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上官星風和夢姑娘將他們不知道而魏君知道的常識理解為狀元公的智商壓制。
畢竟人家是從一群進士中殺出重圍拿到第一的,這種人眼里的常識普通人不知道也正常。
兩人都沒有懷疑魏君早就知道,因為當初那個人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有大人物發話,幾乎將那人在世間除名。
一個提都不能提的人,自然很快就會被世人遺忘。
以魏君之前的層次,不可能接觸到那個人的。
所以只能是魏君猜到的。
“魏兄你猜的不錯,其實之前四大名捕之中,本以她為首。她破的大案最多,立的功勞最大,可惜,得罪的人也最多。所以現在,連名字都快要成為禁忌了。”上官星風無奈道。
夢姑娘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補充道:“魏公子,此人背后的水很深,我建議你還是要慎重考慮一下。”
魏君笑了:“水再深,能深的過衛國戰爭嗎?”
夢姑娘輕聲道:“這個還真的未必。”
聽到夢姑娘這樣說,魏君的眼睛瞬間亮了。
“世間竟然還有這種奇才存在?”
這必須是朕的人啊。
“說是奇才,也未嘗不可。”夢姑娘的表情有些復雜:“她走到哪里,就將死亡帶到哪里。偏偏每次她都能全身而退,但是那些和她走的近的人,往往都死無全尸。據說曾有仙人給她批命,說她是天煞孤星,能克死身邊一切親近的人。”
魏君有一種中彩票的感覺。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魏兄,夢姑娘說的確實是真的。”上官星風道:“從我個人的角度講,我很想讓你幫她一把。但是你成為衛國戰爭的執筆者本就是九死一生之事,如果再加上她的話,你可能真的就十死無生了。”
“別說了。”魏君大手一揮,用毋庸置疑的語氣道:“這個人才必須跟我干。”
誰和朕搶都不好使。
上官星風和夢姑娘都被魏君的豪氣給震住了。
片刻后,夢姑娘感慨道:“魏公子果然是魏公子,表里如一,君子之風。”
上官星風也道:“魏兄,我什么也不說了,全在酒里了。”
對于舔狗的奉承,魏君沒有什么興趣聽。
他對那個天煞孤星更感興趣。
“你們把他的具體情況再和我說說。”
“說起她來,其實也是個苦命人。”上官星風輕嘆道:“她其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是我除了魏兄之外在人品方面最佩服的人了。可惜,她的能力太強了。被她盯上的人,幾乎全都栽了。她所到之處,破家滅門,死傷無數。”
“名捕不就是干這個的嗎?”魏君對此十分淡定。
要是當捕頭當的一團和氣,肯定是個貪官。
“過猶不及,魏兄,你應該知道官場上沒有真正干凈的人,誰都經不起細查。而且,她因為一樁強搶民女案,直接查到了長生宗的頭上。”
魏君眨了眨眼。
“長生宗?國師出身的長生宗?”
“對,你現在知道她的膽量了吧。”
魏君心說好家伙,果然是我需要的人才。
當朝國師是長生宗的太上長老,乾帝跪舔的大修行者,即便在修真界當中,也是超級大佬之一。
長生宗也是修真界正道門派的魁首之一。
這種大門派在大乾,尤其是在乾帝上位后,基本都是橫著走的。
這家伙居然敢查長生宗,人才,絕對是人才。
這就好像前世泡菜一個小警員去查美軍一樣,不是一般的作死。
很好,魏君就需要這樣作死的人才。
“她不僅僅查到了長生宗頭上,而且在國師府插手的情況下,直接把國師的親傳弟子抓到了六扇門進行了公開審判,絲毫沒有給國師面子。
后來,她查實了那個弟子的罪證,身背八條人命,按照大乾律法,當斬立決。
但沒有人敢行刑。
所以她親自當了一回劊子手,從此也徹底和國師結下了死仇。
再后來,她就成了一個隱形人。
她從小身邊人就經常出事,據說她出生之時就有相士為她批命,說她會克死身邊一切親朋好友,所以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拋棄了她。做了捕快之后,她六親不認,一心只想懲惡揚善,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好事,但在六扇門內,其他人對她也是敬而遠之。
后來欽天監監正也為她批過命,說她天煞孤星的命格不虛。
這種命格傍身,再加上她觸怒了國師府,又無親朋好友幫襯,現在的她,在六扇門依舊保留職務,但是從上到下,全都無視了她,而且沒有人敢再提起她的名字,六扇門也不會再派任務給她。
國師府的人說,要讓她活著,但活的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說到最后,上官星風又是一聲長嘆。
魏君挑了挑眉。
“這就是在報復。”
“對,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在報復,但是沒有人會為她說話,也沒有人敢為她說話。”上官星風道。
他也不敢,只敢悄咪咪的幫襯著點。
這次來找魏君,其實也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意思。
魏君查案確實需要人才,而且其實在上官星風的心里,也覺得魏君估計死定了。
一個將死之人,就沒有什么可怕的了。
魏君確實不怕。
不僅不怕,而且很欣賞這種作死的人才。
“其他人不敢干的事情,我干。這位兄弟一聽就是一身正氣的鐵血純爺們,不能讓這種人茍且的活著,那是一個國家的不幸。”
魏君入戲了。
不過上官星風和夢姑娘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夢姑娘輕咳了一聲:“魏公子,那個…沒有兄弟,這位名捕是個姑娘。”
魏君:“蛤?”
“確實是一位巾幗英雄。”上官星風確認道:“據說她能夠活到現在,也是因為明珠公主親自去國師府向國師求情。”
魏君:“…大乾的男人也太軟了吧,居然任由別人這樣欺負自己國家的女人。”
上官星風坐不住了,為自己自辯道:“魏兄,我還是有暗中照拂白大人的。”
魏君瞥了上官星風一眼,心說楊韋和早些有必要分出一個勝負嗎?
反正都不會讓女人滿意。
男人,還是要硬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