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陳戎用念力掰斷了妖刀,讓這吃血肉上癮的妖刀出去,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還是就讓它毀滅吧。
他又看了看天,剛才的晴空已然又被烏云遮住,雨淅淅瀝瀝再次下起來,揮手卷起一陣風,將大堂內的尸骨血肉丟出去,呼的一聲,火堆又冉冉升起。
一夜無話。
隔日,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
昨夜的一場暴雨將一切污漬洗刷,那儒生魂不守舍的站在廢棄宅院的門口不知在想些什么。
陳戎活動了一下手腳,變出一把鐵鍬把外面的尸骨埋進了庭院,總是要入土為安的,不然以這個艸蛋的世界,恐怕又會多出二十幾只妖怪。
“道、道長”儒生忐忑的喊了一聲,昨晚他一夜沒睡,生怕再有妖魔出現,現在精神恍惚,只覺得眼前的道士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可要說讓對方幫忙,卻也羞于開口。
陳戎回頭望了一眼,道:“還有力氣的話,就來幫幫忙,不然它們恐怕今晚就要起來了。”說完,他把手中的鐵鍬丟過去,又變出一把。
儒生看的真切,無論是手中的鐵鍬還是陳戎手中的鐵鍬都是憑空變出來的,這讓他有了幾分新奇,上下把鐵鍬摸了個遍,就連原本萎靡的精神也振奮了些許。
“別磨蹭了,快點幫忙吧,等會我們要上路了。”陳戎也不介意順手拉他一把,結個善緣,這儒生有點潛質,膽色、運氣都是有的,也許以后可能會幫上忙?不過幫不幫忙也無所謂,隨手而為罷了。
“誒!”儒生眉開眼笑的應了一聲,他就怕陳戎不管他,這荒山野嶺的,萬一再撞上個妖怪,估計就死無全尸了,眼下得到確定的消息,頓時高興起來。
倆人忙活了一會,把所有的尸骨入土為安,也沒有立碑,這不過是一群盜匪,活著沒什么名,死了也不用留名。
此時已經是大約上午十點鐘,陳戎身無外物,儒生就更是什么都沒有,索性啃了些干糧直接上路。
“你叫什么名字?”倆人正慢悠悠的溜達著,陳戎隨口問道。
“諸葛臥龍。”儒生摸了把汗,對他一個書生來說,掩埋尸骨已經算是辛苦活了,也得虧他平日里比較向往古時的書生,有過鍛煉,要不然這段時間的折騰之后,一夜未眠、掩埋尸骨、徒步趕路,這怕不是折騰死了。
“呵呵”陳戎有些忍俊不禁,沒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又碰見一個熟人。
這家伙可是倩女幽魂第二部里面被關進監獄里面的通天博學士,寧采臣就是借了他的名號才在第二部混的風生水起,沒想到二三十年前的諸葛臥龍竟然如此的畏畏縮縮,在劇情里面這家伙可是連老鼠蟲子都敢吃,死亡也毫不畏懼。
“我這名字,是父母所賜…”諸葛臥龍漲紅了臉,他以為陳戎是在嘲笑他的名字。
“與你的名字無關,我只是想起了高興的事。”陳戎一本正經道。
諸葛臥龍腹誹了幾句,一看你就是在嘲笑我的名字。
“嗒嗒嗒嗒”一陣馬蹄聲,十幾個騎著馬的士兵從官路狂飆到二人面前。
“諸葛先生,你沒事吧!”打頭的騎士一個漂亮的翻身,從馬上跳下來,關切的問道。
諸葛臥龍擺了擺手,“無需客氣,只是沒想到這官路上也會出現盜匪,辛苦各位了。”
“這位是?”
“既然你已經找到保護你的人了,那后會有期。”陳戎輕飄飄的丟下一句,一步邁出在念力的推動下已經是十余丈遠了。
望著這道士迅速消失在視野中,騎士帶著些許的震撼,問道:“這位道長與諸葛先生有舊?”
諸葛臥龍苦笑一聲,“我哪里高攀的起,抓我那群盜匪里面有個妖怪,主動挑釁剛才那位高人,我這才幸免于難。”
“我等途徑清靈山山城之時被精怪襲擊,延誤了時機,險些害先生喪命,還請先生恕罪。”騎士一臉慚愧單膝跪地。
諸葛臥龍搖了搖頭,“走吧,清靈山,山城,想不到我堂堂一個榜眼竟然會來到這種地方做縣令。”
陳戎又行數十里,夕陽西下,已經落山,這才來到一處城池,上書‘惠城’,走到城門處才發現城門已經被關上,十幾個如喪考批沒能進城的村夫窩在城門口。
眼看今天估計是進不去了,陳戎轉身進了林子,不多時便提著兩只野兔子從林中鉆出來,生火、剝皮、烤肉,沒有鹽分的烤肉味道太差了,膩歪的不行,他草草吃了幾口便放在一旁。
“嗚嗚嗚”火光和肉味引來了幾只野狼,它們看著火堆不敢上前,只在林子里面向外窺伺。
陳戎瞥了一眼,沒有理會它們,只要沒有成精,野獸之流他不會主動出手。
反倒是那些村夫嚇得夠嗆,不由得朝著火堆圍了過來。
陳戎也沒有呵斥,只是默許他們過來取暖,甚至還特地擴大的火堆,將吃剩下的野兔子分給兩個帶著半大小子的村夫。
又是一夜。
清晨,陳戎緩緩撐開雙眼,道袍被露水打濕,也就是他身強體壯,換個人來估計已經凍出病來了,在城門口蹲著的十幾個人并非全部都跟過來,也有跑去別的地方的,那幾個跑到別的地方的人一晚上死了三個。
一個被凍死了,一個被不知道什么野獸咬死了,還有一個死的不明不白,看上去像是嚇死的,城門守衛熟練的把三具尸體堆在一起點燃,烈火將他們付之一炬。
陳戎和其他趕著進城的人在門口排好隊,這惠城的入城稅是五個銅板,挨個交了錢也就進城了,現在按照現代的時間不過早上五點多,可街上已經是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陳戎從那些盜匪身上也算是小小的發了一筆橫財,一百多個銅板和大約二十兩碎銀子,隨便找了個客棧住下,他就來到街上采購了些黃紙,然后來到一處酒樓。
他本想點些鹵牛肉吃,卻忘了這古代牛可是殺不得的,在這小城里想吃牛肉得趕時候,隨時隨地吃牛肉太奢侈了,豬肉在古代又沒有閹割過,太腥臊,無奈只好點了只燒鵝,兩壇子黃酒和兩份下酒菜。
酒樓里面人多嘴雜,說什么的都有,陳戎也就是為了過來探聽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