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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二章 直接進決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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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這個賭約,瑤姬是有著十足的把握的,所以才選擇了一個看似非常吃虧的賭注,而實際上,她覺得已經吃定了楚狄。

  既然無論怎樣都是贏,又何必提出什么讓對方難以接受的賭注呢?何況她原本也只想得到楚狄這個人。

  除了楚狄這個人以外,別的人或事物,在瑤姬的眼里全都一錢不值。

  早餐過后,瑤姬命人撤去餐具,隔空喊話牛文善:“牛主考,今年的武舉進行到哪一步了?你可以傳音過來。”

  傳音是需要動用神識的,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不要說傳音,就是用神識窺伺宮廷都是死罪,所以瑤姬首先要給牛文善授權。

  牛文善的聲音隨即響起:“回稟陛下,今天已經是決賽的第一天,卑職正準備恭請陛下到場出題,沒想到陛下竟然先一步詢問,卑職有罪。”

  瑤姬道:“予一人恕你無罪,你在考場等著吧,予一人稍后就到。”

  楚狄對古華夏語頗有研究,知道“予一人”是皇帝的自稱,與“朕”相同,只不過“朕”是從秦始皇開始使用并沿用后世的,而“予一人”則在夏商甚至以前就是帝王的自稱。

  武舉決賽考場設在綠星大氣層外的一個空間站上,瑤姬帶著楚狄、郝瑩和朱莉、四人同乘鳳輦,駕臨空間站,空間站足有十個足球場大的平臺上已經跪滿了人。

  女帝駕臨,無論是考官還是舉子,都必須跪拜,而平臺上卻尚有兩人沒有跪拜,楚狄見了這兩人,就不禁心中一痛。

  沒有跪拜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龍耀京,另一個則是一位黑紗遮面的女人,不用想也能知道,此人必是龍耀京的母親,羽裳。

  朱莉和郝瑩攙著同樣戴了黑色面紗的瑤姬走出鳳輦,下令跪拜的人們平身,人們站起身看過來時,卻看見了站在瑤姬身后的楚狄,頓時爆發出一陣騷動。

  倒不是有人大呼小叫,這樣的場合,人們是不敢大呼小叫的,但是在極度驚異之下,免不了發出一些聲音,或者身體姿態發生一些變化,僅如此就匯聚成了騷動一片。

  同乘鳳輦!女帝可是從未給過任何男人這個待遇啊!這個男人是誰?竟然得此殊榮,長得也不是很俊啊!

  人群之中有知道楚狄的,還有曾經目睹武狀元大飯店那樁兇案的,就比不認識楚狄的人更加心驚,好家伙,這個楚狄可是真的不得了啊!

  與眾不同的、只有龍耀京和她母親,她們母女在跟女帝打過招呼之后留把頭扭了開去,竟是不看楚狄一眼,形同陌路一般。

  牛文善站在眾人之前,看見楚狄卻不敢恨,只當不認識楚狄,徑自上前參拜瑤姬道;“陛下,武舉決賽即將開始,還請陛下移駕評委席。”

  按照慣例,每年的武狀元決賽,瑤姬都是會親自到場的,她不僅負責擬定題目,而且兼任評委首席,在最后評定武狀元歸屬的時候,她一個人擁有兩票選擇權。

  所以牛文善按照慣例,請瑤姬入席,然后即可開始賽事。

  不料瑤姬卻說道:“不了,今年咱們改一改規矩,武舉決賽的壓軸題目自然還是予一人來出,但是評委團的席位就免了吧。”

  牛文善訝然道:“陛下這是何意?沒有你,我們評出來的狀元豈不是缺乏權威性?”

  瑤姬道:“予一人退出評判,是因為予一人要推薦一個人來參加武舉決賽,有予一人在評委席,無論如何評選,都難以令人心服口服。”

  瑤姬這話是說給楚狄聽的,意思是:如果我參加評委,到時候你當不上武狀元,肯定會認為是我在拆臺,所以我直接回避,讓你無話可說。

  楚狄明白瑤姬的意思,卻更是暗暗苦笑,心說就算你不參加評委,牛文善和屠龍就能公正評判么?除非是既分勝負也決生死的比試,否則誰是優勝還不是這倆人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的事情?

  但是很顯然,武舉考試不是生死擂臺,沒有人會跟你生死相拼的。

  他這話也沒法說出口,只能等著看待會兒具體怎樣考之后再做主張。

  瑤姬說要推舉一人,不論認識楚狄的還是不認識楚狄的都把目光看向了楚狄,站在牛文善身后的屠龍忍不住說了一句:“陛下,這恐怕不好吧?來參加決賽的舉子都是化真境界,這位楚公子若是境界不夠,只怕在考試之中會有損傷…”

  綠星上的武舉考試分為海選、城賽、國賽三個階段,國賽就是各地的優勝者前往凌天城,在凌天城接受更加嚴格的考核。

  國賽不是決賽,在國賽之初,各地舉子需要參加武道研究院的評定考核,確定是幾級武者,然后再分組進行選拔,只要武道研究院的評定結果是化真以下,就不用考慮進決賽了,決賽的參加者必須是化真武者。

  正因為這樣,屠龍才有此一問。

  不料瑤姬不等他說完就揮斷道:“你想多了,有予一人在,楚狄怎么可能受傷?”

  牛文善聞言,忐忑低聲道:“陛下的意思是,讓楚狄直接奪魁?”

  瑤姬冷笑道:“牛文善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這話你怎么也能說出口?武舉考核是盤古師伯和伏羲師伯定下的,誰敢褻瀆作弊?待會評選的時候你們只管嚴格審核、認真比對,不許有任何徇私之舉,否則滿門抄斬!”

  牛文善不是一般人,要說揣摩瑤姬的心思,他說第一別人不敢說第二,除了在挑選男人的眼光這一件事上面不如朱莉之外,他絕對算得上是揣摩圣意的第一高手。

  如果瑤姬想讓楚狄當這個狀元,她至少有一萬種法子直接內定,又何必到現場當眾要求自己和屠龍等評委秉公評選呢?

  所以只短短兩句對話下來,他就領悟了瑤姬的意思,意思就是不讓楚狄當狀元,至于楚狄在考場上會不會受到損傷,當然也不會,因為自有瑤姬本人照拂。

  當下躬身領命,又在請示瑤姬之后,將瑤姬、楚狄、郝瑩和朱莉安排在評委席的對面看臺上,這樣就和羽裳、龍耀京母女分開了,隔著賽場彼此相對。

  瑤姬坐好之后,看了看坐在左手邊的楚狄,然后朗聲說道:“牛主考,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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