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嫵媚女子,先天中期修為,不過此時嫵媚不在,一臉煞白滿是驚恐和擔憂。她說有人靠近墻壁后突然裂開,導致有人消失在了墻壁后面,連反應都來不及,其中就有她的師兄,之前她就在想方設法想要破壞墻壁救出師兄,但卻只是徒勞。“姑娘此話當真?”彭有勇沉聲問。那女子聲音顫抖道:“千真萬確,小女子豈敢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還請各位高抬貴手救救我師兄,求求你們了”說話間她已經帶上了哭腔,已然后悔了,這還只是進門后的通道就如此危險詭異,就不該來的,可世上沒有后悔藥。云景等人倒是沒有懷疑她的說辭,之前被破壞的大門都能飛快愈合,渾然一體的墻壁裂開也將人陷入其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遭遇未知危險的是別人,可在場的本身就處在遺跡中,哪怕只是為了自己接下來的安全,也得弄清楚什么情況才好繼續下去。彭有勇目光閃爍,目光掃過云景他們,縱使云景已經展現過破開這種特殊材質墻體的手段,卻也沒有站在鋤強扶弱的道德高度讓其出手,而是稍作沉吟后主動來到了墻壁之前。眾目睽睽下,他拔出了手中佩刀,那把刀呈碧青色,但卻是一把斷了一節刀尖的斷刀。握刀的他身上凌厲氣息升騰,周期空氣扭曲,甚至還有割裂般的輕微撕裂聲。他手中那把斷刀吞吐三尺青色刀芒,揮手便噼在了墻體之上,刀鋒直接沒入其中,居然斬開了一道兩米多長的縫隙。之前在大門外他就展現處了破壞這種材質的手段,如今兵器在手威力更勝。看到被破開的墻體,那求救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可緊接著就化為暗然。彭有勇一刀之后,抽到而立,可那被斬開縫隙的墻壁肉速愈合,兩個呼吸就恢復如初,根本就沒有任何效果。于是他收刀入鞘搖搖頭道:“這墻體材質太過堅固渾厚,老夫能力有限,無能為力”他真的盡力了,之前那一刀刀芒凝實到了他的及至也才達到那樣的效果而已,倒不是說他不能會出巨大的刀芒造成大面積破壞,只是那樣一來威力太過分散反而奈何不了墻壁。斷岳刀的名號還是響當當的,在場幾乎都認出了他,可他出手都不行,其他人也就不獻丑了,看向那求救女子一臉愛莫能助,一些見識過云景手段的人目光時不時的看向他,卻沒說什么。此時云景發現邊上的蘇小葉欲言又止,傳音問:“小葉子你想讓我出手幫她一下?”“景哥哥,我有這樣的想法,但這種事情你做主就好,我沒有因為景哥哥能力大就應該無償幫助他人的意思,畢竟世上那么多人你也忙不過來”,蘇小葉暗自回應道。云景好奇問:“我能知道為什么你有想讓我幫忙的想法嗎?”她說:“是這樣的,景哥哥,我發現那個大姐姐似乎對她師兄頗有情誼,有感而發罷了,將心比心,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說如果,如果我換成她,若是景哥哥遭遇她師兄的情況,我也會想方設法求救的,哪怕跪下來求別人”云景聞言心頭微微觸動,不再說什么,只是輕輕的排了排她的肩膀,旋即看向了渾然一體的墻壁。之前那女子師兄以及另外的兩人是消失在墻壁那個地方都在云景念力觀察之下,是以此時他雙目中直接激射而出藍色光線切割墻體,很快就將那個地方為中心直徑三四米區域切割完畢,旋即伸手放在切割的部分,五指嵌入其中將其整個從墻上拉了出來!被他切割下來的部分足有六七米厚,重量無比驚人,云景將其從墻上抽出的畫面周圍觀望的人們驚得瞪眼。將切割下來的部分放一邊,云景看向切割的地方眉毛一挑,因為在這種材質之后是巖體,也就是說他已經把墻體切穿了,可后面什么都沒有,而去那墻體本身也沒有任何夾層機關。人們吃驚于云景手段的同時,也有些懷疑那女子是不是在說假話騙人。“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師兄他們明明就是消失在墻壁這個位置的”,那女子一臉難以置信,喃喃有些崩潰。稍微打量被切割一部分后正在快速愈合的地方,云景搖搖頭道:“看來情況超出了預料,墻后面什么都沒有,我也愛莫能助”《女總裁的全能兵王》“…夫君,這不怪你”,蘇小葉握著他的手說,云景能出手就已經仁至義盡了。朝著其他人點了點頭,云景帶著蘇小葉繼續朝著通道深處而去,其他人包括那個求救女子也在稍微猶豫后離開了這個地方。云景心頭卻是在琢磨,那墻體的確裂開把人吞了的,可人哪兒去了?是和墻體融為一體了還是以特殊的方式弄走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以及真心有些邪門之處。再度沿著斜著深入地底的通道前進了數千米后,云景他們總算是來到了通道的盡頭,途中倒是再沒有其他意外發生,但越是沒有意外就更讓人們心頭警惕。通道的盡頭是一個龐大的地下空間,高近百米,寬數百米,地面墻體乃至頂部都是和遺跡大門同樣的材質,渾然一體。當云景他們來到這里的時候,發現之前先他們一步下來的人也還駐留在這里,倒不是前面沒路了,而是都在猶豫要不要前進。在這個地方,龐大空間的最前面是一條足有一兩百米的地下河流,長有數百米,上游是從地下流出,水位與上方幾乎持平,下游也幾乎是相同的情況。這條河水流平緩,沒有任何風浪,可讓人側目的是,河水是完全漆黑的,宛如墨汁,加之平靜無比,深邃得讓人心頭發毛,似乎那漆黑的水面下有什么可怕的東西隨時都要將人拉進去吞噬一樣,而先來的人們就在河岸邊止步不前。而在和對面也是一片開闊的平地,不過最前方以西可見一座巨大的黑色門戶佇立在那里,不知何種材質打造,冰冷黝黑。那漆黑大門足有百多米高,而在大門兩邊則分別佇立著一座近百米高的凋像,凋像雙手握著長槍放在身前,微微抵著腦袋,那凋像讓人感覺壓抑,似乎隨時都會活過來碾死任何靠近之人。當云景他們到來后,之前的人也紛紛看了過來,實際上先后到來的間隔時間并不長。“你們為何停留在這里不繼續向前了?”馬三仇沖著前方的人開口道,似乎松了口氣的同時又有點高興,別人跑前面卻沒能得到好處就挺開心的。前方岸邊有人開口道:“這條河總感覺有些邪門,不清楚什么情況我們沒有貿然前進”楊玥好奇道:“這條河也不寬,真意鏡修為就能騰空過去,哪怕先天修為也能踏水而過,應該攔不住諸位吧?”“話是這么說,可誰知道河對面是什么?還會不會像這邊一樣有驚無險?”有人當即反駁搖頭道。來到這里后蘇小葉也沒在意他人,而是看向云景。云景打量著這個地方平靜道:“不急,先觀察一下再說”這會兒羅冰鳳帶入來到了河岸邊道:“既然大家害怕有危險,何不想辦法試探一番?比如丟點東西到河里亦或者對面不就得了?”“這位是羅大姐頭吧,失敬失敬,你說的不錯,試探一下即可,但你不妨自己試試?”先來的一個中年人敷衍的拱手道。羅冰鳳看了對方一眼也沒說什么,而是巡視周圍下要找個什么東西試探一下,可周圍空空蕩蕩什么都沒有。旋即她皺了皺眉,干脆掏出了幾粒碎銀,屈指一彈便將一粒碎銀丟盡了前方平靜的漆黑河道中。碎銀入水,濺起點點水花,那水花也是如同墨汁般漆黑,可很快就沒有了半點波瀾,什么也沒試探出來,仿佛那只是一條河水漆黑的普通河道罷了。皺了皺眉,她干脆將一禮碎銀朝著對岸彈了過去。看到這一幕的蘇小葉暗自滴咕,那是錢啊,也太不把錢當回事兒了吧,須知一粒碎銀就夠尋常人家生活一段時間了…可下一刻她就微微瞪眼。眾目睽睽下,那一粒碎銀以不是很快但也不慢的速度橫跨河道,有輕微的破空聲,可當碎銀來到河道上方的時候,平靜的河面突然一股漆黑水流激射而上將碎銀席卷落入河面消失無蹤。“水里有東西?”后面帶來的有人沉聲道。然后先來的一人回答說:“誰知道呢,我們之前用類似的仿佛試探過了,任何東西想要跨越河道都會被漆黑水流卷入,這才是我們沒有貿然前進的原因”“等等,你們說任何東西跨越河道都會被水流卷入,那人呢?有沒有人試著跨越過去?”楊玥若有所思道。人們聞言一愣,有人說:“這倒沒有試過,畢竟我們也才來一會兒,情況不明,沒有冒險”短暫的沉默中,馬三仇指著帶來的一個先天初期手下吩咐道:“你,施展輕功試著過去”“當家的,這…”,被命令的人當即一臉驚恐后退。馬三仇臉色一寒說:“我的話都不聽了?放心,有我在,一旦出現危險第一時間將你拉回來”面對馬三仇那你若是不聽話我就讓你聽話的表情,被命令的人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倒地此人有著先天初期修為,站在河邊的他先是深吸一口氣,第一時間運轉了一門護體功法,身軀呈鐵灰色,且體外還有一層真氣護體,做完這些他才提氣施展輕功朝著對面而去。當他此人才跨越河面十多米,原本平靜的漆黑河面突然卷起一股水浪朝著他襲去,速度極快,當即就將他身軀籠罩只露出一個腦袋朝著水面跌落。“當家的救我!”,那人當即驚叫。馬三仇也不遲疑,隔空伸手,真意鏡的元氣吞吐,一股強烈的吸力產生,將派出探路的屬下吸了回來。嘩啦,漆黑的水花四濺,那個被派出去的人也跌落在了地面。人是帶回來了,可緊接著卻是很多人倒吸一口冷卻下意識后退。只見黑色的水流流淌中,那之前欲要跨國河道的馬三仇手下,在黑色水流散去后只剩下了一個腦袋,表情定格,其他身體部分完全消失了,似乎被腐蝕得成為了漆黑河水的一部分。這才多少時間?僅僅兩個呼吸罷了,一個先天初期就死在了那黑水中,身軀都消失了,護體功法河先天真氣都沒能在黑水中起到任何作用!見識到黑水的可怕,人們下意識后退,生怕沾染一絲。可更讓人們驚悚的是,隨著那人被牽引上岸的漆黑河水,在岸上飛快滲入地面消失不見。眾人面面相奎,這到底什么情況?那又是什么水?怎會如此可怕?若是跌落其中…,沒有人想要去嘗試一下。馬三仇臉色有些難看,沉聲道:“是我大意了,這位兄弟的付出,定會厚葬,他的家人也會給與一筆錢財,不會讓他寒心的”。這明顯是在安撫其他屬下了,可他話是這么說,卻對死去屬下的腦袋視而不見,甚至有點避之不及,畢竟那腦袋之前可是沾染了河水的,天知道觸碰會有什么下場,饒恕他真意鏡初期也不敢大意。前方漆黑河道阻路,妄圖跨越的任何東西都會被河水卷入,還不知道那水流是如何觸發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沒有人敢貿然前進,一時之間在這里僵住了。“窮兇極惡的馬匪死不足惜”,蘇小葉暗中傳音給云景滴咕道,之前她有讓云景幫忙救那個女子師兄的想法,這會兒對馬匪的死卻又是另一種態度了,明顯是專門說給云景聽的。對于馬匪的死云景也是不為所動,來到這里后他就在默默打量這個巨大的空間,可始終一無所獲。或許是因為之前云景展現出來的手段太過矚目,這會兒很多人都有意無意的在注意著他。彭有勇遲疑片刻問云景的化名道:“林公子,你對古月國了解的比我們多,不知當下的情況你有什么發現嗎?”“前輩難為晚輩了,晚輩目前也一無所知”,云景搖搖頭道,接著又說:“不過既然有河,按道理來說就應該有橋才對,否則前面這條河就沒有存在意義了,但這畢竟是亡者葬地,不能用常理來衡量,興許大家四處找找應該有所發現,總比在這里什么都不做的好”云景的話并未避諱他人,很多人聽到后也是眼睛一亮,彭有勇更是提議道:“大家不妨四處找找,興許能觸發繼續前進的機關”倒不是之前沒有人尋找過機關,只是沒那么認真罷了,這會兒分散開來認真尋找,恨不得挖地三尺。云景沒管他們,而是邁步走向了前面的河邊。蘇小葉感覺跟上道:“夫君你做什么去?”“去河邊看看”,云景平靜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蘇小葉道:“可是那河水太過詭異了,連先天初期都能瞬間消融”“放心吧,我有分寸”,云景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對于常人來說,那漆黑的河水自然是可怕無比,但對云景來說其實也就那樣,還不足以威脅到他,畢竟他如今已然超過了常人這個范疇。之前目睹了那河水詭異的可怕之處,云景心頭稍作比較,嚴格的說起來比起能威脅到神話境生命的白線蛇劇毒差遠了,也就數量太多而已。云景大概可以肯定,那漆黑的河水是一種可怕的劇毒,整條河都是毒水!而整條河的毒水自然不可能自行發動攻擊,也就是說河里面有東西,具體是什么云景也不知道,那條黑河也有著以及建筑般的特性,能阻擋他念力的探查。隨著云景靠近河邊,被蘇小葉取名來福的大黑腦袋再次從他衣領深處,盯著河邊嘶嘶的吐著蛇信,似乎在提醒云景什么,但并沒有面對危險時的那種警惕,似乎不管是眼前的這條河也好還是河里的東西也罷,壓根就不足以威脅到它。拍了拍它的腦袋,云景將其按回衣領,人已經站在了河邊,一步之遙便是平靜而詭異的黑色河流。眾目睽睽下,云景稍微打量,居然伸手主動攝取了一團漆黑的水球拿到眼前打量,水球在他掌心上方漂浮并未直接接觸。看到這一幕的人們驚得紛紛瞪眼,很多人下意識遠離,生怕沾染一絲可怕的河水。水球漆黑宛如墨汁,此外跟尋常污水沒什么區別,稍微打量云景將其丟入河里說:“這河水固然可怕,但只要不接觸其實也沒什么危險”有人差點翻白眼,心說這不是廢話嗎。稍作沉吟,云景回頭看向分散各處敲敲打打尋找機關的人們說:“之前我仔細回憶了一番,想起了一個傳說,傳說中生者的世界與亡者的世界之間有一條幽冥河存在,那是生與死的界限,跨過幽冥河便能來往于生者和亡者的世界,當然,亡者的世界誰也沒有見過,人死如燈滅,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世間詭異之事不少,卻沒有人見過厲鬼鬼魂,是以幽冥河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也無從考證,話題回歸當下,傳說中的幽冥河是不是存在另說,想來我們眼前的這條河就是此間亡者根據幽冥河而布置的了,眼前這條河的危險程度大家有目共睹,結合傳說,唯有死人才能跨越幽冥河前往亡者世界,當然,世事無絕對,也就是說,想要過河,只是也要有九死一生的心理準備…”說到這里云景頓了一下繼續到:“話又說回來,莫說眼前并非真正分割生死兩界的幽冥河,縱使真的幽冥河也是有辦法過河的,那便是乘坐能渡幽冥河的幽冥船,這條河既然存在在這里,或許河面上就有這樣的船只存在,或許等一段時間就能等到那樣的船來載人過河”聽到云景說這些,人們稍微琢磨覺得挺有道理,可問題是云景說這些是什么意思?沒管他們怎么想,說完那番話后,云景繼續道:“總之,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吧,要不要過河你們自己看著辦,我就先走一步了,過去那邊看看,就不陪各位了,告辭”話音落下,云景點點頭就攬起蘇小葉腰肢朝著河對面騰身而去。他來這里又不是和其他人聯手下副本,需要依靠他人幫忙,僅僅只是處于些許好奇想要探索一下罷了,既然自己有能力,沒道理和大家一起行動,早點搞清楚完事兒離去,才沒功夫在這里浪費時間。人們聽到他的話還沒琢磨過味兒來,旋即很多人就瞪大了眼睛。他不知道這條河多么危險嗎?居然就這樣貿然闖過去了?哪兒來的愣頭青啊。有人嗤之以鼻,覺得他是在嘩眾取寵,根本就是在找死,似乎都能預料到下一刻他們被卷入河水中死去的畫面了,也有人在惋惜,覺得云景沖動之下不但害了自己更是害了妻子的性命。云景帶著蘇小葉飛躍河道,處于河道上方明顯能感覺到下方暗流涌動。轟隆!一股漆黑巨浪翻滾沖天而起朝著他們席卷而去,明顯被什么東西操縱,居然還會凌空改變方向目標直指云景兩人。面對這可怕漆黑巨浪,云景卻是無比平靜,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點在黑色水流上,那洶涌澎湃的水浪便凌空定格,卡察卡察的輕微聲音中被凍結成了黑色冰山,進而轟隆一聲掉落河中掀起浪潮。洶涌河水根本奈何不了他們,縱使還有浪潮沖起,云景也如法炮制,很快就帶著蘇小葉跨過河道去了對面,至于河中到底是什么東西在操縱水流攻擊他并未在意,總不能跑河里去揪出來瞧瞧吧。人們目瞪口呆中,云景已經帶著蘇小葉安然踏足了對面,這就讓那邊的人坐不住了,要不要冒險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