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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章 這個地方誰負責的?

  越往西越荒涼,植被逐漸減少,荒漠戈壁逐漸呈現,天地曠野仿佛恒古氣息撲面而來。

  小泉鎮可謂大離西北最邊境還在朝廷治下的城鎮了,座落于沙化嚴重的戈壁中,再往西就是茫茫大漠黃沙。

  這個鎮子不大,也就不到兩百戶人家,人口僅有千多人,圍繞一口常年出水不斷的泉眼而建,縱使前些年干旱這口泉眼也不曾枯竭。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這里雖然小,但卻是大離治下,有官府衙門捕快駐扎,甚至還有一支兩百人左右的軍隊常年駐守!

  按理說此等苦寒之敵人人避之不及,周圍一兩百里荒無人煙,補給艱難,可謂與世隔絕,生活在這里根本就是受罪。

  可事實并非如此,生活在這里的人還相當滋潤呢。

  這個地方繼續向北是茫茫大漠,大漠中不但有露天鹽礦,更有金銀礦脈,甚至大漠中露天都能撿到寶石!

  因為這些東西的存在,加之開采困難,朝廷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干脆‘放任不管’,從而滋生了不少人前來淘金發財。

  駝隊常年來往大漠身處,帶出鹽礦金銀礦和寶石,可朝廷就真的放任這筆財富不管嗎?當然不可能的,東西是死的,想要真正變成財富自然離不開朝廷監管,從這些鋌而走險的駝隊身上牟利才是朝廷的手段,因此在小泉鎮當差實乃肥差。

  縱使貧民,因為來此淘金的人不少,做點小買賣也能過得不錯。

  不過這一代很亂,商隊駝隊哪個不是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更有走私的,做無本買賣的馬匪,沒點本事在這一代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大漠中馬匪縱橫,大大小小多大十多支,他們來去如風,劫掠商隊和深入大漠挖礦的駝隊,讓人咬牙切齒又膽寒。

  在大漠中還有一些綠洲有小型部落生存,他們不服王化作風彪悍,很排外,往往外人踏足很難活著走出,但這些部落中卻有珍貴的香料,有的是人鋌而走險前去交易…

  不管什么地方,朝廷總是最大的存在,再怎么亂,只要不過分朝廷了不起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若真無法無天,真當朝廷是吃素的?

  小看朝廷永遠都沒好下場。

  當然,不鬧到一定程度,朝廷才懶得浪費人力物理來管,讓一幫家伙狗咬狗就好,自己還能坐收漁翁之利。

  此外這片大地上就要數烈陽門了,那是響當當的金字招牌,黑白兩道都要給三分面子,其門內真意鏡就不止一位,門主更是真意鏡后期的頂尖高手。

  烈陽門在大漠中,倒沒有和外界斷了聯系,但去過這個門派的人卻是不多,其門下弟子倒是多有走動,甚至傳言一些馬匪就是這個門派培養的,幫他們劫掠財富,只是沒有證據。

  不得不說,這片大地上還真是那些窮兇極惡之人的好去處,走投無路之下往這里一鉆真心不好拿捏。

  而小泉鎮則相當于這片大地的樞紐區域,無論是深入大漠還是返回內地都會經過這里駐扎補給,以至于小小的鎮子魚龍混雜,誰也不知道一個不起眼的家伙就是什么惹不起的人。

  以至于小小的鎮子每年來往人數不下十萬,不過大多都不會長久逗留,繁華和這里不沾邊,亂才是主旋律。

  死人太常見了,尸體丟入大漠就跟一滴水丟入海中沒什么區別。

  這里本就鏈接著財富遍地的大漠,而今又鬧出有高人遺跡出現,更是熱的無數人蜂擁而來,以至于小小的鎮子更加混亂了,甚至人滿為患。

  關鍵是這個鎮子只有一口生命之泉啊,誰若起歹心投毒后果無法想象,以至于那口泉眼每天都無數人不間斷的盯著,誰也不會拿自己小命開玩笑。

  因為此地處于大漠邊緣,風沙大,幾乎人人都戴面巾面紗,防曬防風還防沙,五顏六色倒是頗有異域風情,糙漢子滾粗克…

  這里的補給大部分靠商隊運來,但很多進入大漠的駝隊也會帶出一些綠洲里的土特產,以至于這里物資頗為豐富,然而死貴。

  夏日炎炎,大漠更勝。

  小泉鎮上駝鈴聲不斷,叮叮當當亂響,聽習慣了居然給人頗為不錯的感覺。

  一塊布撐起一個涼棚,下面放上幾張桌椅,這便撐起一家小店了,爐膛內炙烤馕餅,大鍋里肉湯翻滾,香味彌漫讓人食指大動。

  就是得防止隨時會飛來的沙塵,那玩意可不好下咽。

  一個黑衣漢子默默的吃著馕餅,不時喝一口肉湯,他沉默寡言,目光冷漠,身上還有血腥味,讓人一看就不好惹。

  他皮膚黝黑,似乎飽經風沙磨礪,順手處放著布條纏繞的長條,一看就是兇器。

  吃著喝著,他默默的留意著周圍,若有心人觀察就會發現,此人似乎隨時都要暴起傷人,像是一匹嗜血的孤狼。

  ‘朝廷壓根就不管這里怎么亂,鎮守整天窩在衙門看書喝茶,只要每年的稅賦交齊他就是老好人,但稅賦若是不交齊他比馬匪更讓人膽寒,不是沒人想弄死他,然而著屁大點地方的鎮守居然是真意鏡誰敢信?養老來了吧,兩百人的駐軍也不好惹,將領不是善類,那些當兵的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狠角色不少,每年都會進入大漠兩次掃蕩馬匪,分明是在練兵吧,此外馬匪是一股勢力,駝隊也是一股狠角色,然后各個趕來這個地方發財的商隊豈會沒點手段,最后烈陽門更是一霸…’

  吃馕餅喝肉湯的漢子默默總結來到鎮上后獲取的信息,沒辦法,這些年來他都是這么過來的,不是被追著砍就是在被追著砍的路上,那些都是潛在敵人啊。

  他楊峰太難了,身上的傷就沒好過,總是莫名其妙的和人結仇結怨,然后遭遇無休止的追殺,不過他總能絕地翻盤。

  無數次他心頭都在想,自己到底那里得罪老天爺了,要這樣對自己?就不能讓我有一天安生日子?雖然每一次結仇結怨都事出有因…

  如今他已經不想那么多了,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變得更強大!

  這次來到小泉鎮,他也是被逼無奈,原本他在距離此地數百里外好不容易解決了一個仇家,還沒來得及歇口氣,結果一條可怕的巨蟒路過,只一眼他就被嚇得奪命而逃,萬幸那恐怖巨蟒壓根就沒有正眼看他,僅僅只是路過罷了。

  好死不死的,跑了幾十里地,他看到一個女子光著屁股在沙丘背后小解,大眼瞪小眼,對方一聲尖叫,沙丘那邊就重來一群怒火滔天的刀客,每一個都不是善茬,壓根不聽他解釋,掄刀就砍,他只能跑路。

  那群人里面,為首的是一個真意鏡中期,楊峰打不過。

  想想都憋屈,這他媽算什么事兒?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大白天野外撒尿,沒個人警戒怪我?

  別說那屁股真大真白真園,更個桃子似的…

  “可他們要殺我啊,就因為看了一眼,而且來頭不小”,心頭惆悵,楊峰幾下把東西吃完,他在考慮要不要一頭扎進大漠中去了,可一旦進入大漠,自己一個人能活多久?

  然后那條巨蟒哪兒來的?荒野中有蟒蛇不奇怪,那條三丈長的蟒蛇也不夸張,可通體雪白的蟒蛇就少見了,那鱗片還晶瑩剔透流淌冷光,尤其是一個眼神就讓我心神顫抖心生大恐怖,從未遇到過這么可怕的東西,荒漠中存在大危機啊。

  心念閃爍,楊峰吃飽喝足起身道:“店家,結賬”

  “承惠這位爺,一碗肉湯三個馕餅,二兩銀子”,一個滿臉胡子的大漢過來笑瞇瞇操著蹩腳官話道。

  眼睛一瞪,放入懷里的楊峰道:“多少?”

  二兩銀子?就一碗肉湯三個馕餅,你明明可以直接搶的!

  “二兩銀子,童叟無欺,這位爺你不會是想賴賬吧?”那漢子依舊笑瞇瞇道,不過在他說話的時候,周圍已經有多雙眼睛看過來了,甚至還有圍過來的趨勢,有人已經在拎刀子了。

  深吸口氣,楊峰笑了笑,摸出二兩銀子放下轉身就走。

  倒不是他怕了,畢竟在被強敵追殺,不宜鬧出太大動靜,這家他記住了,晚上就摸過來,區區幾個后天武者而已,弄不死你!

  二兩銀子啊,當我是狗大戶嗎,老子身上的錢就沒同時超過十兩過,是在要我的命啊。

  想想都慘,楊峰一身本事就沒闊過,畢竟也沒功夫掙錢啊,很多時候身上大子沒有一個…

  此時幾個騎士策馬從街道上狂奔而過,濺起一陣沙塵,他們過后一張張畫像撒道路邊,留下了一句話匆匆離去。

  “提供此人信息者,酬勞百兩黃金,取其首級者,黃金萬兩,烈陽門人情一份!”

  當幾個騎士過后,人們紛紛撿起畫像觀看討論,有人幸災樂禍有人蠢蠢欲動。

  這家伙誰啊,居然得罪了這片大地上的霸主之一烈陽門,甚至都不惜以這樣的方式擊殺?

  那畫像上分明就是楊峰不久前的樣子,微妙微翹。

  角落里,楊峰臉色大變,那白屁股居然是烈陽門的?似乎身份還不低,不會是烈陽門掌門的掌上明珠吧,難怪出行那么多人跟隨,其中還有真意鏡!

  跑,有多遠跑多遠,這鬼地方一刻都不能多待了,他轉身就走。

  之前店家的人拿到畫像,當時就是一愣,旋即捶胸頓足,虧大了,還愣著干什么啊,快追,不對,先去提供信息,剛剛還看到那家伙呢,僅僅一句話就是黃金百兩!

  “景哥哥,我們在這個小鎮逗留,不會跟丟大黑了吧?”街道上,蘇小葉有點擔心道。

  云景帶著她一路嚴重大黑留下的氣息追來了這片區域,發現這里有個小鎮,蘇小葉在天穹上多看了幾眼,云景知道她好奇,于是便帶她來這里見識一下這里的風土人情。

  蘇小葉畢竟生在南方,這種地方第一次來,難免好奇,云景當然要滿足她的好奇心。

  蘇小葉東張西望一臉興致勃勃,看什么都新鮮,云景笑道:“不會跟丟的,放心吧,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那就好”,蘇小葉點點頭道,旋即又興致勃勃的打量起周圍來,估計是童心未泯,她目光多在那些精巧的小玩意身上逗留。

  他倆走在滿是黃沙的街道上很是醒目,畢竟他們身上的裝扮和這個地方格格不入,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小泉鎮是什么地方?狗路過都得夾緊尾巴,更何況云景他們兩個醒目的大活人了,太過出色,能賣個好價錢,示意第一時間便被盯上。

  不過沒有人第一時間去找他們麻煩,主要是云景那身書生裝束有些唬人,說到底這是大離的地盤,讀書人都不好惹,再則云景他們身上太干凈了,簡直一塵不染,這就不簡單。

  身處苦寒大漠,誰身上不沾染點風沙?就他們身上沒有,誰敢貿然跳出來?

  “這里的東西都好貴啊,就一把普通的小刀就敢賣二十兩銀子,擱在我們那片能賣一頭牛了”蘇小葉看著街邊小店的討價還價不禁微微咋舌,一副還好我沒亂問價的表情,尤其是看到店家你既然問價了敢不買信不信我砍你的表情。

  云景笑道:“的確有點離譜,不過考慮道這里地理位置特殊,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那也太貴了”,蘇小葉收回目光道。

  心頭一樂,云景說:“咱家也不差錢,小葉子沒必要這樣吧?”

  “一看景哥哥就不會過日子,以后可怎么辦,還得我看著你點,縱使家里有金山銀山,該省還得省,好鋼要用在刀刃上,不該花的冤枉錢咱可不當冤大頭”,蘇小葉張嘴就來。

  云景:“…小葉子說的對”

  錢云景是不缺的,可謂要多少有多少,但正如她所說,不能平白無故當大冤鐘。

  對于自家未過門相公這么向著自己,蘇小葉明顯很開心,也不繼續,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撿起一張畫像驚訝道:“景哥哥你看,這個人我們見過呢,就是那個倒霉蛋,居然跑這個地方來了,也不知道這次是因為什么,連畫像都到處散播,周圍的人似乎都在討論他,很多人眼睛都紅了,要吃人似的”

  “這倒霉催的,人們似乎在說他得罪了烈陽門,至于具體就不清楚了”,云景看到畫像哭笑不得。

  他和楊峰也就偶遇過幾次,幾乎沒交流,壓根談不上交際,只是那家伙的境遇也太離奇了,不過云景也不擔心那家伙,幾次的經歷證明他總能翻盤。

  這次居然和烈陽門杠上了,雖然目前楊峰處于絕對劣勢,然而搞不好烈陽門最后要載個大跟頭,楊峰那是‘好若’的嘛,和葉天一樣,都是不講道理的家伙。

  微微啞然,蘇小葉說:“烈陽門?那還真不好惹,我在南方都聽說過他們的威名呢,江湖事比北方沈家更厲害,與京城方家齊名”

  “管他呢,和咱沒關系”,云景不以為意道。

  江湖上,什么門派世家算得了什么,強如曾經葬劍山都泯滅在歷史了。

  蘇小葉一想也是,將畫像丟掉,也不在關注,反而道:“別說,畫像畫得挺不錯,除了色彩單調,簡直和真人印上去沒區別”

  “那還不簡單,小葉子若是喜歡我給你畫你喜歡的,保管比那好”,云景笑道,心說這么多年過去,當初自己的寫實風格看來還是被人琢磨傳播了啊。

  不過如今自己走簡約派了,寥寥幾筆勾勒意境,一般人欣賞不來那種。

  “真的啊,那抽個時間景哥哥給我畫,把我畫漂亮點”,蘇小葉期待道。

  然后他們就被人攔住了,一個灰衣劍客手持楊峰畫像,審視云景兩人道:“兩位公子小姐請了,冒昧打擾,剛剛聽聞你們識得此人,可否相告?”

  “抱歉我們不認識”,蘇小葉一口回絕,她雖然見過楊峰,但真談不上認識,而且無冤無仇的,沒道理給人家添麻煩。

  這就是江湖啊,你不找事情,總有事情找你。

  對方眉頭微皺道:“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見諒,但若兩位知道此人,還請如實相告,此人對我很重要,定有重謝”

  云景心說咋沒人來科普此人是誰呢,先天后期修為,出行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想來也不會是無名之輩,他打聽楊峰是因為私人恩怨呢,還是和烈陽門找楊峰麻煩這件事情有關?

  都說不認識了,這家伙還糾纏,按當初蘇小葉的性格,多少得嗆兩句,大概率是要起沖突的,如今嘛,她都要嫁人啦,當然不能由著性子來了,看向云景道:“景哥哥?”

  自家未過門丈夫就在身邊呢,當然是當家的出面了。

  云景不急不徐道:“這位兄臺有禮了,我們實屬不知,抱歉,若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還請讓個道”

  “我乃烈陽門下喬霖,此人是我師妹指名道姓必殺之人,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我師妹因他而大發雷霆,甚至為之傷心哭泣,問也不說,作為師兄自然要為她做主,所以兩位若是知道此人,還請給烈陽門一個面子如實相告”,灰衣劍客拱手道,看似客氣,實則軟中帶硬,就差直接說出威脅的話來了。

  烈陽門這么囂張的嗎?還是說江湖就這個調調?

  雖然云景不混江湖,但也明白,往往一個人把背景搬出來,實際上就已經上升到面子高度了,而往往混江湖的把面子看到都很重,某些時候比命還重,不給面子,一個不好就會結怨結仇!

  街邊已經有人在等著看戲了,估摸著因為喬霖烈陽門身份的緣故,他們看云景蘇小葉的目光帶著些許同情。

  畢竟烈陽門在這片大地上霸道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云景就挺無語的,好端端我招誰惹誰了?就因為順嘴提了一下楊峰,結果‘麻煩’就上門了。

  邊上的蘇小葉居然還有點躍躍欲試…

  笑了笑,云景道:“兄臺問錯人了,我們真不清楚,而且,別動不動就搬出后臺,人是要為自己言行負責的,給自己和背后的人招惹麻煩何必呢,是吧,告辭”

  很客氣的說完這句話,云景點點頭牽起蘇小葉的手欲越過他離去。

  才沒興趣虐菜呢,言盡于此,對方若還不依不饒那就不客氣了。

  居然不給烈陽門面子?這倆哪里來的小年輕?無知者無畏啊,居然還反過來威脅自己?讀書讀傻了吧,真當披著讀書人的皮就百無禁忌?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

  何其可笑!

  喬霖眉毛一挑,心頭不悅,持劍的左手抬起攔住了去路。

  云景不再多看他一眼,輕輕揮手,喬霖便飛到路邊站好,還維持著之前的動作,但整個人已經動彈不得,目露驚駭之色。

  此人是誰?居然無聲無息就讓自己動彈不得,一般真意鏡都做不到吧,雖然明顯對方沒在意自己,可自己貌似闖禍了?他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現在的年輕人脾氣就是暴躁,就讓他站那兒幾天清醒清醒吧。

  云景牽著蘇小葉的小手繼續閑逛,道:“別在意,影響心情就不好了”

  “我還以往景哥哥會教訓他一頓呢”,蘇小葉笑嘻嘻道。

  云景樂道:“沒那么無聊,而且讓他站那兒幾天的教訓還不夠嗎?非得打成豬頭才叫教訓啊”

  “也是哦,景哥哥怎么做到的?他就那么定在那里啦,萬一被人搬走了呢?”,蘇小葉很是好奇。

  “怎么做到的解釋起來很復雜,以后慢慢說吧,至于搬走嘛,沒我同意,這片大地上誰也搬不走,說晾他幾天就晾他幾天”

  “景哥哥好厲害…”

  云景卻是心說這片區域誰負責來著?看給這些江湖中人慣成什么樣子了,要不找個機會提一嘴,整治一下江湖浮躁的風氣?

  他倆像沒事兒人一樣走了,再沒人敢阻攔,然而喬霖那里卻是熱鬧了,惹來一群人圍觀。

  這也太稀奇了,好端端的一個人,咋就被定在那里動彈不得了呢,好家伙,推都推不動,跟座大山似的,尤其還是烈陽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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