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字擂臺四周一下子鴉雀無聲!
所有圍觀弟子都看呆了,一招!
被認為槐陰峰頂尖高手的田從橫,竟然被一刀秒了!
在這場比斗開始之前,所有人都認為,要么田從橫的對手直接認輸;要么田從橫迅速干掉對手。
就算出現意外,頂多田從橫贏得不那么干脆利索…沒人想到,田從橫會輸,而且還是被瞬殺!
甚至絕大部分人連裴凌如何出手都沒有看清,只看到他忽然消失又出現,而田從橫已經被劈成了兩半。
一直沒什么表情的藍袍執事都流露出些許意外之色,好快的遁法!好快的刀!
別說尋常練氣九層的修士,剛才這一刀,就算人道筑基初期的修士,都未必躲得開!
槐陰峰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位后起之秀!?
一片寂靜之中,裴凌最先回過神來,他緩緩收刀,看向執事:“我勝了。”
執事猛然反應過來,深深看了裴凌一眼,宣布:“甲十二勝,下一次,甲十三對甲十四。”
這時候,臺下才轟地一下,各種議論宛如潮水,一下子爆發出來!
“這甲十二是誰?”
“不知道,這真的是我們峰的人?”
“宗門規矩,只能在本峰參加大比…違者罰金是幾十還是上百萬靈石?田師兄不可能招惹上這樣的仇家。”
“我知道他是誰!我剛剛下注的時候看到了,田從橫師兄的對手叫裴凌!”
“裴凌?難不成是鹿泉城裴家那個廢物子弟?”
“那叫裴鴻年…那個廢物我認識,別跟這位師兄比,差距太大了!”
“裴鴻年我也知道,在孫映蘭跟前跟條狗一樣。若是他有這位師兄十分之一的風采,呵呵,只怕當狗的就是孫映蘭了。”
“我淦!一刀斬殺田從橫,這種實力一只手都能過初賽,老子得趕緊去下注!”
最后這句話提醒了眾人,原本蜂擁過來想跟裴凌打招呼的一干人,呼啦一下,轉變方向,瞬間將蔡顆圍得水泄不通!
下了擂臺,裴凌便立刻朝蔡顆走去,一邊取出票據,一邊在心里大罵剛才那些吹噓田從橫的人。要不是他們搞得自己不自信,他怎么說也要押個幾十萬靈石!
見眾人舉動,裴凌二話不說,運起血鬼遁法,率先出現在蔡顆面前。
蔡顆這時候笑得有點勉強,雖然剛才這一場,槐陰峰大半弟子都過來押了田從橫,但這些人普遍手頭緊,哪怕孤注一擲,也不過一兩百靈石,很多人甚至只拿得出十幾塊靈石。
所以盡管有著四十賠率的差距,給裴凌兌了十萬靈石之后,他不但沒賺,還虧了好幾萬!
這要不是看裴凌一刀斬了田從橫,蔡顆都有點想賴賬了。
十萬靈石入袋,裴凌心情愉悅。
因為初賽的第二輪要等第一輪全部結束之后才會開始,他于是去其他擂臺看了看。
發現絕大部分修士的修為,都在練氣七層跟練氣八層,幾乎沒看到幾個練氣九層,更不要說兩個練氣九層對上。
這么看來,那田從橫的運氣,真的不太好。
半日后,大比初賽第一輪結束,三聲鑼響,提醒眾人第二輪開始。
裴凌聽到動靜,回到甲字擂臺。
“第二輪開始。”藍袍執事吩咐,“甲二對甲四。”
甲二是之前控尸的練氣七層修士,甲四則是練氣八層。
二人一上場,執事剛剛宣布“開始”,甲二沒有絲毫猶豫:“我認輸!”
他剛才對付一個跟自己修為一樣的同門都花費了不少功夫,何況如今的對手是練氣八層?
與其上臺之后吃一番苦頭,甚至運氣不好身死道消,還不如主動退場。
“甲四勝。”執事點了點頭,“下一場,甲五對甲八。”
這兩名修士都是練氣七層,沒人認輸,執事宣布開始之后,立刻動手廝殺起來。
趁著這個空檔,裴凌再次到了蔡顆跟前,還沒開口,就聽到旁邊的修士率先喊道:“第二輪第三場,我押裴凌勝。”
“我也押裴凌!”
“這是三千靈石!”一個氣喘吁吁的修士猛然撲過來,迫不及待的將一堆靈石推給莊家,“老子剛剛借遍了所有認識的人,全押裴凌!”
“現在規矩改了。”蔡顆立刻說道,“每次押注,最多不得超過五百下品靈石!”
“艸!為什么?剛才第一輪,不是隨便押么?”
“剛才是剛才,現在只能是這個數!你不押的話就下一位!”蔡顆不耐煩道。
他娘的,自己坐莊是想撈一筆,結果這才一上來就虧了幾萬靈石出去。
眼下這些人竟然還想繼續占他便宜?
就算他背后有靠山,靈石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聽到這里,裴凌頓時感到有些不妙,只聽那借錢來下注的修士躊躇了下,說道:“老子押!對了,裴凌現在賠率是多少?”
“一百賠一!”
聞言,裴凌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最多押五百靈石,一百賠一,折騰半天,就賺五塊靈石?
早知道那田從橫徒有虛名,他剛才就應該無腦放水,先讓對方大占上風,自己“艱難抵抗”良久,才“終于找到機會”誤打誤撞反殺成功。
這樣說不定大家都以為他是運氣好,還能再賺一筆。
哪像現在,不,不止現在,是接下來的所有盤口,他都沒得賺了!
這要不是為了抱厲仙子大腿,裴凌甚至有種買外圍的沖動…
很快,第二輪第二場結束,甲八獲勝。
甲八下臺后,第三場開始。
執事喊道:“甲九對甲十二。”
裴凌走上擂臺,他的對手是名練氣七層修士。
對方飛快認輸下臺,速度之快,裴凌甚至連厭生刀都沒來得及拔出。
下一場,甲十四對甲十五。
甲十四是槐陰峰少見的練氣九層,甲十五則是練氣七層,這場比斗沒有任何懸念,甲十四直接取勝。
一下臺,甲十四就過來找裴凌:“裴師弟,我叫方野。不知道師弟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裴凌點點頭,兩人走到僻靜處,裴凌便問:“師兄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