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寇除了多次詢問張林何時向九門下手,對于張林需要他們出手的地方都毫不遲疑。
因為張林目前并沒有損害他們的利益,至于裘德考,雖說也和他們合作,但他們對于裘德考可是怨氣滿滿,畢竟裘德考一直那他們當槍使,好處是一點沒有看到。
而張林呢?
除了收糧食,裘德考囤積的藥品、古董什么的,張林都一股腦的扔給了對方。
這可把日寇高興壞了。
藥品他們也急缺,而張林給的那些古董,一轉手就是大比軍費。
負責和張林對接的日寇負責人一邊心中鄙視著張林,一邊面上奉承著張林,更是打著包票,只要他們拿下長沙,一定支持張林做九門提督。
對此,張林表現的很是上心。
“十三爺,就把那些好東西給日寇,是不是不太好?”
錢潘看著日寇運走裘德考收集的古董,有些不滿道。
“怕什么?要想馬兒跑,就得給馬兒吃好草。”
張林看著那四五箱古董,微微笑著道。
“可…”
“怎么?你動心了?”
錢潘還沒說完,張林笑著看向對方道。
“不是我動心,實在是兄弟們看著難受。”
錢潘說著,旁邊的其他人也看著張林。
錢潘得了底氣道:“還是說十三爺真要背叛九門?”
他們是張啟山的親兵,雖然不是本家的,但也忠心耿耿。
但凡張林做這些有一點背著他們,他們早就拔槍相向了。
張林明著他們,和日本人談著干掉佛爺,接受九門,這才讓他們認定張林是和日寇虛以委蛇,畢竟張林真要干掉佛爺,怎么也得背著他們才是。
但他們也沒有全信張林,早就有人去通報佛爺了,現在他們和張林做事,也是在等佛爺的指示。
“我加入九門雖短,對九門也沒什么感情,但佛爺對我的救命之恩,我還不至于背刺他,那樣與禽獸何異?
至于日本人帶走的東西?只要出不了長沙,那和是我們的有何區別?就讓他們代為保管著,等我們的事做完,去取回來便是。
要是我們拿著,失去日寇這個得力幫手不說,還要提防其他暗中的人對我們出手,得不償失。”
“十三爺真是這樣想的?”錢潘聞言,有些遲疑問道。
“不然呢?”
張林道:“五箱至寶,就算我吞一箱,下半輩子都衣食無憂了,你們覺得我會看著日寇把它們帶出長沙,再造成飛機大炮來打我們不成?”
錢潘點點頭道:“那我們怎么做?我們現在可沒其它力量去盯著日寇,要是他們現在就轉走了,怎么辦?”
張林笑道:“我們沒人手,但有個人有的是人手。”
錢潘皺眉道:“九門那幾家,怕是不敢得罪日寇的。”
“誰說是九門其他幾家了?”
張林看一眼對方,搖搖頭道。
錢潘不解道:“那十三爺說的是誰?現在能幫我們的除了其他幾家,長沙我們真沒其他人了。”
張林拍拍錢潘道:“敵人有時也是朋友,你難道忘了我們陸長官了?”
錢潘聞言,眼睛一亮道:“十三爺是說…”
“找幾個機靈點的,不注意的告訴陸長官的親兵,就說佛爺和日寇暗中有往來,在通過日寇倒賣文物、軍需藥品。
我們陸長官想佛爺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聽到這個消息。他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但捉賊捉贓,他沒拿到實際證據,又對佛爺造不成危險。”
錢潘點頭道:“所以。我們陸大長官一定盯死日本人,把藥品、古董全追回來,好坐實佛爺通敵的罪證。”
“不錯!”
張林點頭道:“有陸大長官出手,日寇想把東西轉出去,是不可能的。說不定還會替我們料理了這些人。那我們也不用黑吃黑,下次還可以和日寇在合作一下。”
錢潘佩服道:“十三爺,多的不說了,真有你的,我這就派幾個兄弟去做這事。”
張林點點頭道:“記住,不要刻意,別讓我們陸大長官起疑。”
錢潘笑道:“十三爺放心,這種事佛爺以前也做過,兄弟們熟得很,出不了錯。”
說完,別去安排人手去了。
至于張林,則指揮手下,將裘德考囤積的糧食席卷一空,全搬到一個隱秘的防空洞藏起來。
為了安全,張林還在那地方布置了幾道幻陣。
一切處理妥當,張林便開始籌備‘奪權’九門,趁著張啟山不在,四下宴請其他幾家。
“五爺,此事若成,張啟山地下的渠道,我給你們吳家三成,如何?”
長沙霍家酒樓,吳老狗、霍三娘、黑背老六、半截李赫然在席。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張林便向四人直言自己目的。
在幾人的樓上,負責支持張林奪權九門的日寇正通過竊聽器聽著這場宴席。
幾人中,而張林最先問的,則是吳老狗。
“十三爺說笑了,吳家現在這樣挺好的。”
幾人聽聞張林要奪權張啟山,神色各異,被問的吳老狗抱著他的愛狗,心中突突直跳。
他們已經知道張啟山帶人下來礦山,在私底下小動作不斷。
如今聽聞張林有意奪權,一時不知是真是假,還是在敲打他們。
救命之恩,他們一時也接受不了,張林會恩將仇報。
“真好嗎?”
張林笑著看向吳老狗,加大籌碼道:“若吳家相助,事成后,長沙市政,五爺看上那個位置,盡管開口。”
吳家作為平三門,官,吸引遠遠大過張啟山手下的三成渠道。
只要有官身,吳家就可以開辟更多的渠道,張啟山那三成,可以說聊勝于無了。
吳老狗沒說話,半截李到笑著道:“看不出來,十三爺還是有官身的?就是不知是那家皇糧,居然能讓五爺任選市政的位置?”
半截李可是官身,若張林真能讓吳老狗任選市政中的位置,那他可得認真對待張林了。
“怎么?三爺有興趣?”張林聞言,扭頭看向半截李道。
“我能有什么興趣?”半截李拍拍自己的腿道:“我就是好奇,我們要是不答應,能不能走出這房門而已。”半截李說著一旁的看向霍三娘。
這里可是霍家酒樓,正如他說的,要是霍家已經和張林攪和在一起,那他們今天要是不答應,這鴻門宴,怕是得見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