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虎郡城外,云景他們等著桑羅那位神話境賢者到來。
等待過程中,那些人奸交流的畫面云景盡收眼底,有個問題他很是納悶,那就是落虎郡城內的所有人奸加起來恐怕都擋不住神話境一巴掌拍的,如此一來,他們到底有什么依仗那么自信面對即將到來的神話境還能從容應對?
聽他們的口氣,桑羅的神話賢者似乎再怎么強大也不敢把他們怎么樣,而且以往似乎還發生過多次類似事件!
這就奇了怪了,云景有點想不通,而他們交流也沒有恰好說清楚讓云景聽個明白。
桑羅那位神話賢者很快就要來了,云景估摸著自己很快就能知道原因,也就不打算臨時去問邊上的柴世林等人了。
把注意力從落虎郡城內收回,云景發現邊上柴世林在內,包括武輕眉似乎都有些糾結郁悶,看到他們這樣,云景轉念一想大概明白,恐怕他們糾結的正是那些人奸的自信根源。
桑羅和人奸組織打交道這么久了,明顯發生過多次神話境賢者親自出動都無功而返的情況,因為有了太多類似經歷,估計在擔心這次的情況也是一樣。
武輕眉不時看向云景欲言又止,但又什么都沒說,畢竟以她現在的身份不應該知道一些東西的。
柴世林也差不多,有心想把心頭的糾結告訴云景,詢問一下是否有破解之法,然而事關那位神話境賢者,畢竟是丟臉的事情,他不敢亂開口,怕惹來賢者前輩的不快。
氣氛一時之間就這么尬住了,于是柴世林干脆去關注落虎郡城各個方向后續成員到來的情況。
落虎郡城各個方向都已經被桑羅的人包圍,數十萬人的調動可不是個簡單的問題,而今那些人奸因為忌憚神話賢者的到來全都龜縮在城內,是以后續成員的到來頗為順利沒有受到像樣的阻攔。
然而后續部隊是陸陸續續的到來了,落虎郡城也包圍了,但真正能否解決掉盤踞在城內的敵人卻沒多少人有信心。
類似情況發生過太多次,明明已經勝券在握,可敵人惡心的手段卻不得不讓桑羅朝廷的人投鼠忌器從而功虧一簣,還損失慘重,那種窩火就別提了。
等待的時間不久,云景猛然感覺到念力范圍內,遠方有人急速趕來,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尤其是身上那種氣息,已經超乎了尋常武者的范疇,如淵如海,給人一種震撼之感。
不用猜,那必定是桑羅的神話賢者到來了。
當發現對方到來的時候,云景第一時間下意識朝著那個方向看去,但在云景轉身之際,那位桑羅的神話賢者就已經出現在了邊上!
這等速度…,云景不得不感嘆,差距太大了,宛如云泥啊,哪怕自己思維跟得上對方節奏,可自身卻是完全反應不過來。
“嘖,你小子倒是有點東西,居然能提前發現老夫到來,其他人都沒任何反應,不過就是太弱雞了,縱使發現了反應也跟不上,不過僅僅只是你能比他們任何人都敏銳的反應能力這點,我就不覺得小武力排眾議把你請來的舉動是多余的”桑羅的神話賢者到來后看向云景道。
他的語氣很淡,并不是為了要維持身為神話境的風范,而是隱約間對云景帶著一股排斥的情緒,感覺到他的這種排斥,云景猜測,若非沒有必要的話,對方估計連話都不會和自己說,甚至都不會正眼看自己。
而云景是來幫桑羅解決麻煩的,基于這點,對方這才不得不和云景打招呼,這和他排斥云景并不沖突。
可云景就無語了,在此之前都沒見過對方好吧,更沒有得罪的地方,對方為什么會排斥自己?
到底云景不笨,很快就想到了原因,于是也就不奇怪了…
“拜見前輩”,云景恭敬拱手行禮道,不管是處于對神話境的敬畏還是對長輩的尊敬,這個禮都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云景內心并未因為對方明顯表現出來的排斥而不悅,倒不是心胸寬不寬的原因,說到底是沒資格啊,人家是活了幾百年的神話境高人,他云景有什么資格去和對方計較?各方面都站在同一高度還差不多。
人貴有自知之明。
再一個嘛,明白對方排斥自己的原因,云景不但不會感到不爽,反而還有些尷尬呢。
其他人紛紛見禮,又稱前輩的,又稱大人的,也有稱賢者的。
對其他人,這位桑羅的神話賢者就明顯溫和多了,到底是受到他庇護的晚輩,但也僅僅只是點點頭而已,在場的除卻極個別之外,還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讓他老人家真正的客氣對待。
這么說來的話,他老人家一來先和云景說那么大一段話,還是很給面子了。
神話境主動開口攀談呢,這不是給面子是什么?盡管態度并不那么友好,事實是面子還是給了的。
和眾人點頭示意的時候,這位到來的神話境賢者目光不著痕跡的從武輕眉身上掃過,他明顯看穿了武輕眉的身份,但沒點破,沒點破武輕眉的身份,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武輕眉看向他時眼中閃過一閃即逝的請求之色有關。
與眾人打過招呼后,這位桑羅的神話境賢者再度看向云景道:“小子,你能感覺到老夫不喜歡你吧?不管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但老夫就是這個態度,你若心頭不爽那也得給我忍著,老夫不長你輩也長你歲,作為晚輩你沒資格質疑,哼,你是大離的人,那年劉老不…劉老頭的所作所為老夫還歷歷在目的,據我所知,他對你格外親近,僅僅這點,老夫就不可能喜歡你,所以,你心頭明白就好,別指望我會對你的感官有所改變”
這番話對方語氣依舊很冷淡,甚至直說不喜歡云景這個人了。
話雖如此,可人家專門解釋就一番,由此可見他雖然不喜歡云景這個人,但并不表示不在意,這兩者并不沖突。
好吧,正如他所說,當初劉能證道逍遙后,可是一舉弄死了桑羅的其他神話境的,而這位差點就成為了其中一個,然后云景還和劉能關系那么好,鑒于這些,他怎么可能對云景有個好態度?
說句嚴重點的,人家沒一上來就把云景拍死就算無比客氣克制了。
當初差點就死了啊,而且敵人親近的人就在眼前,再好的胸懷都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的,哪怕是活了幾百年的神話境近乎看透一切,事關自己的身家性命,誰又能真正做到無動于衷?
人家都把話挑明了,老實說,云景也有點尷尬,當初劉能殺人的時候,云景就在邊上呢。
好在那些都已經過去了,而且當初那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不是個人能左右的,而且現在的情況無關當初,倒是不必在意這些。
云景依舊平靜,行晚輩禮恭敬道:“前輩說哪里話,晚輩心眼還沒那么小,而且,長輩之間的事情,國與國之間的事情,總不能怪在晚輩頭上吧?”
把云景的反應都看在眼里,這位賢者審視著他目光依舊排斥,語氣冷淡卻有點意外道:“你小子倒是個妙人,老夫都這么直白的說不喜歡你了,你居然還無動于衷,而老夫則明顯感覺到你是真不在意,就憑這份心胸,劉老頭就沒看錯你,你小子將來的成就必定不小,老夫拭目以待”
“前輩過譽了,晚輩…”
不待云景把話說完,對方直接打斷道:“別謙虛了,老夫說的是事實,雖然因為私人原因老夫不喜歡你,但老夫這雙眼睛還沒瞎”
對此云景還能說什么呢,總不能和老人家掰扯掰扯吧。
明明這位神話境賢者是來鎮場子解決落虎郡城內敵人的,可謂事情緊急了,然而他老人家要和云景說話,這里哪兒有其他人插嘴的份?即使再如何急切的想要把正事兒做了也得忍著。
說句很現實的話,面對活了幾百歲的神話境,不管是催促也好布滿也罷,哪怕僅僅一個眼神都是不敬,不是那個層次,能見面都是祖墳冒煙的榮幸了,任何事情都可以先放一邊,人家提起再說。
接著老人家看著云景又道:“是的,老夫不喜歡你,哪怕你是被小武請來幫忙解決那些惡人的老夫也依舊是這個態度,至于你怎么想老夫不在意,哪怕你真有本事能解決那些惡人我的態度都不會改變,如何回報你那是小武的事情,她會讓你滿意的,反正你別指望老夫對你的感官有所改變”
云景心頭有些哭笑不得,這老人家雖然語氣不善,但性子卻很直,有什么就說什么,被搞當面一套背后一套那種把戲,好吧,人家活得通透,是什么樣就什么樣,壓根不在意別人怎么看,反正就是愛咋咋地。
這老人家怕不是個傲嬌,某種角度看似乎還有點可愛來著。
邊上武輕眉默不作聲,心頭則是翻起了白眼,暗道你老人家把話說這么直白,簡直把云景都得罪死了,你倒是拍拍手啥都不管,然而人家幫忙后什么叫我會讓他滿意的?把人得罪到這個份上不是給我增加難度嘛,我能報答他的他自己就能唾手可得,我拿什么去讓他滿意?
攤上這么個前輩,武輕眉也很無奈啊。
作為一國之君,武輕眉不是沒腦子的人,深知凡事不能看表面,這會兒不禁在想,前輩是什么意思?唱紅臉嗎?事后自己唱白臉?
嗯?前輩難倒是在幫我想要把云景這個人才留下?可問題是什么樣的籌碼才能讓他心甘情愿的留下?
這些念頭在腦海里面閃過,武輕眉也不敢確定前輩到底什么樣的用意。
各方心思中,云景回答道:“前輩不喜晚輩,定是晚輩身上還有不足之處,至于前來幫忙的回報問題就算了吧,晚輩不是為了好處才來的,生而為人,那幫惡貫滿盈的家伙晚輩亦是容不得他們,為蒼生出一份力乃本分”
“你小子,居然還是個不愿吃虧的主兒,言語間埋汰老夫以為我聽不出來?反正我不在意,不過你小子的心性倒是不錯,但哪怕這樣老夫依舊不喜歡你,那是兩碼事”,老人家撇撇嘴道,語氣一頓,他又咬牙說:“年輕時候我還和劉老頭干過不少次架呢,我們雙方有輸有贏,可那老不死的怎么就踏出那一步了呢?當真可恨,當初差點就被他弄死了,我都能感覺他目光從我身上掃過,差點把我嚇尿,此生也不知道有沒有找回場子的時候!”
他的言語間絲毫不隱瞞對當初劉能出手事件的后怕,哪怕過去了那么久,這種事情擱誰身上都忘不了啊。
聽他這么說,眾人低頭不語,包括云景,人家神話境前輩抒發內心想法,誰敢去多嘴?
然后吧,高高在上的賢者前輩居然也有這樣一面啊,最好忘掉,否則但凡傳出一個字下場怕是都無比凄慘,不用他老人家動手,任何敬仰賢者的人都不允許他人說前輩半個字的壞話。
神話境這種存在,在任何國家的地位都是一樣的,那是國之底蘊,無數人心目中的信仰,不容置疑。
說話的時候,云景也在打量著周圍桑羅的神話境賢者,他的性格經過初次交流倒是了解一些了,而這形象嘛,倒是和這性格相得益彰。
雖然這位賢者前輩一開口就以老夫自居,但他的形象看上去并不蒼老,反而宛如人生巔峰四十歲的年紀那般,且身材魁梧,身高足足兩米出頭,面相豪邁,這哪兒是什么慈祥和藹的神話境老人啊,分明就是一位絕世猛男!
就這形象,那性格直率云景一點都不奇怪,然而他身上一點老人該有的淡然都沒有,也不知道是如何踏足神話境混了個桑羅賢者稱號的。
莫不是憑拳頭打出來的?話說先天期踏足真意境就已經涉及到精神方面的升華了,神話境豈是靠拳頭就能打上去的?
所以說,這老人家實際上粗中有細?
好吧,活了幾百年,一頭豬都能成精,若真把這位當莽夫自己才是真正的傻子,蠢到家那種。
或許用一句大智若愚來形容更為貼切吧。
留意到云景的目光,老人家翻了個白眼道:“你小子那是什么眼神,咋地,我這性格和外形配不上賢者稱號?”
“不敢不敢,晚輩絕無此意”,云景趕緊道,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我就是這個意思你想咋地吧。
敬重一個人不是時時刻刻要放在表面上的,云景也不會因為對方是什么人什么實力就刻意奉承,而且面對這種人老成精的老人家,最好還是把自己真實的一面表現出來的好,人家眼睛亮著呢,虛偽的人一眼就能看穿。
對于云景的表情,對方絲毫不在意,反而道:“雖然不喜歡你,你也別前輩前輩的叫了,老夫姓洪,你就叫我洪老吧,估摸著接下來老夫會不止一次的配合你,總得有可稱呼,配合你解決那些惡人是提前說好的,老夫不會因為其他原因而食言,這點你小子大可放心”
“洪老,接下來就勞煩你老人家多大費心了”,云景當即改口道。
點點頭,洪崖道:“別說什么費心的話,分內之事罷了,老夫比你更憎惡那些惡人,比任何人都想要消滅他們,只是以往都被他們的奸計耍得無可奈何,小武力排眾議把你請來,希望你真能幫忙把他們解決了,劉老頭鄧老不死的那么看好你,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希望別讓我失望”
“都是長輩抬愛,晚輩盡力而為吧,能做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先別抱太大希望”,云景如是道。
不是他故意低調謙虛,而是天下沒有絕對的事情,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云景不會去夸什么海口。
話題自然而然的就說道了正事兒,周圍其他人也打起了精神。
洪崖看向落虎郡城方向,毫不掩飾眼神中的殺意,神話境的一舉一動都足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哪怕是心態的轉變都是無比驚人的。
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意,哪怕不是針對自己,中人無不感覺渾身發寒,內心升起了一股大恐怖情緒,此時夜色下,周圍的天地間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所有的動物都瑟瑟發抖,就連遠處落虎郡城內很多睡著的人都下意識渾身一顫。
為了避免嚇到周圍的晚輩,洪崖很快收斂情緒,道:“老夫年少時從軍,數十年在軍旅中摸爬滾打,一步一步走到了當年鎮國大將軍的位置,性格就是這么養成的,后來年紀大了,辭官修養,玩兒起了修身養性那套,漸漸的明白的多了,反倒感覺迷茫了,在迷茫了一段時間之后,老夫幡然醒悟,明白了一個道理,天底下沒有拳頭解決不了的問題,解決不了只是因為拳頭不夠大,然后就稀里糊涂的踏足神話境了,自己都感到神奇”
“事實也如同老夫的信條一樣,自從踏足神話境后,就沒遇到拳頭解決不了的問題,好吧,那個時候都不需要拳頭了,老夫一個名字就足以解決無數問題,可偏偏近來老夫的信條行不通了,在那幫惡人處束手束腳,老夫不認為自己不夠聰明,而是他們太過卑鄙了,好吧,歸根結底還是拳頭不夠大,若是拳頭大到那年劉老頭那種程度就絕對沒有現在的糾結!”
洪崖說的這些自身情況,云景都在典籍上大概了解過,他說這些自然不是為了說廢話,而是在抒發內心的郁悶。
安靜聽著,靜待他的下文。
接著,洪崖赫然看向云景問:“小子,那幫惡人就在那邊,說句不怕丟臉的話,老夫前面多次面對過他們,但他們太過卑鄙了,老夫拳頭砸不下去啊,現在,你告訴我,要如何做才能把他們解決?只管說,老夫完全配合你,拿出你的本事來,別讓老夫失望,也讓老夫好好瞧瞧你被他們那么看重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在洪崖話音落下之后,在場所有人都看向了云景。
在此之前,桑羅不是沒有過大軍圍困人奸組織的時候,洪崖也多次親自出動,但那些時候都因為人奸組織的卑鄙手段束手束腳投鼠忌器了,功虧一簣不說,還損失慘重,這次云景來了,結果會有所改變嗎?
云景不知道他們經理了什么才如此糾結,連洪崖都把希望放在了自己身上,此時感覺肩膀上有沉甸甸的壓力。
看向落虎郡城方向,云景道:“洪老,以你的手段,足以定住那一城的人讓他們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吧?”
聽他這么一說,在場的人大多數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似乎在說云景這么問是預料之中也在預料之外,失望談不上,正常人都會這么想。
目光一閃,洪崖道:“定住一城的人讓他們沒有反抗能力老夫自然能做到,神話境擁有自身領域,擴散開去籠罩落虎郡城自然不難,但我告訴你,小子,沒用的,你不明白敵人的卑鄙,定住他們又如何,他們混入數十萬人里面根本無從分辨,總不能因為幾個可惡的家伙就把所有人一起殺了吧?而且把定住的所有人抓起來挨個排查也不切實際,人數太多了,會浪費幾倍的人和經歷和長時間才能進行下去,哪怕是偶爾排查出極個別來,還來不及反應他們就自我了斷了,根本就是無用功,可不用這樣的笨辦法即使定住了他們也無濟于事,我老人家總不能長時間被束縛什么都不做吧?”
“所以,這個辦法是沒用的,早就用過了,浪費時間不說,被拖住還給他們鉆空子在別處作亂,話又說回來,他們混跡人群之中,不解決他們他們就要展開屠殺,解決他們,他們混在人群里面無從分辨,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殺了,寧殺錯不放過這套是行不通的,哪怕能殺一個卻要殺無數倍貧民,不劃算,所以,他們以萬民為威脅,才導致了我們束手束腳投鼠忌器,你明白了嗎?現在,你還堅持讓老人如同你所說的那樣直接動手鎮壓一城的人?”
說這番話的時候,洪崖那叫一個咬牙切齒,敵人就在眼前,可手段太臟,明明能一指頭摁死卻就是不能下手,那種郁悶簡直讓人想吐血。
聽他說完,云景頓時明白他們糾結的是什么了,感情是無法分辨敵人,敵人混在人群,以萬民為威脅,就像一只老貓面對刺猬一樣我從下手。
滅敵是為了保護民眾,若為了滅敵卻數十倍百倍的把民眾殺了算什么事兒?
想想也是,哪怕神話境也不具備云景那樣的透視眼,人奸組織把自己隱藏在黑袍下,關鍵時刻黑袍一掀混入人群哪兒找去?
明白了問題所在,云景頓時就輕松了,語氣平靜道:“為什么不呢?前輩只管動手,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
“小子,你認真的不開玩笑?”洪崖眉毛一挑問。
其他人都一臉驚愕的看著云景,賢者大人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還要那樣做?
云景很肯定的點頭說:“晚輩認真的,這么說吧,敵人雖然善于隱藏,可晚輩卻是精通捉迷藏的游戲呢,把他們從人群中一個個揪出來絕對能做到,而且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也不會造成民眾大面積喪亡!”
到了這個時候,云景也不介意透露一點自己能分辨敵人的本事,反正那些人奸把自己除掉的等級已經提高到頂了。
聽他這么一說,柴世林武輕眉他們目光一閃,猛然想到了不久前云景直接把谷陌那個奸細身份挑明的畫面,當時云景壓根沒有任何證據,而是直接拔出蟲子作為證據。
當時沒人問云景是如可知道谷陌腦袋里面有蟲子的,而今看來,云景似乎擁有知曉任何一個被蟲子寄生者的手段!
他是如何辦到的?
見云景并不是在開玩笑,洪崖都很是意外,但卻咧嘴一笑說道:“小子,現在我有點相信你真能幫我們桑羅把麻煩解決了,我不問你如何能分辨出他們,老夫只配合你就是,做不到那是你的事情,還有啊,不說別的,單憑你這份自信,老夫就有點理解劉老頭他們為什么那么看好你了”
說道這里,洪崖頓了一下半真半假道:“小子,待到把那個組織解決后,你有沒有興趣留在我們桑羅?到時候老夫承諾你,會想方設法說服陛下嫁給你,許你國父之位,怎么樣?有沒有興趣?那可是國父位置啊,大離給不了你的,況且我們桑羅陛下無論是容貌身材還是才情都天下少有,配你綽綽有余了,考慮一下?”
不是,辦事兒就辦事兒,好端端的你老人家咋還做起媒人來了?
嘖,說白了也就空頭支票唄,解決問題之后?之前你老人家咋不說?
心頭哭笑不得,云景道:“洪老別開玩笑了,動手吧,早點把這里的問題解決了,接下來還有得忙呢,須知盤踞在這里的敵人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