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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亂開玩笑的下場

  云景和游笑交流的時候,宋巖站在邊上默不作聲,微微低頭的他懷抱長刀,興許是感覺到氣氛微妙,他眼角余光看了游笑一眼,旋即繼續低頭不語靜候一旁。

  白芷動作輕柔的給云景倒酒夾菜,細心的挑出魚肉里的小刺放在碟子里,就差親口喂給云景吃了。

  當聽到云景說不敢茍同,對面游笑面帶笑意但目光中卻透露著冷色的時候,白芷動作微微一頓,美目微微看了對方一眼,然后繼續忙活自己的,像是什么都沒感覺到。

  游笑表情不變,可帶著笑意的他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一下子腦海中閃過眾多念頭。

  ‘那個叫宋巖的書童,我那天晚上近距離接觸過,后天后期修為,內力很是渾厚,可剛剛他居然給我一種瞬間的凌厲氣息,我可是先天境界啊,似乎他手中那把刀一旦出鞘的話,會給我帶來致命的威脅!’

  ‘還有云景身邊的女子,豐盈而美麗,看似柔弱,卻有著后天后期修為,內力溫和靈動而綿長,僅僅后天后期修為的她,剛剛看我一眼的時候,我的眉心,脖子,心口,氣海等十多處要害,居然感到有針扎般的刺痛,像是被利刃指著一般,給我一種心顫會死的感覺,可問題是,她身上根本看不出絲毫隱藏利刃的樣子啊’

  ‘還有云景本身,他…除了長相出眾外,絲毫不像是練過武的樣子,面容溫和,可偏偏越是這樣,越是感覺他才是最大的威脅,奇了怪了,見了鬼了!’

  腦海中一瞬間閃過這些念頭,游笑的心有點亂。

  他可是先天高手啊,雖然只是先天初期,但在這個層次也稱得上好手了,天下大可去得那種,然而就是這樣的自己,手段無數,偏偏面對的三人,而且還只是后天境界,居然都給他強烈的壓迫感。

  這讓他有點整不會了,為什么會這樣?

  闖蕩江湖這么多年,他就沒遇到過這么邪門的事情。

  什么以弱勝強啊,越階殺敵之類的,這種故事游笑聽得多了,問題是他一次都沒有真正遇到過,那種事情只是當做傳說。

  然而現在,他估摸著,自己恐怕遇到了這種傳說中的妖孽!

  出現一個好好說,問題是現在足足三個…

  這世間什么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妖孽跟韭菜一樣一茬一茬的出現?

  所謂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此時此刻,游笑有些騎虎難下,聯想到自己的行蹤輕易被云景拿捏,吃不準的情況下,他覺得還是收斂點的好。

  有時候太過囂張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心念急轉,游笑看著對面的云景笑道:“云兄弟,我處于好心,幫官府抓竊賊,順便幫你洗脫嫌疑,你不但不念我的好,反倒隱隱約約有點不悅的意思,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聽游笑語氣緩和下來了,白芷依舊不疾不徐的伺候云景,把自己當做一個背景板,暗中她那把短劍卻是安分了下來。

  如果剛才那一瞬間游笑翻臉的話,看似柔弱的白芷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將利劍給對方遞過去!

  自家官人不喜歡打打殺殺的事情,作為女子自然是要代勞的,雖然與人動武或許會惹來官人不喜,可總不能讓官人親自動手吧?

  官人是讀書人,當然是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就好啦。

  別看白芷平時出門沒有帶任何兵器,實際上她是帶著的,只是隱藏得很好,常人根本發現不了罷了。

  這要得益于當初云景和她分開后給的那門劍術,如今白芷已經深得精髓,看似沒有帶兵器的她,若是敵人當真的話,她不介意給敵人來點驚喜。

  《藏劍術》,當初云景給白芷的一門縱使真意境修為都稱得上高明的劍術,這其實是一門劍法,但卻有一些小技巧。

  其中藏劍的技巧很是高明,練到高深處,縱使一把一米多長的利劍隨身攜帶都讓人看不到絲毫痕跡!

  藏劍技巧只是一個統稱,實際上這種高明的技巧還能隱藏其他東西在身上無所遁形…

  這門劍法的高明之處在于,敵人若不知道這門劍術,將永遠不知道修煉這門劍術的人會從什么地方遞出利劍,那種修煉藏劍術的敵人明明在正面,偏偏背后中劍的情況只是那門劍法最粗淺的運用。

  相比起游笑來說,白芷的修為并不高,可藏劍術這門劍法她已經修煉了幾個月,天賦不差的她已得其中精髓,正是仗著這門高明劍術,她可以越階殺敵,也是之前游笑感覺到無比危險的原因。

  這門劍法并非云景琢磨出來的,而是當初去了大離京城一趟,得自于‘青牛學宮山長’馮毅之處,當初馮毅可是極盡升華半只腳踏足神話境和夫子劉能叫板的,其收藏的劍法豈是等閑?

  雖然‘自創’出了‘劍經’那種‘絕世劍法’,但在云景看來,藏劍術依舊是一門極其高明且不可多得的劍術,自己的女人嘛,好東西當然要緊著她了。

  至于宋巖,云景也沒有虧欠他,雖然他的修為也不高,云景也是給了他幾門厲害武技功法的,這也是為何宋巖一直都有底氣幫云景‘處理一些瑣事’的原因。

  輕輕拍了拍白芷的小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云景看向游笑說:“游兄言重了,在下何來不悅,就事論事而已,凡事要講道理嘛,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個道理哪兒都說得過去,你說對不對?”

  游笑無法反駁云景的這句話,畢竟事實就是如此,他不得不再一次心道自己草率了,原本只想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卻沒考慮過會給別人帶去麻煩這種事情,畢竟作為江湖中人的他瀟灑慣了,打一槍換一個地兒,平時哪兒考慮那么多?

  然而當下,已經不是草率那么簡單,若不把事情擺平,自己也要攤上事兒,一番交流下來,明顯云景就不是那種和稀泥的人。

  讀書人正直,有品,入仕后成為清官,那是百姓之福,當得起人人豎起大拇指稱贊一聲青天大老爺,江湖中人都佩服那種。

  在此之前游笑也很欽佩青天大老爺這種人物的,然而此時他自己面對這種剛正不阿之人,才知道有多糾結。

  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事情擺平不就得了嘛,何必那么較真?

  心念閃爍,游笑糾結道:“云兄弟,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這個道理到哪兒都說得過去,但我說句你可能不喜的話,做人呢,何必那么認真,有時候太過迂腐也不好,稍微變通一下何樂而不為呢,再則,我是在幫你啊,話說回來,盜竊也不是什么重罪,哪怕金額再大也就充其量流放罷了,不至于殺頭,況且本次盜竊案的‘罪魁禍首’,本身就惡貫滿盈了,我將其捉拿歸案,這是在為民除害,兩全其美的事情,你說是吧”

  游笑的意思很明顯,拋開其他因素不談,自己搞出的事情自己擺平,把自己摘出來,給云景洗脫了嫌疑,又抓住了真正的惡人,一舉多得,你好我好大家好。

  云景絲毫不懷疑他能抓住惡人,而且還是盜竊案的‘罪魁禍首’,鐵證如山那種。

  通常情況下,事情到了這種程度,凡事留一線,差不多就得了,彼此都有個臺階下。

  云景也不是一根筋的人,但他心中有自己的一桿秤,從小到大,恩師李秋耳提面授的教導還歷歷在目,既然走上了讀書人這條路,面對類似的問題,肯定是要站在讀書人的角度進行處理的,用江湖上那一套和稀泥的方式進行處理和他所學相悖。

  這件事情本身并不大,說小問題都不為過,縱使糊弄過去也就那么回事兒。

  然而站在云景的角度延展開來呢,萬一,萬一將來他入仕了,再遇到類似的問題,還能糊弄過去嗎?

  心術不正之人若是為官,那將是百姓的災難!

  是啊,這個事情本身不大,可將來云景當官了,處理惡貫滿盈的罪人,有人找到自己頭上想和稀泥,他當如何?都已經有這樣的開頭了,將來還能保持律法的公正嗎?

  將來的事情還很遙遠,看似不用考慮,可一個人若不能腳踏實地,何談將來?

  稍微沉吟,云景看向游笑道:“游兄,賬不是這么算的,一個人犯了什么錯,自有相應的法律懲戒,縱使千刀萬剮的罪人,不是他做的事情就不是他做的,強加給他罪加一等,那也是污蔑栽贓陷害,看似罪有應得,卻依舊有失律法的公正威嚴,所以啊,我們就不要扯遠了”

  游笑聽完,怔怔的看著云景。

  他明白云景的意思,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擔,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作為江湖中人,他很不理解云景的這種認死理心態,但站在云景的角度,本身并沒有錯。

  沉默片刻,游笑飲下一杯悶酒,笑問云景:“云兄弟,多的話我也懶得說了,我只想問你,你能永遠保持著現在這種所謂的公正之心嗎?”

  “不敢保證”,云景很干脆的回答,沒有絲毫臉紅,接著繼續道:“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呢,至少這一刻,我對得起自己的本心,別人如何看待如何想那是他們的事情,此時此刻,我做好自己就行了”

  啞然一笑,游笑說:“云兄弟對自己是雙重標準嗎?”

  “還是那句話,將來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呢,人是活在當下的,世間萬物時時刻刻都在改變著,用現在去說以后,這種假設本就是在偷換概念”,云景平靜道,沒有被游笑的一句雙標給僵住。

  “所以你是在逃避?實際上也有想過將來或許自己會失去現在這份所謂的公正?”游笑饒有興致道。

  他不是讀書人,此時可謂人生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和讀書人討論理念這種東西,他覺得很有趣,甚至有盜竊案之類的都顯得無關緊要了。

  云景笑道:“將來啊,不排除你所說的那種可能,但至少目前還未發生不是嗎,你也別再說什么將來要是發生了我將如何如何這樣的話,太過遙遠的東西,現在說這些根本就沒有意義”

  “雖然如同云兄弟你說的那樣,將來的事情現在說沒有什么意義,但我還是想知道,萬一將來你若面對有失公允的情況,你當如何?”有些咧嘴笑問。

  你是杠精吧。

  云景無語,但卻很坦然道:“將來若是出現這樣的情況,我只能說,人都是有私心的!”

  “哈哈哈,好一句人都是有私心的,佩服,佩服啊,果然是讀書人,不要臉起來當真是讓人自愧不如”,游笑當即嘲笑道。

  他這句話一出,等于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了,聲音還不小,惹得周圍一眾讀書人投來不悅的目光,不過到底不關他們的事情,看一眼也沒人發作。

  他嘲笑就嘲笑唄,云景無所謂,倒不是他臉皮厚,有道是世間安得兩全法啊。

  人有私心有錯嗎?并沒有錯,事關自身的時候,在有能力有條件的情況下,盡可能為自己著想,盡量把事態往自身有利的方向發展,人之常情罷了。

  再說得嚴重點,人生來不自由,所有人都一樣,只是大家‘不自由’的程度不一而已,該妥協的時候,事不可為,心頭再不甘,依舊要面對現實。

  就比如現在,游笑做了錯事,想把自己摘除逍遙法外,但云景不如他的愿,這就是他的不自由,因為云景有能力做到這點,但若是雙方換個身份呢,云景站在他的角度,還不是得妥協!

  所以這種事情很公平,不公平的地方只在于雙方身份地位和能力的不同罷了。

  就連‘逍遙’都無法做到真正的‘逍遙’,何談云景他們這些蕓蕓眾生?

  笑著笑著,游笑發現云景一點反應都沒有,頓時不得不佩服讀書人的臉皮,然后他也覺得有些無趣,人家把自己的嘲笑當放屁,這還有什么意思?

  撇撇嘴,他說:“現在我心情很不爽,一點好心情都沒有了,本來今天是來尋開心的,現在不但開心沒尋道,反而不開心了,哎…,那么言歸正傳,接下來云兄弟你想怎么樣?”

  “有些事情,我們大家心知肚明,在我看來,游兄最好還是去自首,這樣一來真相大白,我的嫌疑沒了,你或許也能爭取寬大處理…”,云景笑道。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游笑打斷了,說:“你覺得我會那樣去做嗎?畢竟啊,凡事要講證據的”

  面對游笑一臉你既然要講道理,那我就和你講道理的表情,云景平靜道:“你這樣的回答在我預料之中,你去自首只是我個人覺得最好也是最理想的局面,然后,證據而已,左右不過麻煩一些,但問題不大,所以最終結果都是一樣的,了不起多花點心思和時間,還是那句話,清者自清,縱使你我就此分開,王朝奇人異事無數,我不親自插手,早晚官府也會調查清楚的,我們要相信國家,國家如果認真起來,實際上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問題,游兄你說對吧”

  自己的行蹤被云景輕易拿捏,看不透云景他們的深淺,還有云景智珠在握的樣子,加上若是國家真的認真起來…

  想到這些,游笑頓時無奈一嘆,然后靈光一閃問:“那天晚上,你的東西明明被我拿了,可最后…”

  “沒錯,正如你現在猜的那樣,我拿回來的,偷東西不對,那時你或許只是開玩笑的心態吧,所以就沒告訴你,讓你覺得有所虧欠,忙前忙后以示懲戒,哪兒知你居然會追來這里作案整出這些小麻煩,嗯,老實說,你‘拿’別人東西的手法,還是有可取之處的”,云景笑道。

  “云兄弟你是在嘲笑我嗎?”游笑郁悶道,合著自己早就被人當猴兒耍了唄。

  搖搖頭,云景道:“絕對沒有嘲笑的意思”

  你明明就是在嘲笑,估計都沒停過!

  自認為手段高明的游笑,居然連自己身上的東西如何被云景取走的都不知道,這種打擊對他來說可想而知有多大了。

  再度一口悶酒飲下,游笑起身就走,道:“我認栽了,酒錢已經付過,將來再會,你說人都是有私心的,將來的事情現在說根本沒有意義,這些話我無法反駁,只是好奇,你現在的這份心性能維持多久,什么時候才會把私心的一面展現出來,而且展現出來的時候會自私到什么程度,希望我能看到那一天”

  話音落下,游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酒樓之中。

  云景并未阻止。

  白芷看了一眼門口方向,這才愕然道:“官人,他就這么走了?”

  “要不然呢”,云景點點頭笑道。

  想了想,白芷皺眉糾結道:“可是,盜竊案是他做的已經確認無疑了,就這么讓他走?”

  輕輕抿了一口酒,云景說:“放心吧小白,問題已經解決了”

  沒有刀光劍影,沒有經歷一番打斗捉拿,僅僅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場對話,問題就解決了?

  仔細回想起之前云景和游笑的交流,莫名其妙的,白芷總覺得那平淡的交流下來比刀光劍影的正面廝殺還來得…刺激?

  總之就是不明覺厲。

  “官人呀,我讀書少,不是很明白呢”,白芷眨眼道。

  云景耐心解釋道:“這么說吧,經過我和游笑的一番交流,他此時應該是去官府自首的路上,不出意外,明天一早官府就會貼出盜竊案告破的通告,他主動伏法,親口承認,人贓并獲,我的嫌疑沒了,這問題不就解決了嘛”

  “僅僅只是和他聊聊天,然后他就主動自首了?”白芷有些傻眼道,沒有調查取證,沒有打斗捉拿,沒有下獄審問等等流程,白芷總覺得有些夢幻。

  點點頭,云景說:“事實就是如此,和聰明人交流,很多事情其實就這么簡單,有些時候只是人們自己把事情搞復雜了而已”

  “既然官人這樣說,那就一定是這樣的”,白芷笑道,決定不去想那么多了,作為女孩子,有時候太聰明了并不是好事,笨一點的好。

  宋巖此時在邊上沉吟道:“少爺,你說不出意外游笑是去自首的路上,那要是出了意外呢?”

  云景:“…”

  你什么時候也學會杠精這一套了?

  笑了笑,云景說:“出了意外就是他跑路了唄,但出不了意外的,我時時刻刻都盯著他呢”

  宋巖頓時啥也不說了,盡管自家少爺坐在這里,那游笑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既然自家少爺說盯著他,那就一定盯著的,指定跑不了…

  游笑走后,酒樓中慶賀那五個脫穎而出的青年才俊宴會還在繼續,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結束,雖然身為讀書人,但到底不是本地的,和人們不熟,云景也無意摻和,于是起身帶著白芷他們離去。

  云景和白芷回到她的小院,宋巖則是去客棧了,行禮還在那邊的,需要他明天帶來這里,自己女人家不住跑去客棧,云景腦子有包才會那樣做。

  洗漱后上床休息。

  然而軟玉溫香在懷,云景血氣方剛的年紀,有點上頭啊。

  “官人…”,在云景懷中的白芷呵氣如蘭。

  云景小聲問:“昨晚之后…還疼嗎?”

  “嗯,還沒好徹底呢,不過沒關系的,我可以忍一忍,服侍官人,本就是妾身應該的,我沒事,不用在意我…”,白芷臉紅如霞道。

  人家受傷還沒好,云景再怎么難受也得顧及一下人家不是,想了想,他看向白芷那花瓣一樣的小嘴,然后小聲在她耳邊耳語了一番。

  白芷頓時就瞪大了眼睛,掩嘴道:“還可以這樣?”

  “咳咳…,所以小白你…”,云景心跳加速道。

  “我試試吧…原來當初師姐跟我說嘴巴只用來吃東西是這個意思,師姐好會啊…”

  花好月圓…

  另一邊,游笑帶著郁悶的心情去官府自首了,他也不想這樣做的,但本能的感覺到,如果自己不自首恐怕結果也是一樣,而且恐怕還得吃一番苦頭,所以他還是憑感覺做出了選擇。

  既然他都自首了嘛,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衙門審問,他無比配合的主動交代,最后簽字認罪,被封了修為丟入了冷冰冰的大牢。

  鑒于他自首,且主動認罪的態度好,加之贓物已經尋回,所以游笑最終被判了三年!

  三年的牢獄之災游笑肯定不會就這么白白蹉跎光陰的,他有先天期的修為,本身就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然后他也問過了,官府有需要的話,他可以施展自身所學幫忙,然后爭取減刑的機會。

  雖然一身修為被封了,但游笑長期練武打磨出來的體質依舊遠超常人,在牢里吃虧是不存在的,加之他修為高明,被關在了單間,只是以他的體質并不足以擺脫特制關押他這樣練武之人的監牢越獄。

  看著鐵窗外的天上明月,游笑欲哭無淚。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端端的去招惹那家伙干啥,這事兒整得,開個玩笑還把自己開到監牢里來了,說出去都丟死人。

  “沒事沒事,雖然被判了三年,但我積極表現的話,減刑機會還是很多的,最多半年,不,很可能三個月就能獲得自由了!”

  無語凝噎的游笑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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