…
小女孩她爸激動的抱了一會兒失而復得的女兒,走過來鄭重的向江夏道謝,然后遞給他一張支票。
毛利小五郎站在旁邊,眼巴巴瞅著那份原本屬于他的委托費,有點心酸。
但他也不好意思跟小輩搶。
還好,之前,富豪給了他不菲的定金。
江夏看著支票,依舊沒推辭,接過它收好。打算等銀行上班了,兌出來跟小弟們分一分。
雖然不良們沒能按計劃去軋馬路兜風,但他們參與解救了被綁架的小女孩,對今天的冒險非常滿意。
當著一群警察的面,他們也不好再提深夜飆車的事。
于是一群人學著老大,努力裝成好學生,放學散伙一樣離開。
江夏也打算回家。
不過,才剛跨上摩托,他發現這車騎起來,感覺不太對。
江夏停下車,把摩托往前推了一點,發現后輪胎不知何時鼓了一個包。
“…”
他回頭看了一眼倉庫里新鮮的輪胎印痕,幽幽嘆了一口氣。
…當正義使者,果然是需要成本的。
還好小弟們都已經走遠。
沒人能看到英雄背后的辛酸。
鼓了的輪胎,爆胎幾率很高,不好再騎。
但還好,江夏這車三天兩頭的壞,他已經很有經驗,心態也非常平和。
江夏推著摩托離開學校,很佛系的往修車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