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青港。
蕭家靠著與出云的貿易賺了大錢,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蕭家的拳頭產品居然是平平無奇的——鹽。
鹽業資源的開發需要高蒸發量的氣候,還要求海灘和沿岸地區地勢平坦,土質良好。
這些出云一概不具備,因而鹽業資源十分匱乏,本土鹽產量只能滿足四分之一的需求。
而鹽卻是近代工業化必不可少的原料。
也正是因為如此,控制著登萊地區私鹽的蕭家賺了大錢。
不過今日,蕭家卻要應對一場劫難。
雖然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可當看到兩只巨型靈隼從天而降的時候,蕭家當代的家主——蕭離,仍是忍不住心驚膽顫。
這兩只妖物僅憑釋放的威壓,就讓整個宅院的人嚇的癱倒在地,只有他跟幾位族老勉強能站起身。
而上面坐著的人更是萬萬不敢得罪。
蕭離強扯出一絲笑容道:“二妹,你回來怎么也不提前打個招呼,為兄好準備一番…”
廖家姐妹和蕭夫人從靈隼背上躍下。
蕭晴看了一眼周圍熟悉的親戚,冷笑著直接了當道:
“大兄,我這次回來是要接手蕭家家主之位,你可有意見?”
蕭離當然有意見,而且還很大,但話到嘴邊卻成了:“沒意見,這家主由二妹你來做正合適!”
蕭晴又看向幾個老頭,道:“那族中長者們可有意見?”
這些人連忙躬身道:“我等自無異議。”
“蕭晴為家族出力甚多,擔任家主名正言順。”
整個過程如絲般順滑,蕭家眾人面對一個改嫁女兒的上門奪權,乖巧的聽之任之毫不反抗,哪怕心中再恨的也不敢有絲毫表露。
畢竟換個家主也還是蕭家的人,總好過身死族滅。
還有很多人圍上來巴結,七嘴八舌的詢問參軍之事。
蕭晴端莊溫婉,游刃有余的應付著,連消帶打短時間就籠絡不少人心。
她臉上帶著享受神色,似乎很喜歡現在被人簇擁奉承的場面。
此刻,蕭晴越發感慨兩個女兒找了個好郎君。借他的勢,收服蕭家宛若探囊取物。
她看了一眼面帶假笑的蕭離等人,接下來還得快刀斬亂麻。
接下來的日子,廖雅深刻感受到了自己母親的權利欲。
親眼看著她合縱連橫,借力打力,兵不血刃的清除家族中潛藏的反對者。
廖雅感覺母親似乎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每天都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更是動不動就借用路遙的名號。
狐假虎威的樣子讓廖雅心中不喜,對母親越發看不慣,有些后悔跟著一起來。
“早知如此,不如在家陪著師弟…”
這天,她來到港口眺望散心,來來往往的各式輪船彰顯著此處的繁華。
這些都是往返高利的貨輪,帶回了封地出產的各色物資。
歡喜宗的貨輪上是煤、鐵;武當派運回了銅和鋁;付芳聲等高級將領的家族船隊不遑多讓,同樣運回了各種資源。
得到封地的小門派則通過組建聯合商會的方法分攤成本。
而為了建設封地,又需要從神州采購大量的物資運到高麗,一來一回形成了貿易循環,市面上肉眼可見的欣欣向榮。
而且更重要的是,隨著封地的消息不斷傳回,已經可以確信朝廷沒有食言,封地真的是有著高度的自治權。
如此一來,眾人的熱情更加高漲!
許多原本在觀望的勢力坐不住了,紛紛下場積極準備遠征出云。
滿朝文武都成了主戰派,連對出云開戰的詔書都寫好了,就等路遙一聲令下!
而眾人眼巴巴期待著的路遙,即將開始第1次“吞金”,。
有神魂反哺肉身,再加上一心二用的能耐沒日沒夜的修行,路遙迅速踏入無漏境大圓滿,可以身軀為熔爐,在體內化食黃金。
此刻,他拿出一塊從藍星海底的潛水艇里找到的黃金,輕輕咬了一口。
黃金本來就質地偏軟,以他的牙口跟吃餅干差不多。
吞入腹中后,真氣也匯聚于此,化為滾滾洪流不斷加熱。
跟余彥梅不一樣的是,路遙神念如電,將真氣收束壓縮宛如焊槍一般,效率快了無數倍。
溫度上升至800度,胃部變作熔爐。
黃金的熔點僅有1千度,雖沒有完全熔化,但也變成了膠體狀態,就像塊兒化了的糖。
無漏境能耐受千度高溫,但那是體外。
體內這么干,不外乎正常人吞下一顆燒紅的煤球!
路遙幾有腸穿肚爛之感,劇烈的疼痛更是激的人腦仁疼。
他完全有能力記著煉神修為切斷痛感,可這時候不僅不能這么干,還得用心去體會,把握其中的那一絲“不滅意志”。
常言道真金不怕火煉,黃金最為顯著的特性就是非常穩定,而這種貴金屬的神奇之處遠不止于此。
早年間普遍認為,黃金是星球內部高溫高壓的條件下產生。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研究指出,黃金并不是藍星的特產,而是恒星坍縮的殘渣。
而金身境,正是要吸納融合此種神奇物質,用于強化自身。
此刻,路遙頂著腸穿肚爛的劇痛,在身體吸收黃金的同時,把握其中蘊含的“不滅”意志。
此前余彥梅征高麗期間連吃兩個月黃金,主要就是在干這個。
這也是對正常人來說最難的一步。
很多人吃了數千斤黃金,除了把自己燙的腸穿肚爛外一無所獲,就是因為把握不到冥冥之中的那一絲不滅意志。
但路遙已經度過雷劫,經歷過雷霆中生死輪轉的鍛壓,這件事對他來講太容易了。
第1口黃金還沒消化完,已然把握到了其中的那一絲“不滅”意志。
幾乎是剎那之間,這一縷意志就被自己身體的細胞所吸收。
細胞們霎時間歡呼雀躍,而后轉化為強烈的快感傳回大腦,催促路遙趕緊繼續。
路遙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身上正發散著一股熟悉的氣息,正是跟余彥梅身上一模一樣的“不破不滅”意境。
此前她就是用這一手讓自己沒能進去,丟了好大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