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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惡耗

  張林可不知張玨暗中所為,趁著這幾日乃中秋佳節的沐修期,好好研究了一番自己所獲符篆。

  祈雨符,作為物品第二個評價中的靈級符篆,在天降隕石里做評價時,會自動冒出紫色優秀這種藍星通用的字體評價,一華國人會將其簡稱為:靈階下品符篆。

  這種評介方式,也不知是自己那系統的評介是借用了藍星的隕石評介,還是萬界都是如此評介。

  這些張林沒去細細思量,而是選了幾個最實用的符篆,好好的研究。

  術有專攻,業有精通。

  這次穿越,自己最大的收獲是血脈的高度融合和修為提升。

  得益于上次燒了學院的進階,自己血脈已經開發到百分之二十,修為提升了好幾個小境界不說,血脈能力使用也有增強。

  而得益于自己血脈對魑魅魍魎,妖魔鬼怪的的克制,張林將那些鎮尸符、驅煞符以及驅妖符之類的全部回收成造化點,只學引雷符、祈雨符這種通用型,復合型的符篆。

  因為那些符篆品階的威力,還不如自己的炁好使,跟別說是用血。

  因此,張林便準備主研究引雷符、祈雨符、平安符、桃花符以及五行基礎符。

  引雷符,是張林這次研究中品階最高的符篆,屬于靈階中品符篆,其威力,最低也可以媲美筑基中后期的術法攻擊力。

  而張林之所以先研究祈雨符,是因為在精絕古城時,張林受使用引雷符時那種天地之威影響,回來后就一直研究怎么畫出引雷符,沒怎么注意這祈雨符。

  但今日細細研究后,這這才發現這祈雨符的評價雖低于引雷符一個品階,但實際應用卻比引雷符大。

  引雷符主要作用就是用于殺敵,殺傷力巨大的同時,效果卻也單一。

  但祈雨符卻不一樣,它屬于那種既可以用來對敵,也可以利己綜合型符篆。

  可以用來在戰爭中改變天氣,讓暴雨不止,導致道路泥濘。

  甚至幾十張符篆一起用下去,將一些地方變作湖泊江河,強行改變地理環境,也可以降雨,以加快河流之水的攔截,用于水攻之計等等。

  甚至可以配合引雷符,將引雷符引來的雷霆增大殺傷范圍,實在是群攻技能的最佳組合之一。

  因為用引雷符,其攻擊范圍也就覆蓋方圓幾里,但用了祈雨符后,這雨一下就是覆蓋方圓百里起步,連帶著,若是在戰爭中使用,方圓百里內被淋濕的生物,恐怕都是引雷符攻擊的目標。

  而祈雨符除了對敵,還能利己。

  這個世界,因為天降隕石,科技的發展根本沒有道路,一直都是以修煉為主體。

  別說槍支彈藥,連最基本的黑火藥都沒出現過。

  因此,沒有什么機械化農業,雖然什么作物都有,但種地模式還處于明清水平。

  水利發達,但像地球那種動不動就長江三峽的大型水利卻沒有。

  不過京杭大運河這種卻寬了好幾里。

  這些錯綜復雜的關系,導致種地很大程度還是得靠天吃飯。

  因此祈雨符這種在干旱時就是絕對的戰略性武器。

  哪怕藍星真的顆粒無收,藍星人可以跑去亞斯提亞生活,但那里的一切,都得靠實力去爭取。

  因為在哪里的藍星人的吃穿用度,全都是在異獸、亞斯提亞土著民嘴里搶奪。

  藍星是大本營、和平穩定,衣食無憂。

  亞斯提亞,卻是每天都在刀尖舔血,說不定昨日繁榮的小鎮,一夜之間便顛覆在獸潮之下。

  安穩平和的城郭,一夜之間便被亞斯提亞土著民團團圍困,一連數月,乃至數年都是戰火紛飛。

  在亞斯提亞大陸,異獸、魔獸、亞斯提亞土著民,還有藍星的國與國之間,到處都是刀光劍影,明爭暗奪,今日之盟,明日死敵,后日又化干戈為玉帛。

  千百年來,無休無止。

  張林此時手中的祈雨符,是新出現的符篆,在此之前,世界已知的符篆中,只有五行水符,以及其進階符篆:甘露符。

  五行水符,和聚水符差不多,只不過多了些攻擊力。

  而甘露符覆蓋,也不過方圓十來里。

  至于和張林這動輒百里范圍相似的,也只有異能者中的風水雙系異能者,以及道法中的呼風喚雨。

  但無論是異能者的能力,還是道法中的呼風喚雨,其天然帶有攻擊性,并不適合用來降雨,更適合用來攻敵。

  不像張林的祈雨符,說祈雨就只降雨。

  當然,也許降雨時因溫差變化,造成狂風席卷,那就不是祈雨符的作用,而是自然變化了。

  張林對于祈雨符越研究越欣喜,于是便著手研究起來。

  平淡的日子,過得悠閑,又那么快。

  張林在每天吃了飯,修煉后,便將自己鎖在屋中畫符,或去柳禾處學草書。

  幾日下來,頗有進展。

  而今日,張林卻不在畫符,而是與張玨帶著征南府一眾家臣、仆役,在征南府門前靜靜等著。

  隨著日頭高升,一隊赤色騎兵逐漸出現在街頭,張玨見此,連忙讓眾人準備好。

  待一行人走近,張林、張玨低頭長揖一禮,高聲道:

  “恭迎父親回府!”

  “恭迎家主回府!”

  一眾仆役聞言也隨之隨合:“恭迎家主回府!”

  “都起來吧!”當先的一人拿下頭上全罩盔,露出真容。

  只見其:面容威嚴,眉若刀削,鼻若斧鑿,眸光似星河。

  其嘴唇略薄,平添三分冷色。

  整體卻又如浩然正氣加身,讓人覺得儒雅隨和。

  此貌,真乃上天鬼斧神工之作,不愧被皇帝陛下稱作巴蜀錦張徴。

  其將馬鞭扔給一旁上前牽馬的小廝,下馬扶起張玨,聲如山間清泉之聲,帶著故人重逢之喜悅道:“玨伯快快請起,我不在這些年,辛苦玨伯了!”

  張玨聞言笑著應道:“不辛苦,都是玨該做的,不值一提!”

  隨后問到:“不知大公子他們?”

  張徴聞之笑到:“我讓他們先去軍營述職了,晚些到,就不用等他們了。”

  張玨聞言了然的點點頭,側身讓張徴先行道:“那老爺請!”

  張林此時方插上話,上前拜道:“林見過父親大人!”

  “林兒啊!”張徴淡淡看一眼張林,微微點頭道:“幾年不見,長高了不少!”

  說完就進了府,留下一臉笑意逐漸消失的張林。

  父子多年未見,不說表面欣喜,但張徴表現的,也太冷淡,甚至于冷漠了。

  要知道,兄弟姐妹中,最像張徴者,便是張林。

  張林也因一些原因,自小最得張徴喜愛和過度寵溺。

  父子一別多年,再次見面卻如此冷淡。

  張林摸不著頭腦,看張玨,張玨卻只顧與張徴說著這幾年蓉城和征南府的情況,對于一切置若罔聞。

  張林見此,本來見父親的喜悅被沖淡不少,悶悶不樂的跟在二人之后進了府邸。

  而進府后,張徴就直接解散了眾人,讓大家該干嘛就干嘛,拉著張玨進了書房,一直在里面長談到太陽下山才出來。

  至于大哥二哥,張徴說是讓他們去軍營述職,但卻直到晚上的洗塵宴二人才風塵仆仆的出現。

  張徴反常的表現,大哥二哥詭異的行為讓張林確定,大家一定有什么滿著自己。

  幾年未見,張林也長大了,說張徴端著父親架子,不與張林表現過多情緒,讓張林知道自己對他一樣嚴厲,不讓張林誕生紈绔子弟的心思,那也說得過去。畢竟很多父親扮演的都是嚴父形象。

  但大哥二哥對張林的愛答不理就有些讓人不解,讓張林迷惑了。

  以前四兄弟間可不是這樣的,張林正思索著,大哥張昊突然問到:“三弟,大哥記得沒錯,過不久你就要成年了吧?”

  張林聞言,雖有些疑惑大哥為何如此詢問,但一想,確實還有一個多月,自己便年滿二十,真正的成年,按宗法制,是需要加冠禮,正式襲父親的下一級爵,成為一名沒有封地,享受帝國俸祿的小伯爺。

  這些,是個人都知道,雖然疑惑張昊所問,但還是回到:“回大哥,算上今天,再過一個月零七天,為弟便年滿二十,待弟加冠束發,也可隨大哥上陣殺敵了。”

  這樣想著,張林突然猜測,也許大哥他們回來,就是為了自己的加冠禮。

  看著父親與大哥二哥,張林瞬間感覺親情的美好,將所有郁悶不解疑惑都扔掉,到滿一杯酒對大哥道:“多謝大哥你們能回來參加我的冠禮,弟著實…”

  “你大哥只是想替為父告訴你,你的冠禮只在征南府舉行,到時大宴賓朋,就不去族地了…”

  “咣當!”張林的欣喜還沒結束,張徴的一句話,就將他從云端踹到云泥。

  張林扭頭不可置信看著張徴,多希望剛才自己是在幻聽。

  但見張徴不夠言笑的樣子,張林慘然坐下,看著地上酒樽喃喃,似是自語,又似乎是在質問到:“為什么?為什么?”

  自己不是父親最疼愛的兒子嗎?不是整個征南府最大團寵嗎?

  為什么加冠禮不讓自己去族地?

  張林突聞惡耗,瞬間失神。

  但張林二世為人,又經歷兩個世界不同的經歷歷練,更是在九叔世界煉心三年。

  短暫失神后,便收回了心神,對張徴恭敬拜道:“林兒無異議,一切聽從父親大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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