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葵鏡伊仍在授課:“除了玄音抄外,還有幾部功法,也都是以音律為引,不通樂理者,縱然修煉天賦高絕,也無從入門。”
“其中一部功法,講究的是…”
“此外,還需要用到幾種天材地寶,作為修煉之際的輔助之物,具體如下…”
她講述之際,望著正在學堂中恣意纏綿的二人,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但認真思索片刻,王高夫子與嵇長浮夫子兩人看上去都樂在其中,這種你情我愿之事,好像也沒有什么問題?
想到自己今天必須完成山長要求的課程,終葵鏡伊頓時不再理會二人,繼續講課:“終葵氏重視技藝,除了論丹大典,廣納天下丹師外,還以優渥待遇,聘請了諸多鑄造大師,長居國中。”
“鑄造大師中,以蟲治大師最為著名。”
“他有著獨特的鑄器之法…”
“我曾在他門下聽講過幾日,學到了一些獨門手法…”
“其中關于某種特殊的工藝,與魔門的‘融靈之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只是絕無魔門那般殘忍…”
“這門手法的要訣是…”
吱嘎、吱嘎…
桌椅發出不堪承受的聲響。
晏明婳劇烈的喘息著,婉轉低吟。
于是…
空闊幽冷的學堂內,衣裙華麗的終葵鏡伊站在講臺上,神情嚴肅、態度認真的講著課。
臺下二人衣裳不整、釵橫發亂,旁若無人的激烈纏綿。
動靜越來越大…
溪午學塾內,雨嘩啦啦的下著。
洗凈花草樓臺,露出鮮麗的色澤。
偶爾一道驚雷掠過,炸響之際,照徹整個庭院。
丙字學堂外,被罰站的學子們神情木訥,目光空洞的望著走廊外的雨簾。
乙字學堂。
“…此即雙修之術中的采衤卜之法。”幽暗昏惑的室內,嵇長浮將剛剛奪回來的雙修之法、采衤卜之術全部講完,旋即宣布,“今天的課程已經講完。”
“爾等好生溫習。”
學子們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直勾勾的看著嵇長浮。
片刻之后,意識到嵇長浮沒有繼續授課的意思,學子們滿懷惡意的面容,逐漸扭曲…
這嵇長浮夫子關于雙修之術、采衤卜之法的講解,雖然的確已經全部傳授給他們了,但是!山長要求的,毫無保留的傾囊相授呢?
他其他的功法、神通、技藝、心得呢??
“夫子。”當下有學子站起身,朗聲說道,“我等資質鄙陋,夫子所言,我等無法參悟,還請夫子演示一番,好讓我等有所收獲。”
嵇長浮眉頭緊皺,他講完課程之后,已經完全忘記今天講的是什么了,這卻要如何演示?
見他沉默不語,學子們眼中惡意更盛,當下說道:“既然夫子不愿為我等演示,那我等為夫子演示,請夫子指正!”
“對!”
“沒錯!”
“還請夫子賜教!”
“夫子教授課業,理所當然…”
看著下方學子們紛紛寬衣解帶,嵇長浮眉頭緊皺,這些學子惹怒天意,他必須再找借口,多殺幾個才行!
想到此處,嵇長浮沉聲喝道:“現在,我要提問剛才上的課,答不出來的人,便要受罰!”
甲字學堂。
晦暗屋舍內,蛇蟲鼠蟻窸窣作祟。
學子們安分守己的端坐座中,還在等著王高夫子做演示,結果夫子直接走出了學堂!
面面相覷片刻,學子們的神情,漸漸猙獰起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王夫子,明明答應對我等傾囊相授,卻借口演示,一走了之,根本不把學生的課業放在心上,根本不配做夫子!”一名眼含惡意的學子,憤怒的將桌子上所有文具都掃落下去,拍案咆哮。
“上課!上課!又是上課!!!”不遠處,一名目光空洞的學子,同樣咬牙切齒,捶桌怒吼,“如此大好年華,卻要被拘在這一方小小學堂之內,辜負歲月,這些夫子,自己年事已高,就看不得我等年少青春,簡直其心可誅!”
“身為夫子,傳道授業解惑是分內之事,王高夫子枉為人師,該死!他該死!!”
“誰讓我等上課,誰就是我等不共戴天的仇人!王高,該死,他該死啊!”
“正所謂,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我等如今正是求學之際,王高夫子如此戲弄我等,不但是在玩弄我等的向學之心,更是耽誤了我等汲取學識的機會…他應該被碎尸萬段!”
“天下所有的夫子都該死!!!如果夫子都死光了,我等又怎么會被關在這里進學?王高,他應該被扒皮抽筋,抽魂煉魄,折磨三千年!”
此起彼伏的抱怨、咒罵中,學子們紛紛拿出白紙與剪刀,飛快的剪出小人后,寫上“王高”二字,開始瘋狂的扎小人…
丙字學堂。
幽冷,昏暗。
終葵鏡伊站在講臺上,還在不斷講述著:“煉丹、鑄器之外,還有制符。”
“終葵氏有獨門制符之法,毋須如魔門那樣,取生靈,尤其是萬靈之長,人族之皮,便能取得與之相似的效用與威能。”
“雖然此舉耗費極大,成本高昂,但能夠避免傷天害理,終究是好事。”
“這種符紙的配方是…”
“其中最罕見、最難取得的是…”
“尋求這種材料時,必須注意的有五點…”
下方的桌椅間,課桌不堪承受的響動還在繼續。
伴隨著一件件文具的落地,晏明婳雙臂撐在桌面上,不斷的喘息。
原本眼中的掙扎與茫然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迷離、歡愉、沉淪…以及一絲難以察覺的清明。
她記起自己的身份了!
她是素真天當代天姬,晏明婳!
這學塾中的“詭異”,連她都能中招,定然是發生了什么九嶷山沒有察覺到的變化!
“啊…”
就在此刻,一陣猛烈撞擊傳來,她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嬌媚的低吟,猛然回頭看了眼身后的男子,對方戴著一張妖狼樣式的面具,正在肆無忌憚的采衤卜著她!
這人簡直膽大包天!
不僅將她欺侮成這樣,而且還是在琉婪皇朝四殿下終葵鏡伊的旁觀下進行!
甚至到現在為止,她連這人是誰都不知道!
眼下,她不能使用術法,但只要對準這人的要害,全力一掌過去,定能當場將其滅殺!
雖然看不清楚對方面容,但如此霸道的采衤卜之法,此人必定是魔門子弟。
她不會殺錯人!
她一定要殺了對方!
一邊這樣想著,晏明婳一邊發出陣陣誘人的喘息,而且叫喚出來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強烈的歡愉、肉體的刺激,以及精神上諸多禁忌般的忄夬感,不斷沖擊著晏明婳的心神。
最終,她反手勾住裴凌的脖頸,任由對方在她身上肆意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