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陳戎若有所思的想著。
從蔣天機口中,他得知了完整的劇情,蔣家世世代代都和周家合作,幫著周家九陰聚財,自己也借著機會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直到蔣天機爺爺那一代搬墳就出事了,只不過并無大礙,不影響尸體下葬。
直到蔣天機的父親把周先生的爺爺挖出來之后發現三十年都過去了,尸體仍然沒有腐爛,這才感覺不對勁,只是為了錢,總是要拼一拼的,結果下葬之前就尸變,在場的所有人都死光,蔣天機父親用祖上留下來的鎮尸符暫時制住僵尸,吩咐蔣天機將所有的尸體燒掉就一命嗚呼。
可惜周家的人來得太快,蔣天機剛剛點燃火堆,就被按倒在地上,撲滅了大火之后,里面的僵尸被完完整整的放進棺材,準備繼續下葬,而強烈反對并且試圖把僵尸出現的消息透漏出去的蔣天機被干凈利落的送進青山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要以為進去的生活很安逸,每天都是要打針吃藥的,那些治療精神疾病的藥物多半帶有強力鎮定效果,吃多了打多了哪怕不是瘋子也會變成傻子。
蔣天機因為父親的囑托,記得之前父親推算昨天就是另外一個適合下葬的好日子,這才逃出去試圖阻止僵尸下葬。
一只僵尸如果葬到九陰聚財穴中,會越來越兇,而且在周圍財運未盡的情況下,任何一個想要破土動工干掉僵尸的人,都會連帶著把附近所有陰宅的主人陰壽給葬送掉,連帶著那些陰魂的后代都會折壽。
怨念反噬之下,一般人不死也夠嗆了。
陳戎也敏銳的感覺到這個故事里面最大的問題,就是蔣家祖祖輩輩幫助周家九陰聚財這一點。
九陰聚財這種邪法提供給雇主用,這到底是為了人家好還是想要害人家斷子絕孫啊?
真要發財,還有不少可堪一用的手段,增加后代財運的墓穴也不少,一定要世世代代用九陰聚財,陳戎只能想到兩個可能,一個是雙方有仇,但是有仇也不至于這么慢的解決,茅山法師真要和普通人有仇直接用壓勝之術干掉他們簡直輕而易舉,更別說蔣天機的父親、爺爺簡直就是把自己當成了周家的附庸,用命去給別人施展九陰聚財。
另一個也就是最有可能的點,那就是周家很明顯是被當成了蔣家的提款機,蔣家先祖用這種方法幫助周家先祖發財,然后從中分一杯羹,后續大概率就是周家有錢后反客為主什么的,不過那都是閑話了。
陳戎把思緒屢清楚后,道:“小蔣,你要不要為我做事?我也是靈異界,有個小店鋪,缺個打工人,你要是過來的話,今天就能跟我出去,其他待遇好商量。”
言下之意,就是愿意當打工人,就能出手把他撈出去。
蔣天機猶豫了一會,問道:“那九陰聚財穴…”
“放心,既然你們可以九陰聚財,那也可以改改變成九陽散財,呵呵。”陳戎溫和一笑,他是真的見多識廣,思路開闊,自打接觸副本,成了法師,想想到現在已經幾十年,在玄學上的造詣,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好,只要處理掉那只僵尸,我就為你做事。”蔣天機當即一口定下。
“那我呢,那我呢!”左頌星也在旁邊大叫。
“你?”陳戎頓了頓,“有空的話我會來找你玩的。”
左頌星對于這個回答相當不滿,又在叨叨叨叨的說著,卻絲毫無法改變陳戎的想法。
根據剛才到現在的觀察,這家伙好像不是單純的瘋,而是思維邏輯完全被扭曲了,無論是記憶、認知還是別的什么都受到了影響。
可是隱約間陳戎感覺這家伙并沒有變弱,相比于之前只能極其不穩定又有嚴重副作用,一言不合還會功力盡失的特異功能,現在的左頌星要強得多,一言一語之間,現實就已經開始扭曲。
哪怕是陳戎,也是在剛才近距離接觸中經過淡青色力量的提醒下才發現這一點。
原本就非常不穩定的特異功能,現在好用了,可代價確實左頌星和特異功能一起變得奇怪,現在的特異功能已經有點像言出法隨,而且還是永久保持效果的那種。
剛才左頌星聽蔣天機聊過去的事情,伸手在空空蕩蕩的果盤里一抓便摸出兩顆蘋果,丟過來一個給陳戎,他自己則是津津有味的啃起來。
直到現在大半個小時過去,陳戎手里的蘋果還是那么鮮艷如初,完完全全就是真實存在這個世界上的,被左頌星啃剩下的果核丟在地上也是沒有半點要消失的跡象。
哪怕陳戎都已經經歷過穿越時空這種事,卻還是對這種憑空造物感覺非常神奇,要知道這可不是障眼法,也不是隔空取物,是貨真價實的從無到有,技術含量簡直堪比一些真正的神仙。
只可惜左頌星自己毫無感覺,沒人能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就連他自己也都不知道,比如現在抗議無效之后,他就開始纏著蔣天機給他做事,不要答應陳戎,然后不小心踩到自己剛才丟的果核摔在地上。
這樣一個雖然強,但很有可能會搞出負面效果的家伙,陳戎還是敬謝不敏的。
是夜。
“老大,我們找到另外一只吸血鬼的下落了,就在三圣古屋,快來幫忙啊!”孟超的聲音猶如魔音貫耳,直接把陳戎的睡意給驅散掉了。
三圣古屋。
“你們三個到這來干什么的?”自稱鐘發白的道士一手熟練的把孟超手里的槍卸掉,將子彈倒出來踹進兜里槍丟回去。
“哦,這位先生,我們是來追一只吸血鬼的。”金麥基解釋道。
“鬼?呵。”鐘發白嗤笑一聲,正要說法,一聲發動機的轟鳴在外面響起,彭的一聲,兩個人影被高高的撞飛倒在門前。
“出事了?”芬妮督察神色一緊,摸出槍,握住門把手正要打開,卻被鐘發白叫住。
“等等!”鐘發白袖口一抖,兩桿毛筆落入手中,神色鄭重道:“你們去后堂躲一躲,外面來了個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