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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大藥主有令,筆試開始”

  姜藥等人作為贅婿的送親隊伍,是不能進入中院的。

  只能在前院吃席面,比不上中院的顧家貴客,各方顯要。

  不過,席面的酒菜仍然十分豐盛整齊。

  姜藥和李夕霞等人剛好坐了一桌,旁邊還蹲著一條大黑犬。

  “來來來,姜小兄弟,再次相聚便是有緣,喝酒!”

  劍眉高鼻的盤眞很是豪爽,當先開始吃喝起來。

  姜藥也不客氣,抓起杯子就和盤眞走了一個。

  “來,盤兄!”

  一邊喝酒,還不忘夾了一個雞腿給穆輕雪,夾了一塊羊骨頭給小黑。

  一道道菜流水般的上。哪一桌的菜少了就立刻加。總之,桌上的酒菜要始終保持豐盛的狀態,這樣才圓滿。

  寧愿浪費,也不能讓客人不夠吃,不盡興。

  就像掉進米缸的耗子,姜藥和盤眞兩個男子放開肚皮,毫不客氣的暴食暴飲,大快朵頤。

  姜藥三天就吃了幾個包子,盤眞更是好幾日沒吃東西。

  李夕霞等四個仙女也都撩開面紗下擺,露出一張張忙碌的檀口朱唇,看似矜持的緊著對付酒席上的菜肴。

  她們不愧是仙女,不但吃的又快又多,還能吃的很好看,能保持優雅的吃相。一般的女子根本做不到。

  十年了。

  他們已經習慣了凡世的菜肴和味道。

  可如此豐盛的酒席,他們還是極少能吃上。

  七人一條狗,包括小丫頭穆輕雪,都是戰力驚人,風卷殘云。

  于是,負責上菜的仆役很快就發現,姑爺“娘家人”這一桌,是加菜加的最多的。

  其他桌子上的菜還沒有吃完,這一桌就已經換第二遍菜了。

  沒過多久,周圍桌子上的客人,也開始關注新郎‘娘家人’這一桌了。

  實在是那一桌,加菜加的太頻繁了些。

  不過,也沒有人說什么。

  反正顧家的酒菜,管夠。

  顧家家主是現任郡守,只是根據寶蓮國的規矩,不在元葉郡任職。

  顧家是官宦巨室,福澤深厚,德行高遠,富貴綿長,是本郡著名的大戶人家。

  所以喜事也就辦的很體面。

  寶蓮國的官員雖然無法貪墨腐敗,可俸祿卻極其豐厚,只要官做的長,做的大,就能家大業大。

  半個時辰之后,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個聲音大喊道:“娘子攜姑爺給諸位敬酒嘍!”

  姜藥等人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翠冠霞帔的女子在眾人的簇擁下,率先拾階下來。

  一身紅袍的崔嵬跟在新娘子后面,亦步亦趨。雖然他身材高大頎長,容貌俊美無暇,可此時看上去卻像個跟班。

  “諸位。”新娘子笑語盈盈的舉起玉杯,“寒舍招待不周,還望諸位貴人海涵,妾身便以此杯陪罪——”

  說完,優雅大方的環環一揖,然后飲盡杯中酒。

  舉止極其得體。

  加上此女風姿卓絕,身材高挑,花容月貌,端的是無可挑剔。

  她當然就是今日顧府的主角,顧使君的獨女,顧清歡。

  人稱“元葉之花”。

  顧清歡不但是顧使君的掌上明珠,還是一位武魁!

  武魁,可是武技最高的一流高手。別看她嬌滴滴的,卻是百人敵,能徒手生撕劍虎,力舉千鈞。

  因為武魁的身份,她還就任靖安營的營主,專司元葉郡的治安備寇。

  這樣的女子,即便是招人入贅,那條件也是極高。

  顧清歡說完場面話,就對崔嵬笑道:“崔郎,給大家敬杯酒吧。”

  崔嵬這才從顧清歡背后出來,神色平靜的說道:“諸位,崔某謝了,諸位吃好喝好。”

  說完一飲而盡。

  外院的客人們看著俊美的不像話的崔嵬,心中暗想:“中看不中用,銀樣镴槍頭。”

  姜藥等人卻是發現,崔嵬的手好像在抖,似乎不太靈活。

  “好了崔郎,我們進去吧。”顧清歡說完,就對眾人點點頭,轉身離去。

  崔嵬立刻跟在后面。

  進入中庭前,這男人回首一顧,給了姜藥等人一個眼神。

  這眼神帶著一絲悔意,還有一絲難以名狀的意味。

  “咦,這是怎么回事?”盤眞放下酒杯。

  “崔兄這模樣,倒似是心有悔意?剛才在內院,難道發生了什么?”

  “一定發生了什么。”李夕霞心更細,沉吟著說道:

  “你們注意崔嵬袖子上的花紋沒有?花紋本來是凸出來的刺繡,卻被硬生生捏平了。”

  “他的胳膊,應該被大力捏過。”

  姜藥一臉見鬼的樣子,“你的意思是說,兩人之前在內院打斗了?”

  李夕霞輕搖螓首,“確切的說,可能是老崔被揍了,吃了虧。他的胳膊應該受傷了。”

  眾人面面相覷。

  什么情況這是?

  剛拜堂成親完,上門姑爺就被新娘子收拾了一頓?

  這…崔嵬做了什么不該做的?說了什么不該說的?

  回想剛才崔嵬的表情,似乎李夕霞分析的沒錯。

  作為仙人,這種觀察入微的眼力勁還是有的。

  誰都明白,或許崔嵬的日子不好過了。

  崔嵬在顧府沒有地位,那么周濟眾人的計劃也就泡湯了,他們還是要為吃飽肚子發愁。

  眾人就算再饞,此時也對酒席沒了興致。

  除了小黑和輕雪,六人都沒胃口繼續吃喝。

  當然,也真的是吃飽喝足了。

  “什么破酒。”盤眞放下酒杯,“不喝了,掃興。”

  若崔嵬真被一個只有蠻力的凡女欺辱,那么丟臉的不光是崔嵬,還有他們這些仙人。

  輕雪很是機靈,眼看大家要走,趕緊將桌子上能帶走的吃食全部打包。

  她年紀小,本來就是小乞丐,當然不要臉面。

  海瑯嬛和羋綺羅對視一眼,也學著穆輕雪的樣子,打包桌子上沒有吃完的酒食。

  這其實已經犯了寶蓮國的忌諱。

  寶蓮國的人,絕大多數都講究禮儀和人品。吃席走不拿,就是一個禮俗。

  在酒席上,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沒有人說什么。

  可是你吃飽了臨走時還要拿回家,就犯了“貪婪”和“失禮”兩條。

  當然,乞丐除外,比如穆輕雪。

  穆輕雪這么做眾人毫不稀奇,可是海瑯嬛和羋綺羅這么干,立刻引起了周圍其他客人的注意。

  這幾個仙女風姿卓絕,雖然戴著面紗,卻也令人矚目,本來就頻頻引來目光。

  于是,她們的舉動,頓時被很多人看在眼里。

  這些外來客人的風姿固然絕佳,可做派卻讓人瞧不起。

  “哈哈哈…”終于有人忍不住笑起來。

  “你們看看,還有吃不完帶走的,這臉皮也太厚了吧?我寶蓮國可沒有這個規矩。”

  “沒教養。傻子都能看出來,這些體面人就是來蹭吃蹭喝的,吃完了還拿,什么玩意兒。”

  “算了算了,他們這桌是新姑爺的客人,給點面子吧。”

  “什么面子?入贅的姑爺有多大面子?”

  眾人對著些客寓神廟多年的外人,早就殊無敬意。

  他們很難理解,這些外客為何明明沒什么本事,卻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真高貴也就罷了。可今日吃飽喝足,還要將酒席上的吃食帶走,這吃相太難看。

  “大膽螻蟻…爾等說什么?”盤眞冷冷說道,漠然看著那幾個出言不遜的人。

  “盤兄,你醉了。”姜藥眼看不妙,趕緊對那幾人說道:“他醉了。”

  盤眞淡漠的眼神,著實嚇了那幾人一跳。

  幾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令他們從骨子里感到畏懼的眼神。

  就好像對方是天神,而他們就是地上的蟲子。

  可是,等想到對方沒有什么本事,他們頓時又為自己的懦弱感到憤怒。

  該死!

  怕什么?!

  還說我們是大膽螻蟻?口氣不小!

  盤眞的話,徹底激怒了他們。

  幾人醉醺醺的站起來,走到盤眞面前,指著他的鼻子:

  “你口氣不小,竟敢說我們是大膽螻蟻。來,你有種再說一遍。”

  “諸位。”姜藥站起來,“他醉了,你們看,這明顯是喝高了啊。”

  “沒你的事。”其中一人對姜藥擺擺手,繼續盯著盤眞,醉意中帶著怒意:

  “你方才不是說,我們是大膽螻蟻么?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另一人道:

  “你要是不敢,我等也不為難,畢竟這是喜宴上。只要你當眾道個歉,我等就只當什么都沒發生,如何?”

  姜藥苦笑道:“好好,道歉,道歉。對不住…”

  一個男子搖頭,“小兄弟,你不用道歉,也不能代他道歉。該道歉的是他。”

  四個仙女都站起來,目光寒冷。

  穆輕雪則是趕緊挪動小短腿,躲到姜藥身后,探出小腦袋。

  盤眞冷哼:“大膽螻蟻,喝多了不成?竟敢如此和本座說話…”

  他其實的確有些醉意了,面子也下不來。

  可他話沒說完,其中一人就一巴掌扇過來,動作快如閃電。

  盤眞猛地往后一揚脖子,這才險而又險的躲過這一巴掌。

  “忘八蛋…你他媽的找抽!”幾個同樣有些醉意的男子,一起撲過來,對著盤眞拳打腳踢。

  盤眞哪里受過這等屈辱?一邊奮力反擊一邊厲聲喝罵。

  “狗東西!還敢嘴硬!”那幾人怒意更甚,拳腳雨點般落下。

  關我什么事?小黑聽到‘狗東西’,忍不住汪了一聲,整條狗都不好了。

  盤眞可是大仙,肉身強悍,四肢力量也很驚人,可仍然打不過幾個天生神力的本地土著。

  轉眼間,就被打倒在地。

  ‘他們都醉了,快拉開!這可是喜宴!”姜藥喝道。

  一邊喊,一邊給李夕霞等人使眼色,讓她們幫忙拉架。

  可四個仙女卻不敢上去拉架,擔心在這種低級廝打中丟了臉面,只是嬌滴滴的跺著蓮足喝令住手。

  可是誰搭理她們?

  幾個仙人的臉,丟了一地。

  其他客人也喊道:“快住手!別打了!這是顧家的喜宴!”

  “張山虎!你們別打了,干嘛和這狗東西一般見識!”

  “行了行了!他們是該教訓,但這是喜宴…”

  可是盤眞死鴨子嘴硬,一點求饒服軟的樣子都沒有,那幾人也沒有停手的意思,打的盤眞抱頭鼠竄,鼻青臉腫。

  “住手!”忽然一聲斷喝傳來,幾乎同時紅影一閃。

  緊接著,幾個圍攻盤眞的醉漢都飛了起來,接二連三的被扔了出去。

  “撲通—”幾聲,幾個氣勢洶洶的醉漢被丟到大院之外,沒有反抗之力。

  這出手之人,赫然就是新娘子顧清歡。

  果然是武魁級別的百人敵。

  跟著她出來的,還有一群在中庭吃席的富貴人物,被驚動后出來看熱鬧。

  他們一個個衣冠楚楚、氣度儼然的站在中庭臺階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盤眞等人,人人目光玩味。

  其中一個華服青年,看著李夕霞的目光也帶著譏諷。

  哼,本公子追了你十年,你都不理不睬。今日來此吃白食,倒是有臉來。

  活該你在此丟人現眼。

  顧清歡玉面含煞,柳眉倒豎的看著幾個醉漢,嬌叱道:“今日是本營主大喜的日子,你等竟然在喜宴上圍攻姑爺的客人!”

  那幾人一身醉意頓時全都嚇到九霄云外,一句話都不說,爬起來就走。

  崔嵬也再次出現,他看著狼狽不堪的盤眞等人,感到很丟人。

  “娘子,他們…”崔嵬有點艱難的說道。

  顧清歡對盤眞抱抱拳,“這位朋友,當真對不住,來此喝杯喜酒,竟然遇到這等事…”

  “來人,扶這位朋友去醫館看傷吧…”

  畢竟今日是她的喜事,崔嵬是新郎,這點臉面,還是要給的。

  可是她內心深處,很瞧不起盤眞等人。

  “無妨。”鼻青臉腫的盤眞爬起來,忍著身上的劇痛,身子站的筆直,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大喇喇的擺擺手。

  “小事一樁,不值當什么。”

  “些許皮肉傷能奈我何?無傷大雅…咳咳…”

  眾人看著這一幕,目中都露出鄙夷之色。都被揍成這個熊樣了,還在這癩蛤蟆墊床腳呢。

  姜藥和崔嵬都感到臉上有點燙,不由側過頭,懶得再看。

  眾目睽睽之下,四個仙女也分外醒目的戳在那里,躲都沒地躲,人人都有點臉紅。

  他們這些外人,真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盤眞當眾挨揍,他們也丟人現眼。

  顧清歡心中冷笑,對崔嵬說道:“崔郎,這里就交給你了,早點進來。”

  說完對眾人點點頭,就轉身進入中庭。

  崔嵬暗嘆一聲,“盤兄,你沒事吧?”

  盤眞搖頭,“沒事,咳咳…”

  崔嵬看著一個顧家管事,“拿一百顆蓮子,送給盤兄,讓盤兄治傷。”

  那管事搖頭,“姑爺,此事需要稟告娘子才行。錢財之事,小老兒可做不得主。”

  崔嵬臉一沉,“你剛才沒看見么?娘子說把此事交給我處理。”

  “是。”那管事拱手,“娘子的確說讓姑爺善后,可事關錢財,還是要有娘子許可。娘子同意,小老立刻取錢獻上。”

  “姑爺,要不去請示一下娘子?”

  崔嵬大庭廣眾之下被管家駁了面子,臉色一白的轉身就走,“行,我不管了。”

  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你們快回去吧,改天再說。”

  說完就逃也似的進入中院。

  姜藥等人也是搖頭,在眾人的目光掃射下灰頭灰臉的離開。

  就是小黑,也夾著尾巴。

  盤眞走路還有點瘸。

  乘興而來,敗興而去。

  幾人剛走出大院,身后就爆發出哄堂大笑。

  等走出明月街,來到清風巷,幾人又看見兩個熟人。

  正是去毋家當祭郎的楊太微和孔北玄。

  兩人此時竟然和盤眞一樣,都是鼻青臉腫,走路微瘸,臉色難看。

  “楊兄,你們這是怎么回事?哪里摔到了?”姜藥忍不住問道。

  盤眞也臉色古怪的看著和自己一樣狼狽的兩個祭郎,四個仙女也秋眸凝眄的看過來。

  “怎么回事?”孔北玄怒了,“都怪楊太微!”

  “去毋家之前,我幾次叮囑,祭郎最忌笑場,千萬不能笑,那可是喪禮大忌。”

  “結果好死不死的,他竟然在死者入殮時哈哈大笑,被家屬暴揍,害的我也被打!可惡!”

  “整個元葉城,不,整個元葉郡,有笑場被暴揍的祭郎嗎?沒有了!”

  “楊太微啊,你就是個棒槌!”

  孔北玄摸著頭上的包,惱火萬分。

  這次當祭郎,白忙活一場,飯菜沒吃上,錢沒掙到,反倒招來一陣毒打!

  還壞了名聲。

  不能忍…

  和楊太微關系最好的蘿靈犀立刻問道:“楊兄,你為何要笑場?”

  楊太微嘆息道:“唉,也沒什么。死者入殮時,有個家屬哭的像是在唱歌,還挺好聽的,我越聽越感到好笑,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眾人聞言,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楊太微。

  前幾日吃白食被抓,幸好姜藥出面,幫他頂了賬。

  這次是當祭郎在死者入殮時笑場,害的孔北玄也挨揍。

  姜藥忍不住腹誹:“loser…”

  就連和楊太微關系最好的蘿靈犀,也不吱聲了。

  第二天大早,姜藥就帶著銀針、藥刀、筆墨紙硯,直接去懸壺街的大醫堂,參加為期三日的醫考!

  這三日,吃住都必須在大醫堂,考試結束前不許離開。

  所以,他帶著輕雪從顧家宴席上拿回來的吃食。

  小丫頭還很貼心的在籃子里放了一只從酒席上拿回來的杯子,讓他用來喝水。

  姜藥的身影一出現在高大肅穆的大醫堂之外,就引起了門口考生的注意。

  其中不止一個考生,還是昨日在顧家吃喜酒的人。

  “你看,那不是顧家贅婿的朋友么?也是外客,和被張山虎暴打的人是一伙兒…”

  “呵呵,這種人也參加醫考?那些外客不止考過一次,哪有一次考上?”

  “我寶蓮國的醫師,哪有這么好考?哼…”

  “此人如此年輕,也敢來參加醫考,這些外客明明辣么普通,卻都是不可救藥的自信成狂啊…”

  也難怪他們議論。此時門口聚集了一百多考生,可年紀最小的,也有三十多歲了。

  大多數都是四五十歲的中年。甚至還有頭發花白的老人。

  像姜藥這種看起來“雙十”年華的小年輕,一個都沒有。

  不引來非議和側目就怪了。

  姜藥恍若未聞的走到臺階下,默默看著飄落的秋葉。

  議論聲消失了,可那一道道并不友好的目光,卻時不時掃來。

  辰時一刻,大醫堂中門大開,一位青衣葛巾的老者手持冊簿出來,朗聲說道:

  “十月醫考即將開始,現在錄名進殿。”

  接著,考生一個個上前登記錄名。

  姜藥如今搞清楚寶蓮國的情況,也不用穆龍成這個化名了,而是改回了姜藥。

  “姜藥…呵呵,以為名字叫藥,就能考上么?”看到姜藥名字的考生,都是心中冷笑。

  姜藥錄完名字,書吏登記好他的年紀樣貌,又按了指紋,這才領取了準考狀。

  拿著準考狀,又經過二門的防作弊搜檢,這才順利的進入一個掛著陰陽太極圖案的大堂。

  這就是考場了。

  主考席上,已經坐了五位身穿紅袍的醫官。

  氣氛很是肅穆。

  大醫堂的醫考,自古以來都很嚴格。

  因為醫道關系到百姓的生死福禍,所以極受重視。這使得大醫堂的地位,和大政堂的地位平等。

  大醫堂的大藥主,地位也和大政堂的大攝政平級,只是權力比不上大攝政。

  而寶蓮國七大郡,大醫堂的所在,剛好就在元葉郡的元葉城。

  等到所有考生到齊,點名完畢,一個醫官站起來宣布:“大藥主有令,筆試開始!”

  ps:高考開始了,大家在考場外面等吧。蟹蟹,晚安!這個副本雖然很重要,但不會寫太多,副本下周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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