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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三品大員齊上門

  文知州身著便服,輕裝簡行前往瑾園拜會。

  以往這位知州大人想要見廖家拳任何一人,只需派人通傳即可。

  但現在得老老實實的遞拜帖,然后親自上門。

  今時不同往日,廖家拳原本境界最低的師弟,突然之間就“胎息”了!

  想到這里,文知州對李佩就是一陣怨憤。

  國術會管理武者,也有為朝廷選才的重任!不僅要登記突破煉臟的武者,對于出現的煉神高手更是得第一時間上報。

  這才是重中之重!尤其是一位僅有二十多歲的胎息!

  “此人明顯是煉神天才,‘坐忘境’時就該立刻匯報朝廷冊封!此女定是存了私心,一直瞞到現在直到瞞不住了。”

  文知州此刻的心情很差,深以為——李佩的行為導致他此時上門很突兀。

  正常來講,一個煉神高手的崛起必然伴隨著相應的成長過程。

  如果李佩按照正常程序報備,期間有很多機會可以打交道、增進感情。

  哪像現在這樣,一聽到人家破境就急火火的上門,失了風度和雅致,落了下乘。

  文知州捻動佛珠心思百轉,這次上門主要是代表自己背后那位表達善意…

  這時,車突然停了,原來是有人跟自己同時來到瑾園,文知州臉色頓時不好看。

  親隨連忙上前打探,而后稟報:“大人,是杜文瀾。我亮了您的名號,他沒有避讓的意思。”

  “杜文瀾!?”文知州臉上青氣一閃:“他一個制造局的總辦,還有沒有規矩了!”

  地面上出現一個煉神高手,大家拉攏結交一番本也正常。但是得講規矩,分“先、后”!

  文知州和杜文瀾雖然品階一樣,但他身為一地父母官,肯定是要排在“駐地方的央企負責人”前面,理應第一個拜會廖家。

  杜文瀾此時的行為是“僭越”,很不講規矩。

  此時,杜文瀾踱步走過來,似乎有話要說。

  文知州當即下車,看看此人要說什么。

  “文大人,好久不見。”

  “杜大人公務繁忙,今天怎么有時間走訪了?”

  兩人皮笑肉不笑的打過招呼,杜文瀾不經意的道:

  “當年,我跟廖啟功同在林大人麾下做事,廖家姐妹實乃故交之女。眼見她們把門派經營得好生興旺,我這做長輩的也感到欣慰啊,今日特地來看看。”

  這就是點出了自己跟廖家是世交,此番上門“合情合理”。

  文知州卻認為這貨“豈有此理”。要真是故交,怎么會十幾年不聞不問。

  文知州直接說道:“這倒是稀奇,還真不知你兩家有這樣的關系。廖家前段時日跟人打生死擂,如此兇險,杜大人身為長輩該制止才是。”

  杜文瀾聞言臉色大壞,他也在為這事后悔。

  畢竟不是地方官,插手地方事務會引來敵意和彈劾,再加上當時忙著建造高爐煉鋼,就沒有出面,現在看可真是虧大發了。

  但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人人早知今日,怎能會有當初。

  此時,瑾園周圍已經來了很多人馬,都是趕來拜訪的各路勢力。

  看到文知州和杜文瀾在,他們可不敢“僭越”,老老實實的等在原地,讓大人們先來。

  文知州和杜文瀾說了半天羅圈話但誰也不退讓,尤其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誰要是退了就是“示弱”。

  但要是再糾纏下去同樣不好,文知州率先開口道:“杜大人,不如同去?”

  杜文瀾道:“也可,文大人請。”

  兩人從容不迫的走入瑾園,表面上看起來一團和諧。

  但他們的隨從卻是冷然對視,尤其是兩個煉臟境的強者,殺氣外泄,下一秒打起來也不稀奇。

  “路公子真是天縱奇才!二十多歲的胎息,我朝又多一煉神高人,可喜可賀!”

  “早就覺得路公子不凡,想不到卻是于煉神一道驚才艷艷。”

  “兩位大人謬贊了,我這點本事算得了什么。”

  路遙引著兩個朝廷大員來到正堂,落座后客套一番,廖琪端上茶水。

  文知州和杜文瀾連忙雙手接了,杜文瀾還面帶慈祥之色對于廖琪點了點頭。

  兩人都知道這是路遙的房里人,還是師姐,當然不能當普通侍女對待。

  杜文瀾率先開口道:“好教路公子知曉,你贈的書起了大作用。按照書里的法子,制造局已經建起兩座高爐,日產鋼材10噸!用于仿制迦德國的98式步槍、88速射炮,以及子彈炮彈。”

  路遙隨意應付道:“恭喜杜大人。”

  杜文瀾矜持的點點頭,面有得色:“目前朝廷得到迦德全力支援,已經得到了野戰炮的鑄造技術。”

  文知州突然插話道:“杜大人,聽聞制造局的槍價格頗貴啊,一桿要2厘銀子。而直接從迦德買只需要1厘,火炮尤甚。而且質量也是遠遠不如,朝中抱怨‘造不如買’。”

  杜文瀾聞言臉色一變,沉聲道:“萬事開頭難,軍國大事豈能操于人手!文知州且過幾年再看看。本官必會造出鐵甲船,為朝廷鑄利刃!”

  文知州笑而不語。

  杜文瀾不再理會此人,而是深吸了口氣向路遙說道:

  “李中堂求賢若渴,聽聞路公子大才,本欲親自會面,但無奈津門突發教案,以致無法前來。公子若是有意出仕,中堂愿保舉您三品職。”

  這就是在開價招攬,出手也算闊綽,一下子就讓路遙跟在座的兩個官員平級了。

  杜文瀾也是非常感慨,初見時還只是一個小輩,只一年多時間,猛然就可以跟自己平起平坐了。

  文知州品了口茶,也說道:“張學士同樣愿意保舉路公子三品職,文武皆可,還有三品浩命一封。”

  文知州和杜文瀾說完話后就平靜的品茶聊天,絲毫沒有催促路遙做決定的意思,仿佛只是傳個話。

  他們來此的意圖,并不是要逼迫路遙加入哪一邊。

  而是代表身后的大人物,以及自己,向一位煉神強者表達善意!

  一位“胎息境”的強者,說不定哪天就會打交道,打好關系沒有壞處。

  路遙也知道這一點,就是陪著兩人品茶聊天不做承諾。

  李、張兩個,他哪一個都沒興趣投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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