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衛隊的垂死掙扎讓大理石雕飾變成雪白的碎屑,昂貴的黃檀木家具變成滿地碎塊。
這華美的弗朗機風格莊園,也變成了龍卷風襲擊后的災難現場。
與張鑫會面的最后時刻終于到來了!
路遙找了個水龍頭洗了把臉,整理一下衣服和頭發,還從旁邊的花瓶中拿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沒別的意思,就是一會兒摘下頭套時給張鑫個大驚喜!
路遙身背榴彈狙,腰插500,手拿ak,胸口還插著一支小白花。
帶著別致的造型,來到這弗朗機風格莊園最大的房間處,只見這里被一道更為厚實的鋼板擋住。
路遙拍了拍,聲音沉悶,差不多有50毫米厚了。但沒關系,此時手頭上資源很多。
返回交戰處,將布置詭雷的c4拿過來。
先用榴彈狙的破甲彈將鋼板打出4個窟窿,然后將4個c4一股腦的黏上。
路遙遠遠的躲在拐角處,開槍打爆了這堆本用來對付他的爆炸物。
轟隆一聲巨響,整棟房子都晃了三晃,天花板上也掉落了一些建筑碎屑。好在整棟房子有鋼板支撐并沒有倒塌。
拍了拍身上的塵圖,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過去,只見鋼板上已經多了個半人高的大窟窿。
路遙摘掉面具,進入其中,跟一個身穿長裙的濃妝人妖對視。
兩人同時驚呼:“你是誰!?”
“你是路遙/張鑫!?”
路遙原本覺著,現在劍眉星目、身體健壯的他一定會嚇張鑫一大跳。畢竟此前自己已經是風吹就倒的將死之人。
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反被張鑫嚇了一大跳。
入定狀態五感全開,全力感應之下,路遙突然笑出聲:“哈,你自己也得了癌癥?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他被病痛折磨多年,對這種這狀態再熟悉不過,十分肯定張鑫得了某種癌癥。
張鑫震驚的腦子里嗡嗡作響,此前多次猜測面具人的身份,怎么也沒想到是路遙!這是最不可能的人!
他伸出手顫抖的指著說道:“你癌細胞擴散全身,早就該死了才對!不可能啊!絕對不可能!”
說完從衣領中掏出個十字架,在胸口劃起十字來。
路遙聳聳肩:“沒什么不可能的。我當時躺在病床上被一只蜘蛛咬了一口,然后就獲得了超能力。”
“我他媽看過蜘蛛俠!”
“噢?毒梟還有時間看電影嗎。”
路遙不緊不慢地靠過來,將張鑫逼的連連后退,直至退到墻根兒。
“你怎么會變成這副樣子?”
“我得了乳腺癌,靶向藥物配合激素治療就這樣子了。表哥你都這么厲害了,放我一馬吧。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多慘…”
張鑫一邊說話吸引路遙的注意力,一邊用余光瞥過隱藏在家具陰影里的白虎。
這只白虎是西伯利亞虎,今年4歲。還沒睜眼就被張鑫帶走,從小帶到大,每天不離身。
充足的營養再加上專業馴獸師的訓練,比野生的同類強壯許多,體重達400公斤!
它才是張鑫最信任的最后一道防線!
路遙露出和善的笑容,道:“親戚嘛,放你一馬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什么好處呢”
他也是滿口胡話,伺機詢問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我可以給你錢!花不完的錢!這屋子里有2噸現鈔,還有半噸黃金。你都可以拿走!不夠我還有的是!”
張鑫來到墻上的電子屏上操作一番,墻壁向兩邊退去,露出了一個巨大的房間,里面滿是星盟國鈔票,足可以擺成4張雙人床。
還有摞成半人高的金磚,在燈光下金光閃閃晃的人眼花繚亂!
路遙笑道:“家里還放這么多現金,祖國都已經普及移動支付了。”
就在他把注意力放到黃金上的時候,一直在陰影中匍匐的白虎行動了!
貓科動物都是天生的伏擊大師,而西伯利亞虎更是現存體型最大的貓科動物!
只見它一躍而起,400公斤的體重跨越10米的距離飛撲而來,同時爆吼一聲!
就像一輛失控的卡車鳴笛撞過來,氣勢兇猛至極!
普通人或動物會被嚇的失去反應能力,然后被尖牙利爪撕碎。
而路遙面帶嘲諷之色,體內仿佛有滾雷聲傳出,然后鼻竅中發出“哼”的一聲,甩開手臂打出一拳!
這一拳炸開空氣打出爆響,后發先至猛然轟擊在白虎的大腦袋上。
這腦袋比路遙整個軀干都要大,挨了這一拳后半張臉都凹進去。
白虎悲鳴一聲橫飛而出,砰的一聲砸在地上。
蛋白質是一個神奇的東西,它的組成、多肽排列的結構,會使強度千差萬別。
路遙和白虎的力量差不多大,兩者整體發力都在15噸左右。
但他的體重僅有白虎的1/4!這說明他的肌肉骨骼之效率遠勝對手,所以才能打出爆開空氣的一拳,而老虎卻做不到。
白虎晃著腦袋想要站起,路遙已經發動“鯉魚樁”閃到其身側,借著慣性當場就是一個膝撞撞在腰部。
白虎再次橫飛而出砸到墻上,嗚咽一聲后口鼻噴出血沫不動了。
路遙重新看向張鑫,嗤道:“這就是你最后的底牌?”
親眼目睹了路遙的非人之處,張鑫格外震撼,瞠目結舌顫聲道:
“打…打飛800斤的老虎…你…你究竟是不是人!”
路遙回答:“我其實是外星人,母星面臨毀滅之際,父母將尚在襁褓中的我用飛船送到了藍星,長大后覺醒曬太陽就能變強的…”
“夠了!別再耍我了!”張鑫掏出一塊手帕捂著嘴咳嗽起來,咳了老半天才止住,抬頭說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現在也是癌癥患者,你嚇唬不了我!”
路遙笑道:“親愛的表弟,把你買古董陷害我的事從頭到尾說一遍,我就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張鑫問道:“你先說說是什么活命的機會?”
路遙掏出腰間的500左輪槍,道:
“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給你個輪盤賭的機會。只玩一次,活下來就放過你;或者我直接擰下你的腦袋。選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