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笑飛以最快的時間趕到了青城山后方深處的那座道館。
急沖沖的跑進了大殿里面:“南昊前輩,到底出什么事了?!”
呃…一股有些嗆鼻的牛油味道撲面而來。
“過來一起吃火鍋啊!”
南耗子,追龍,潛龍,三人圍坐在大殿中央的一張圓桌旁邊涮火鍋。
這一幕,哪里像是出了事情的樣子。
他走到圓桌旁邊坐下,一臉幽怨的看著南耗子:“我吃過飯了,不餓。”
他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南耗子。
良久之后,南耗子終于有點受不了了,放下筷子說到:“明天,省城請到的幾名玄門北派的高手要過來。”
丁笑飛的臉色瞬間變的嚴肅起來:“他們還敢來川成市!”
南耗子淡淡說到:“這一次他們只是以玄門北派的身份過來,并不牽扯省城十大家族和川成市的恩怨。”
“這有區別嗎?”
“有!”
南耗子的臉色也變的有些凝重起來:“按照輩分來講,他們當中有我的師兄師弟,還有一位師侄。”
“而明天的那位主角便是我的那位師侄,他是想要挑戰我這個二十年前的玄門南派南字獲得者。”
“這些年來我早已沒有爭勝之心。所以我叫你過來的目的就是,明天不管是誰發出挑戰,都由你來接招!”
丁笑飛心頭一跳,隨即苦笑道:“南昊前輩,你這不是為難我嘛。”
“能有信心向你發出挑戰的人,玄門造詣肯定不低。我看明天還是你親自出手算了,我在旁邊幫你喊加油就好。”
南耗子用僅剩的獨眼白了他一眼:“重色輕前輩!”
“那幾個女娃娃一有事,刀山火海你都敢上。我讓你幫我辦點事就這樣找借口推三阻四。”
“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啊…”
得…自己再不答應的話,多半就要變成十惡不赦的惡徒了。
“好,我答應不久行了嗎。先說好,輸了你可別賴我!”
南耗子抹了抹嘴巴上的火鍋油,拉起丁笑飛就往大殿后方的天井走去:“老夫教你玄門南派的一些秘技,用來明天迎敵。”
“不是我吹。這些秘技就連龍先生也肯定不知道!都是屬于玄門一脈的不外傳之秘!”
潛龍也趕忙放下筷子想要跟過去,卻被師父追龍用筷子重重敲在了腦門心上面。
“師父,你干嘛打我?”
“南昊前輩都說了那是不外傳的秘技,你湊上去干嘛。就算看了你也學不會啊!”
“哦,是我莽撞了。”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東方的一抹亮白猛然跳出的時候,丁笑飛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和南耗子一起來到前殿。
不一會兒的時間,道館外面出現了五道人影。
他們清一色的身著青衫,最年輕的那人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歲,卻留著長發,綰了一個玄門的道髻。
丁笑飛四人站在道館的前院當中。
對面五人走到距離十米處停下,玄門作揖:“南昊師兄。”
“南昊師弟。”
“昊師叔。”
南耗子也作揖還禮。而丁笑飛的視線則落在五人當中最年輕那人的身上。
好傲氣的男子!
其他四名中老年道人稱呼的都是南昊,唯獨他,去掉了玄門南派扛鼎的那個南字。
這是打心底不承認南耗子的玄門地位啊!
年輕道人踏步向前:“玄門北派,玄山,斗膽向昊師叔請教!”
南耗子看著年輕道人,笑瞇瞇的點了點頭:“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不過你如果想要挑戰我的話,必須得先贏過了他才行。”
說著抬手指向了身邊的丁笑飛。
玄山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的神情,開始仔細打量起丁笑飛來。
“他?就這一副病怏怏風都吹的倒的模樣跟我比斗?”
“昊師叔,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丁笑飛的額頭上面瞬間布滿了黑線,小子你說誰病怏怏呢!
我這是昨晚一晚上都沒有合眼,困的!
怎么就風都吹的倒了!
而站在玄山身邊的鎮云道長也是眉頭緊皺:“南昊師弟,你什么時候收的徒弟,我怎么不知道啊?”
南耗子連連擺手道:“可別亂說,我可沒有資格給他當師父。”
此話一出,玄門北派五人皆是心頭劇震。
連二十年前的南昊都沒有資格給這個年輕人當師父?
“他雖然不是我的弟子,但也算是半個玄門中人吧。我和丁小友是忘年之交,隨意由他代替我出手也沒有什么不妥。”
“如果你們能夠以玄門之法贏過他,那么我就自摘南字!”
這句話更加讓五人心里面掀起驚濤駭浪來。
而丁笑飛也是心頭一跳,怎么整的這么嚴重,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
要知道,自摘南字,便意味著他從此失去了玄門南派扛鼎之人的顯赫身份地位。
按照正常情況來講,即使被玄門北派的人打敗,也不至于摘掉南字啊!
除非是玄門南派中人贏了南耗子,那么這個南字自然就該是他的。
“昊前輩,此話當真!”
“自摘南字這種話,能是兒戲嗎?”
“好!那我玄山今日便來會一會他!”
玄山氣勢洶洶,說話的同時還用右手指著丁笑飛。
丁笑飛眉頭一皺,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我很討厭別人用手指我。”
玄山卻是充耳不聞,右手依舊穩穩的指著丁笑飛:“小子,要想不被指著,那你就先贏了我再說。”
丁笑飛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猛然投擲了過去。
鎮云怒喝道:“小子!不能直接動武,只能用玄門之法比拼!”
丁笑飛卻是輕蔑一笑:“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動武了。”
“我只是在打鳥而已。”
兩人說話之間,那塊石頭越過五人頭頂,砰的一聲撞在了大門房檐上的一片青瓦上面。
瓦片破碎成好幾塊飛向空中。
一只剛剛從這里路過的飛鳥被一塊瓦片擦中尾巴。
翅膀胡亂撲騰,叫喚著從玄山的頭頂上空飛過。
一坨白花花的鳥糞,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額頭上面。
“你看,連鳥都看不下去囂張的人,送了你這么貴重的禮物。”
玄山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一旁的鎮云卻是臉色嚴肅的提醒道:“玄山師侄,平心靜氣。”
“這小子不簡單!剛才扔石頭那一下,他便用了玄門術數之法!”
“這坨鳥屎是他算好了的!”
連鳥屎都能算到,這年輕人的玄門術數竟然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