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是替那對受傷母女打的!”
景小露兩邊的臉頰都開始紅腫起來,火辣辣的疼。
她狀若癲狂的尖叫出聲:“你他媽憑什么管我!”
“憑什么打我!”
丁笑飛:“就憑我不想景淑姐以后被你連累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景小露手中的匕首奪了過來,放進了褲兜里面。
一臉懵圈的貨車司機還不知道自己剛剛正在鬼門關邊上走了一圈。
“小伙子,不要動人嘛。”
“只要她不跑,等一會兒交警來了把事情說清楚,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只要交警判定我多少責任,我就賠多少,有保險在。我看她也是個小姑娘,也拿不出多少錢來。”
司機大叔看到景小露跟一群小混混模樣的同伴在一起,下意識的以為她家里并不富裕。
丁笑飛笑著搖了搖頭道:“大叔,你心善沒錯。不過這件事就是她的全責,不僅那對母女的醫藥費和補償,還有你修車的錢,都該她來出。”
“一分都不會少的。”
景小露開始瘋狂掙扎起來:“你們他媽的都還在看什么!把他給我趕走啊!”
丁笑飛雖然有一米八幾的個子,但是身材卻很勻稱。從外表看上去沒有之前那三名兇神惡煞的保鏢厲害,幾人當即就沖了過來對他拳腳相加。
輕輕的搖了搖頭,一手抓著景小露的手腕,抬起腳一踹一個倒。
幾秒鐘的時間,五名小混混全都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叫聲來。
不一會兒的時間,一輛保時捷suv停在了路邊。
景淑冷著一張臉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怎么又闖禍了!”
“要不是我安排在你身邊的人給我打電話,我都不知道你差點把無辜路人給害死了!”
景小露梗著脖子叫嚷道:“這不是還沒死嘛!”
“已經被救護車拖走了!”
“你趕緊去醫院賠錢吧,別耽誤我一會兒還要去喝酒。”
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郁酒味,看著馬路邊上那一大灘的血跡。
景淑氣的胸膛劇烈起伏,雙拳緊緊捏成了拳頭。
“看來我以前是真的錯了。”
就在這時,交警也到了。
了解了一番事情的經過之后,果然判定的是景小露全責。
不過因為是意外,急救醫生也說那對母女并沒有生命危險,所以并沒有讓派出所的警察過來。
確定了責任,簽字之后就能離開了。
“放開我!你趕緊去醫院賠錢,我要去喝酒去了!”
“喝!喝個屁!跟我一起去醫院道歉!”
“不準把小路帶走,就算你是她姐姐也不能把她帶走!”
幾名小混混從地上爬起來,看到景淑這位美女之后居然開始大聲叫囂了起來。
景淑看到他們肺都快要被氣炸了。
揮了揮手,幾名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保鏢同時出現。
“以前我以為你慢慢長大就能理解我,可是沒有想到你卻越來越不懂事了。”
“你小時候對你缺少關心,現在怕你嫌我煩。但是看來我是真的錯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把前十幾年對你缺少的管教全都補回來!”
說完這些話后,她轉頭看向那幾名小混混:“讓他們知道,以后不準再接近我妹妹!”
“要讓他們即使聯系她也沒有那個膽子!”
幾名小混混瞬間被景淑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給嚇傻了。
眼前這位美女看著漂亮無比,但是卻讓心頭莫名發寒。
幾名壯碩的保鏢沒有當眾出手,而是盯著他們說了一句:“跟我們來!”
小混混早已經被這氣勢給嚇破了膽,哪里敢有半點違逆,全都乖乖的跟著幾名保鏢走了。
強行將景小露拉上保時捷之后,直奔之前那輛急救車所在的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之后,又在手術室外面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受傷的母親才被推了出來。
“我女兒呢?我女兒怎么樣了?”
雖然麻藥的藥效還在,但沒有昏迷過去的女子依舊還在惦記著自己的女兒。
“媽媽。”
頭上纏繞著紗布的小女孩喊了一句,這下才讓她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回到病房醫生和護士離開之后,景淑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女子的病床前面。
“對不起!我妹妹讓你們受了這樣的傷害。”
“妹子,你快起來啊。”
“現在那些交通事故,撞了人的有幾個會到醫院來道歉呢。”
“嘴巴里面嚷嚷著有保險解決。保險解決的是費用,但是道個歉難道不應該嗎?”
“我看她當時也是喝多了酒才往馬路上跑的,也不是故意的。”
“我聽說了,醫院的錢你們全部都交了。還專門守在這里道歉,已經夠了。”
說到這里,女子停頓了一下,笑著說到:“不過也萬幸我女兒沒啥大事,不然我肯定也會變成蠻不講理胡鬧一場。”
景淑搖了搖頭:“那不是蠻不講理,是要回公道罷了。”
又和女子聊了一會兒,她沉沉睡去,景淑這才從病房里面走了出來。
留下兩名保鏢負責看護和賠償的事宜,她帶著景小露向醫院外走去。
剛剛景淑下跪那一幕她自然也看到了,心有有些疑惑。
說是強行抓著自己來醫院道歉,但是自己卻給人家跪下道歉。反而對自己沒有說一句話。
“小路,我道歉那是因為我對你疏于管教。”
“而你的道歉留著的。”
“等你哪天自己想通了,再來給這對母女道個歉。”
“道歉必須要真心的才行,不然那也只是幾句不值錢的口水話罷了。”
景小露把腦袋往旁邊一撇,不服氣的說到:“你剛才不還是很兇要的管教我嗎!”
“現在怎么不兇啦!”
“還有!你包養的小白臉剛才打了我兩耳光,我必須要還回來!”
“他一個吃軟飯的廢物,有什么資格打我!”
此話一出,景淑臉色瞬間變的冰寒起來。
深吸了幾口氣,將心頭的怒火壓下去,景淑這才開口說到:“你說誰有資格打你?”
“之前那個貨車司機有資格!躺在病床上的那位母親有資格!”
“還有前些時候你開車撞到的那人也有資格打你!”
“我以前放任你不管,沒有資格打你。”
“但是在這個社會上有許多人都有資格打你!”
“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到底誰有什么能力擁有什么樣的資格!”
一番話景淑說的冰冷無比,就連從來不怕她的景小露心頭也有些害怕起來。
景淑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幾句話過后,景淑說了最后一句:“嗯,以后她就交給你了,就算是拋尸街頭,那也是她自己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