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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晚會

  鄧布利多真的持有復活石嗎?時間過去兩周,菲利克斯從鄧布利多那兒獲得了第二份關于靈魂領域的資料,他忍不住想著這個問題。從鄧布利多的行為上判斷不出什么,他的活動極有規律,早上在禮堂吃飯,白天時偶爾出現在黑魔法防御術課的課堂上。。

  “非常好,里德爾,給斯萊特林加十分。”菲利克斯在課堂上說,他看向第一排有著烏黑發亮頭發的男孩,“你是第一個成功把火柴變成針的學生,有什么竅門嗎?”

  年輕的湯姆·里德爾站了起來。

  ”必須對變形前后的物體足夠熟悉。”他說。

  “是啊,在場有誰能比一個孤兒更加熟悉針線活呢。“一個學生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惹得周圍一片哄笑,那個小巫師和他的同伴不懷好意地打量里德爾的二手袍子和舊課本。

  “肅靜。”菲利克斯說,“我以為你們會感到羞愧,因為出身無法更改,但努力程度是可以自己決定的。”他看向面無表情的里德爾,“還有嗎?”

  “我想還要算上信心和技巧,鄧布利多教授。”里德爾說。

  “足夠準確了,請坐。”菲利克斯倚靠在講臺上,“變形術是一門復雜的學科,它比大多數學科都更嚴謹、更科學,我個人認為這是它的優點。”

  “里德爾剛剛指出了學習變形術的方法,信心,技巧,和對變形物體足夠熟悉…前兩者可以通過訓練獲得,但如果你們想在變形學領域有所成就,我要分享我的經驗之談:對生活保持足夠的熱愛和好奇…

  下課鈴響了,學生開始收拾東西。

  菲利克斯望著湯姆·里德爾,不知為什么,照在他身上的陽光總是顯得很陳舊,像是從一本老舊相冊上提取出來似的。他默不作聲地離開教室,跟在一伙兒斯萊特林學生身后,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里堵住了他們。

  “埃弗里。”里德爾輕聲說,“你似乎對我身上的衣服有意見。”

  “哦,滾開,鄉巴佬。”埃弗里嘲笑地說。

  “鄉巴佬?我以為從你嘴里會說出更嚴厲的詞兒,比如…泥巴種。”里德爾用不帶感情的聲音說,不知為什么,埃弗里和他的幾個伙伴突然感覺呼吸不暢,埃弗里有些結巴地說:“學、學校不允許。”

  “但不妨礙你們私底下使用,是不是?“里德爾近乎耳語地問:“否則我怎么知道的?”

  埃弗里畏縮地后退一步,后背貼在墻角。

  “聽著,至少我沒公開說過,別想用告訴教授威脅我,哪怕你和鄧布利多教授關系不錯—”

  “哦,你害怕了,”里德爾輕蔑地說:“鄧布利多站在麻瓜家庭出身的巫師這邊,所以你們必須得夾起尾巴。”埃弗里的臉因為憤怒而漲紅,但里德爾露出笑容,“就事論事,血統論有存在的必要,我在麻瓜書籍上看過類似的解讀。”

  埃弗里和他同伴臉上的表情變得困惑不已。

  “貴族,麻瓜們是這么稱呼那些有著高貴血脈的人的,比平民更有榮譽感,祖先的功績激勵著他們,天生就要做出一番大事業,賣魔的奧利凡德對我說過這些話——”

  “他也跟我說過。”埃弗里咕噥著。

  “還有我——”

  “我也是。”

  里德爾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眼神里的陰狠一閃而過。他不緊不慢地說:

  “也許只是客套話,但毫無疑問,我聽到了來自身體里祖先血脈的呼喚,我無比清晰地感受到這點,就在這所學校…

  “可你是孤兒。”埃弗里說。

  “我的朋友啊,”里德爾伸出手,埃弗里有些茫然地握住,接著他整個人變得僵硬起來,一動也不能動。里德爾湊近了,貼在他的耳朵上說,“當金子混在泥土里時,它的價值不會因此變少,真正可悲的是那些和它擦肩而過的人。”

  他松開手,歪頭打量驚疑不定的埃弗里,顯得十分滿意。

  “很好,”里德爾輕松地說:“我聽說凱特爾伯恩教授弄到了一些火灰蛇,你們想去看看嗎?”

  “我們才上一年級,”埃弗里感覺身體上的禁錮消失了,他遲疑地說,“要到三年級才能選他的課。“

  里德爾發出響亮的嗤聲,他不耐煩地說:“這有什么困難的嗎?我們只需要走到他面前,說出自己的訴求,說真的,我有點擔心你們到底受到什么教育了,

  竟然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能讓你們卻步。“

  埃弗里羞紅了臉,“我、我當然學過!”

  但里德爾只是懶洋洋地揮揮手,“自我介紹的任務交給我,你們只需要拿出一點勇氣,跟在我后面…”他的眼睛兇狠地盯著幾人,“別說你們不敢。”

  于是一次探險就這樣敲定了,甚至沒有半點風險—一里德爾告訴他們的時間是在陽光晴朗的周末。

  里德爾望著埃弗里和他的同伴離開,臉上恢復了平靜。

  這時,黑暗中響起掌聲—一“誰?”里德爾叫道,他瞇起眼睛,看到黑暗中顯現的褐色胡須,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得彬彬有禮起來,“鄧布利多教授?”

  “小湯姆,看來你適應得不錯。”菲利克斯面帶笑容地現身。

  里德爾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你都聽到了,先生?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但是,”他倔強地說:“我得先在學校里生存下來。“

  “所以你撿起來那套迂腐不堪的理論?”菲利克斯溫和地問。

  里德爾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把刀揮向更弱者,倒也是個方法,”菲利克斯若有所思地說:“我更感興趣的是,你打算怎么收服埃弗里他們,火灰蛇…啊,我明白了。蛇佬腔。”

  “那你有辦法改變我的處境嗎,先生?”里德爾不再掩飾,譏諷地問,“開學沒幾天,就有人在背后議論我,嘲笑我的袍子和課本,那時候你是怎么說的?

  安心學習…當然啦,你又沒經歷過。“

  “恰恰相反,”菲利克斯說:“我們還是有不少相似之處的。”

  里德爾露出審視的目光,似乎在判斷這番話的真假,毫無疑問,他又一次失敗了,從那張愉快的臉上看不出半點額外的情緒,這讓他心里惱火的同時忍不住暗暗佩服。

  “我當時被分到格蘭芬多學院,在我入學一年前,我的父親珀西瓦爾襲擊了三個年輕麻瓜,此事傳得沸沸揚揚。”菲利克斯淡淡地說:“人們把我看作一個仇視麻瓜者的兒子,刻意在我面前提起,津津有味地討論,甚至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高度贊揚我父親的做法。”

  “那你是怎么反擊的?”里德爾問。

  “安心學習。”菲利克斯笑瞇瞇地說:“也許我下面的說法不太謙虛—一但我至今還認為我是對的——我天資聰穎,學校的課程對我來說沒有半點難度…只用了幾個月,我就脫穎而出,人們認可我是因為我本人的學識,而不是我有一個仇視麻瓜的父親。我不需要討好誰,但我同樣不吝嗇給學生提供幫助和鼓勵,于是很快交到了朋友。”

  里德爾思考片刻,他抬起頭。

  “你知道我和埃弗里約好了,先生,我還是要去看火灰蛇。”

  “那就去吧,湯姆。我不能阻止你交朋友。“菲利克斯后退著消失了,走廊外不知什么時候陰云密布,他知道今天只能到此為止了。

  菲利克斯從七號教室出來,回到辦公室,望著一只貓頭鷹飛出了窗外。貓頭鷹在城堡上空盤旋兩周,徑直飛進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

  “你總算出來了,赫敏,怎么這么晚?”哈利打起精神問,他正和羅恩互相整理禮服上的蝴蝶結。

  “剛剛在拆禮物。”赫敏簡短地說,她同樣穿著一身漂亮衣服。

  “你收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嗎?”哈利感興趣地問。

  “拉文德送給我一小瓶迷情劑。“赫敏微微漲紅了臉。

  羅恩劇烈咳嗽起來。

  “什么玩意兒?”

  赫敏閉上嘴巴,“少瞎打聽。“她兇巴巴地瞪了羅恩一眼,然后打量一番兩人身上穿的衣服,“收拾好了?我們走吧。”他們下了樓,一路上羅恩都在興致勃勃地打聽迷情劑的事兒,“你打算給誰用?”“被我扔了。”赫敏板著臉說。羅恩對這個說法深表懷疑,但赫敏已經舉起魔杖威脅要把他吊在陽臺上,

  羅恩不得不閉嘴。

  哈利深感遺憾,雖然他一直沒吭聲,但心里還是挺好奇的。

  斯拉格霍恩的辦公室比一般房間大得多,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為晚會準備的,天花板和墻壁上掛著翠綠、深紅和金色的帷慢,從他們頭頂上傳來縹緲的歌聲,幾個家養小精靈托著餐盤走來走去,羅恩順手拿起一只雞腿。

  “光澤明亮,我猜一定涂了蜂蜜。”他肯定地說。

  “哈利,我的孩子!”斯拉格霍恩大步走過來,喜氣洋洋,“還有格蘭杰小姐和韋斯萊先生,我剛和人談到你哥哥,最年輕的主管!“他對羅恩說了一句,

  然后拉著哈利的手往里走,同時招呼赫敏和羅恩“自便”。

  “他怎么知道珀西成了主管?”羅恩小聲嘀咕。

  “這不明擺著嗎。”赫敏說,躍躍欲試地拿起一杯蜂蜜酒,小口抿了一口。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從她頭頂附近傳來。“親愛的,我得說這種酒味道有點寡淡。”

  赫敏轉過身,特里勞妮伸出一只像是被雪莉酒腌過的胳膊,擦著赫敏的鼻子尖帶回來一杯蜂蜜酒。

  “謝謝你,特里勞妮教授。”赫敏冷淡地說。

  特里勞妮沒受影響,她一口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滿足地咂咂嘴,“味道還不賴,蜂蜜加得很足。”然后,她才似乎是終于看清了赫敏的臉。

  “是你啊,”她醉醺地說:“我有些遺憾你放棄了我的課,要知道,我不止教知識,還有——”她響亮地打了個酒嗝,赫敏皺著眉毛后退一步。“還有處世經驗…人生智慧什么的,都是我自己悟出來的,在別的地方學不到…

  一帆風順不一定是好事,我在水晶球上看到…呃,憤怒的臉,警惕…隱藏的危險。“

  赫敏豎起眉毛,“要我提防被黑暗中的水晶球砸到嗎?我會留意的,畢竟范圍不大。”旁邊的羅恩笑出聲來,趁著特里勞妮把注意放在羅恩身上,她大步離開。

  另一邊,哈利就像是被拴在了斯拉格霍恩天鵝絨禮服的金色紐扣上,走到哪兒都被他帶著。還沒等回過神來,他就已經在寬敞的辦公室里轉了一圈。

  “學到了嗎,哈利?”斯拉格霍恩壓低聲音,用一副推心置腹的口吻說道。

  “學到…什么?”哈利氣喘吁吁地問,他感覺很糟糕,像一只被展覽的猴子,見到的每個人都露出虛假的笑容,甚至就連他以為熟悉的那些人—一比如格林格拉斯姐妹,都戴上一副虛假面孔,朝他露出甜甜的笑容。

  “建立聯系。”斯拉格霍恩說,“看得出你在這方面有所欠缺…你的教父沒教給你這些知識嗎?”

  ”呃,他平時比較忙。”哈利支吾著說。

  “真不應該,”斯拉格霍恩搖著頭說,接著有些熱切地說:“雖然有些冒昧,

  但也許我該給他寫一封信,古老的布萊克家族最后一位傳人…”

  哈利瞪著眼睛,懷疑斯拉格霍恩教授就是想找機會和布萊克家族扯上聯系。

  這時,從他們躲著的角落前經過兩個人,斯拉格霍恩敏捷地伸出胖胖的手臂,

  結果撈了個空,但那條胳膊去勢不停,轉眼間環住離他稍遠的那個人,把他強行拽過來。

  哈利心里大呼精彩,覺得這個動作能評上魁地奇年度十佳救球。

  站在菲利克斯肩膀上的瓦倫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有些同情地望了一眼被堵在墻角的哈利,菲利克斯走過去,站在動彈不得的斯內普的對面,嘴角彎曲成愉悅的弧度。

  “西弗勒斯!菲利克斯!”斯拉格霍恩高興地叫道,一只手死死箍住斯內普。

  “差點錯過你們!我剛帶著哈利走了一圈,不用客氣,我打聽到你們兩個和哈利走得很近—我正要和他說呢,如果他打算從政——”

  “我—沒想—一從政。”哈利惱火地說,拼命掙扎。因為斯拉格霍恩一直試圖把他抓過去,和斯內普湊到一起。

  斯拉格霍恩豎起胖胖的手指,“可是你想成為傲羅,是不是?米勒娃跟我說起過,她看好你,評價很高…但你總不能一輩子抓捕黑巫師吧?西弗勒斯,你快勸勸他。”

  斯內普瞇起眼睛,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他平靜地說:“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對波特有這種影響力。”

  “別這么說,西弗勒斯。”斯拉格霍恩笑容可掬地說,哈利知道他喝了不少酒,現在正出于亢奮狀態,“我看到他使用你的舊課本,是啊,我一眼就認出了你的字跡,特別潦草,我當年還批評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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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某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