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聊甚久,最終柳禾答應前往,張林便辭別柳禾,準備回府。
在院區門口等待良久的靜香見張林出來,忙上前文明道:“公子,談妥了?”
張林點點頭笑道:“自然!你也等久了吧?我們這就回去。”
靜香連道沒等多久,分內之事,二人便結伴而回。
行至學院區,卻突見院中駐守的軍隊往教學樓而去,許多肩膀上綁著‘巡查’的學子亦隨行。
凡見有從教學樓出來的,不論其男女老幼,職業,皆被那些負責駐守的蜀王府駐軍押在一旁看守。
張林見此,皺眉道:出這是出什么事?怎么突然大張旗鼓的抓起人來?
說著便隨手拉住一個協助蜀王府的赤甲甲士詢問道:“這里出了什么事?你們不是只負責監察嗎?怎么突然抓起人來了?”
那赤甲甲士見有人居然敢在此時拉住自己,本要發怒,卻見是張林,不敢怠慢,忙道:“回稟三公子,那教學樓死人了,仵作初步查驗,是東贏人的手筆。
蜀王府的帶隊校尉已經宣布學院禁止出入,現在調遣我們協助控制所有出入過教學樓的人員。”
張林聞言,暗自思索:死人?東贏人的手筆?怎么會在這個時候?
但具體情況,這隨手拉住的甲士顯然不會知曉,便對其道:“快帶我去見你們百伍主,我要了解一下情況。”
甲士聞言道:“公子不說,我也會帶您去尋找百伍主。
現在那兇手還未抓住,學院又禁嚴了,我可不敢讓公子獨自在院區內。”
甲士說著,便從旁叫來幾個甲士,護送著張林與靜香二人,尋到駐守蓉城學院的赤甲軍百伍主處。
“情況如何?”
甲士與百伍主大致說了張林的事后,張林便詢問起對方。
那百伍主與所有赤甲軍一樣,皆全身著甲,帶著全罩頭盔。
看不到其表情,但張林還是從其眼中看出凝重的目光。
張林一看便知,這次死的人,情況很嚴重。
雖有預料,但那百伍主一開口,還是將張林震的不輕。
“你是說,死的人是李冉冉院教導?”
張林聽聞不可置信,再次詢問。
百伍主點點頭,語氣沉重道:“就是李冉冉。蜀王府的仵作已經初步驗尸,大致是死于偷襲。
這次的事情很大,末將已經通知征南將軍,蜀王府也通知了易城伯,他們應該快到了。”
張林聞言點點頭道:“前面帶路,我要去看看現場。”
百伍主聞言搖搖頭道:“公子見諒,您的要求,請恕末將無法答應。
雖說刺客大多出手,都是一擊得手,遠遁千里,但其也許還藏在學院之中。
對方能擊殺李冉冉教導,顯然修為十分高深。
末將必須保證公子安危。不可能讓公子暴露在人前。
若是對方趁我等不備偷襲公子,我等實力,實在難保公子萬全。公子若執意要去現場,還請忍耐一二,帶大將軍派人過來,公子可以和他們一起前往。”
張林聞言,點點頭嘆息道:“你說的在理,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左右不急這一時。待父親派人過來,我再去不遲。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世間風云,竟如此莫測。
不久前還與其交談,不想轉眼便是陰陽相隔。
世事難測,古人誠不欺我。”
百伍主聞言,有些詫異道:“公子先前見過李冉冉教導?可在哪里遇見?”
張林道:“就在教習區前不遠。
谷</span我今日本是來邀請柳禾大師參加我不日后的加冠禮的,不想卻遇見了她。
她當時還在問我他哥李院長的情況,我與其交談幾句,告訴她我不知情,讓她去蜀王府聞聞,便分開了。
不想我才從柳大師哪里出來,便聞其遭遇不測。真是: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百伍主附和道:“誰說不是?一個異能皇,在大后方的安全區域,說沒就沒了。此事一旦傳播出去,蓉城定然人心惶惶。”
二人說著,一名甲士進來通稟,大公子張昊親率人前來,讓幾人過去。
百伍主聞言,便讓張林二人隨自己一起前往。
待一行人來到張昊所在,便見一中年男子正在咆哮著,怒罵著蜀王府的世子姬余。
而張昊則在一旁勸說著。
中年男子怒罵著道:“還有什么好說的?人在你們守護下沒了?想推卸責任?這件事,就是鬧到陛下哪里去,他姬晟也得給我們李氏個交代。”
下屬向張昊通稟,張昊見張林到來,便招呼他過去。
張林走到張昊身旁,與其傳音道:“大哥,現在什么情況?”
張昊傳音回到:“能什么情況?易城伯沒了女兒,叫嚷著要蜀王府給交代。
現在只是易城伯來,等消息傳去李氏族地,李氏恐怕要向蜀王府施壓了。
現在蜀王也很頭大,畢竟李冉冉可是李氏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家族的領軍人物,有著突破異能神的潛力。
這樣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在他姬晟的守衛下。
就是現在抓到兇手給易城伯泄憤,也先免不去陛下降罪責罰。
現在他也沒辦法,只好讓姬余來安撫易城伯,他自己親自去查兇手了。”
張林聞言,詫異不已。
堂堂蜀王,被逼得親自下場,這次的事真的鬧大了。
不過,這次遇害的李冉冉可是李氏一族的領軍人物,更是帝都李氏嫡脈分支。
家族中坐鎮三尊元嬰后期修者,四名異能皇。
又是大離帝國的開國世家,族中更有一位貴妃正得寵。
偏偏那貴妃又與其兄妹親近。
要是李冉冉遇害的消息傳過去,帝都必然會派特使過來清查。
蜀王這些年為了鞏固自己的實力,做的可不大干凈。
要是因此事被帝都的清查牽連進去,恐怕日后這蜀王府得換人了。
因此,蜀王不得不下力氣了。
不過,這些與張氏無關。
兄弟二人只對出手的東贏人感興趣。
畢竟,東贏人自秦時,便覬覦著張氏的扶桑神樹。認為那是他們老祖宗徐福的,被張氏截了胡。
千年來,沒有那一天不盼著擊垮張氏一族,好奪回他們的族物。
他們借助蓉城學院學子身份,計劃襲擊破壞秋狩大典。
襲擊失敗,面對著蜀王府與張氏的聯合清查,不收緊尾巴。反而在在風口浪尖下籌劃刺殺了一位身份超然的異能皇。
如此舉動,令人眼花繚亂,不知其所行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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