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路遙邁著“外八字”扭扭捏捏的出門,一副下不了地的樣子。
昨晚得罪了妹子,被她狠狠教訓一通,這才知道以往廖琪都讓著自己。
畢竟是煉臟境,雖然是美少女的妖嬈身體,但認真起來體魄遠超常人。
路遙感覺自己就像被老虎鉗傷害過,又經歷了星爺電影中的“腳踩褲襠”滅火,酸麻腫脹苦不堪言。
廖琪笑嘻嘻的滿臉得意,沒有絲毫愧疚之意,悠哉悠哉的練拳。
“死丫頭給我記住!等我煉臟了必讓你好看!”
路遙拉筋后,開始練廖家拳。
這一練不要緊,他只覺得自己的渾身是勁,體力大增,居然連打了兩趟!
廖琪的心思一直放在心上人這邊,很快就注意到了這點,連忙跑過來開心的說道:
“路遙,你進步好快啊!廖家拳連打兩趟,已經可以試著鍛骨了!”
“補藥、藥浴,再加上你給我的內息,唉,我其實都沒怎么努力修煉。”
路遙有些慚愧,自己只是在煉神上下了功夫,練武全靠開掛。
廖琪看起來比路遙還要高興,俏臉通紅振奮道:“等我的動功降龍要術熟練了,再天天幫你按摩,這樣一來用不了多久你就換血了!”
看著妹子比自己還要積極的樣子,路遙很是感動。
這時,廖雅過來了。只見她居然穿著跟李佩差不多的裝束——修身的黑色女款西裝!
纖腰圓臀大長腿,漂亮又性感。不過襯衣都快要爆裂了,還好有個大大的領結遮蓋,顯得不那么突兀。
發覺妹妹和師弟都盯著自己看,她解釋道:“我要去國術會報到,得穿制服。”
路遙突然覺得胸大的妹子其實很可憐,不管穿什么都顯的澀情。
廖雅自己渾然不覺,盤算今天要做的事:“還得買白酒制造金莖露。郡主送的這秘方我久聞大名,迫不及待的想試試呢。”
廖琪聞言臉色微紅,狠狠的瞪了路遙一眼。這壞蛋害的自己無法直視這個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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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順朝普遍喝的是黃酒,但白酒也有市場,按理來說不難買。
可三人跑遍了整條街都沒買著。
酒鋪掌柜愁眉苦臉道:“廖師傅,現在鬧糧荒啊,已經禁止用糧食釀酒了,只有果酒。”
廖雅皺眉道:“居然連釀酒都禁了…”
路遙說:“沒事,等我拿高度酒來吧,正好最近要回去趟。”
泡藥酒度數越高越好,聽路遙這么說,廖雅自無不可:“也好。那我們先去國術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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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武國術會在云州府衙中辦公。
沿途,只見許多米鋪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無數神情麻木、面黃肌瘦的貧民拿著米袋漠然等候,旁邊是手持棍棒滿臉警惕的米鋪伙計。
姐妹倆的表情有些惆悵和慶幸。糧價瘋漲已久,她們原本也會受到影響,但有了路遙,已經許久不知錢為何物,再怎么漲也是天天肉管夠。
廖琪建議道:“越限購越恐慌,屯糧的人反而越來越多,這樣下去不妙啊,我們要不要也買些米存著?路遙的錢再多也得省著點。”
廖雅也頗為意動,可還沒說話呢,路遙就否決了:“真不用。屯啥也別屯吃的,唯獨不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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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腳力很快,沒多久就到了國術館。
黑衣隨從們已經在進進出出忙活了,看到三人后恭敬的點頭致意。
還有些眼熟的武者也在,有的填寫表格,有的正在兌換資源,場面井然有序。
路遙暗贊這位郡主的手段,兩天不到國術館已然運轉起來,完全承接了原本兵備道的職責。
李佩的辦公室在三樓,是簡約的西式風格。
此刻,她正隨意的坐在桌前看書。
此女看書的姿勢很奇特——拿胸脯當“鎮紙”牢牢壓住書頁。
這樣一來不僅能解放出雙手干別的,負重也大大減輕。
看到幾人來了,李佩沒有過于客套,抬手指了指座位示意他們落座。
路遙一雙賊眼盯著人家的“大鎮紙”猛看,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男性本能。
李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的姿勢太過隨意。
連忙危襟正坐,同時用利刃般的眼神剜過路遙,暗罵“小色胚”。
書籍沒了壓制自己合上,路遙瞥了一眼,居然是外文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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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佩遞過來一塊銅質牌符,廖雅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著“云州國術會理事廖”。
“廖理事,這是你的腰牌,告身還要等知州大人用印,過兩天就好。
你的辦公室在我隔壁。對了,我已經將路公子和令妹登記為你的秘書,領9品職。算是有個身份,可任意出入府衙。”
李佩說的輕描淡寫,但官身可是許多人求之不得的好東西,不僅地位高人一等,出門在外更是能少許多麻煩。
這位郡主為了拉攏三人明顯花了大心思。
廖雅連忙致謝:“多謝郡主。”
“舉手之勞罷了,無需客氣。一會讓張錦帶你過去看看,缺什么盡管向他要。”
正說到他時,張錦突然敲門進來。臉色不大好看,將一份政令遞給主子。
李佩打眼一看,神色一窒,和煦的神情變得滿是怒氣。
“知州衙門下令,國術會即刻前去清理城外亂民…”
路遙三人面面相覷,這事很耳熟,據說是難得的“美差”,沒想到繞了半天又回來了。
李佩冷笑道:“這是有人針對咱們搗毀煙館的反擊。讓新成立的國術會去對付手無寸鐵的災民,肯定會有沖突和傷亡。屆時找幾家報紙一宣揚,就有了彈劾的借口。老套的手段!”
張錦道:“郡主,該如何做?”
李佩一拍桌子:“我去求見知州大人訴說利害。一味的武力驅趕不是辦法,如果城外出了大亂子,他也難逃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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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幾個身穿官服的鬼祟人影聚在一起商量對付李佩,對她恨的牙癢癢。
“這女人一來就毀人財路,我們聯合參她一本!”
“師出無名啊,廖家人贏了比武,這產業已是人家的,屬于私事。”
“孫浩然這廢物!被人越境斬殺,枉我苦心栽培他!”
“這女人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我們得早作打算!”
就在一堆人憤恨不已又無可奈何時,兵備僉事——盧士杰品了口茶,老神自在道:
“此事老夫已有對策,諸位只需等待上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