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槍的疫生獸還剩下足足五只,且依舊在緩緩推進。
羅戈看了一眼疤臉所在的方向,卻發現對方此時的位置極為尷尬,既不利于突然偷襲,也不好冒險移動,否則的話,極有可能會被槍殺。
而通過疤臉那一臉凝重和糾結的表情就知道,他身上一定還有什么后手,但是估計不到性命攸關的時候,疤臉也絕對不會輕易動用的。
羅戈此時的位置幾乎在整個輪回小隊的最前方,也就是說,他肯定會第一個面對那些持槍的疫生獸,也許疤臉會看在同盟的份上,使用某些特殊能力來救他。
但,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上?呵呵,最少在羅戈還沒有徹底失去行動能力之前,這種事都絕對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看著漸漸逼近的幾只疫生獸,羅戈悄然縮回到了柱子后面,靜靜的等待著時機。
子彈總有打完的時候,而這幾只疫生獸手上拿的那種槍,羅戈心中大概有些印象,子彈似乎只有100發,連續開槍持續時間不到一分鐘。時間,就快要到了!
“咔!”
隨著疫生獸的腳步越來越近,一聲十分清脆的機擴撞擊的空餉聲,突然傳進了羅格的耳中。
“機會!”心中暗叫一聲,羅戈已經快速沖了出去。出了柱子掩體,他雙腳前跨,瞬間就欺身到了一只疫生獸近前。
屏氣凝神,一記又兇又快的直拳,直奔疫生獸的額頭,這個距離下,羅戈有自信沒人能躲開他的拳頭,更別說一只變異喪尸了。
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對方脖子打的整個后仰,羅戈立馬一個橫跨馬步,趁機來到這只疫生獸身側,雙手手肘下錘,左腳微不可察的一滯,腳下的膝撞已經蓄勢待發。
無比實在的一擊,猛烈的沖擊力不僅折斷了這只疫生獸的脖子,更是毀掉了他脖頸的信息傳感神經叢,讓這只子彈都打不死的怪物,徹底癱瘓在地上。
在常規的認知里,武術似乎并不能用來對付喪尸,因為喪尸這種生物,不僅沒有痛苦,更是對90%的致死傷免疫,而且近身搏斗極易被抓傷和咬傷,到時候哪怕只是一個小傷口,也足以致死。
所以表面看上去,這種生物似乎天生就是武者的克星。但對羅戈這樣的真正武者來說,如果對付這些愚鈍的怪物都能失手被傷的話,那還真不如死了算了。
迅速解決掉一只后,他的動作也沒有絲毫遲鈍。右手手肘兇狠地撞向身側另一只疫生獸的太陽穴,發出砰地一聲悶響!
暗黑色的血水混著皮膚碎屑迸濺而出,一顆受力被擠壓的眼珠直接從眼眶中爆了出來,看起來十分血腥。
就在這只疫生獸被這當頭肘擊打得一滯的難得機會,羅戈的雙手如箭,再次狠狠地轟在對方的腦袋上!剛猛的拳勁下,頭骨破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再次解決一只,羅戈的目光也看向了剩余的三只疫生獸。而近在咫尺的肉食,也讓這三只疫生獸放棄了繼續換子彈的打算,他們張開已經腐爛的嘴巴,本能的就朝著羅戈咬去。
不過,如此近距離下,面對這些依靠本能的變異喪尸,羅戈就如同在玩弄最普通的玩具。
雙插箭!單劈斗!左右劈掌,雙蛇吐信!揪錘!鶴頂!這些本用來針對活人的招式,一股腦兒的都傾斜在這些疫生獸的身上!
這些可憐的家伙,此時就像一個個支離破碎的洋娃娃,承受羅戈驟雨般的拳頭。
大團的血跡浸透開來,剛猛的拳勁幾乎將這幾只疫生獸的腦袋打得稀爛。
“嘶~”
躲在一根石柱后的小胖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并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喉嚨好似被扼住一般,圓睜的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猶如戰神般的羅戈,一抹狂熱與敬仰,漸漸占據了他的瞳孔。
這邊的戰斗暫時告一段落,另一邊的愛麗絲也已經從眩暈中緩過神來。不過這只特殊的舔食者,顯然不是一般的怪物所能比擬,它一邊左蹦右跳的躲避著子彈的同時,也在找尋著機會不斷攻擊突擊隊的成員。
“找到了!我們右手邊的隧道可以離開,那邊有路直通潛艇站!”名為塞吉的突擊隊員,終于合上了手中的電腦,指著右手邊的一條隧道喊到。
“你們走,我拖住它!”光頭男一只手捂住受傷的胸口,一只手夾著步槍,瘋狂的掃射著舔食者。
“貝瑞!”聽到這話,馬修無奈的叫了一聲,很顯然,他并不同意這個提議。
“咳咳,我的胸口被擊穿了,活不了多久了,讓我再死前再做點兒什么吧,馬修!別擔心,我還有這個,可以拉著這個大家伙一起下地獄。”一邊說著,光頭男還一邊從腰間掏出了一顆手雷,沖著馬修露出一個十分爺們兒的笑容。
“走吧,我們沒多少時間耽誤了。”看了一眼光頭男,艾達王直接就轉身朝著隧道跑去。
馬修看了一眼手表,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沖著其他人說道:“走,快走,我們還有23分鐘!”
聽到這話,跑得最快的就是輪回者小隊了。說實話,要不是因為剛才獨自離開,可能會被這些人給突突了,加上他們沒有電梯上升密碼,不然早就跑了。
“轟!!”
就在眾人進隧道后沒多久,一聲劇烈的爆炸就從身后傳來。馬修的腳步停頓了一下,臉色有些復雜,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繼續朝著出口奔去。
在這末世之中,也許他早就該習慣這種該死的生死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