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存落到了反恐辦公室手上,征調來的幾名技術人員用盡渾身解數始終無法破解閃存。刀鋒代主管電話聯系反恐辦公室主管羅杰,稱可以接手閃存案件。羅杰告訴代主管:不行啊,已經正式立案調查,閃存是物證,檢方已經介入。如果你們想要案件,就直接向警察廳總監要,讓總監和檢察官解釋去。
代主管提出可以派遣菲奧娜參與破解閃存。羅杰否認在破解閃存,說明閃存是物證,不能隨便破壞。掛斷電話后,羅杰看咬牙切齒的塞拉問:“怎么樣?”
塞拉一邊搖頭一邊打字一邊回復:“我嘗試根據音頻特性寫出相對應的軟件。”假設播放這個視頻需要X格式,市面上沒有X格式。行,我就通過音頻本身文件去了解X格式,再創造出X格式。如同不會英語的法國人進入英語國家之后,要通過自己的觀察來學會英語。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時間。
一名行動人員端來兩杯咖啡,一杯放在塞拉面前,一杯遞給梁襲:“梁先生,你的咖啡。”
“謝謝。”梁襲受寵若驚,自己沒有說什么就給自己送上一杯美式咖啡。不會吐痰了吧?反常必有妖,是不是自己最近一直借反恐辦公室的警力導致他們不滿?
梁襲道:“塞拉,備份閃存。用你的計算機連接到反恐辦公室的網絡。你借助官方信息尋找…”
塞拉見梁襲憋了半天,問:“尋找記錄?曾經出現過X格式的記錄?”
“隨便。”
羅杰忙叫停:“等,你先說明要干什么。”等你干完再問有可能就晚了。
梁襲道:“現在有兩伙人在要閃存。反恐辦公室抓了好幾個人,他們肯定知道東西落在反恐辦公室的手上。一伙人是英國和德國的情報機構,還有一伙人身份不明。我想知道的是,他們誰想得到閃存?”
羅杰不明白:“他們都想要。”
梁襲道:“我想驗證一件事,這兩伙人中是否存在有想銷毀閃存的人?”
羅杰輕鼓掌:“好。干吧。”
塞拉悠悠道:“不能拷貝。”
梁襲疑問:“電腦壞了?”
塞拉回答:“不,不能拷貝文件。”
梁襲驚訝問:“閃存壞了?”
塞拉怒:“不是,閃存不讓拷貝。”
梁襲不明白:“閃存都到你手里,它不讓拷貝你就不能拷貝?”什么邏輯?
塞拉雙手指向屏幕:“我還想播放音頻,但音頻不想讓我播放。”
“獨一無二的?”梁襲問。
“嗯。”塞拉點頭,他竟然能理解?
梁襲心中納悶:“奇怪,獨一無二的東西通常用于交易。通常來說電子資料很難交易,因為無法確定對方有沒有留下副本。比如用手機拍攝的照片,即使機主本人刪除,也可以從手機中回復,可以從云檔中回復,可以預先保存在某個地方,因此很難交易。但如果用拍立得一次相機拍攝的照片,沒有底片,只有一張照片,那照片就可以交易。”
梁襲道:“這東西用于交易。韋德是官邸的職員,要么這東西是他從官邸中偷出來的,要么是他和別人交易拿到的。這音頻難道不是錄音?”
塞拉驚著,道:“喂,你之前可是說明這是音頻文件。”
梁襲道:“特效師說他是音頻文件。”
“無知真可怕,比無知更可怕是相信無知的人。這個人就是我。”塞拉悔恨不已,自己怎么會相信梁襲對電腦文件的判斷?導致自己在音頻文件上浪費了太多寶貴時間。塞拉道:“閃存內有一個文件,看文件名是音頻,但文件名沒有任何意義。還有一個參照是文件大小,這個文件比普通文檔大,又比普通視頻小。一定是音頻?我認為不是,這應該是一個壓縮文件,或者是分辨率較低的時長較短的視頻文件。如果是壓縮文件就比較麻煩,因為可能需要解壓密碼。輸錯密碼有可能導致文件銷毀。”
塞拉道:“必須先弄清楚這個文件的內容,最少要知道是什么類型的文件。否則我需要一周甚至更長時間才能解開文件。”
梁襲點頭:“先入為主害死人,以后不要犯這樣的錯誤。”
“…”塞拉一頭黑線,是你誤導的好不好?但塞拉知道梁襲說這話的邏輯,我誤導你不是我的錯,我是電腦盲,你一名駭客相信一個電腦盲的判斷,那就是伱的錯。
羅杰一邊問:“是不是可以和刀鋒溝通一下?他們應該知道閃存的來龍去脈與內容。”
梁襲笑了笑:“其實我就是不爽刀鋒的態度,和他們搗亂特別有成就感。至于具體事情怎么辦,你們看著處理。”
羅杰回應一笑:“你…聰明。”臥槽,你竟然就是因為不爽而搞人家。你搞完之后有什么后果知道嗎?總監知道警方將德英兩家情報機構打出屎后,大加贊賞,并且表示,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誰犯罪誰坐牢。反恐辦公室的勝利就是總監的治政籌碼,是主張法律派的籌碼。
羅杰也要幫劉真爭取籌碼,總監笑的太早。總監的面子不足矣讓反恐辦公室放人,必須是內政大臣出面才行。這樣劉真和反恐辦公室就能直接搭上內政大臣這條線。無論是反恐辦公室還是刀鋒,他們都屬于警方機構,他們首任主管和新任主管都是mi6。所不同的是,伊莎是中立派,法律派,接任代主管是情報派。反恐辦公室主管獨眼是mi6,羅杰是中立派,按照劉真發展的趨勢,反恐辦公室將完全和mi6脫離關系。
梁襲離開反恐辦公室,在樓下上了波比派來的車輛。波比兩個小時前被釋放,在管家的黛西的提議之下,黛西代表波比邀請梁襲和卡琳一起到豪宅晚餐。黛西認為,即使是好朋友,也應該對梁襲的幫助報之善意。波比問,為什么以前你不說呢?黛西回答,以前我認為你終究有可能還他人情,現在來看,實在是我太天真了。氣的波比直接對黛西下令,扣掉黛西下個月獎金。
梁襲請司機先回自己公寓接卡琳,梁襲也要回公寓換衣服。換衣服之前,梁襲先做了一套熱身運動,直接給卡琳整不會。難道這貨胖了?衣服穿不進去了?還是單純想給自己展示他腹部的一塊可愛的小肉肉?
兩人牽手上車,搭乘保鏢的車一路有說有笑的到了波比豪宅。今天宴請非常正規,波比穿了一套主人行頭,打扮的無比精神,親自在大門口迎接兩人,同時迎接的還有黛西等多位侍女。梁襲和波比相似一笑,梁襲走向波比,伸手要握,接著一拳打在波比臉:“法克!”法克不是罵波比,而是沒有如梁襲所想,自己一拳把波比擊倒。這導致梁襲腦海里的所有戰術攻擊動作全部無法實現。
既然如此,就得臨場應變。梁襲立刻抓波比頭發加絆腿,波比不甘示弱,雖然不知道什么情況,但反擊就對了。面對梁襲打臉,波比也不講武德一口咬在梁襲胳膊上。又因為絆腿,兩人雙雙摔倒在臺階上,開始了沒有任何章法的撕扯。
周圍的人在第一拳時同時發出了驚呼:“哇。”然后不知道怎么辦。
保鏢長在一邊看卡琳:去拉。
卡琳剛想明白梁襲熱身是為了揍人,猶豫回看保鏢長:你拉?
保鏢長搖頭:我不拉。他知道梁襲一定有揍波比的理由,拉了自己一定會后悔。反正兩個人體力都不行,折騰一會就了事。
保鏢不動,卡琳看戲,侍女和黛西急的出汗,一邊圍繞戰場左右轉,一邊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保鏢長蹲下,看互相抓頭發的兩人,問:“地板太硬太冷,兩位是不是考慮去二樓打?那里有地毯。”
兩人停手一起看保鏢長,確實很硬,膝蓋一跪都不敢支撐自己身體,手撞擊后痛的要命。梁襲順著臺階站起來:“哼!走。”
“你這人有病。”波比罵罵咧咧的被黛西扶起來,毫不猶豫跟上。黛西讓保鏢長一起跟上。
進入二樓的貴賓小客廳,梁襲已經預估了自己力氣存量,覺得再打下去自己會很累,于是回頭一指:“你TM敢騙我。”
波比怒:“騙你什么?”
“關門。”梁襲道。
保鏢長和卡琳一人一邊門關上,靠在一邊看熱鬧。
梁襲拿出手機,播放視頻:“自己看。”
波比看見了疑似雪莉墜樓的視頻,很震驚。梁襲質問:“人家趴在護欄上,你就這樣不回頭走了?還和我說她跪地大哭?”
波比想起來了:“她說的是這個?”
“什么?”
波比解釋:“我走時聽見她帶著哭腔嘰嘰歪歪,歇斯底里的喊叫,我沒聽明白。我總不好回去問她喊什么。視頻她好像是用死來威脅我?”
梁襲看了一會波比:“你玩歸玩,什么人可以玩自己心里要有數。你看這一年多來因為女人惹了多少事?你隨便玩玩,不代表別人也是這么想。雪莉剛出道,你不占便宜就便宜別人的心態已經讓我挺作嘔。我本以為你會挑對象,或者和人家說明是一場交易,真小人雖然壞,但是比偽君子總是要好一些。”
波比沒有反駁,當他得知雪莉如此決絕翻身而下后,內心久久不能平靜。梁襲說的沒錯,雖然是雪莉自己的選擇,但是從道德來說是自己害死雪莉。為了讓雪莉和自己睡覺,波比讓雪莉愛上自己,因為波比知道自己開出交易條件很難快速和雪莉睡覺。他并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波比確實沒想到雪莉愛自己愛的這么深切,在小陽臺會面時雪莉謊稱自己懷孕,他感覺她就是一個碧池。現在回憶,雪莉是無限做低她自己,只希望能和自己再在一起。
梁襲道:“我和劇組的人聊了一些,有人曾經問雪莉,為什么雪莉在被劇組針對時還堅持下來,沒有半點怨言?雪莉對此回答,她想做一個優秀的人,一個大明星。這理由很正常,雪莉的理由卻是,只有這樣她才能配得上你。”
“哦,買噶。”波比撫額。
梁襲靜靜看著懊惱的波比:“后面一段是我編的。”
“臥槽。”開打。
兩人衣裝凌亂不堪坐在地毯上,靠著沙發椅,保鏢長靜靜站立一邊,卡琳踱步欣賞客廳的布置。波比感謝梁襲編造謊言給自己臺階。現在想的更多的卻是雪莉。沒有人是完美的,除非死人。視頻給波比的心理沖擊很大,這是他十多年把妹史來第一次出人命,還是因為美好高尚純真的愛情出人命。
回憶過往,類似的事不是一次兩次。區別在于,其他女人在拿到高額豐厚的回報之后,不會對波比死纏爛打。波比也一直認為金錢能讓自己為所欲為,反正沒有擺不平的女人。但雪莉并非如此,她是一個很單純的姑娘,通過選秀一夜成名,遇見了自己。她以為自己得到了天下,前程,名利,愛情等突然一夜之間全部降落在她身邊。但她遇見的是自己,因此她原本妙曼的人生戛然而止。這一切的原由是自己內心的征服欲。如梁襲所說,自己想在別人吃掉雪莉之前先吃掉雪莉,讓雪莉成為自己的戰績。
門外敲門,保鏢長拉開門,侍女朝里面看了一眼,看向保鏢長道:“黛西小姐問,飯還吃嗎?”
“吃。”保鏢長招呼道:“梁先生,卡琳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請。”
梁襲看呆滯坐在沙發上的波比:“吃飯?”
波比無力的舉舉手:“你們去吧,我想靜靜。”
梁襲點頭,對保鏢長道:“他可能存在自殺的想法,看緊點。”
波比一口血沒吐出來,老子說想一個人靜靜,你就不想讓我好過對不對?自己怎么可能自殺?保鏢長也不會相信自己自殺。但是梁襲說了,保鏢長必須安排人跟隨在自己身邊。波比見梁襲得意的向自己扭屁股,不想說話,只是揮手讓他們走。這讓梁襲感覺好無趣。
下樓,卡琳小聲道:“嘿,你不要插刀子,能看出他這次是真的有所反思。”
梁襲道:“他是渣男。”
卡琳:“如果能改變自己,不應該以舊標簽去看待他。”
梁襲思考,意思是,自己也可以去瞎玩,只要哪天大徹大悟,卡琳就會原諒自己,并且接納自己。
卡琳在梁襲耳邊道:“你不可以,明白?”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