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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隨行

  花瑪拐聞言,佩服的點點頭道:“還是老爺您高瞻遠矚,慧眼識英。”

  陳老爺聞言,擺擺手道:“那有你說的那般,不過人老了,見的人多了,有些經驗而已。”

  花瑪拐聞言,連稱陳老爺正值壯年,那有半分老態。

  陳老爺子聞之,將其打發走,去跟著快要出發的陳玉樓。

  待花瑪拐離去后,自己便收起煙槍,往張林住所而去。

  “陳老爺子!”

  “道長住的,可還習慣!”

  二人一見面,便是各自寒暄,張林連道自己四處游歷,住的還可以,陳老爺子聽了表示張林舒心,他就放心了。

  二人天南地北扯了良久,陳老爺子方說明來意。

  其言張林知陳家生意,此行是來請張林為陳玉樓起一卦,看其此行是否順利。

  張林聞言搖搖頭道:“陳老爺子,我道門中人,非人人皆可起卦。

  這占卜之術,吾雖涉及一二,但也不過忽悠常人而已。

  陳氏自此亂世,開倉放糧,以賑濟百姓黎民,此乃大善。

  陳老爺子既然言貴公子此次所為,乃為災民而行。逍遙雖不才,沒有那就占星問吉兇的本事,不過還是有把子力氣,若陳老爺子信任,吾愿與貴公子一行,護其周全。”

  張林說著,手往一旁的石桌輕拍,整個石桌頓時四分五裂。

  見張林如此武藝,陳老爺子忙道:“道長若能出手護佑犬子,老朽萬分感謝,不滿道長所說,犬子年輕時亦隨一道長修行,那道長羽化后,玉樓方下了山,繼承祖業。”

  張林道:“如此說來,那貴公子當還是半個道門中人,可不知可有受篆?”

  “那我就不知了!”陳老爺子聞言搖搖頭道:“說來,玉樓能拜那道長為師,皆因玉樓母親懷上玉樓時,恰逢湘陰軍閥混戰。

  道長亦知我陳家底細,當時我等族人暫避古墓之中,方逃了那場災禍。

  玉樓因在古墓出生,居然目能夜視。

  而早年一道長路過于此,言玉樓因在古墓出生,沾染不詳氣息,需要修道禮佛以化解,然后便將玉樓帶去,收入門庭,待道人羽化登仙,玉樓方回了陳家,但對于這幾年的過往,他很少與我們提及。”

  張林聽完,點點頭道:“原來還有這般曲折!”

  “確實如此。”陳老爺點點頭,又有些不確定問到:“不知道長言愿隨小兒同往老熊嶺,可是真的?”

  張林道:“貧道所言,自然是真。其實不瞞陳老爺子,在下此次前來湘陰,便是得知那軍閥羅老歪欲要聯合貴公子前往老熊嶺一帶挖掘古墓。

  那里的古墓,據本門記載,有不少道門典籍葬與其中,在下想將它們帶回門中,以研先人之慧,即使沒有遇見陳老爺子,在下也會設法與貴公子一行前往,畢竟有卸嶺一派助力,當省事不少。”

  陳老爺子一聽忙道:“既然如此,老朽這就讓花瑪拐帶道長一起前行。

  玉樓為財貨,你為典籍,甚好!”

  張林聞言作禮道:“如此,那就勞煩陳老爺子費心了!”

  “不麻煩!不麻煩!”陳老爺子連連擺手道:“如今世道不太平,有道長這般高人隨行,那老熊嶺一行,老夫當安心不少。”

  說著,便遣人尋來花瑪拐,讓其帶上張林,隨陳玉樓左右,看著其行事。

  如此這般,張林便隨花瑪拐一道,與陳玉樓還有羅老歪一行,當先前站,往老熊嶺湘西而去。

  “這老熊嶺風景,當是一絕!”

  一行人扮做行商,挑貨趕擔,走在老熊嶺中,見此山水,陳玉樓不由感嘆。

  而一行人里,除了張林,可沒人有陳公子的文化,形容不來此地山水之秀麗,只有羅老歪在一旁扯東扯西,想給陳玉樓搭個臺子,可惜差點沒把臺給拆了。

  陳玉樓只好作罷,詢問起羅老歪可準備妥當。

  一問這個,草寇出身的羅老歪終于有了用武之地,說了他的安排。

  陳玉樓得知他們后面已經跟著一個工兵營和一個手槍營,加上與自己先行的百十來號卸嶺好手,覺得此次大有可為。

  于是幾人尋了個敞亮地,準備吃些干糧后,便進入苗寨,尋探羅老歪那枚元代大通寶的來處。

  花瑪拐分發著食物,不過陳玉樓卻沒有接手,看來還在生其與陳老爺子高密之事。

  羅老歪一看打圓場道:“總把頭何必與下人置氣?老爺子也是為了你好。”

  “為我好?”陳玉樓道:“說白了還不是不放心我,覺得我離了他,成不了事。”

  羅老歪一看,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只是陳家扶持的軍閥,雖然與陳玉樓是拜把子的交情,但陳玉樓的家事,他可插不上嘴。

  于是只得任陳玉樓而去,坐到一旁啃自己的大餅。

  花瑪拐將大餅分與坐得最遠的張林,恭敬道:“道長,行路艱難,只有這些,還請見諒!”

  “無妨!”張林接過大餅,啃了小口,感覺十分磕牙,便放在膝蓋上,看向一旁正閉目養神的陳玉樓,以及正調戲紅姑的羅老歪道:“怎么,碰壁了?”

  花瑪拐見張林有些吃不下大餅,便坐了下來,掏出水給張林,示意張林用它泡泡大餅再吃,聞張林詢問,便尷尬笑道:“習慣了,老爺讓我看著總把頭,但總把頭很反感老爺的作為,總認為老爺看不起他,我夾在中間,受些氣是應該的。”

  張林聞言笑道:“人嘛,總是叛逆的。你們總把頭從小錦衣玉食,沒經歷什么大風大浪,也許此行,你們總把頭便能明白你們老爺的良苦用心了。”

  花瑪拐聞言道:“道長此言,是此行有危險?”

  張林按下花瑪拐坐下道:“哪里那么多危險,不過不當家不知油米貴,我看你們總把頭這次動靜不小。

  光那羅帥手下便千來號人,卸嶺兄弟近萬數,現在你們總把頭只是帶著我們幾個查訪詢問,看不出什么,但日后一動,這萬人的分工合作,調配調理,吃喝拉撒等等,有得你們總把頭忙的。

  能統領萬人,將其猶如臂使,在古代可是一方名將,你們總把頭此行過后,當為不凡,也許其就明了陳老爺子苦心。

  當然,你也得出力,讓你家總把頭多做事,有什么紛爭之類的,物資調配,人事調動什么的,讓他來調理。”

  “道長,這樣…行嗎?”

  聽了張林的話,花瑪拐將信將疑的看著張林,他怎么感覺,不怎么靠譜。

  張林拍拍花瑪拐鄭重道:“信道長,得永生!你說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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