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么跑到這兒來了?”陳戎看著陰陽尸一路倉皇逃竄,最后跑到郊外一個古堡里面,心里感覺別扭,干脆也不準備下去,道:“小五,抓它出來。”
“汪”五魔教輕喚一聲,空中一圈漣漪擴散下去,黝黑色的光幕嗡的升起將祂的力量頂住。
“喲嗬”陳戎挑了挑眉,知道為啥陰陽尸會跑到這邊來了,感情找到大腿可以抱了啊。
想要抵擋五魔教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只不過這股味道…
“信仰之力…”陳戎喃喃道,仔細辨別之下里面充斥著各種令人作嘔的欲望氣息,“有點像西方的手段了,不過你再強來到我的地盤搗亂,是不是有點看不起人了?”
陳戎輕哼一聲,念力凝聚成錐形鑿了下去,一時間空氣中噼里啪啦的火花閃爍個不停。
“有點東西。”
陳戎有些意外,沒想到念力竟然完全拿不下對方,里面蘊含的力量并非是比念力強大多少,而是在質量上面比念力要高上一些。
下面的黑色力量與念力同樣都是從信仰之力來的,只不過黑色力量實在是太凝實了,應該是由大量信仰之力簡單粗暴的壓縮出來的,在信仰之力足夠多的情況下,陳戎第二層的念力水平實在是有點不夠。
不過相應的,黑色力量本身的可控性就比念力差上不少,因為黑色力量沒有淬煉,甚至還特意保留了欲望氣息以作特殊用途,操控起來自然就沒有那么得心應手了。
陳戎閉目凝神,幾秒后睜開雙眼,伸手指著黑色光幕一點點的割圓,原本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光幕好像豆腐一樣自動隨著剝落下來。
“吱!”一聲奇怪的尖叫從古堡中傳出,黑色光幕被陳戎利用概念性的力量催動直接切割下來,好像直接傷到了里面的怪物。
“小五。”陳戎低沉的喚了一聲,額頭已經有些細汗了。
五魔教目光中充滿了震撼,這種應用概念的能力可不是凡人應該有的,就算是祂這個邪神也不過是概念而已,觸碰概念也就意味著有能力真正傷害到祂的本體了。
內心雖然驚駭,祂卻還是老老實實的又叫了一聲。
“砰!”陰陽尸撞破古堡的墻壁,狼狽異常的從光幕的破損處飛了出來,最后如同死狗一樣懸停在陳戎與五魔教身前。
它沒有說半句話,兩張面孔男的在原位、女的在胸口,全部都用惡毒的目光望著陳戎,要不是任何一個器官都完全動不了,也不知道它到底要說出多少惡毒之語。
“嗖!”一道黑光猛然從陰陽尸下體射出,陳戎目光一凝,黑光凝固在空中,隨后撲哧一聲爆開慢慢消散。
“呼”陳戎輕輕喘了口氣,操控概念消耗極大,在去往過去那段時間摸到點邊邊,在畫中仙里的十幾年他終于將自己的領悟總結出了一門術法。
其實說來簡單,只要能夠摸到概念的邊緣,就能夠利用自身的力量對概念進行干涉與利用。
在練氣士的時代,想要觸摸概念就很簡單,有些大佬本身就能賦予任何東西概念,只不過干涉起來很難,成仙之后才有一定可能。
當然也有例外,比如劍仙這種特殊的存在。
劍仙之所以無往而不利,就是因為劍仙能夠在修行到一定程度后利用鋒銳這個概念,隨后更是深度疊加各類屬于劍的概念,算是在獨這條路上走到黑了。甚至有些劍仙為了契合自身選擇的概念連性格都發生改變,最后才能做到一劍破萬法。
所以歷史上有段時間,劍仙牛逼的不行,可惜后來衰落的也快,劍的概念大多稟直,過剛易折,在上面大佬的博弈下完全做不到保全自身,最后凡人的劍仙有一個算一個全部都沒了。
就連鼎鼎大名的蜀山派都消失在歷史長河中。
說回正題,陳戎本身也是遠遠沒達到仙人的程度,當然距離也不是特別遠,用練氣士和茅山術的境界不太好對比,大概實戰和一些鬼王有的打卻完全打不過鬼仙,可鬼仙在所有仙人類別里面都是最下等的,按常理說是不可能利用概念的。
不過他有掛啊,淡青色力量在能夠觀測的情況下,近乎本能的就能去觸碰并利用概念。
反復嘗試之下,單獨使用某一種概念超過十秒鐘他一身力量就全部都被榨干了,如果疊加使用,超不過一秒,基本上用出來就沒了。
這里指的力量包括念力、淡青色力量、自身體力與精神力,用光之后直接昏迷,大概要沉睡一個月左右才能恢復。
不過單獨一種概念也是異常好用的,比如剛才他就是利用切割的概念,手指所過之處,沒有概念支撐的力量哪怕再多也不過是一盤散沙,直接被切下去了,而且那力量的主人并不是臨時對切下去的力量失去控制,而是永久性的失去那些力量,甚至包括里面操控力量的精神力也全部都失去了。
這就是概念。
“你投靠了西方人,下面的是誰?”陳戎凝視著陰陽尸問道。
在五魔教的操控下,陰陽尸面色猙獰的開口道:“祂是偉大的地獄之主——魔鬼的仆從,未來的”
“砰!”陰陽尸身體炸成了煙花,混亂的黑色力量擴散開來,將它從頭到尾,每一顆細胞都碾成了渣渣。
下面的光幕消散,一個面色蒼白的西裝男從古堡中飛過來,他先是彬彬有禮的一鞠躬,道:“吾與吾主不知道它得罪了二位,在此向兩位致歉,在下阿標,請問兩位高姓大名?”
“好端端的華夏人,跟西方怪物混?”陳戎開口的語氣就很沖,說的阿標臉色直接就沉了下來。
“還望閣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西裝男阿標陰仄仄的威脅了一句,然后道:“你們的神都已經不見,吾主力量不是你們可以抵抗的,良禽擇木而棲,識時務者為俊杰。”
“哈哈哈哈,此話言之有理。”陳戎大笑一聲,然后光速收斂笑容,手掌帶風,裹挾著爆裂的概念眨眼間就把它給打成了黑色煙花。
“給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