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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 她來做什么?

  那殘缺的石質巨劍頭一天游笑還上去過來著,沒發現什么特別之處。

  不過此時再看,尤其是經云景提醒,總覺得它的存在很是突兀,周圍都是平坦的石質地面,就它高高聳立,很是顯眼。

  人們的注意力大多都被浮空道路吸引了,倒是沒幾個人注意道云景他們的舉動,偶有關注之人也不是很在意。

  稍微沉吟,游笑干脆施展輕功再度來到了殘缺石質巨劍之上,站在上面,周圍的一切盡收眼底。

  檢查一番,沒什么特別之處,游笑有些懷疑的看向下方云景,接著干脆下來,來到云景身邊疑惑道:“你確定第三條路與劍有關?”

  “我不確定,但我那朋友就是這么說的”,云景一點都不負責任回答道。

  游笑:“…”

  回頭再看那殘缺的石質巨劍,他干脆再度過去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檢查每一處細節。

  云景當然知道第三條路與劍有關,而且啟動的關鍵就是那看似裝飾用的石質巨劍,不過如今那巨劍已經殘缺,啟動方式只能靠蠻力了。

  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殘缺巨劍,游笑依舊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最終放棄,總覺得‘王大錘’是在忽悠他。

  云景對一臉放棄了的游笑想了想說:“要不你試著把那巨劍插入地下?”

  答案都直接告訴你了,你若還沒法把第三條路弄出來我也沒辦法…

  看了看那已經殘缺但依舊有白多米高的石質巨劍,游笑嘴角一抽無語道:“大錘兄弟,你是怎么覺得我有那個能耐把它插入地下的?”

  那玩意就跟生在地上似得,龐大無比,何止百萬斤?讓自己把它插入地下,這不為難人么。

  “那你說咋搞?”云景雙手一攤沒轍道。

  眼睛一亮,游笑看著云景說:“大錘兄弟你不是力量驚人嘛,要不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考慮到這么耽擱下去也不是辦法,于是云景點頭道。

  然后他拎著錘子就走向石質巨劍。

  “大錘兄弟你干啥?”游笑當即瞪眼問。

  回頭一笑,云景說:“我試試能不能把它敲碎”

  “別,咱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游笑趕緊阻止道,開玩笑,你把它敲碎了,那還找個屁的第三條路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是。

  沒聽勸,云景也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沒真想把石質巨劍砸碎,來到下方,奮力一躍,旋即在石質巨劍劍身上幾次借力來到了上方,姿態當然沒之前游笑那么優雅,無比笨拙野蠻。

  站在上方,云景拎著錘子掂了掂,然后一錘子砸下,轟的一聲巨響,就跟打雷似得,巨劍劍身一陣,連帶著下方很大一片區域的地面都是一抖。

  “大錘兄弟你別真把它干碎了啊”,游笑焦急大喊道,干脆騰身而上來到云景身邊想要阻止他的暴行。

  按道理說云景那一錘子下去,實質巨劍不碎也得斷成幾節,但偏偏沒有,蓋因他使了個巧勁,力量全都沿著劍身傳導去了地下,就跟砸釘子一樣。

  拎著錘子,云景咧嘴對身邊的游笑說道:“放心,我有分寸”

  說著,他掄起錘子舞得嗡嗡作響,旋即又是一錘子奮力砸下,轟,又是一聲悶雷似得巨響,地面抖動間,那石質巨劍居然被云景錘得向地面下陷了三尺有余!

  見此游笑心頭一動,似乎可行的樣子啊。

  巨劍被砸下去了一節,證明它不是由完整山石雕琢而成,而是單獨的,于是趕緊道:“大錘兄弟,你繼續”

  “這玩意不要力氣的嗎?很費力好不好,要不你來?”云景把手中錘子向他一遞撇嘴道。

  看著那磨盤大小的錘子,游笑估摸著自己掄起來都夠嗆,搖頭道:“我不行,大錘兄弟你來,大不了事后我請你吃飯,想吃什么都行,給補回來”

  “這可是你說的啊”,云景一副你早說的嘴臉道,旋即掄起錘子哐哐往下砸。

  他每砸一下,石質巨劍都會在轟鳴聲中往下陷幾尺,游笑則是在他每砸一下的時候都臉皮都一下,似乎聽到了自己錢包在八十八十聲中干癟下去。

  好家伙,‘王大錘’這力量,得吃多少才能填飽肚子啊,自己居然揚言請他吃飯,還想吃什么都行,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嘛,可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要不事后跑人賴賬?

  他們這邊如此大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各方,目光紛紛投向這邊,云景卻是毫不在意的掄動錘子往下砸。

  隨著石質巨劍一次次下陷,當下陷三十多米后,似乎到了某個臨界點,再度隨著云景一錘子下去,它自身直接就往地下陷入了進去,很快消失在地面,只在原地留下一道不小的縫隙,還證明之前有那么一把巨大的石質劍身存在過。

  遠處的人們面面相窺,這是在鬧哪樣?

  “然后呢?”游笑盯著跟前的縫隙撓頭問。

  肩抗大錘,云景臉不紅氣不喘扛著大錘聳聳肩說:“我哪兒知道”

  “這…”

  沉默片刻,游笑突然蹲下,伸手摸著地面,抬頭問云景:“大錘兄弟,你有沒有感覺到地面在抖?”

  “自然是感覺到了的,你看地上很多石子都在跳呢”,云景指著地面大大咧咧道。

  眨了眨眼,游笑糾結問:“為什么會這樣呢?會不會和被你砸入地面的巨劍劍身有關?”

  這會兒云景卻是沒管他,反倒是看向了那天浮空道路方向,于是就看到,那條斷斷續續延伸到對面的浮空道路,一塊塊巖體朝著峽谷下方掉落,明顯某種平衡被打破,峽谷中的氣流無法支撐那些巖體繼續浮空。

  前路就這么沒了,無數人嘩然,聯想到之前云景他們的舉動,于是很多人都把目光看向云景他們方向怒目而視。

  有人憤怒大吼道:“你們干了什么?”

  “你吼那么大聲干啥,我們干了什么關你屁事”,云景撇嘴回懟道,一副不服來干我的表情。

  想到云景錘死的兩個人,于是很多人敢怒不敢言。

  游笑趕緊小聲提醒道:“大錘兄弟,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能不能低調點?我可沒你厲害,再說,那么多人若是群起攻擊你,你扛得住嗎?”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云景大大咧咧道,似乎還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

  心說這家伙沒救了,我是倒了什么霉才攤上這么個人,以后沒必要盡量遠離的好,有些苦口婆心勸解道:“兄弟你就少說兩句吧”

  云景此時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示意他安靜,小聲說:“游兄,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下意識閉嘴側耳傾聽,別說,游笑還真聽到了動靜,越來越大,聲音來自于那深不見底的峽谷。

  嘩啦啦…轟隆隆…

  峽谷中似乎有萬馬奔騰,又好似有滔滔江水在奔涌,隨著動靜的出現,地面都在劇烈抖動,就跟地震似得,稍不注意都會跌倒在地。

  “這怎么回事兒?”,游笑一臉懵逼的喃喃道。

  咋回事,還不是因為那節巨劍深入地下,打開了某個開關,讓峽谷一頭與另一個方向河道相連,從而使無盡水流涌入峽谷了唄。

  對此云景心頭門清,但沒說,而是走向峽谷邊上道:“看看就知道了”

  不但是他們,其余幾乎所有人都來到了峽谷邊上,只覺峽谷中狂暴的氣流涌動,甚至還煙塵四起。

  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人們看到峽谷一頭有洶涌浪濤涌來,似要把峽谷填滿的趨勢!

  看到這樣的情況,人們的眼睛亮了。

  如果峽谷被水流填滿,那不就相當于第三條路了嗎?但凡輕功高明點,踏水而行通往對面還不簡單?再不濟搞個木筏渡過去也很容易啊…

  峽谷中的情況比人們預想的更快,也就半個時辰不到,無盡水流便已經將幾千米寬的峽谷填滿,還很渾濁的水面居然很是平靜,絲毫不見波濤洶涌的情況。

  “哈哈哈,諸位,我先走一步”

  前路已通,有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著施展輕功踏水而行,很快就消失在了對岸,一副生怕下一刻水流就消失了的樣子。

  有了人開頭,其他人蜂擁而去,很快這個方向原本駐留的成千上萬人走了個干干凈凈,至于峽谷為何被水填滿,這個時候誰在乎呢,去遺跡想辦法碰運氣撿好處才最重要。

  當然,也有人意識到這樣的情況必定和云景他們的舉動有關,但那重要嗎?

  峽谷已經沒有了,如今是一條寬闊的河流。

  云景倒是和游笑沒有如同其他人那樣一窩蜂的過去,反倒是停留在了岸邊。

  看著平靜的河面,云景暗道一聲可惜,倒不是為自己感到可惜,而是為其他人,他們只知道過去有路了,卻不知道錯過了什么,須知之前的峽谷內,數百年來不知道多少人死去,那得遺留多少好東西?如今都全部埋葬在水底了,那數百年來隨著人們死在峽谷中的遺留物,可以說都是機緣啊…

  收回目光,云景看向葬劍山山門遺跡的另一邊,原本那邊應該也有一把石質巨劍的,和之前自己砸下去那把呈一左一右,不過那邊早就空空如也。

  如果云景猜得不錯,葬劍山曾經山門左右兩邊的石質巨劍,一把是引入水流填滿峽谷,另一把則是放干峽谷,不過這些如今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機關已經失效,將來這里只會剩下一條幾千米寬的河流。

  看著人們離去空空如也的岸邊,隨著這條河的出現,意味著原本很多應該探路而死去的人活下來了,這一刻游笑覺得心頭分外平靜,甚至隱隱約約還有一種成就感,救人無數的成就感。

  盡管能讓人活下來并非他的功勞,但并不妨礙他有這樣的情緒。

  沉默片刻,他由衷看向云景拱手道:“多謝大錘兄弟”

  此時他再笨也意識到云景并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頭腦簡單了,但那些重要嗎?

  “你謝我什么?”云景詫異道。

  搖搖頭,游笑笑了笑說:“沒什么,反正就是多謝了”

  “有病,那什么,真要謝我的話,那就別忘了你說過要請我吃東西的啊,想吃什么都行那種,我記得京城有一家百花樓,那里的花酒不錯的”,云景撇撇嘴后又擠眉弄眼道,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下意識摸了摸錢包,游笑心頭一緊,強顏歡笑道:“哈哈,我自然是記得的,放心,忘不了”

  游笑心頭都快哭了,暗道大哥,你是我親哥,還去百花樓喝花酒呢,你不如殺了我吧,那地方是咱消費得起的嗎?去一次我賣屁股都不知道要賣多久才能攢夠錢,即使有錢了,有沒有資格進去還另說呢。

  拍了拍他的肩膀,云景有些迫不及待道:“這可是你說的啊,要不等這一行結束咱們就去京城百花樓喝花酒吧?我聽說那里可是整個大離最高檔的消費場所之一,還沒去過呢,很想去見識一下的說”

  看你一身金燦燦,原來是個土包子啊,游笑暗中無語,突然就支棱起來了,笑道:“京城百花樓啊,我去過幾次,其實也就那樣,酒水很淡,菜品清湯寡水沒甚滋味,去了估計大錘兄弟你要失望了”

  你就吹吧,云景心頭鄙視,嘴上卻道:“真的啊,你真去過?給我說說唄”

  “沒什么好說的,反正到時候去了你就知道了,放心,我請”,游笑拍著胸脯道,心頭叫苦,我特么都沒去過,你讓我說個屁啊。

  想到聽說過的京城百花樓消費門檻,游笑又覺得王大錘這輩子估計無緣踏足了,頓時就不擔心將來自己吹的牛背拆穿。

  這會兒他突然轉移話題道:“大錘兄弟,你看那邊,她居然沒死?”

  “興許是運氣好吧,掉下去之后,隨著水流填滿峽谷,然后活著上來了”,云景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驚訝’道。

  他們所說的是之前第二個被逼著探索浮空道路的女子,對方原本已經失足摔落下去的,明顯十死無生的結局,如今卻是安然站在了岸邊。

  那女子肯定是沒那么好運氣的,是云景暗中用念力幫忙才沒讓她掉下去摔死,類似她這樣的,云景暗中還救了十多個,都不是該死之人。

  嚴格說起來,云景把第三條路弄出來,救下的人怕不得成百上千…

  救人嘛,興致所起,云景又不圖人家回報,自然就沒必要到處嚷嚷了,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起將來等自己老了,當做故事講給后輩聽。

  那女子站在岸邊,目視對岸,最終沒有施展輕功踏水過去,經歷了之前險死還生的事情,她似乎看開了很多。

  大概也知道自己能活著絕非偶然吧,必定有高人相助,之前她活下來就想請高人出來報恩來著,然而沒人理會,她便不強求了,此時在岸邊跪下,磕了幾個頭,然后轉身離去,明顯再沒有踏足對岸葬劍山遺跡的想法。

  岸邊人去樓空了,游笑沉吟道:“要不咱們也過去?否則去晚了好東西都被別人弄走了”

  “你來這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吧,去那邊的人還少?好東西要弄走早弄走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先填飽肚子再說,吃飽了才有力氣,指不定過去后那邊為了什么東西要和人干架,不吃飽怎么行?”云景不疾不徐道。

  游笑無言以對,自己才是老江湖啊,居然沒這大大咧咧的王大錘看得通透?

  想了想,他也平靜了下來,打量著周圍問:“這附近能吃的都被吃得差不多了,上哪兒搞吃的去?”

  “你是不是傻,峽谷被填滿了,水面蹦跶的大魚你看不到?去搞兩條來烤著吃不就得了?”云景指著前邊撇嘴道。

  “…大錘兄弟稍等”,游笑尷尬一笑道。

  就在此時,一個好聽的聲音突然傳來說道:“兩位公子且稍等,能否耽誤兩位片刻,容小女子問個問題?”

  下意識朝著聲音來源看去,游笑心跳都滿了半拍,一半是被嚇的,另一半則是被經驗道了。

  只見一白衣女子宛如沒有重量般從遠處飄然而來,她身材曼妙,輕紗蒙面,尤其是一雙精致的小腳,居然沒有穿鞋子,卻纖塵不染宛如美玉,恨不得讓人握在手中仔細把玩。

  不過游笑卻半點生不起那樣的齷蹉心思,甚至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因為他本能的感覺到這女子無比危險,比之前的任何人都要危險!

  這女子絕對是真意境,至于什么層次游笑就無法判斷了,反正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若有似無氣息,他若敢惹得對方不喜,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敢正眼看對方,但游笑處于一種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都會下意識展露風度的心態,下意識整理了一下儀容溫文爾雅的笑道:“無妨,不知姑娘想問什么?若是能回答上來定當知無不言”

  云景撇了游笑一眼,一臉的鄙視,之前咋不見你一副君子之風的做派?還知無不言呢,人家是敵是友你都沒搞清楚好吧。

  然而這真不怪游笑如此,實在是到來的女子太漂亮了,簡直是他平生僅見,比他來到這里后見過的任何女子都要漂亮,哪怕沒有看清對方容貌,單輪那氣質,說句夸張點的話,沒幾個正常男人能頂得住,足以讓人甘愿化身舔狗那種。

  額,也不一定,游笑下意識覺得自己認識的那個云景絕對頂得住…

  反正這會兒面對那女子,游笑下意識就不想表現出任何的失禮之處,否則他自己都會覺得那是一種罪過。

  此時那蒙面白衣赤腳女子如飄絮般立足一株小樹上,距離云景兩人有一二十米遠,她那如山間清泉般讓人舒服的嗓音開口道:“小女子這邊有禮了,冒昧打擾,先陪個不是,剛才在遠處聽聞,兩位公子之一有人曾去過百花閣,是以想向兩位打聽一個人,不知可否如實相告?”

  游笑心頭咯噔一聲,暗道這算什么事兒啊,剛才還吹牛去過百花閣呢,這會兒就有一個不知來歷的女子因為這來打聽什么人,我沒去過啊,這如何答得上來?

  謊言難倒就要被拆穿了嗎?牛都已經吹出去了,等下怎么見人啊。

  心念閃爍,游笑硬著頭皮道:“姑娘且問,若我認識,定不隱瞞”

  云景想給他一錘子,心說你是沒有見過女人咋地,看到這大美妞不但正眼看人家的勇氣都沒有,還徹底亂了方寸,就你這還混江湖呢。

  想是這么想,云景卻是一副混不吝的樣子上下打量這白衣女子,心頭暗道她怎么來這里了?不在京城百花閣好好帶著來這里干嘛?

  來人云景認識,實際上還挺熟的,正是百花閣的頭牌玉蘭姑娘。

  玉蘭作為百花閣的頭牌,托當初云景的福,如今已經是自由自身,當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什么人沒見過啊,絲毫不在意云景那上下打量的目光,甚至還莫名覺得那目光有些熟悉,心頭居然一點都不討厭…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趕緊拋開腦海,看向游笑道:“小女子打聽的人姓云名景,不知這位公子可曾認識?”

  感覺到玉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巡視片刻還若有所思,云景心說女人的直覺當真可怕,她不會是認出自己了吧?

  同時也有些好奇,她打聽自己做什么?

  游笑聞言一愣,下意識松了口氣,臉上也露出了笑容,暗道你打聽其他人我還不知道,云景我熟啊。

  看來自己的謊言不用被拆穿了,他一臉自信道:“姑娘你問云兄弟啊,不但認識,我和他關系很好的,你想問什么盡管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我什么時候和你關系很好了?還有啊大哥,你這一副想要把我賣干凈的嘴臉是幾個意思?

  云景又想給他一錘子了。

  明顯目光一亮,玉蘭看著游笑語氣帶著驚喜和歡快道:“原來這位公子是云公子好友,小女子有禮了”

  明顯是因為云景兩個字的緣故,她出于禮貌,說話的時候居然邁步落在了地面。

  她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不可能輕易相信陌生人的說辭,無數王公貴族間游刃有余的玉蘭自然有一套她判斷人的方式,這會兒她很清楚游笑并未說假話,但言語間卻有夸大的成分。

  她沒想過拆穿游笑,畢竟云景那么出色的人,認識他的人很多也正常。

  落地之后,玉蘭繼續問道:“敢問這位公子,你既然和云公子是好友,那你可知他來這里了嗎?”

  對此,游笑一臉遺憾的回答道:“實不相瞞,本來在下和云兄弟約定好一起來葬劍山的,但他至今也沒出現,想來是沒來吧”

  那是你單方面的約定好不好,而且我這不是來了么,只是你沒認出來罷了…

  聞言玉蘭姑娘明顯有些失望,于是興致缺缺道:“這樣啊,那小女子便不打擾兩位了,告辭”

  這就完了?游笑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心說好氣啊,這女子大概率是專門因為云景而來的,自己咋沒這樣的待遇?

  在玉蘭轉身欲走的時候,至始至終一言不發的云景突然開口好奇道:“姑娘,你出門都不穿鞋的嗎?就不怕扎腳啊?”

  游笑顧不得愣神,頓時冷汗都下來了,恨不得去捂嘴云景的嘴,暗道大兄弟,你可是什么話都真敢說啊,就不怕人家一怒之下一巴掌拍死你嗎?

  游笑驚魂未定的時候,玉蘭卻是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云景笑道:“這位公子好生有趣呢,不牢費心,小女子自是不怕扎腳的”

  對方居然沒生氣,游笑都感覺有點神奇,畢竟云景那句話太過失禮了,估計是那女子家教很好吧。

  還不等他松口氣,云景又來了一句:“那你這整天光著腳到處跑,就不怕得腳氣啊?”

  大哥我求你別說了行嗎,你這是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啊,這女子先不說她的修為和來歷,單憑那容貌氣質,不知道多少人想博她一笑沒有辦法呢,你豈不是給人家送討好的理由去?就不怕被一堆人砍死嗎?

  這會兒玉蘭都有些無語了,就沒見過‘好奇心’這么重的。

  女孩子的腳那是能隨便談論的嗎?這會兒她本該生氣來著,可鬼使神差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居然不討厭。

  “那就不勞公子費心了”,稍微沉吟,玉蘭丟下這樣一句話飄然離去。

  走遠了,來到偏僻角落,玉蘭下意識看向自己精致的雙足,心道自己是不是應該找雙鞋子穿?

  搖搖頭,她糾結的搖搖頭,心道奇怪,自己居然會在意那個人的說法?話說回來,他居然給自己一種熟悉且親切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兒?明明在此之前都沒見過那人啊。

  “想那么多做什么,而今葬劍山多有異象出現,若能尋得一柄神兵寶劍,贈于云公子,想來他定會很歡喜吧”

  想到這里,她拋開思緒,身影一閃便深入葬劍山遺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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