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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零六章規則

  時間悠悠,九霄大陸的學子們處于一種亢奮狀態,因為就在今日,新一屆的至高競技大會要開啟了。

  因為每一屆至高境界大會相隔時間都很久遠,所以不存在說能連續參加兩屆的情況,對天驕的年紀也有限制,要在十紀年以下,否則會出現作戰經驗差距的不公正。

  正在空間內風云變幻,至高世界風暴醞釀之時,在另一方宏大的世界內,則是一派斗志昂揚的氛圍。

  在那終年仙霧彌漫,外人不得一窺真容的深谷中,一座木屋前正盤坐著一道身影,像是處于深層次的悟道中。

  」時間到了,這次你要出手。」

  深谷中響起一道聲音,高如天意,不可揣測。

  盤坐木屋前的那道身影沒有睜開眼眸,只是淡淡道:「那幾人呢,不是已經定下,由他們負責這次的大賽嗎?」

  虛空中的那道聲音解釋道:「根據最新情報,有些事出了變故,那一方世界可能會請來自空間的外援,目標很強大,他們沒有必勝的把握。」

  「哦?空間的外援?「

  盤坐在木屋前的身影睜開眼睛,似乎有些興趣,「哪個空間的」

  「根據情報,應當是來自起源空間,是個棘手的人物,同境目前尚無敗績。」

  虛空中的聲音回復道。

  那道身影沉默了片刻,開口道∶「為何不采用往年的方式呢,這般不穩妥的行事,是在賭此界氣運。」

  「這可不像你,難道你沒有必勝的把握?「

  虛空中的聲音說道,「至于為何做此決定,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那聲音的主人內心也有無奈,他相信深谷內的這名天驕絕對無敵,但那陸晨也是出了名的同境無敵,真要是用那一套競技規則,不就是壓上所有賭結果嗎  以他們這一界的年輕代實力,如果綜合比拼,不管贏多少,但最后贏得人一定是他們,這是很穩妥的方式。

  可那幾位禁忌存在顯然很貪心,并不想只要那么多,他們想要全部,那就要承擔失去全部的風險。

他不明白那幾位為何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難道如今情勢真的緊迫到了,即便賭上一界氣運,也要將下一批資源全都吞下肚嗎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在深谷之外,幾乎是同時的,數處秘地中,都有蓋世天驕被喚醒,那是威壓了一個時代,又被鎮封的存在。

  他們這一方世界,同樣有著鎮封生靈的方式,可以讓生靈身上的時間完全停滯。

  這本是無意義的行為,因為天驕們修行到這一境界,早就是永生的了,或者說,此界中人,幾乎就沒有天然壽命有限的生命。

  可他們仍要這么做,因為要限制這些天驕的壽命痕跡,將他們的年齡控制在三十紀年以下,否則就沒法參賽了。

  這種事在至高世界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至高世界講人權,各家子弟父輩勢力錯綜復雜,能有蓋世天資的,通常父母長輩都很不凡,不會甘愿讓自己的子嗣被鎮封,只是單純的為了打打至高境界大會。

  因為他們會覺得孩子繼續成長,前途是無量的,參加至高競技大會,不過是工具人罷了。

  一號世界則更加獨裁化,軍事侵略性也更強,一切都為這一無上大界的復興而行動,年輕人心甘情愿的被鎮封,相信終有一天自己這一方世界會再次屹立絕顛,到那時他們自然可以伴隨此界一同登上至高的王座。

  被鎮封只是一時的事,這恰恰說明他們同境無敵得到了認可,這是一種榮譽。

  在這種風氣下,至高世界每三十紀年都會選出一代無敵者,鎮封下來,進入一處至高的殿宇內。

  號世界的中心,無上的禁地內,有一座永恒屹立的山顛,在山巔之上,有一座宏偉的殿堂,被人們稱作群英殿。

  歷代無敵者在被鎮封后,都會送入群英殿內,這便是一號世界的戰爭儲備,一旦有需求,他們便可全面壓上,在至高競技大會中取得絕對的優勢。

  在以往的數次競技中,一號世界采用綜合的決戰方式,群英殿內只會走出一兩人,以求穩勝,能擴大戰果優勢。

  但這一次不同,無上的禁忌降下法旨,于是群英殿上的封條被揭開,歷代蓋世無敵者被紛紛喚醒,將要奔赴決定界運的戰場!

  在群英殿深處,眾多天驕蘇醒之時,還有一座厚重的青銅棺,其中的主人并未走出。

  黑暗的殿堂內亮起燭火,眾多天驕的天眼張開,讓這里變得灼目,不少人都看向最深處的那座青銅棺。

  「難道是鎮封出了差錯在漫長的歲月中,他坐化了?」

有人疑惑不解,無上家禁忌法旨已經降下,他們應當都會被喚醒,出關后奔赴戰場,可那位傳說中的人物,為何沒有絲毫動靜  「尋光大人,還請出關。「

  此時,殿外走來一名老者,他跪地叩首,向最深處的那青銅棺三拜九叩,禮法繁復,這是一種早已被遺棄的古禮節。

  若是追尋其年代,真的是古老到不可考,這讓在場的許多天驕震驚不已。

  他們聽過那位天驕的傳說,但根本不清楚其具體是哪一時代的人。

  無上大界中的生靈雖然壽命天然長久無窮,但也并非是永恒不滅,在斗爭,外出游歷等事情中,總是會死人的,所以真正自那最原始的時代活下來的人,也極其稀有。

  而這位踏入殿堂內的老者,卻有不少天驕都認識,正是群英殿的組織者,他們歷代的天驕都是這位老者引渡進來的。

  老者的地位在此方世界極高,論實力也屬禁忌之下最強一列,這般人物,居然要對一名論歲月年齡還很小的天驕叩首行禮!

  不少天驕色變,意識到了深處那座青銅棺的內人物,恐怕遠比古老傳說中講述的要可怕。

  「不過是一敗者,何需行此大禮?」

  不多時,群英殿深處傳來聲音,讓在場的天驕色變。

  明明他們應該境界處于仿佛之間,卻在無形中感受到了一股壓力,就像對方可以反手間殺死他們一般。

  開什么玩笑,他們可是歷代選出的同輩無敵者!

  而那青銅棺內的存在,方才說了什么?

  那傳說中的人物,說自己是一名「敗者」

  只見殿內的老者再次叩首,「禮不可廢,前輩蓋世無敵,原初之戰敗北,非你之過,如今此界壓上所有,在關鍵的輪回節點,只能勝不能敗,還請前輩出關!」

  他言語誠懇,頭埋在地上,緊貼地面,不再抬頭,仿佛那青銅棺內的存在若是不出世,他便長跪不起一般。

  大約過了兩炷香的時間,群英殿內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罷了,時隔多年,我再去會一會那至高天驕。」

  老者驚喜,再次叩首,「前輩出關,必將橫掃那一界!」

  在起源空間暗中布置,至高世界心中焦躁,一號世界斗志滿滿的時候,兩方無上大界終于在特殊的時間點交匯了。

  世界之海因此沸騰,有無上禁忌人物出手,虹橋跨越無窮世界,連結到了另一岸。

  至高神土邊境,天地色變,有七彩神光耀眼刺目,邊境虛無的宇宙空間,洞開了一扇灼目的神門,有一道道身影,自其中走出。

至高世界這邊,有數位大人物在此等候,朝那神門內走出的身影點了點頭  一號世界的隊伍,抵達了至高世界,然而這并不是雙方準備再次開賽,這里并非是競技場所。

  為了少有的公正,盡管是勝者制定規則,但場地不得在任何一家的本土,因為天道力量莫測,要防止本土強者通過一些不易發現的力量作弊。

  這一道虹橋只是為了臨時溝通兩界,跨界而來的幾名老者,也只是來傳遞此番至高競技大會的規則。

  「爛柯,多年不見,你還是那么年輕。」

  自七彩神門中走出的老者中,有一人鶴發童顏,穿著土黃色的道袍,和至高世界來迎接的那道青衣身影打招呼。

  顯然,他們并非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可打招呼的內容卻并非那么友好。

  說人年輕,在凡人世界中,對女子這般說是夸獎,或者對上了年紀的男子這么說,根據場合也可能是一種稱贊,稱贊對方保養的好,身體好。

  但在修者的世界中,在零號世界和一號世界這種無上大界中,這般言語,就顯然待了些輕蔑了。

大家多少都是過萬紀年歲數的人了,你說對方年輕,不就是把自己擺在長者的位置上嗎  并且說一個靈虛殿的主事者年輕,可以有多重含義,總歸不是什么恭維。

  「神曦,你卻是越來越老了,莫非是修行出了岔子」

  爛柯笑呵呵的道,不像是動怒了,但打招呼的言語說不上友善。

  被稱為神曦的老者也只是笑笑,不再多說,望了眼那片浩瀚的神土,振袖一揮,一張紫金法旨傳出,在天地間刻下字跡,「這便是此次競技規則,你等可仔細研究,三日后在虛空戰場見。」

  說罷,神曦帶人邁步走回神門處,神門關閉,但通道還在,之后至高世界的人也可通過此處前往虛空戰場,他只是來傳信的。

  這也是勝者的優勢,他們對規則早就熟悉于心,但卻在開戰前幾天才將規則傳給至高世界,這就讓他們沒有準備的時間。

  爛柯看完了法旨上的內容,皺眉不已,他感覺這次一號世界有些咄咄逼人了。

  他振袖間收起了那張法旨,折返回到神峰之上,與眾位管理者討論此次競技大會的安排。

  「項目繁多,果真有不少都是他們那一界擅長的,但這不是重點,重點在于有幾個特殊規則,這次也被提出了。「

  爛柯將法旨展示,眾多管理者都過目時,他解說道。

  「不限制境界,高境界者可壓制境界,進行其他區間的對決嗎…」

  天意老人沉吟道,「好心機,看來對方是找到絕對的高手了,這是要通殺我們。」

  「不止如此,這次還加上了一個以往沒有的特殊規則,那就是下區間可主動挑戰上區間的天驕,一旦贏了,根據所跨區間,所得積分倍乘。」

  那名女子管理者秀眉微皺,感覺到了這種規則的強勢。

  所謂倍乘,大概意思就是一名選手比另一名選手,綜合境界差一個小區間,原本對局勝者可獲得1積分,那么此時就是獲得2積分,若他能跨兩個小區間贏了,那就是4積分,以此類推。

  這種規則可謂是透著一種狂妄,既然對面敢這么定規則,說明他們就是想要用的。

  當然,他們認為這一規則頂多也就是跨一個小區間罷了,不存在能跨兩個小區間戰勝敵手的人,三個區間更是天方夜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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