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空概念并不是說陳戎真的去到了另一個柜子,這是現在的他做不到的事情。
哪怕是特異功能鬼王也不能完成,柜子代表著的已經進行的時空,不存在說他回去和上一個柜子做的有差別,就會出問題的情況。
繼續剛才打得比方,如果從一開始就由柜子之間決定了繩子是翻面的。也就是第一個柜子和第二個柜子之間的繩子是翻面的,那么第二、三個柜子就要做好糾正,好讓繩子翻過去。
因此陳戎只是回到自己所在柜子的過去,讓繩子得以翻過去,從而不會影響到兩個柜子,由此而無限衍生出去的,就是無數的柜子和無數的過去、未來。
要理解一件事,柜子只不過是打比方,并不是真實如此,傳承下來的本能中,陳戎很明白,時空是螺旋糾纏在一起的共同體。
現在是時間上的過去,卻是空間上的未來,即時空沒有前后。
陳戎所在的港島,是被上一個柜子影響,而他做的就是借助時空隧道(時空重塑)回到所謂的過去,將繩子翻過來,把一切變成自己的影響,所以就算和上一個柜子有不同,那也無所謂,因為他沒有必要去影響上一個柜子,他要影響的是下一個柜子,也就是之后的時空。
至于無數的時空會不會有無數的陳戎,你和上一秒的你又有什么分別呢?
庸碌之人自然好無差別,傳承特殊的陳戎卻將這種細微的差別化作可視可想可干涉,時髦一點說,這就是三維人站在四維的角度去思考和操作。
時空對于他來說,已經變成了平面,你站在無窮無盡的柜子前,能力不夠無法撬開柜子直接改變里面,卻仍然可以觀測和影響,不過這也是有條件的,不是那么簡單和輕松的。
當然時空上的變化只有最高層次的那些人能夠察覺和改變,并非是什么阿貓阿狗可以做到,他卻得益于種族天賦,只是第一次穿梭時空隧道,就能近乎于作弊一樣,達成許多神仙都未曾理解的境界。
說了那么多設定,講回正題——
“就吃一點點,一點點。”陳戎在腦袋里反復警告自己,然后鼻翼微動,輕輕一吸。
墨綠色的氣瞬間大半被他吸進去,淡青色力量蜂擁而至將吸進去的墨綠色的氣團團圍住,眨眼便吃的一干二凈。
“不行,不能再吃了。”陳戎咂了咂嘴,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五魔教這只邪神的力量在他吃起來就像是一團抹茶口味的棉花糖,絕世美味的那種,如果不是為了吊出大魚,他根本不可能忍住。
五魔教,五魔教,叫這個名字是有原因的,被升格為邪神后,最初主持儀式的五個人各自化作一股力量,統合在一起是概念‘五魔教’,只要概念存在,它們的力量就是永遠不會消退的。
單獨一股力量如果完全沒了,就會打草驚蛇,使得其他四股力量龜縮回去。
畢竟完全聚在一起、展開發育后的‘五魔教’,五股力量的成長能夠讓真正的邪神之力孕育出來。
這也是為什么五魔教會在創造任何鬼怪的時候都是五個、五個的來,這樣才會讓真正邪神降世的時候能有更多的力量用。
五魔教雖然是腦癱邪神,自己把自己玩爛了,畢竟別的邪神都是一個主意識,它是一整個邪教,但是基礎的反應還是有的,感覺的威脅也會逃跑,大概智商相當于…二哈。
祂也就和二哈差不多,二哈喜歡拆家,祂喜歡殺人造鬼怪,沒別的,就好這口兒。
陳戎掐著一團的墨綠色氣,將倆人丟下,順著五魔教之間的聯系,飛身朝著徐家鎮趕去。
要吃可得趁早,五魔教再傻基礎智力也會讓祂快速反應過來自己遇到獵手,恐怕會迅速跑路。
就好像你回家,二哈正叼著破破爛爛的沙發墊,看到主人的時候愣住,在猶豫是繼續咬個痛快,還是丟下沙發墊跑路一樣。
現在就是二哈,呸,五魔教還在猶豫的時間,機不可失啊。
徐府。
今夜的徐府非常熱鬧,所有人都在討論一件事:
今晚徐大帥到底吃了什么藥,這么猛?
從點過燈籠后開始,徐大帥頻繁在四個夫人的房間來回跑,整個人亢奮的好像發情的野豬。
恐怖的是,每個夫人的聲音都響徹整個徐府,這誰還能睡得著?
只不過基本上都是下人,也不敢過去偷窺,只能私底下討論,反正睡也睡不著,干脆出來聊聊天,八卦一下。
于是徐府的奇景出現了,本來應該靜悄悄的夜晚,每個角落都有下人們在竊竊私語,而作為老爺的徐大帥滿頭是汗,精神百倍的吭哧吭哧到處跑。
“何方妖孽!”無嗔大師驚怒的聲音蓋過二夫人亢奮的尖叫,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老和尚別擋路!”陳戎舉著墨綠色的球,啪的一聲拍在無嗔老和尚的腦門,然后越過他跳上徐府的圍墻,仔細辨別一下位置,頓感振奮,五魔教果然還沒放棄,身體倏地騰空而起,竟是朝著二夫人房間的方向飛了過去。
“呵嗬啊額”無嗔原地打了好幾個轉,一屁股坐到地上,捂著腦門上通紅的掌印,嘴里發出稀奇古怪的氣音,整張臉都暈的,眼睛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這可憐的老和尚被大夫人請來后,就住在徐府隔壁,今晚也是被吵的完全睡不著,正在敲木魚的時候感覺到一股濃烈的邪氣朝著徐府逼近,連忙提著佛珠就跑出來,看到那一躍七八丈,手中墨綠色邪氣凝聚成物體的妖孽,他也沒有絲毫退縮。
懷揣著舍身成仁的心態,他大吼一聲,想要提醒徐府里面的人,持著佛珠一記凝聚畢生法力乃至所剩不多壽命的一掌揮了出去。
然后就被像是打小孩一樣拍在腦門上,就連已經推出去的法力和壽命都被對方砸回來,在巨大的沖擊下,魂魄都被攪亂,一時間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