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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救治

  西斯萊特的目光不斷掙扎,她在拼命抵抗菲利克斯對她記憶的窺探,一旁的塞西爾抽出魔杖,猶豫要不要攻擊。

  實在是菲利克斯之前的表現太夸張了,他沒有一點把握。

  但菲利克斯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他輕聲說:“伊法魔尼…伊法魔尼的學生,就是這樣。可是,為什么呢,是什么樣的法律招致這種不滿?”

  西斯萊特面色蒼白,緊緊閉上了嘴巴。

  但菲利克斯露出了然的神情,“是啊,拉帕波特法案…但我記得,這個法律已經被廢除了,你剛剛說的就是這個?”

  在交戰中,西萊斯特曾憤怒地沖襲擊者嚷嚷:“它已經在1965年被廢除了!”得到的是一陣怒斥和謾罵,她被稱為是“撒謊者”,這應該就是問題的關鍵了。

  那個叫塞西爾的男巫頹然地搓著下巴:“僅僅是一小部分被廢除了。”

  菲利克斯的目光看了過去,塞西爾別過頭,低聲解釋說:“剩下的條目被合并到了其他法律中,尤其是關于麻雞交往方面的內容,限制依然嚴格——麻雞出身的巫師和一代混血必須要報備交往名單,定期接受魔法國會專業人員的上門檢查,我們還有專門的記憶清除小組,隨時準備好消除‘多余而危險的’記憶。”

  西萊斯特低聲說:“為了防止魔法世界的暴露。”

  “這類學生很多?”菲利克斯看著塞西爾。

  “看你怎么理解,最多的肯定是各種混血。但你覺得,他們會傾向于哪邊?”

  “所以,你們是在打一場注定失敗的戰爭?”

  男巫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菲利克斯沒有再說什么,這本就與他無關,他只是心情突然有些煩躁。

  在視線掃過一片廢墟時,他面色一變,手中的魔杖迅速舞動,大片大片的磚石、塵土和破損的桌椅飄到半空中,其他人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在廢墟的邊緣,露出一個黑袍巫師的身影,他胸膛上的血留了一地。

  “這是誰?”西萊斯特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她低聲默念:千萬不要是學生,千萬不要是學生…

  一直照顧馬克斯韋爾的年輕傲羅表情呆滯,這…這似乎是他使用的魔法?

  菲利克斯大步上前,蹲在地上,他掀開了黑色面具,那是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巫,同樣年紀不大。

  其他人心情忐忑地圍在一旁,她的臉上毫無血色,胸膛失去了起伏,血液混雜著地上的塵土,讓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具剛被挖出來的尸體。

  “我、我殺了人?還是一個學生?”年輕傲羅喃喃說道。

  “完了,一切都完了!”西萊斯特癱在地上。

  幾位麻瓜研究專家表情肅穆,其中一位摘下了頭上的鳶尾帽。

  菲利克斯沒有說話,他仔細端詳著這個年輕的女巫,手指輕輕貼在傷口處,一絲黑霧順著手指彌漫,很快就讓他的食指指尖變得漆黑一片。

  “這是詛咒類的黑魔法?”菲利克斯問那個年輕的傲羅。

  “是、是的。”

  菲利克斯點點頭,他從戒指中取出各種瓶瓶罐罐。

  “她還有救嗎?”年輕傲羅充滿希望地問,他看向菲利克斯的表情就像是神:“您能起死回生?”

  在場所有人都飽含期待地看著菲利克斯,希望能從他口中聽到一個肯定的答復,這一刻,他們希望有奇跡發生。

  “不,我不能。”菲利克斯殘酷地說道,下一秒他話鋒一轉,“但她并沒有死。”

  他挑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將瓶子里的魔藥滴在女巫胸口上,傷口處滋滋作響,溢散出絲絲縷縷的黑霧。

  隨后,菲利克斯又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滴在上面,傷口快速愈合。

  “她…她活過來了?”西萊斯特結結巴巴地問道。

  菲利克斯安靜地等待著,過了差不多半分鐘,女巫的胸口起伏了那么一下,他長長舒了一口氣。

  “你做到了!你做到了!從今以后,你就是我最崇拜的人!”年輕傲羅激動·得語無倫次。

  菲利克斯笑了笑,滿是感慨地說,“你要感謝我的一位魔藥大師朋友,他可是幫了大忙。當然啦,也要感謝有我陪著他冒險…”

  黑色小瓶中的魔藥,主材料正是菲利克斯和達摩克利斯·貝爾比在禁林探險時,發現的黑根草。

  當時貝爾比對他說,黑根草制成的藥劑在治愈黑魔法傷害上有奇效。回去后,他就取下一部分材料送給貝爾比,而貝爾比則在半個月后回贈給他一小瓶藥劑。

  “先生,你、您的手指?”年輕傲羅說。

  “對了,還有這個,你不說我都忘了。”菲利克斯盯著自己漆黑的食指,輕輕捻動,一縷黑霧被直接掐滅。

  “嗖嗖嗖!”

  一道道身影出現,法國魔法部的支援到了。

  “穆爾先生。”菲利克斯朝其中一個人打招呼。

  “海普先生?見到你很高興。稍等,我先處理下公務,我們一會兒再敘舊。”那個有著金色卷發的中年男人說道。

  他扭頭命令手下:“通知治療組和記憶組,檢查附近的麻瓜。還有,考伯特呢?讓他來見我!”

  剛剛蘇醒就被拉過去解釋的馬克斯韋爾憤怒地狂噴西萊斯特,語調舒緩的法語硬是被他講得抑揚頓挫,中間夾雜著各種國罵。

  西萊斯特黑著臉站在一旁。

  過了足足十分鐘,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高爾斯沃西·穆爾大步走了過來,他熱情地握住菲利克斯的雙手:“非常感謝你做的一切,菲利克斯!我們的小伙子有時候確實太沖動了,不過也不能全怪他,”他眼睛橫了一眼尷尬的西萊斯特和塞西爾,“要不是有些人玩脫了,我們從頭到尾都會被蒙在鼓里。”

  “我會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反饋給國際巫師聯合會,我想鄧布利多一定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我們也是在打擊罪犯,穆爾先生。”西萊斯特深吸一口氣,解釋說。

  穆爾瞪著姜黃色的眼睛,大聲地質問:“你把還在上學的學生稱為罪犯?”

  西萊斯特抿了抿嘴唇,生硬地說:“年齡和是否觸犯法律是兩回事,你應該有這個覺悟的,穆爾司長!”

  “那他們有什么過激舉動嗎?別想著欺騙我,我知道的比你想象得要多!秘密集會,發展成員,投遞傳單,私辦報紙,以及寫匿名信…這些信可能全被你扔進了垃圾桶,連看都不看一眼。所以才有了今天這種事對不對?”

  菲利克斯對他們的吵架不感興趣,他提出了告辭,穆爾愉快地同意了,并約好了晚些時候見面。下一秒,他的身影出現在酒店七樓。

  “布巴吉教授?”他站在走廊朗聲說。

  半晌,一扇門推開了,布巴吉探頭看了看,發現是菲利克斯后露出了笑容,“謝天謝地,你總算回來了。”

  “襲擊結束了。”菲利克斯溫和地說。

大熊貓文學    某霍格沃茨的魔文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