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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七章 不敢動手

  楚狄不知凌銳心里想的是什么,只聽他口頭允諾,便很誠信地說道:「好吧,現在我回答你的問題,第一,我不知道凌九霄去了哪里,第二,我對弱水法則的理解是自己頓悟出來的,與凌九霄無關。」

  凌銳臉色立即陰冷下來,說道:「沒想到,死到臨頭了你居然還要欺世盜名!」

  說到此處,仿佛是想要揭發一般,看向塔內眾人說道:「這弱水法則只有我凌家一脈才能領悟,除我凌家后人之外,即便是盤古伏羲都沒有這個本事!」

  他旋即抬起一只手指在楚狄的鼻尖,「你楚狄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大言不慚?」

  對于凌銳這個說法,眾人所持的態度是將信將疑。只因在乾武大陸以及葫蘆頭星域一直都流傳著一個說法,那就是盤古和伏羲也不敢輕涉弱水河。

  這是一件無法證實的事情。因為盤古和伏羲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他們已經成了這個宇宙的傳說,又有誰能夠請動他們來弱水河測試?

  只不過如果上述說法成立,那么此刻凌銳的說法就具有一定程度的真實性。因為盤古伏羲都做不到的事情,楚狄一定也做不到。

  這一刻,紅玉、藍玉以及劉天嬌、呂仙奴四人甚至都想點頭、以表示贊同凌銳的說法,只是礙于此間眾人都是楚狄的親友而不敢輕易站隊。

  于是人們都把目光看向楚狄,想聽聽楚狄怎么說。

  而楚狄卻唯有苦笑,說道:「凌銳你既然也能進入弱水河,至少能說明你的智商不低,既然你智商不低,你就應該明白,都是快死的人了,我騙你又有什么意義?」

  凌銳聽了這話就有些疑惑,反問道:「什么叫都是快死的人了?都有誰快死了啊?不就只有你和狄烈么?」

  楚狄嘆聲道:「我也不瞞你,魔云統帥朗辰已經啟動了光洞大炮,五十個弱水日后整個天河界都會毀于一旦,天河界的所有生命都將毀滅!」

  說到這里,楚狄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給凌銳消化信息的時間。

  看著凌銳漸變的臉色,楚狄又道:「換句話說,就算你不來找我尋仇,你我最多也只能再活四十九天。在這樣的形勢下,你說我還會騙你么?」

  「哈哈哈哈…」

  凌銳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好一會兒才笑罷說道:「楚狄我不得不佩服你一下,你可真會編故事,怎么?想要拖延一些時間再設法逃脫么?」

  說到此處,凌銳突然轉頭看向田舞和黛美詩,厲聲道:「你們兩個是帝國人吧?現在我要你們告訴我,楚狄說的是不是真的?」

  田舞和黛美詩同時點頭,田舞沒有開口,黛美詩卻說道:「我突然發現凌天的后代真是黃鼠狼下土撥鼠,一代不如一代,你覺得楚狄還有騙你的必要么?你是不是腦子里面有坑啊?」….

  「你竟敢侮辱凌天大帝!」凌銳瞬間暴怒,抬手就想拍向黛美詩,而黛美詩卻是一挺胸脯,直面凌銳的威勢,全無半點懼色。

  凌銳見狀,卻又把已經抬起來的手放了回去,獰笑道:「你個吃里扒外的浪蹄子,想給楚狄殉情?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等我殺了楚狄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黛美詩更不答話,直接把頭扭向一旁,看都不看凌銳一眼,要多輕蔑就有多輕蔑。

  似是顧慮到弱水河即將退潮,凌銳也不敢在黛美詩身上浪費時間,迅即回看楚狄:「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撒沒撒謊?」

  眾人再次看向楚狄,在如此生死攸關的時刻,楚狄依然不卑不亢,無悲無喜,表現得無比淡然。

而此刻面對凌銳這句審問,人們覺得楚狄必定會如同之前那樣云淡風輕地回答一句我沒撒謊,或  者干脆就像黛美詩一樣不予理睬。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楚狄的語氣的確淡然,可回答的內容卻是:「沒錯,我的確騙了你,我的確撒謊了。」

  這話一出口,人們立馬目瞪口呆,甚至有人忍不住摸了摸耳朵,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楚狄繼續淡淡說道:「我不僅騙了你,我還騙了黛美詩。」

  眾人聽了這話又不禁大為驚奇,楚狄什么時候騙過黛美詩了?

  眾人驚奇的目光中,楚狄已經轉頭看向了黛美詩,發現黛美詩也轉過頭來與自己對視,就說道:「小黛,之前你不是問我為什么沒殺莊思羽他們嗎?當時我回答你的是我已經燈盡油枯了,其實,我是騙了你。」

  「啊?」

  黛美詩發出一聲驚呼,一雙大大的眼睛看向楚狄,滿滿的都是詢問。

  楚狄微微一笑道:「如果我不那么說,凌銳就不敢過來,而他若是不過來,就會一直躲在暗中窺伺,而我呢,就得陷入千日防賊的辛苦。」

  楚狄說話時根本沒看凌銳,而凌銳卻已是臉色大變,下意識地向后退開幾步,手指著楚狄道:「你你你…你還有內力?」

  不等楚狄回答,凌銳又用力搖了搖頭,似乎是想把這種可怕的念頭從腦海中甩出去,而后突然笑道:「假的!你在虛張聲勢!哈哈,沒錯,你一定是在虛張聲勢,想嚇跑我?」

  楚狄終于轉過來看向了凌銳,緩緩說道:「本來吧,我真的沒打算殺你,尋思著把你留給光洞大炮算了。可是你看看你,非得跑到我面前來找死!」

  凌銳臉色再次變得非常難看,想要說話,卻被楚狄搶了先:「而且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的智商真的有點捉急,你也不想想,一萬年前我的內力就已經收發隨心了,怎么可能過了一萬年反倒退步了?」

  隨著楚狄的一字一句,凌銳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卻,他不是不想瞬移出去,卻又顧慮楚狄是不是在虛張聲勢,一旦瞬移出去可就沒有機會再回來了。因為弱水河馬上就要退潮了。

  就這么退著退著,直到后背碰觸了炮塔內壁,才如夢方醒般厲聲叫道:「你別在這跟我裝,你要是真有內力,就發出來殺我啊?玩什么嘴炮?」

  仿佛是被凌銳的舉止給逗的,楚狄突然大笑起來,說道:「不是,咱倆到底誰殺誰啊?剛才你可是口口聲聲要殺我的呀!我等著呢,等得好辛苦啊!」

  這一瞬間,楚狄和凌銳之間的氣勢已經完全逆轉,四周眾人也都仿佛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狄說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按道理,這時候若是想要刺探楚狄的虛實,凌銳只需主動攻出一招便能如愿。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之前始終盛氣凌人、張牙舞爪的凌銳,到了此刻竟然一招都不敢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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