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嘭!”
此時忍足侑士和樺地同樣在不斷的對打。
不過看形式,忍足侑士處于下風。
“哎,那個忍足學長居然處于下風。”
北原徹饒有興趣的看著球場上奔波的忍足侑士。
比他更幸災樂禍的則是向日岳人。
“侑士,加油哦!千萬不要輸的太難看。”
“還真是借你們兩個吉言了呢!”
忍足侑士此刻對于自己的兩個損友的吐槽也是無能為力。
腳下飛快的移動,直接挑了一記高球。
“哦,忍足學長出招了!”
“侑士終于按耐不住了嗎?”
北原徹和向日岳人自然是知道忍足侑士這記挑高球的原因。
樺地看著腦袋上方的網球,眼里古井無波,高高跳起,直接扣殺。
“咚!”
“唰!”
忍足侑士看清網球的軌跡,猛地轉身,半跪在地上,兩手猶如大鵬展翅一樣展開,而樺地的扣殺則被忍足侑士直接化解,高高飛向了后場底線。
棕熊落網無疑是對扣殺的一大利器。
此時,剛剛從空中落下的樺地看著身后的網球,也是無能為力,隨后一臉平靜,一言不發的回到了底線。
看著這個樣子的樺地,緩緩起身的忍足傷腦筋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眉心。
“老實說,我還真不希望和樺地這種人對戰啊。”
“哦!哦!忍足好樣的!”
向日岳人大聲的喊著,不過嘴角明顯帶著壞笑。
“就是啊,忍足學長加油!”
北原徹也同樣喊著。
看著起勁的兩人,忍足侑士無語的扶了扶眼鏡。
“這兩人,八成是希望看到我被樺地使用棕熊落網吧,我還真是交友不慎啊。”
盡管如此,忍足侑士還是同樣回到了底線,準備接樺地的發球。
樺地見忍足準備好后,拋球,發球,一氣呵成。
壯碩的身軀與網球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咚!”
網球瞬間來到了忍足侑士身邊。
忍足侑士瞄準網球就是一拍。
“嘭!”
好重,不愧是樺地!
忍足臉上閃過一絲吃力,咬了咬牙,還是把網球回了過去。
可是這個時候樺地已經來到了網前,高大的身軀站在網前宛如一堵墻一樣。
忍足質量不高的回球被樺地兩步就追上了,一記普通的截擊球輕松拿下。
“嘖嘖,嘖嘖,嘖嘖。”
一見忍足吃癟,向日岳人和北原徹立馬幸災樂禍的搖著頭。
“你們兩個!”
饒是忍足侑士養氣的功夫一直不錯,此刻腦袋上也浮現出#字。
看著瞪眼的忍足侑士,北原徹和向日岳人就不說話了,玩笑玩笑,開過頭就不好笑了。
如果說忍足侑士和樺地的比賽是一個夾心巧克力,充滿著驚喜和意外的話,那么宍戶亮和鳳長太郎的比賽就是太妃糖,比分死死的相互交替,互不相讓,戰況焦灼。
沒辦法,誰讓鳳長太郎和宍戶亮兩人基本上每天都在一起訓練,各自的優點與缺點,什么時候打什么球,什么時候改變戰術,雙方都十分了解。
所以打的那叫一個難解難分。
精彩程度都是惶不多讓,不過論趣味性和意外性,北原徹還是更喜歡看忍足和樺地的比賽,比如現在。
“嘭!”
本來跟忍足互相抽球的樺地突然改變了戰術,直接來了一記挑高球。
看著網前的高球,忍足侑士嘴角不經意的微微一抽,頗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球場對面已經準備好的樺地,腳步微微后撤一步,等網球落地彈起以后,打了一個平擊抽球。
向日岳人看到這一幕說道:“果然,侑士不敢扣殺呢。”
北原徹也收起了玩鬧的想法,冷靜的分析說:“這也是沒辦法,忍足學長要是現在敢扣殺的話,下一秒樺地學長就會使出棕熊落網,這就是所謂的陽謀。”
果然,面對忍足侑士的抽球,樺地臉上波瀾不驚,隨意看了眼忍足學長所站的位置后,再次打了一記高球。
忍足還是不扣殺,只是一昧的抽球。
球場上瞬間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循環,挑高球,抽球,抽球,抽球,挑高球。
“哎!樺地學長很聰明嘛。”
北原徹欣賞的看著球場上面無表情的樺地,嘴上說著:“知道自己的速度在忍足學長面前不占優勢,于是就利用忍足學長不敢輕易扣殺的弱點,用挑高球來緩解節奏,給自己更加富裕的時間。”
一邊觀看比賽的跡部聽了,笑著說道:“其實,樺地可能并沒有想這么多,只是擁有用赤子之心的他的下意識的打法,恰恰就是目前對他最有利的打法。”
“哦,是這樣嗎。”
北原徹看向場上不斷奔走的忍足的目光里有了那么一點同情。
“忍足學長還真是倒霉呢。”
在北原徹看起來,擅長根據對手心理變化進行攻擊的忍足侑士,天然被樺地這樣單純的選手克制。
“倒霉嗎?老實說倒霉的是樺地才對。”
跡部平靜的說著。
“嗯?”
北原徹納悶的看著跡部。
“這是為什么啊?”
跡部說道。
“忍足那家伙,以前因為父親工作的關系經常轉學,甚至有過連續六次轉學的經歷,也是因為這些經歷,加上他平時又看了一些心理學的書籍,才能鍛煉出能夠看破一個人心里想法的能力。”
一邊的向日岳人聽到這忍不住問道:“可是,樺地這樣的人,比賽時應該是完全沒有下一球該怎么打,我該如何進攻之類的多余的想法吧,侑士不也就沒辦法利用樺地的心理進攻了嗎?”
“根本不需要利用,甚至更簡單。”
跡部看著球場的忍足說著:“忍足他只需要引導樺地就可以了。”
“引導?”
“心理暗示,通過一些細小的事物,口語,動作來讓對方按自己意愿,完成某些事情之類的。”
聽到跡部這么一說,北原徹似乎想到了什么,驚訝的看著球場上的忍足。
“忍足學長是故意的!”
跡部贊賞的看了眼北原徹。
“哦,總算是發現了嗎。”
向日岳人疑惑的問北原徹。
“徹小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北原徹此時看忍足侑士的眼神里多了一絲忌憚。
“忍足學長一開始的高吊球根本就是故意打給樺地學長的。”
“故意的?!”
向日岳人奇怪的看著北原徹。
“我當然知道忍足是故意的啊,不就是為了讓樺地扣殺,自己使出棕熊落網嗎?”
“不是。”
北原徹搖了搖頭。
“忍足學長的目的就是讓樺地學長復制棕熊落網,或者說,是讓樺地學長打出使出棕熊落網的前置條件。”
“前置條件?”
就在向日岳人還想問什么的時候,他目光剛剛好看見了球場上樺地的擊球。
“嘭!”
“這是,高調球!!!”
“沒錯。”
跡部這個時候點了點頭。
“剛剛北原說樺地借高調球緩解節奏,確實對樺地有利,但同樣對忍足也有利,樺地是調整了節奏,而忍足則是恢復體力,同時不斷攻擊樺地。”
“剛剛我說了,樺地是下意識選擇了對他有利的打法,可殊不知這卻是忍足那家話故意給他的選項。”
這個時候,向日岳人忍不住問:“那只要樺地不打高調球不就行了嗎?”
跡部聞言沒有說話。
“這就是樺地學長的缺點了,他想不到,或者說他…心里沒有這個想法。”
北原徹說著,同時想到了動畫里樺地和河村隆拼波動球兩敗俱傷的場景。
“樺地學長雖然能夠復制他人的技術,可是精神,心理和經驗卻是復制不了的,遇上忍足學長這種心思復雜又誠心想坑他的自然就會吃虧。”
北原徹說到這里嘆了口氣。
“這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欺負老實人吧。”
“所以我才說了我不想和樺地對戰啊,總感覺良心會過意不去的。”
場上的忍足侑士說著,手上卻一點都不留情。
“嘭!”
“比賽結束,忍足獲勝,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